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头认罪，重新做人

　　<北京地质学院、杜恒俭>

　　我在整风运动中犯了极大的罪行，给党带来莫大的损失。这些时候，经过党的教育和大家的批评，使我对我的罪行有进一步的认识。除已写了一篇较长的检讨交与党组织外，现在我在全院同志面前低头认罪，表示投降的决心。

　　（我出身于恶霸地主家庭，反动立场根深蒂固；在上学时期又养成极端的个人主义，自私自利和名利思想。在二者的支持下，我犯过一系列的错误和罪行。在解放初期我包庇过反动的地主家庭，在肃反运动时我同情过敌人，给党的事业带来损害。我凶恶成性，一贯地以粗暴态度对人对事，在工作上团结上带来了障碍。这就是我的丑恶的面孔和毒狠的心。）

　　解放几年来我没有改变我的反动本质，留恋于剥削的地主生活，看不惯新鲜事物。因之，在这次整风运动中，以平时所谓的『不满』为借口，向党进攻，企图打垮党。在教研室的第二次会上，我首先将几件事情说得有声有色，来说明我的『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善恶不辨，简直是乌烟瘴气』的看法，在教研室中在学校中制造混乱，使人们看不见学校中好的正确的一面。在这次发言中，我主要打击刘院长和尹凤翔同志，并通过『黔驴』的故事来说明他们除用『压制』方法来领导学校外，没有什么，将来一定要垮台。与其他右派分子所说的『要杀共产党员』、『共产党一定要消亡』的论调相一致。

　　这样的毒辣发言，还觉得不够，又在教研室第三次会上夸大几件事情，狂妄地提出『要撤消党委领导，让上级党委领导』，恶意地辱骂『有些高级党员比国民党官僚还厉害』。歪曲刘院长对人的态度，通过『王六郎』的故事，暗指他连鬼都不如，借口『方式』不好，说肃反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好象行在魔鬼峡谷中』。最后，乃以『凶恶集团，患难集团』的野火烧向党委，煽动群众再不要信任党委，要打垮党委。

　　不仅在会上有言论，而且在会下也有行动。在『致尹凤翔同志的一封公开信』的最后一段是我加上的，我用了『避重就轻』、『摸底』等极坏的字句来丑化他；并曾多次改正『火山报』个别字句，使得它更能发挥反党作用。在整风期间我还曾提议周口店教学实习要以业务教师任总队长，来篡夺党在实习中的领导作用。

　　从上面这些反党言论和行动，已经可以说明我的全部反动真象。我那里是在提意见帮助党整风，而是有意地谩骂和诬蔑，有计划地丑化党委，歪曲党的性质，已经不是不满和对立，而是坚决地站稳反动立场对党委愤恨和仇视。事实上，我不仅反对个别党委，也可反对其他党委，其他党组织，只要我和他们接触的话。这取决于我的反动阶级本质，我会顽强地维护反动地主阶级，仇恨共产党，一有机会，就想推翻现在的新社会。

　　经过活生生的反右派的阶级斗争，我受到极大的教育，对我所犯的罪行有了认识。我认为肃反有问题，那是我的反动立场在作祟，因之在肃反时同情敌人。我与敌人是一个立场，才故意借口『方式』不好，说肃反后大家不敢接近了，好象惊心动魄，行在『魔鬼峡谷』中。只有敌人，只有我，才用这种句子来诬蔑新社会的美好生活。这种错误看法，一直保存下来，自己有反动行动，害怕被肃，所以『凶恶集团』也早在脑子中存在的。所有这些都是反动阶级感情的流露。现在我完全拥护肖付院长的报告，认为我院肃反成绩是主要的，就拿我教研室来说也是这样。经过仔细审查人事资料，才决定斗争对象，难道没有根据吗？以后又各处找材料加以仔细对证，难道工作不细致吗？对敌人没有什么方式问题存在，只有穷追猛打。让他好好交代问题，正象现在反右派的那样方式。现在我倒觉得肃反时斗争的或批判的，还不够澈底，否则，为什么在整风中犯错误的还多半是那些人呢？正象全国一样，如果不经过镇反、肃反，现在的反右派的斗争是没有基础的。

