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张宗麟同志错误思想言论的一些材料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   (按:张宗麟同志是普通班第八支部学员。他自入学以后,特别是在右派分子向党猖狂进攻期间,发表了很多敌视党和政府的言论。校党委和领导小组认为张宗麟的错误是严重的,决定将有关他的材料印发全校学员讨论。) ## 一、诬蔑毛主席,攻击斯大林,赞扬美国民主制度   1.张宗麟诬蔑毛主席,并要毛主席下台。他认为:“一个人长期地终身地担任主席,可能要犯斯大林一样的错误。”   2.他不同意党中央对斯大林的看法。虽然党中央发表了“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和“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但他每次提到斯大林的问题时,总是情绪愤慨地骂斯大林是“暴君”,“品质恶劣”。经过小组的争论,他仍坚持他的看法。他想不适斯大林的问题是思想方法问题,他说:“主观性、片面性的本质又是甚么呢?他杀了那么些人,本质是甚么呢?”他认为:“这一系列的恐怖,是为了巩固他个人的专断独裁。”他以过去统治阶级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眼光来看共产党,把斯大林比作中国的明太祖,“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安乐,太平后,大杀功臣”。   3.他认为,美国宪法有些规定比苏联宪法和中国宪法好。他在小组检查时,赞扬美国总统不连选连任,他说:“美国独立战争时,华盛顿的威信很高,他当时终身下去,是没有问题的,但他提出宪法只能连选连任一次。”“华盛顿这样做是对的:第一,因为民主党和共和党都起来了,虽然都是资产阶级的党,但还在斗争,这样一来,省了很多斗争;第二,做官老在高位,不做高官,可以享享晚年的清福。”“苏联宪法这一条没有美国的好。”   他在支部大会检查时也说:“我的思想中,认为国家元首,不但不应该传之子孙(如皇帝),而且也不应该是终身担任,应该有一定任期,或一任或二任,任期满,不再连任。这样可以防止为着保持个人的最高权位,排斥异已,杀戮无辜。”“所以我一向认为华盛顿很民主。”   他认为,斯大林晚年所犯错误的原因,除了个人“品质”以外,与宪法规定的制度有关。他怀疑:“苏联是否宪法规定的制度有问题?因为制度规定了(连选连任),谁敢不选他?”而“斯大林晚年所犯的错误,就是因为任元首太久”。   因此,他认为“中国宪法中的这一条(连选连任),也应该考虑修改。”主席不应该再连任下去,“要不然,就像斯大林一样了”。 ## 二、敌视、谩骂党的干部,丑化党、政府和军队   1.用资产阶级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眼光来看我们的党和政府。五月底,在小组会上谈到精简机构问题时,他说:“国务院要十二个副总理干吗?当部长还不是一样吗?还不是为了安插做高官!”他在检查时认为:“国务院的副总理,也是和安插党外民主人士一样进行安插。”又认为:“大区撤销后,有许多高级干部要安排位子,所以从国务院到各部各省和各高等学校,设这么多的副职。”所谓“安插二字,是为着暂时解决争权夺利”,用以统一党内的矛盾。   2.诬蔑、谩骂党的高级干部。在一次小组会上,讨论按劳取酬的时候,他认为“高工资是剩余价值”,“高级干部的工资过高,还有供给制残余,这些都是劳动人民生产的价值,很不合理,是剥削”。   5月底在一次小组会上,他讲某部门的一个负责同志住七十多间房子,有三个汽车,曾经在星期天带着男男女女到郊外打鸟,他未经调查研究,就气愤填膺地说:“这简直是男盗女娼!”   1956年冬,一个星期天,他到同仁堂买虎骨酒,看见几个军官带着衣饰漂亮的老婆买人参,非常气愤,回来就很不冷静地说:“解放军的优良传统消失了,生活腐化,这样下去,人民要起来革命;人民不革命,我也要革命。”   他对领导过他的钱俊瑞同志怀恨很深。一年来,一提到钱俊瑞同志,就非常不满,说钱俊瑞同志“不懂高教”,“不懂政策”,“掌握政策摇摆不稳”,“好整人”,“对人不诚恳”等等。   3.他卑视工农干部,认为工农干部工作效率低,“在政府机关和在高等学校工作是不适宜的”,要求把他们精简下去。他说:“机关学校中一些工作效率低的人应大力精简,取消那些‘娘娘庙’和‘罗汉堂’。”又说:他们“是不劳而获,是剥削”。   他认为在党校和工农干部一起学习不合适,曾向学校提意见按业务、文化分班。   4.他认为我们“进城后腐化了”。他对过去生活艰苦,而今日生活有所提高看不惯,特别是对高级干部的生活,更看不惯。他认为“现在若干现象是腐化的开端”。