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建国:错误思想检查(从一九五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到现在)   <山西省潞安县人民委员会、桑建国>   【错误思想根源的检查 于西安市】   我从57年反右派斗争学习开始,在57年10月至12月前后学习了四十余天,在这四十余天中,我把我的错误事实和错误的言论作了全面的检查,也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和认识。但在口头上是向人民低头了,可是在思想还存在对上级不满的情绪,原因是自己在思想上有骄傲自满、自高自大、满不在乎的错误思想和错误行动。在反右斗争中的材料已经在本县向政府和党一点一滴都交待了。我现在要向党和政府交待问题是从今年三月26号,由县委宣布我是党内的右派,自己在思想上就感到非常不好过,可是在会后有本县政府卫生科长和卫生院长,他二人煽动之下,在三月二十八号,我就和他们(一共三个人)一起到中央告状去了。我们去中央告状的理由是,我们革命了二十多年,不是为了反党和反人民,因而我们的错误是属于人民内部问题,不是敌我问题。因此我们才到中央告状。我就把这次到中央告状到现在这三个多月中的经过和错误交待一遍,使党和政府对我来个彻底的了解,使党和政府看一看,我这一个反动的思想和野心。事实和思想列入下边:   我们未有离开本县前,我们三个人研究怎样离开本县?到北京后又怎么办?我在今年三月26号,县委宣布我是右派,自己内心很不愉快,我感到革命了二十二年到现在又成了反革命分子了。可是在这时本县政府卫生科科长谭瑞华,卫生二院院长牛炳元,他们也参加了这次会,在这次会后,我在头前低头走路时,谭和牛在后边就赶上我啦!他二人赶上我说:老桑你感到怎样?我说听候上级处理吧。他们二人一口同声地说:老桑思想很好,也很进步!谭说:老桑你很进步,为什么你当了右派呢?我说不当右派有什么办法呢?他二人说:咱们今晚在什么地方坐谈一下吧!我说可以很好,到什么地方?我又说:到谭家吧。牛也说可以。我又问谭家在什么地方住?谭说我在财政局房后面住着。你们来我这里必须晚一点,不要叫别人看见。可是牛又提出说:老桑在哪住?我说我在下西街路北230号住。后来都走开了。我就回去家。   在下午政府机关又召开右派分子会议,在会上有我县监察室主任说,你们应当很好的在思想上考虑一下,你们只有靠拢党和政府才是右派的生路。另外又叫我们右派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有什么要求也能提。以后又叫我们每人复习(写)材料七份,我就在思想上考虑,为什么一个人就要写七份材料呢?会后我回到家,我就找了一个朋友给我复习(写)材料。   当天晚复习(写)两页,可是正在复习(写)材料时,天就黑了,在这是谭和牛一起到我住所来了。他们一到我家后他二人说:老桑很积极的。我说积极也是右派。可是谭说,革命当了一个右派也不坏,谭又说右派这个名词是一个什么东西呢?我们应当知道,右派就是反社会主义分子,反社会主义是就是反革命,也就是敌我矛盾。谭说,右派我们不应当接受,我们要接受了,就等如我们给子孙后代造下了罪恶和历史上的污点。并且谭和牛说:现在成了右派,将来在国内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到那时政府就会把我们这些人看起来的。在谭和牛的这一句话的启发下,我也感到他们说的有道理,牛接着又说,为什么叫我们每一个右派复习(写)七份材料,那就是要给我们这些人到处背上包袱,使我们这些人臭名(远)扬,使每一个角落一辈子在也抬不起头来。于是也就(增)加了我到中央的决心。   在这时谭和牛就问我你去不去告状?但我在这时,我在思想上考虑到中央去也困(难)怕不行,因为这次反右斗争是全党从上而下的,是思想战线上的两条道路的阶级斗争。我又想县委宣布我们是右派,是有他一定的根据的,虽说我成份和出身好,可是在我们的思想上已经腐朽了。