# 关于尤力的反动言行的一些材料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 ## (尤力:新闻班第三班第二支部学员,男,入学前任新疆人民播电台副台长)   (按:尤力是新闻班第三班第二支部学员。最近所发现的材料表明,尤力对党、对新社会怀着浓厚的敌对情绪。校党委和领导小组认为尤力的错误是极其严重的,特决定将他的材料印发给全校学员讨论批判。) ## (一)仇视党和社会主义制度,詈骂领导,诽谤同志,阴险毒辣   从1953年到现在,他一共记了39本日记,他准备把积累的这些“财富”,在将来写成几部“文艺作品”。据他最近交出来的9本(入校一年来记的)日记,里面记满了对党的诽谤和对领导与同志的咒骂   1.诽谤党和领导干部“残暴嫉妬”、“贵族化”和“横行霸道”   他在一篇日记中写道:“人的水平都差不多,劣根性、残暴、嫉妬、骄傲、无端攻击,这些东西,社会主义国家的高级干部也难免不存在,这说明了我们国家人的水平”。因此“需要写伟大的人道主义作品”,去教育人们“返善”。他把党和群众的关系描写为:“党群关系隔高墙,民主原来未发扬,深坐宫厅听汇报,偏听偏信事堪伤。”   他污蔑党的领导干部的生活,“在各方面特殊化,衣(毛、呢)、食(全聚德)、住(高干宿舍、小公馆)、行(小包车)与绝大多数群众的生活悬殊”。他认为领导干部“一人飞升,全家享福”,在我们国家里已“形成了新的统治阶层——工人贵族”,这个贵族“虽不占有生产资料,但在政治上、收入上多方面特殊的关系,仍然跟群众隔绝”。他还写道:“如果政策上再犯错误,就可能引起群众的愤懑,发生波、匈事件”。   他诽谤捏造“共产党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之间”产生矛盾的原因,除了“三大主义”和“干部生活贵族化倾向”之外,还由于“政治上的衰退——贪图享乐,不学无术”和“民主生活不够——封建主义的特权思想严重”   他认为要改变“贵族化的倾向”,“要从各方面展开反专制主义的斗争,不让个人专权独裁的现象为害,不让任何人利用国家所给予的权利,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群众之上,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群众头上,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他认为在新疆“一种人凭民族,一种人凭老资格,那两种人都以特权自居”,“称王称霸”、“蛮横无理、压制民主”,“压制新生力量成长,压制有能力有德有修养的人”(就是指他),所以他愤恨地说:这些人就“比如地球上已经死了的人”。   他说:“现在新的贵族集团正在形成中,古代孔子还提倡与民同乐”(诬指我们今天还不如过去)。他在日记中写道:“在这个野蛮的社会中”,“大言不惭的人是很多的,人类品质中的丑恶我已经逐渐全部认识到”,“情况真是复杂”,“要准备各种各样的斗争方法,仅仅一种或几种斗争方法是不成了”。   2.一贯的仇视同志,只要谁触犯了他的个人主义,他就恨之入骨,“不共戴天”,并阴险地研究“战术”,想施以残酷无情的报复打击   他说:“赵(赵守攻、原新疆分局宣传部长)梁(梁明、分局宣传部宣传处长)、崔(天)、李(达)等(这是他的领导和一起工作的同志)这些鼠辈们”,“是一批混进党的混蛋”、“毛贼子”,是一批“称王称霸”的“恶棍”、“小小毛虫”,“宗派集团”、“社会渣子”、“幼稚小子”、“人面兽心伪君子的典型”,“老刁婆”等等。他在去年12月14日的日记中写道:“这一次我才认识到这批坏蛋,赵(守攻)这个坏蛋,梁(明)这个坏蛋。这些坏蛋今后还会做出许多坏事,但最后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不能放弃和这批坏蛋的斗争,他们的马脚已被我发现,我一定要设法调查他们的坏事,记下来,详细记下来,专门备一个本子,以便将来揭发和写文艺作品。这批坏蛋们,他们是不弱的,应该和他们作有效的斗争。