　　我将福利金等事情，不加分析，反而加以夸大和歪曲，甚至将党员与国民党官僚相比，这是我有意中伤，打击党委威信，挑拨党群系系。国民党时代怎样呢?贪污、犯法、欺骗、迫害，无恶不作，到处皆是。在现在社会上，除了极少数的犯法的人外，是看不到这些坏现象的。我院党委对前尹付院长的照顾是很周到的，他的走是科学院的需要，与我所歪曲的刘院长对他态度不好没有相同之处。

　　我在国民党时代念过书，也工作过。然而国民党反动派对地质科学与对其他科学一样，不重视，当做装饰品，所以地质工作很难开展。解放以后，起了根本的变化，经过院系调整，我们有了地质学院，能开出很多的新课，成千上万的地质工作者在一个地区工作，这不是党领导的成绩是什么?我过去不谈这些，只说党委水平低，不能领导学校，是别有用心的，是想打垮党委的。我现在认识到党委领导学校极主要的是在于正确地贯澈中央政策，将学校领导到一个正确的方向和道路，创造工作条件，让工作人员能够发挥力量，而不是来直接教课，否则，要一些教师来干什么？如果党委不能领导，为什么肃反运动、反右派斗争能取得这样大的胜利？假如让右派分子来领导学校的话，恐早已领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了，这是人民绝对不答应的。

　　我在整风中也三次说到宗派主义，同样以对我自己的升级评薪片面事实加以夸大来说这个问题。事实上，自己在名利思想支持下，看不到自己的缺点，达不到目的，就别有用心地在那里乱说，企图制造混乱，来达到进攻党委的丑恶目的。升级、进修、留苏，是根据德、才、资三个条件来决定，特别是留苏，政治条件更重要。否则，『刀子(指业务)』如果掌握在政治野心家手里那么他的反党作用就更大，如曾、钱的反社会主义的科学纲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所以说党委有宗派主义，那是我自己脑子里先有宗派主义这个概念，我替旧知识分子说话，将知识分子画在一圈内，来对待党委。这是极端错误的。

　　正象前面所讲，我所以在整风中犯了错误和罪行，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思想根源的。在几大运动中我站在反动立场上，维护敌人，反抗人民；在平时我的极端个人主义表现得特别明显，所有的事情的好坏，觉得与自己无关，别人的高低，又与自己何干。对人对事毫无感情，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别人，这种个人主义是含有毒素的，是反动的，我已经长期地在腐蚀着社会主义社会，我的行动已经早是反社会主义的了!

　　几年来我的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和行动，已经发展到最高峰，想到的是我自己，是反动的地主阶级，因而看不到祖国的亘古未有的伟大成就，不接受改造，反而恩将仇报，以党这几年来对我的教育之深和我这次所犯罪行之大相比，我与『中山狼』又有什么区别!可是，党宽大为怀，在我最后的时刻还以仁慈的手来挽救我，给我重生，我今后的生命是党给我的。我要决心接受教育，改造自己，脱胎换骨，重新作人，并要以今后实际行动来报答党的恩情，坚决地向人民赎罪。我的行动指南是：

　　一、努力学习政治，提高认识水平，站稳人民立场；并要求听党课，更好地接受党的教育。

　　二、教学科研同时并重，通过科研提高教学质量，通过教学将最新的地质知识深入地教给同学，使他们在工作中更能发挥力量，将地质事业向前推进。

　　三、安心工作，把整体利益放在自己利益之上，和霭待人，作好团结工作，使大家都团结在党的周围。

　　四、深入学习时事，学习中央政策，时时站在斗争的最前线，为党的事业，献出自己的生命。

　　 原载《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第二编：右派言论汇编》，北京地质勘探学院党委会宣传部编，1957．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