怕打官司打不出一个黑桃**来,谭和牛说:我们去中央承认错误,不承认是右派。他们说到中央后,只要能给我们摘掉右派帽子就行了,在行政上和党内不管受什么处分都可以。因而在这时也就加强了决心。所以在这时我们就研究了如何去中央。   并在这时谭和牛又说,老桑,你在没有宣布右派前,你听到了哪一些情况?我说我不知道,因为我在乡下没有听到。谭和牛说:我们到从侧面了解了一点事情是这样的,门诊部司乌荣到监察室送材料,陈主任不在,他的笔记本在桌子上搁着,司就偷看了他的笔记本,在他的本子内看见了政府对右派的轻重划分名单,到太原去劳动教养的有十六七个,其中第一个就是桑建国,谭、牛也是到太原去的,你可想现在我们和过去的反革命站在一起了。谭说我是接受不了的。谭、牛说:现在不去中央到将来枪杆逼着你上汽车你怎么办吧?所以就更加上了油,我说死咱也到中央死。因而潭、牛才又说,你不去我们也要去。因此就决定了在三月二十八号到中央去。因此在二十六号晚,在我住处拟定了未走前的准备工作。谭没有钱叫牛给他借一百元,牛也带了一百元,我说我没有钱,谭、牛说你可以把车子先卖掉,暂时化的,将来没有钱了咱们再互相的帮助。我把车子卖了,先拿了40元就到北京去了。   在26号夜还说到27号上午到监察室去问一下,咱们将来在什么地方处理,陈主任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你去工地吧!东西拿回来准备不管叫到什么地方工作,但不要害怕也应当把家安置好。我在27号从监察室回家后,谭又到我家说到太原可能性很大,谭从各方面了解的情况加以分析,我们到太原去的可能性很大,因此27号就都准备好,在28号走的是秘密的,到了邯郸,当天晚到石家庄,29-30号在石家庄又研究了到北京如何了解中央对目前右派处理的态度。在4月1号到北京又研究了,我们如何到中央找组织部,并到组织部后,我们绝对不能说谁叫谁来,问下各是个的,而也要看一看谈话人的态度对我们如何。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一致意见。并且谭**要很好的从侧面了解中央对右派处理的方针政策是什么?   因而我们三个人一齐到组织部和监委会去,把我们的一切问题向上级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一遍。在组织部受到了指示叫我们回山西省委处理,在党的监委会的指示叫我们那里也不要乱去了,就是回本县听从政府的处理。   我们回到旅店后研究各级首长的指示和态度,经过研究看出来没有什么结果,因此需要进一步从各方面了解当前党中央对右派处理的原则和政策。在这时有谭到金*那里看了一下(金*是中央水产部助理),谭回来把金*的话谈了一遍,比较明了一点,金*原话我忘记了。但在这时间我们对金*的话分析了后,我们在思想上还是有点模糊,因而谭又去北京市盐务总局局长那里去进行了访问,谭回来说,人家对我招待的很好,家里的陈列也很整齐,侄女叫我吃苹果,我都不敢吃。后来才谈中央对右派处理的政策是什么。局长说,彭真市长在民主人士座谈会上说,不管是什么坏思想和作风,只要你们向党彻底的交待了,就不是右派。并且局长又追问谭,你在鸣放中放了一些什么?写过大字报没有?和其他人拉拢小集团没有?谭说,你说的我都没有。在这时,局长就很惊奇的说,绝对不会没有问题把你当成右派处理。谭回来后说了原话,我们在思想上才更明确了一步。   在这情况下谭说,你们和我出来什么事情也不着急,也不去外边*一下政策,因而我也出去到北京市公安局找老战友去访问和了解政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就回来了。在这时我很想回原部队(炮二师)去找老首长了解一下政策,可是自己怕老首长和战友们问长问短的,也感到实在有一点丢人,因而没有去。   在这时,我们才又研究回来山西省委。可是在北京时我常说,一个人在社会上活下去,生活下去是很不容易的,自己想一个人在社会上不知道要在一辈子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实在不如死了。