好,我现在才知道他们地位的重要,我绝不离开新疆,不离开他们陷害我、打击我的环境。命运注定,我必须在新疆工作,责任注定,我必须收集这批坏蛋的材料。除了我,谁还能斗得他们,还能来注意他们的坏行为呢?我,只有我觉悟得早;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在我的肩上,义不容辞。”   “为了新疆人民,为了乌鲁木齐20万人民,我义不容辞的应该担起追查坏蛋、记录坏蛋罪恶、揭发坏蛋罪恶,并与之作斗争。今天觉悟,就吼起来,要以拳头报复之(这就需要经常锻炼,保持有报复能力的有强力的拳头和强力的身体),甚至不惜拿起刀子和手枪。”   为了打击同志,他挖尽心思,不断地检讨、研究改进他的“战术”,“在和赵、梁的斗争中,应该很好发表演说,争取群众。”“应该想办法让他们自己相互残杀、伤害。”“和狼在一起生活,就要学狼叫。”“平时对之沉默不理,表示冷淡轻蔑,待其进攻时则猛烈回击之;不让他抓住我缺点,使之无机可乘。待其失去平衡,暴露出丑恶时则击之。他当然常常处于提心吊胆之境地。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时当面说话,他们不自觉,过后才能领会一二,但体会到时已时过境迁,这种韧性的游击战真是使他们陷于被迷惑的境地,完全处于被动无能的状态”。   他每到一处,对周围的人,除极个别情投意合者外,他都不满、嫉恨。在党校也是如此,一般人他骂是“幼稚小子”、“楞小子”、“不学无术”、“愚蠢”、“昧人”,尤其是对支部委员和批评过他的人,更是恨之入骨,痛骂不已。日记中,许多次地把全支部的同志都评到、骂到。他写了一篇文章,题为“发现了人类最丑恶的品质是嫉妬心理”,对同志们横加污蔑,而他却高兴地说:“他们灵魂中丑恶暴露,使我能记下作为财富、作为创作的财富。”他就是这样抱着对党、对新社会、对同志们极端仇恨的情绪。 ## (二)极端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   1.他对工作和学习的看法是极端错误的,他认为“工作是一种牺牲,学习是个人的”。他在新疆区党委宣传部和广播电台工作期间,经常不上班,嫌办公室吵,蹲在家里看书。   工作不负责。任宣传处副处长时,在干部起草“宣传提纲”后,往往连看都不看,即送给部长修改。在电台时,很多稿件不审查就发播,常常出差错。   下乡检查工作时,也要严格执行作息制度,认为八小时之内的时间是公家的,八小时之外的时间是自己的。实际上什么工作也不愿作。有一次南疆区党委宣传部科长来向他汇报请示工作,没说上三句话,他就扭过头去看书,不理人家。   他认为学习是发展自己的唯一捷径。为了学习,甚至不顾一切,如反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斗争,认为妨碍学习,不愿参加,蹲在家里看“镜花缘”。   甚至连王恩茂同志传达全国财政会议及毛主席的指示,他都不愿听,却在会场上看了一天书,引起周围同志的气愤,追问说:“宣传部那来这个怪物”。有人提出要把他赶出会场。   来校后还是如此,在开支部大会、小组会时,他手上经常是拿个小本本念俄文生字,别人批评他,他却说:“你们讲的我都听着”,坚持不改。   2.他是异常重视名誉地位的。例如看到某处长提升为自治区人民委员会秘书长,他就从中得出一条“升官的秘诀”——要有特长。为了向上爬,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学俄文、博览群书等来创造自己的特长。他认为有了“特长”,就可“飞黄腾达”,就可以获得“高官厚禄”。因此来党校学习,他很是高兴,说:“党过去对我并没有什么培养,更多的是自己在那里努力奋斗,而这一次确是党对我的培养。”   去年,政府文化局内部通知各单位领导作好评级准备工作,台长不在家,尤接此通知,立即在群众中公布出去,并无耻地说:“电台从我尤力起,大家级别都低。”拿起笔来一个一个圈定,这个提一级,那个提多少级,弄得领导上十分被动。   3.