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检查、决心   <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 陈梁生>   在过去几天,系主任、付主任、党支书、教研组内外同志以及同学们给我很多批评。这些批评击中了我的要害,给我极大的帮助。现在根据大家的批评,作出初步检查,并表示决心。想到自己种种缺点,使工作蒙受损失,感到无限惭愧痛心,想到在大家的监督下、经过不断努力,总有一天可以改造成为真正的、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用自己的工作补偿过去的过失,心中有无限力量。 ## 一   同志们的批评可以归纳为下列几点:①教研组科研方向严重地脱离了生产。②工作保守。③对待同志们采取自由主义和虚伪的、过份谦虚的态度。④主观。⑤阔气。⑥思想右倾、留恋资产阶级生活、追求名利。   同志们的批评是正确的、合乎事实的,对这些批评我简单地表白我的认识如后。   1.根据我的主张,教研组的科研题目多数没有实际工程对象,只是一般性质的理论和试验研究。而且我恰恰对密切结合生产的刘家峡黄土地基的研究并不热衷,而对其他题目更感兴趣。这说明我在思想上爱好理论和一般性的实验研究而轻视生产。科研应当为生产服务,同时,教研组同志(包括我自己)非常缺乏生产知识,要提高教学水平就首先要丰富生产知识,教研组的科研方向是与此背驰的。   2.我对待工作有严重的保守思想,习惯於慢吞吞的、绣花式的工作方法,唯恐教研组同志们提出改进工作的大量倡议,提出先进的工作指标。我总怕完成不了“任务”,怕“冐进”。试验室同志们在前一阶段工作中,已经用事实说明他们能够完成比过去多几倍的工作量。但是,在事前,我不是去鼓舞他们完成更多的工作,而是劝他们放“稳”一些。在下放干部时,我总是要求少放几个。   在教学工作中,我也没有鼓舞大家去改进。在我自己所担任的教学工作中,几年以来很少改进。在讲课中,既没有引用生动的工程实例,也没有介绍先进的科学理论,十足地表现“墨守成规、固步自封。”事实上,在过去几年中我没有努力去接触实际工程,也没有经常阅读新的书刊,因此造成知识贫乏,在学术上停滞不前。   在领导工作中,偏於过分细致的事务,阻碍了教研组同志们的主动性,也妨碍了自己更多地考虑重要的工作。   3.我对待同志们采取“予人方便、自己方便”的自由主义态度。这是由於自己对社会主义建设,对人民事业责任心不强,温情浓厚,对自己要求不高,因而对别人也不敢要求高的缘故。过度谦虚甚至於有些虚伪和有时用急躁的态度对待批评,都是这种“心虚怕人”的表现。这种态度阻碍了自己,也阻碍周围同志进步。   4.我工作比较主观。除了认识片面以外,这是由於重视面子,不肯改口,在年青同志面前,不肯放下领导架子。主观的工作作风,妨害了接受同志的正确意见,使工作蒙受损失。   5.我有阔气。土力学试验室和工程地质实习室积压浪费严重,说明我不是精打细算地使用公家钱,有求大求全思想。我还常有一种思想,觉得自己时间很宝贵(但是我有时间搞翻译!),不必要在用钱上多花脑筋。这是对公家财产极不负责的态度。   6.我一贯思想右倾,留恋资产阶级生活,追求名利。几年来我走的是资产阶级学者少劳动、名利双收的道路。我并没有做好校内工作,而在校外兼任了许多工作,拿了不少兼薪。当我接受这些职务时都是考虑过个人名利的。按理说,既然担任了这许多职务,就应当加倍努力。但是,我强调休息,只怕累坏。而且,我还抽出时间进行翻译,取得优厚的稿费。在编课本上,是剥削了陈仲颐同志和陈致忠同志的劳动的。这样的作风,不但阻碍自己进步,也严重地影响年青同志的思想。   我一贯思想右倾,感觉在新社会中受很大束缚,整风期间我犯了不少错误,对“歌德”谬论起过共鸣,对系领导毕业设计主张有过错误的看法,认为系重视的是维持威信,并且对某些党员同志有过错误的看法。这些错误,说明自己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看不见右派分子向党进攻。   同志们所提出的批评意见是互相联系的,检查起来,种种错误的根源可以归结为资产阶级立场、观点、方法和个人主义思想。 ## 二   我是盟员,曾经申请入党。照理说,我应当在政治上,在业务上严格地要求自己,应当一心一意地跟着党走。但是,我过去对党是三心二意的,时而怀疑党,时而怀疑自己,反右斗争和双反运动再一次教育了我。我现在认识到党是完完全全为六亿人民的利益服务的,我应当老老实实地在党的领导下工作,愿意在新的认识水平上提出我的决心。   1.全心全意跟共产党走,在实际行动中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   2.争取又红又专,更红更专,积极参加劳动锻炼,树立劳动观点,老老实实向农民工人学习,要求在最短期间达到可以入党的水平。   3.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努力学习苏联先进经验和科学技术。   4.团结教研组全体同志做好工作,把知识和所有力量无保留地交给人民,为社会主义服务,不计较个人名誉地位,一切工作服从组织分配。    教授 陈梁生 3.23    来源: 《清华大学双反运动大字报选辑(第十辑)》,中共清华大学委员会办公室,1958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