可是牛炳元说我,你要死去死,在外国宾馆门外,叫外国人也知道中国转业军人在被迫之下自杀。就这样一来你也就算给转业军人争了一口气,你要死先写上一些材料,就是把错误写上,说明自己的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谭、牛说我,你死了后我们把你送回你家。可是我是光说不愿意死,他二人说,你们山西人不会有这种勇气,并且你也舍不得你的爱人。我的思想感到,我死了落一个人民的叛徒。我又想不管我又多大罪恶,党和政府是会有一定的处理的,并且也会根据我的各方面情况给合(理)处理的。   后来我看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我就准备到东北长白山里去生活,他二人说,根本不行。这才打断我的这一条路。谭说,咱们必要的话可以到山东躲上几个月再说,结果这些事都没有实现,后来搭车到太原。 ## 二、从中央到省委的情况和经过的活动   今年四月中旬由北京来到山西省委,在这时我们三个人在思想(上)都很害怕到省一下就把我们扣起来,又怕县内有人来把我找着。因此在太原住就说是假名,住店也到了三处。我们到太原后,就向家去信,可是谭和牛说,你写一信叫你爱人来太原,叫她来的目的主要的把我们离开县后,政府和县委对我们走了后是什么态度,对所有右派是如何处理的?把情况告诉后,很快的来太原。于是我就把信写好寄回家了,我爱人接着信就没有说别的,情况也没有弄清就来到太原。但我女人来太原也有第二个目的是,我们三人研究是叫我爱人来太原准备叫她或我或别人到西宁走一次,买一部分手表做一次投机生意,挣一些钱,维持生活。可是我没有钱作资本。谭和牛说资本我二人负责,大约可以有两千元的资金。   后来我爱人来到太原后,把家的情况说了一次,说政府把所有的右派用枪压着送到太谷教养了。这时谭和牛又说,老桑你听的吧,说明我们当时对情况分析的很正确的。但在我爱人没有到太原之前,我到省委组织部去把情况和错误反映了一下,后来组织部负责人叫我回长治地委去,我就回来了。他们问我怎样,我说叫我回去,你回不回?我说你们呢?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这就又说回来了,在我们从北京来太原后,因为不了解省委对右派处理的原则和政策,因而有谭和我在刚下火车不久,我二人到谭的战友家去看了一下,去的主要目的是了解省委怎样对右派处理的政策和原则。在他战友处所得来的情况和我们所犯的错误,没有什么大问题。原因是他的战友介绍了省市对右派分子的处理情况,有这样一回事,有一个右派分子拿着标语,内有一把厨刀,到省委门外粘标语,准备省委出来用刀埂(砍?)省委,后来被发觉了,就这样的人才劳动教养去了。因而我们在思想上才打消一切害怕的顾虑。并且他的战友说大约全国对右派的处理,在五月中旬可告一段落,因而要告状就得拖过五月,并且说告状一次两次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此就得长期来,于是谭、牛就叫我和我爱人到西宁一次。因而我们在4月19号又研究了到西宁来先找接头的地方,就是牛炳元的哥牛高元那里联系买货,先去人,联系好货后,很快电报告知把钱给你汇去。   可是这时我感到官司没有希望,我就准备到吕梁山去打山好生度日去,牛和谭提出来说我,你如果到吕梁山去,先给中央毛主席和省委写一封信,就说你到吕梁山过野人的生活去了。因而牛就给我写了一个草稿,我复写了三份,给中央和省委各一份,我保存了一份(内容看存根信)。这时牛谭和我说,这一封信主要目的就是叫中央和省委知道你不是为了别的走的,是叫潞安县把你逼上走的。谭牛说,这样一来省委和中央就要追查县委的责任的,这就会对我的问题处理的失当,也就会给我们拆掉右派的帽子,我们就是回去家种地劳动来也有一个公民资格,这也就够严重了吧?在我本人的认为是我在日常工作中有错误,因而我感到我最严重,党籍开除或留党,行政撤职到底,军龄22年开除,这也就够严重了吧?