他的个人道德品质极恶劣,竟至对自己的爱人也是采取手段和权术。如他在日记中说:瑞(他妻的名字)“又想当我的妻子,但又不够我妻子的资格,因为她完不成妻子的任务:性的生活不满足、小孩子不满足……如果这几条都完成不了,那就很危险了,都要妻子有什么用处。当然关系是会坏下去的。”   他是在临夏时瞒着组织与一个地主女儿结婚的。现在关系不好,他却说是因为被困在临夏,不得已才找她的。如说:“过去如果不是被困在临夏,试想我能那样求她吗?像找这样的人,我也得实事求是,在当时情况下,只得如此。”   他认为对爱人也要使用压力,曾写道:“对瑞进行教育,一点发展也没有,那就难以达到目的。有点紧张,有点压力是对的,否则她就不好好考虑自己,不考虑如何对待自己的得失……。”“瑞,对我不好,叫我不理她,不给她写信。”   他说他爱人不好,但又不愿和她离婚,认为她现在还年青,有把头,认为只要再拖她几年,消磨掉了她的青春,她就没人要了。他说“对付着吧!再对付上五年,在这五年期间忍耐下去,三十岁已后,青春不在……谁还想着她……。”   4.经常无耻地吹嘘自己,简直把自己说成是“圣人”。如他在日记中曾在咒骂别人无能后写道:“至于我自己,当然非常有智慧。懂得科学,懂得理论,懂得世界上一切有用的知识。”   ——“身体好,学习好,思想好,水平高,这是我争取到的”;   ——“是的,自己可以无愧地说是,土生土长起来的优秀的新疆本地青年”;   ——“我的形象,在一些人心目中是永远不能磨灭的”;   ——“我是伟大的,我是不朽的”;   ——“我想,我的灵魂是美丽的”!!!   在反右学习检查时还吹嘘说:“我在领导肃反运动时,群众反映说:尤副台长坐在这里,就是我们一种鼓舞,一种力量;尤副台长一离开了,就感到空虚”! ## (三)鸣放中间的右倾思想   (1)右派分子储安平提出“党天下”的谬论后,有的同志提出可以安插个把民主人士当副主席、副总理,他完全同意这个意见。当这个观点受到批评时,他还一再为这个错误观点辩护。他在小组会上说: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后,看到副总理中没有民主人士就想不通。   (2)他同意章乃器提出的“官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危险的敌人”的谬论。他说:在我国资本主义已经没有复辟的危险了,当前的主要矛盾是对官僚主义进行斗争。他又说:今天的官僚主义和旧社会的官僚主义没有任何区别,一个是猪屎,一个是狗屎,一样臭。如果说资本主义比官僚主义更危险,那就是站在官僚主义的立场上为官僚主义作辩护。   (3)他说国内大规模的阶级斗争结束了,还会出现右派,这是没有估计到的。他认为反右派斗争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只有反革命才是敌我矛盾。   (4)他看了北京大学的大字报后说,北大肃反斗了200多个人,只斗出了几个反革命分子,这能说成绩是基本的吗?因此,他说:说成绩是主要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对北大肃反来说,这个公式是教条主义。   (5)在右派咒骂党的老干部不学无术时,他认为老干部确是不能当教授,不能当医生,不能当工程师。 ## (四)在反右派斗争中,施展打拉并用,软硬兼施的手法抗拒破坏运动   (1)诬蔑反右派斗争是某些人为了打击别人和邀功而制造的   七月初两个小组合并批判“整风参考资料”所汇集的问题,这时尤力对自己的严重的右倾思想不作批判,反之,当小组长把他们那个小组过去所反映出来的几个主要右倾思想问题提到大组会上讨论批判时,他诬称这是搬弄是非,企图借此打击别人。又向被批评的同志挑拨说:支部书记急着回家,想在运动中快些搞出个右派分子向校党委报功。   (2)明吓暗诈,百般阻挠反右派斗争的开展   尤背后对右倾思想的同志说:他们(指支委会和小组领导)要把你们当右派打,我要替你和××同志打抱不平。当有的同志开始认识错误,转变态度时,他便进行阻挠说:支部又在“分化”和“拉”了。