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关于开除右派分子杨林党籍的决定   <(杨林)>   右派分手杨林原系本校普通班第十八支部学员。在本校反右派斗争中,第十八支部的同志们揭发了杨林的很多极为严重的错误,经过支部大会的批判和全校学员的批判、讨论,业已彻底揭露杨林的右派面目,第十八支部根据中央关于划分右派分子的标准和杨林的错误性质,已于支部大会通过决定将他划为右派分子并开除出党。党委会经过严肃慎重的研究之后,同意第十八支部的决定。这一决定已报请中央审批,中央征求了陕西省委的意见,得到了陕西省委的赞同,最后中央也已批准这一决定。 ## 附: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普通班第十八支部关于右派分子杨林的政治结论 ##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 (一) 简历   杨林,陕西省子长县人,现年四十九岁。文化程度高小毕业,家庭出身贫农,本人成分学生。一九三零年二月参加工作,同年四月入党。历任陕甘红军支队中队长,县苏维埃政府副主席,边保司令部供给部长,盐务总局局长,旅供给部长,旅政委,一野后勤供给部政委等职。来校前任西北工程管理总局党委书记。在高级党校学习时期,任普通班第十八支部书记。 ## (二) 主要错误事实   (1)恶毒地攻击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诬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   1、诬蔑一九四七年的土改运动,攻击党中央对运动的正确领导。他说:“一九四七年土改三查时搞得太过火了”,“群众要咋办就咋办”,“把不该斗的也斗了,农村中发生惨死现象”。他还说:“当时所用形形色色的刑法,就是桀纣时代也没有这些”。他又说:“东北土改发生偏差和少奇同志在土地会议讲话有关,听说高岗为此问题对少奇同志还有意见”。他还责备中央没有总结,未“向全党作个交代”,“在八大也未提”,借此来追究中央和少奇同志的“责任”。   2、为叛徒高岗抱不平,否定中央对高岗问题的正确处理。他认为:“高饶问题应该公布”。在核对事实和检讨中他承认说:“自以为高岗反对的是少奇,而少奇主持四中全会处理高岗问题,对高的错误估得重了,帽子大了,逼得紧了”。使高岗“回不过头来,不敢承认错误,以致自杀叛党”。他还认为“高岗的错误,中央负有一定责任”。同时,他又说:“高岗过去有功”,对其处理应“将功折罪”,因而认为中央处理是“太过火了”,企图为高岗翻案。   3、诬蔑中央基建方针“冒进了”,中央领导“一阵风”,有忽左忽右的现象。他说:“中央一冒,影响我们各个方面都冒了”。他又说:“一件事一下急起来,马上公布动员搞,过去又放松了”。如一九五五年要降低工程标准和造价,……陈云同志过去算过账,窝工费由建筑部门拿还是合算,“过几个月降低标准的劲又松了,结果造成了浪费”。他又说:“现在少奇说要动员家属回乡(家),过去刘部长(刘秀峰同志)对我说过,少奇同志说:你调上海工人应该把家属搬来,盖一条象上海式的街房,他们就习惯了,都是你(指少奇同志)说的,我们怎么执行”。在工资问题上他认为:“也是‘一阵风’,也就是忽左忽右的现象”。他还攻击说:“周总理说上半年增加工资是对的,下半年国家穷了,不该增加工资了”。   4、埋怨中央布置任务太多,把自己工作中问题的责任归咎于党中央和国务院,他说:“我们搞建筑是主要的,可是中央给下边任务太多,中心太多,如增产节约、肃反、审干齐头前进,都是中央来的”。“自己忙的要死,还要受上级批评,下级也埋怨我们,我们是挨头子、受气工作,不是监察部门来找麻烦,就是报社来找麻烦”。他还说:“李富春、薄一波同志今春在西安又要反对‘大少爷’作风,我看首先要反对他们自己,这些事都是他们决定的”。在查对事实时杨说:“浪费这股风是从中央刮下去的,是上行下效”。他还说:“我们单位是矛盾的集中点”。“各部门互相扯皮,除由于本位主义外,就是各有各的制度,互不统一,这些制度大都是国务院批准的”。“这是政出多门,朝令夕改,各搞一套”。“国务院和国务院打架”。   5、为寒假路费问题攻击财政部。他几次向同志们散布说:“我们工资里没有包括路费的因素”,曾和个别同志说:“要不发路费就向中央闹,给中央写信,派代表请愿”。