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孝通在7月3日晚民盟中央第三次整风座谈会上的交代   <费孝通>   费孝通在发言中承认,几年来他被罗隆基所利用。接着他揭发了章伯钧、罗隆基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一些阴谋活动。他说:   两年前,章伯钧到处说:今后社会上只剩三种人了:工、农和知识分子,民主党派必须成为知识分子的政党。从此,罗隆基和章伯钧宿怨全消。这是为了什么?素来谁都不服的罗隆基博士却甘心屈居老二,和章伯钧一鼻孔出气,这又是为了什么?他说,这是因为他们有一件共同的大事要干,为垂死的资产阶级作最后的挣扎。他们“关心”知识分子是要知识分子抗拒改造,是为了要为资产阶级保留一线生机。   他说:在盟内做工作的同志全都知道,章罗从来不过问盟怎样进行具体工作。他们忙着他们的事。但是两年前,我们文教委员会采用串联方法去发现知识分子问题时,他们却插手进来了。他们亲自出马,邀请有问题的人,有不满情绪的人来座谈,这又是为什么呢?创议这个串联方法的人,就是我,我是有责任的。   他说,他们不是没有方针。他们的方针是:团结落后,争取中间,打击进步。这是没有见诸文字的,但章罗的言行写出了这个方针。在他们看来,思想落后的,对党有不满情绪的人才是正派人。他大力鼓吹要吸收落后分子入盟,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落后性,为他们安排工作和政治地位,代表他们向党和政府提出要求,以提高他在这些人中的地位。   他说,罗隆基最讨厌的是盟内的党员,他在肯后打听谁是党员,他曾多次打听楚图南是不是党员。他打击邓初民。他宣传进步分子的缺点,使中间分子离开进步力量,受他的影响。   接着,费孝通揭发了罗隆基进行阴谋的一些手法:   第一、利用好名词做坏事,利用党的政策来偷天换日。罗经常用主席怎样说,总理怎样说来唬人。比如用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来否定改造,用通过业务进行改造来否定理论学习,用百家争鸣来大放反社会主义的言论,用互相监督来搞资产阶级民主等等。更进一步,利用传达的机会来歪曲党的指示,他附和章伯钧关于学校党委制的传达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第二,利用党和政府工作上的缺点,加以夸大来打击党的威信,离间党和非党的关系。举一个例子,有个清华的校友,王士倬,据说是因为说了一句笑话,整了几年。这事罗隆基在我面前就讲了好几回,这种例子是会引起立场不稳的知识分子的同情的。他津津乐道,为的是什么?   第三,利用公开发言,进行挑拨和向党进攻。他强调党和非党关系问题,把主要责任放在党员一方面。他用个别留学生抽车的事来向外宣传。他对于文教委员会关于知识分子的调查很关心,而且专门挑选一些突出的事例来宣传,作为发言资料。   第四,利用别人来替他负责。他最善于利用别人的错误言论来作宣传。他用我在一次座谈会说了知识分子有两个盖子的话,(这话本身是极错误的)而加以引伸,绘形绘色,而说这是我的发明。又用我一次说“知识分子中也有诸葛亮”,又引伸到三顾茅庐,说是和我的意思相同。他做事也是这样。他把“争鸣月刊”说得和他毫无关系,而事实上,我曾参加过一次会,我们好几个人反对马上公开发行,而他说已经和邮局签订合同,不必讨论。他明明指示,“争鸣”的方针是:“说人家不敢说的话”,而他却说他没有管过“争鸣”。他控制文汇报,但是却不自己出面,要通过浦熙修。   费孝通还说:罗隆基这两年来,对我拉拢得很历害。他想利用我去联系知识分子,他原是一个出名的吝啬鬼,但是这两年为什么变了?他利用我住在郊外,吃饭和休息不方便,多次开会完了邀我去他家里便饭和休息。在这些时间,他就宣传他的意见,来影响我们,说进步分子的坏话。我就听到过不少关于史良副主席的坏话。他不搞宗派,为什么要在背后毁谤同志呢?他最讨厌我和胡愈之来往。   他怕别人识破他搞秘密团体,至少在我们面前他很小心地分别联系,而且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说不再搞宗派了,而且为了免得别人说话,不再推荐任何人了,说张志和当政协委员并不是他搞的等等。事实上,他想把曾昭抡代替楚图南,后来又把我用来当文教部长,排挤楚图南。在过去二个月里,他还通过文汇报来几次发表关于我的消息,甚至造谣说我的一本书有十一国文字。这个消息是从文汇报来的。这两年我受他的毒害已经很深。我已经成了右派分子,他还在打什么主意,简直是要把我搞到什么地方去?他专门发现别人的缺点,利用这些缺点,来为他服务,这套手法在今天是都拆穿了!   最后,费孝通说:我们这些已被他们拉入了右派泥坑的人,正是揭发他们阴谋的见证人。我们要控诉他们的罪恶,认识我们自己的错误。我们翻悔过来,投向人民。想一想,如果不是共产党及时地把他们的阴谋揭破,我们这些人将做下多大的罪恶!    来源:1957年7月4日《人民日报》第2版,选自《揭露和批判章罗联盟的军师-费孝通》,中央民族学院整风办公室编印,1957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