他的挑拨曾使两个同志坚持错误态度,不敢承认自己的右倾思想。   在七月十一日的大组会议上,他又肆意攻击支部领导是“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会议有一种危险的倾向,有犯错误的苗头”,说会议上的发言是“形式主义,是‘左’倾幼稚病,是机械的联系,是乱扣帽子,是浪费时间,是乱放机关枪,连目标也没有找到”,鼓动与挑唆被批评的同志向支部反攻。他并进一步的质问大家:你们批评人家作了右派的俘虏,请问右派发给他们武器没有?发了多少枪?多少子弹?还是绑起来就算了。又说:你们说有人在无意中帮了右派的忙,难道我们的支委会会把我们关于增加非党人士当副主席、副总理的意见当作材料向右派分子汇报了吗?为他们的右倾思想作辩护。   为达到破坏运动的目的,他多方拉拢和他有共同错误思想的方德同志,为方出谋定计,结成联合行动。他甚至唆使方德“搜集材料,准备清算”所谓支部领导集团犯错误的总账。并说群众的批评意见不一定正确,要方德向校党委写信控告。   尤力破坏运动的言行,激起群众的义愤,在大家对他进行批评时,一个女同志气愤的脱口而出骂了他一句,事后并承认错误,向他道歉了。但他仍四处宣扬,并诬蔑这个同志是心理变态,企图将反右倾思想斗争的锋芒转向对这个同志的斗争,他得意的说:光讨论骂人的问题,就可以拖上个把礼拜!   (3)看到事态严重,企图蒙混过关   在运动中他的恶行被识破,支部坚持大是大非必须辩明的时候,他狡猾的说:“我的思想通了,不给这些人计较,我不背包袱。”在通知他必须在支部大会检讨以后,他在日记上说:“大会,小会,我才不怕那个,应说什么说什么,你称不了王,称不了霸”又说:“柔能克刚,要能刚能柔,一味刚是傻瓜的行为。”他对已经初步检讨做出一些错误言论表示追悔,他写道:“歌功颂德(注:他说党内有两种人,一种是歌功颂德的)一面何必又提出来加深人家的印象呢?够了,还能再增加材料让人家抓小辫子吗?”又说:“一定翻过来,一定要对赵及其他人的看法翻过来(注:他过去一贯诬蔑赵守攻同志等)。”他对方德揭开他俩无原则互相支持的错误和他的阴暗面深感恐惧,他说:“他现在是把全部底子翻上,这家伙检讨的比较彻底,但某些问题是成问题的。”“看来此人问题是比较严重了,必须与之划清界限,进行批判”直到8月13日他还对方德放出毒箭,他说:“你和大家的意见不一致,如果群众的意见错了怎么办?”并叫这一同志向党委写控告信,企图弥补他和方的裂痕。   4.直到8月15日前后还在又急、又怕中幻想反扑取胜。   日记上写道:“坏了,现在问题严重了,当初不警惕,结果走上了现在这样严重犯错误的道路,这是终生的教训。”又说:“现在要对你审查了,是把你当作右派嫌疑分子或严重右倾思想的人了……因此必须忍受。”又说:“准备好好过关,××放出了那么多的东西都过去了,××有了配合进攻的行动都过去,难道我只从嘴巴上说了些话就过不去了吗?”又说:“材料就是这些了,问题也就是这些了,要彻底揭发和批判,自己说过的那就不能否认,应当承认下来,自己拉下来的,自己就得放松。当然第一次的发言只能如此。”他紧接着得意的夸耀他在8月14日借检讨之名,歪曲事实向同志们进行攻击的手法说:“使他们也得警惕些,看着我是不放过错误的东西的。”他甚至疯狂的咆哮:“要想把我打击下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监狱、旧政权、盛世才、国民党整个反动势力并未压下我:难道会被小小的错误者们压倒吗?根本不可能”。又说:“这些小小的昧人们,我是在大风大浪的黄河中游泳长大的,难道我就游不出这二十几个人的小水潭吗?一定可以游出来……。”   附注:尤力,男,34岁,1946年8月参加工作,1949年1月入党,曾任新疆分局宣传部宣传处副处长,入学前任新疆人民播电台副台长。   秘密文件   用后收回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16期,1957年8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