这些现象就是:不像过去那么俭朴了,“衣着、饮食、送礼、宴会、高楼大厦等等一天阔气一天,而且不少同志说起来,就是比几钻的手表,比衣料,说吃好馆子等等”。“又看到北京不少高楼、好房子,是军队的住宅和办公室……军队与人民疏远了,生活开始腐化了”。   5.他对高级党校也进行诬蔑。在给学校提意见的时候,他认为教研室住人作寝室,屋里挂着衬衣衬裤,很不严肃,并以甲午战争海军腐败(大炮上晒裤子),及曹禺“蜕变”中描写医院腐败情况相比,用以形容教学人员腐败无能。 ## 三、主张在高等学校实行一长制,取消党委制,卑视学校中的工农干部   1.他怀疑高等学校实行党委制是否有好处,认为:“第一,高等学校多半有两个党员负责同志就闹不团结。第二,方针政策、行政以及思想教育,是要党委负责,还是校长负责?本来高教部同各省市对学校领导的垂直关系是校长,中间夹了一层党委制是否必要?”   因此,他的主张是“学校实行一长制,党委只起保证作用”,他认为:“上有市委,中有党组,下有支部(党委),这就是党的领导。”是“校长领导下的党组制”。但实际上他是认为外行不能领导内行,他曾说:“范长江不懂科学,怎么能领导科学?”   2.他对有些同志的爱人在高等学校里作处长等工作,笼统地认为不合适,说他们作妇联主任很好,在学校中就不行。他主张精简高等学校中那些工作效率低的人。他检查时承认他所说的“工作效率低的人,就是指着转业干部和工农出身的干部。不要这些人,就是不要党进高等学校,就是把学校的领导权交给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3.他卑视高等学校的人事工作干部。5月底,徐盈和他谈党群关系时,他插话说:“人家说,我们干人事工作的没有人性,应该要注意。”他检查时认为:“人事部门有些同志不通人情,缺乏人情味。” ## 四、在大放大鸣期间做翻案文章,点火煽风   1.1951年5月20日人民日报的社论中曾说:“在发表杨耳同志‘陶行知先生表扬“武训精神”有积极意义吗?’一文时,我们希望因此引起对于电影‘武训传’的进一步的讨论。”此后,批判运动深刻展开并得出正确结论。张在历史上是表扬武训的,但他并未做认真检讨。   今年7月张在“人民教育”上发表的文章认为陶提倡武训精神是有积极意义的。他说:“陶行知确实提倡过武训行乞兴学,但应该查清楚:他在怎样时代、什么条件下提倡行乞兴学,他所兴的学(例如重庆育才学校)内容如何,是为谁服务的,他教育青年孩子走向何处去,他的工作对当时的革命运动是有利还是有害……倘若只看到陶行知曾经提倡武训行乞兴学,就把他和武训划一个等号,那是极幼稚极粗暴的棍子。这一棍子不但打灭不了陶行知的功绩,也必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平。”他利用争鸣机会,企图以这个问题煽动一部分人对党的不满。 ## 五、对正确贯彻鸣放政策表示不满   他站在右的方面,对正确地贯彻“鸣放”政策表示不满。4月中,周扬同志对文汇报记者发表一次谈话,批判了钟惦棐,他就对人很不冷静地讲:“这样,人家就不敢讲话了。”也就是说,周扬同志的谈话,“对鸣放不利”。   他还认为6月8日人民日报的社论有副作用,意思是这篇社论也影响“鸣放”。   (六、泄露党的秘密,散布流言蜚语)   张宗麟曾对他的儿子张闵(清华大学三年级学生,党总支委员)讲了一些党的秘密和流言蜚语。(略) ## 七、对整风、反右派斗争的态度   1.学校宣布整风后,他对在学校整风能否整好表示怀疑。徐盈曾对他说:“学校是教条主义,整风领导不起来,应该中央来整。”他就说:“我们这批干部是地煞星,要有天煞星来整我们。要整风,中央得有人来才行。”   2.他歪曲党的生活,数次在党的小组会上采取蛮横对抗态度。7月20日,小组会讨论社会主义建设问题,他和组长争吵起来,认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并发脾气说:“你们爱怎样整,就怎样整吧!。   7月24日,小组会讨论党内民主生活问题,他整天不发言,最后征求他意见时,他说:“还是少说为佳。”一句不讲。会后表示:今后小组会上非指定他不发言。   小组同志闲谈时,他曾说:“小组发言,谁发言多,谁挨整。”   3.在党校反对右倾思想开始时,大家都根据校党委指示准备检查个人的右倾思想,但他却说:“一言半语,谁也说过些,怎么检查?”提出准备检查知识分子工作问题。经支部副书记和他谈话,指出他的一些严重的错误言论之后,他才表示对这些问题准备检查。   附注:张宗麟,男,59岁,出身于没落的官僚地主家庭,1946年入党,来校前任高等教育部计划司司长,10级。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27期,1957年10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