我为什么说到吕梁山去又来到兰州来呢?谭说,我们的官司得一到两年才会有头尾的,我们目前主要的是想办法能把这样长的生活费跑出来,就有办法了。因而我们才研究了到西宁买一次表,挣一些钱来维持生活。所以我和我爱人才到兰州来的。   第二个目的,就是看一看西宁是不是能落脚下户,生活好办不好办,如果这些都好办,就给我们来信说明情况,我们再看情况,如果不好的话,我们也就去那里安家为民算了。可是我和我爱人到西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事情,因此我就没有到吕梁山去。另外因为我到吕梁山去,在生活上没有办法长期生存下去也就没有去。到西宁这方面,深山野类多打山好,另外因我爱人她表姐在甘肃省白银市,夫妻来到兰后,她可以到她表姐那里帮助家务,我就以打山为生就行了。因而就来到兰州市。 ## 三、我们到兰州后为什么被捕,在被捕后在思想认识和态度   我是4月20号下午三时从太原搭车到兰州的,到兰州后是4月24号夜到兰。可是一下火车不知怎样掉了四十元钱。因而就在兰去不了西宁啦,所以才给谭、牛从兰发来一份电报说我们没有钱了,叫他二人给很快的寄钱来,可是他们接着电报不管了。后因没有办法就在兰州把被子毛毯都卖掉了。在卖掉东西后就要向回走,在这时因为我们住店是上店簿的名字和证件的名字不同,证件名字叫桑进国,店簿上的名字叫刘宪,因而被派出所查住,因而违反了治安条例第五条,因此拘留了九天。   在拘留中我就给派出所人员说我是右派,到中央和省委告状来,在给省委说了我的情况后,省委叫我回去,我没有回去来兰州看朋友,所以才被公安机关扣留在甘肃省兰州市中山路704号悔过交待自己的问题。从5月12号到中山路,一直到抓捕到,在思想上和政府是*独的,也没有把思想上的坏东西向政府交待,因为自己思想上是有坏东西的,不愿意拿出来叫党和政府看一看自己的丑恶面貌,所以在这次上级党和政府给我一个有利的机会,叫我彻底坦白,因而我把我的坏思想揭开叫党和政府对我进一步的考查了解。我到兰州后的反动思想如下:   1、5月3号晚到兰州市拘留室住了九天,在这时自己的思想考虑在拘留满了后,到西宁安下家来就好了,我也不准备再回到山西工作了,就在西宁过游击生活吧了。可是在拘留期间,还有一个右派分子拘留了,在拘留室他给我说,你因为什么拘留,我说我是违反治安条例第五条。他又问我因为什么来兰州呢?我就把我从3月26号到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就知道我和他都是右派,他给我说,我也是右派,怎样出去了咱们到西藏作一次投机生意,挣来一些钱就可维(持)生活,并有机会还可以到印度去作一次打的投机生意。我就问他你怎样去西藏和印度呢?他说出去再想办法,因此我在思想上就产生了到西藏去的野心。可是这只是思想上想去,结果从拘留室出来又送到中山路去悔过,所以一切事和计划全部打破了。也就是个人主义唯利是图,不顾国家的利益,光为自己的利益打算的小算盘打破了。这就暴露了自己的蜕化变质的丑恶思想。   2、我从5月12号到兰州市公安局学习,公安局领导上叫我很好的把错误思想检查一下。我就和他们说,我的错误有材料,领导上可以看,历史上我没有别的反动行为。他们问我你是不是右派,县委宣布我是右派,但不知道县委对我是怎样处理的,县委宣布我是右派,我感到我不是右派,因为我在14岁参加八路军到现在22年,在这22年中的工作,不管大小工作做的好坏,总是为革命出力的。如果我革命22年,身负七次伤,为革命留了血,要是为了反党反人民的话,我也不会在大风浪中到现在的。如抗日战争在太行山和山东平原和敌人的斗争,又如自卫战争,从解放区打到蒋管区去的艰苦的大别山和伏牛山的大风暴雨的斗争,我没有向敌人和困难低头,这就是革命对我的考验。上边这一点历史就是我的反党反人民的资本,这就是骄傲自满、自高自大的本钱。因此在学习中消长(注:应该是嚣张),不去从自己的思想认识错误的严重性和危害性,因而在学习中不虚心交待错误行动和错误思想及错误言论。 ## 甲、反党反人民的思想   一种思想是资产阶级的享乐思想,也就是不管人民的和党的利益,只要达到自己的发财目的就行。