他见到财政部在报上公开检讨给高级党校发路费问题时,不满意地说:“这还不是耍手腕,这就是给关上门了”。在向中央和学校提意见时,他提出了应该发路费的八条理由来攻击财政部是“单纯财政观点”,甚至他还诬蔑李先念同志说:“他是老干部,当上副总理忘了老干部的苦处”。   (2)对党和国家的几个重大政策有严重的抵触情绪。   关于统购统销政策,他认为:“在执行中有过死过严的情形,西安市有的学生饿跑了,工地工人饿的睡不着觉,剧团演员下台后没有吃的哭鼻子,国家并不是没有粮食,却不让百姓吃饱,铁路沿线粮堆霉烂”。   他对中央规定的三反、肃反运动控制数字不满。他说:“中央规定要老虎数字,我有意见”,“肃反中也有指标,我不反对数字,但应有较大的伸缩性。我们局内肃反搞到的多数是历史反革命”。   他认为:“我们很多计划是按照苏联的办法搬来的”。并说:“你们铁道部(指同组铁道部的同志)、财政部多是硬搬苏联的一套”。   (3)对陕西省委“八大”代表选举不满。   他认为“陕西省委选举‘八大’代表时‘民主精神不够’”,并说:“我们这么大单位,省委也不照顾一下,代表候选名单是由主席团指定的,我们只是划个圈。”“我是组织服从,思想不通”。   (4)对中央决定留校整风,公开表示对抗。   学校传达中央指示留校整风时,杨在支委会上气愤地说:“提早结束是邓小平一个人决定的,留校整风也是邓小平一个人决定的,都是邓小平一个人决定!”他还说:“党中央和学校动员我们给中央提意见,提了意见回来就留下来整我们”。当学校发下整风参考资料时,杨表现了很大的抵触,曾两次提出要看学校给中央所作的原报告。他从整风反右派斗争以来一直抱消极态度,放松对支部工作的领导。   此外,他在一次小组会上还说:“三反时首先带头作检讨,新三反又要检讨官僚主义,反保守检讨右倾、保守,反冒进又得检讨盲目冒进。老干部总得挨整”。   (5)革命意志衰退。   在小组闲谈中他说:“我现在四十九岁了,盼望再活二十岁,最小的孩子二十一岁了,不管卖苦力、蹬三轮,也能谋生了”。在查对材料时他说:“我干了将近二十八年,象老骡子一样,力量出尽了,该让位了。现在学不进去,上进心不强了,有浓厚的暮气。但要求保持中灶待遇,走路不背铺盖”。   此外,他还说:“在评军衔时,我曾想到:自己转业了,不值钱了”。 ## (三) 错误的根源   杨林在鸣放期间,表现了上述一系列的反党反中央的错误言论,是有其思想根源和社会历史根源的。   杨林虽然二十八年来,在党的长期培养教育下,为党作了不少工作;但是,由于他严重的个人主义思想没有得到根本的改造,把工作中的成绩归功于自己,认为党亏待了他。因而,他的居功自傲和名位思想就日益滋长和发展起来,常常表现了狂妄自大,以老卖老,自以为是,不是把自己置于党的领导和群众监督之下,而是把自己与党平列起来,甚至同党对抗。以个人主义和宗派主义的观点看待党的组织。早在一九五四年陕西省学习四中全会决议时,他所作的打油诗中,就有为高岗丑表功的内容,并受到过批判。他虽在形式上作了检讨,但思想上并未解决问题,反而认为中央对高岗的处理是从宗派和成见出发,这就完全走上了与党相对立的道路。 ## (四) 对错误的态度   杨林对其错误的认识,虽然经过了一些反复,但从整个检查批判过程来看,他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对土改和高岗问题作了基本的交代,承认了自己是党内的右派分子。值得指出的是杨林对其错误的彻底检查和认识还是不够的。 ## (五) 结论   根据以上事实,杨林由于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的发展,在资产阶级右派向党进攻时,就完全站在右派立场上,在重大的政治问题和一系列的方针、政策性问题上,对党中央、国家领导人员进行了诬蔑和攻击。因此,我们认为,他是党内的右派分子。   为了巩固党的组织,纯洁党的队伍,根据党中央处理党内右派分子的原则,第十八支部支部大会全体同志一致通过,开除杨林的党籍。    原载《关于清除党内右派分子的决定汇编(四)》,中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办公厅编,一九五九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