如谭、牛说做生意挣钱,自己就盲目的就要做,也不考虑能干不能干就要干。又如战友贺光明说,西藏手表很便宜,有一些汽车工人从西藏带回来到表才80多元一只(罗马),我听了他说后,自己在思想上也想去抓一把。有一大学生说(汤**上海中山路住),右派的帽子戴的太重了,现在我想从西藏那面出国到印度去,你要去我带上你,到那里我保证你比现在要好的多。我说去外国不是那样容易的,首先不懂话就克服不了。可是他这样一说,我在思想上也起了变化,但是我的思想和认识到外国去也可以,但不能去帝国主义国家去,要去咱就从新疆到苏联去,只要到苏联,政府就会叫咱们在他国学习的。虽说在思想上也想到外国去,但自己总是害怕到外国没有办法了又怎样办呢?   我为什么想到国外去呢?我在思想上是这样想的,在抗日战争中,我因为打仗叫日本人俘虏到太原,过了十三个月不如牛马的生活,在自卫战争时期,国民党把八路军当成对头兵。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敌人一定是把我当成对头,可是现在我思想上落后,政治觉悟不高,因此在各方面赶不上社会的需要,这也就自然而然的掉在社会的后面拉,因而说自己是政治上的落后,在某一点上对上级不满,我认为这是落后不是敌我矛盾,可是县委研究我是敌我矛盾,因而在我思想上产生了不正确的想法:我想国外国内的敌人把我当成对头兵,现在党和政府又说我是右派,谁都知道右派就是阶级敌人,因此我就成了三方面的敌人了。可是我想我现在靠谁呢?没有别的出路,只有一心一意的投到党和政府的怀抱里来,才是自己的唯一的生路。别的道路是走不通的,也是死路。 ## 乙、在兰州市公安局学习中,自己有严重的反动言论,事实如下:   1、我在学习中没有对自己的错误很好的认识和交待,反而更加嚣张起来。表现在不安分守纪,而乱说乱画乱写!因此就写了两首反动的言词,第一首词是群英会上的,可也符合我的情况,因而我写在门(?)子上了,原词:廿年前摆战场,好比猛虎赶群羊,光阴不催人自老,不觉两鬓白如霜。第二首词是指唱戏的风波亭所写的,就是吕布和董卓的关系写的,原词:君不君,臣不臣,朝纲大乱。父不父,子不子,家规不正。   第一首词分析是摆老资格的,目的也是叫别人知道我在革命部队中呆了廿多年,到现在又成了反党反人民的敌人了。动机就是叫别人同情我,别人一定会说我没有什么问题。第二首词分析是反党反人民的言论。自己的目的是说我们县(潞安)在反右斗争中乱来,县委说谁是右派谁就是右派,不分君臣乱来,不按党的政策办事,党内文件指示对右派的分别:右派不能和政治思想落后的人混淆在一起。因而我对我的认识是源于人民内部矛盾而不是敌我矛盾。因而我说这是君不君,臣不臣,朝纲大乱。君指县委,臣是指的我说的。乱来是说有的思想比我严重不是右派,如民政局屈聚贵(具体可以到他本科局调查)。父不父,子不子,家规不正,这主要的是说,不管国家不管一家农民,都得有规矩和纪律制度,否则就没有纪律和规矩。我在学习中写这一首词的目的动机是能把大家在那里学习的煽动起来,大家乱跑我也乘机而走。但我对第二首词的实际思想是没有上边的动机和目的的,可是在自己在写出这首词后,上级叫我作思想检查,因而我在铁的文字面前是无法说自己是无有目的的,所以自己分析也就分析到本县的情况了,又加上我在学习中不老实交待错误而造成了今天的不可挽救的地步。我这次被逮捕也是这一首词逮捕的。政府首长一定会考虑到我的危险性已经到了极点了,再不回头就要走上死亡的道路上去了。上边可看出我的思想是野蛮,也是骄傲的,也是蜕化变质的反党反人民的野心家。   我在这次政府号召坦白检举中,我是深深的感到党和政府对我挽救,因此我在这次向党和政府交待抱着不哭、大不不小的态度向党交思想的。我的决心是今日死,明日生,洗心革面,脱胎换骨,重新的回到党的怀抱来。   完了。   二排四舍15号桑进国1958年7月9号(我是山西省潞安县人民委员会的)。大约七千字。   · 来源:   根据文件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