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束星北思想改造档案三件 ## 关于右派分子束星北表现情况的综合报告 ## 1960.12.13   一、本人主要经历和政治历史问题。(略)   二、处分情况。(略)   三、本人亲属及社会关系:详见附表(略)   四、主要反党言行。(略)   五、来机关大队<的>主要表现:   该表现不认罪。虽经两年多来的劳动改造,反动立场观点转变不大。放毒言论很多。经过小队三次集中的批判斗争,小组多次斗争以及领导上反复的<地>个别教育,仍没有决心改造。到水库后,从1958年12月至1959年11月共<有>10个月被评为较坏队员(较坏队员从1959年12月就不再评了)。每月的评比中都是重点批判的对象。   来机关大队初期,态度嚣张,自称是来锻炼的,认为<自己>和下放干部一样,不承认自己是在进行劳动改造。当时曾有过:“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言论,反映了他对党不屈服的态度。在小队和小组里,同情支持死硬分子和表现不好的队员。死硬分子孙志坚对抗改造,并有偷盗行为。但他却为孙辩护说:“是大家逼得他这样,不应该只对他开展斗争,应该鼓励他好起来。”在小组评比中,他赞成评思想改造不好的人为好队员,并说:“斗争会上跟着吵吵骂骂几句,并不等于改造好。”并污蔑党对右派分子不拿<他们>当人看待。1959年7月间,因大量饮酒不能劳动,当队长问他怎么样时,他恶毒地说:“能干,我能干!”我们找他谈话,他说:“死了个右派分子不如死条狗。”在对他进行斗争时,他仍坚持说:“这话相当正确。”对于大家的斗争,他冷笑,并说,“辩论么,凶什么?”态度狂妄。要他交待问题,他说,休假时“右派分子惶惶如丧家之犬。”又说,“知识分子喝的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汗,是劳动人民豢养的。”否认右派是客观存在这一事实。今年4月他和右派分子蔡敬如谈到蔡在反右前养病一事,曾说:“如果养病到1957年,右派就不用当了。”   不服从党的管教,反对互相监督。有一次请病假过期一周,在一次休假时,领导上没有批准他回去,他态度反抗<蛮横>曾说:“法院只剥夺了我的选举权和被选权,并没有剥夺我的休息权。”<对于>接受别人的监督,态度极不老实,经常采取无赖、狡辩、装聋卖傻等手法,拒绝别人的批评和监督。在二钢工地,有一次收工时,他不先收拾工具,拿出烟来要抽,别人批评他抽烟,他不接受,狡辩说:“这不是抽烟,而是准备抽烟。”刚来大队时曾说:“我要把别人的批评,甚至辱骂当着<做>焚烧自己缺点错误的烈火。”今年4月,又对队员毕庶谟说:“我要锻炼得别人打我一巴掌,我不但不生气,还要检讨别人为什么打我。”   在学习八届六中全会文件时,他发言说:“在历史上无论哪个朝代,贪污都是犯法的,都要办罪。今天贪污也要办罪。”他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新旧社会没有什么两样。对于自己在鸣放中的反党言行,原则上是承认错了,但口服心不服,而且对许多问题心不服口也不服。对于右派有罪的问题,至今没有从思想上接受。交心中以暴露为名,宣扬了一系列的反动观点,丝毫未加批判。曾说:“罪字,我听不下去,罪人的身份是别人给我加的;错误,我能承认,人民日报社论说右派也是有罪的。也可以<不>承认。”对于攻击肃反运动问题,承认自己在肃反中应该受审查,运动后,党对他是仁至义尽,因而不应该攻击肃反。但对他攻击党的整个群众运动(包括肃反、三反五反等群众斗争)的反动言行和思想,从未进行过全面的批判。对于他宣扬资产阶级法治,污蔑党和人民政府实行人治的反动言行,也没有批判。犯罪根源很少检查,<也>没有认识,曾归之于自幼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对于历史上干过国民党军令部技术室顾问和当副主任等恶迹,从来不联系检查,并在10月27日填写右派登记表时还在“何时何地参加过何种反动党派、社团和职务”这一栏里<填>写着:“曾在伪军令部工作过,但无名义、职务,也未接受少将、副主任伪职,随即离开。”这充分说明束星北直至今天他仍不承认自己的反动职务,<仍没>从根本上否定他的反革命身份。对于<自己>地主兼资本家的出身和当前被管制的身份也从不提到。   交心中散布了大量的反动观点。曾说:“反右派斗争时,我以为毛主席是不赞成反右派的,当时毛主席在全国各地视察。我认为是被排挤出去的。直到毛主席在莫斯科对中国留学生讲话时说:中国一小撮右派分子的反党阴谋已经被粉碎了,才知道毛主席也是赞成反右派的。”企图把毛主席和党中央分裂开来和幻想翻案。又说:右派分子有错无罪,“放的毒虽然起到削弱党的作用,但并没有造成恶果。毒草变成肥料了,起了反面教员的作用,来了个大跃进,即使有罪也未遂。”他认为别人说右派分子有滔天大罪有些过分。说:“有的人说,终生劳动也不能挽回给党造成的损失,不能赎回罪过,<这话>我在感情上不能接纳,理性上也搞不通。”他认为右派分子无心为恶,不应该受到处分。他说:“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他认为像他这样的人不是反党,是想通过另一条道路走社会主义。他说:“看到许多右派的言论和自己一样,像沙文汉、陈学昭都是反党的,他们革命多少年,反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所以我认为像我这样右派,不是有政治野心的,不想做官,不想抓权,而是想通过另外一条道路走社会主义。”他认为劳动改造是受苦,说:“我们是右派分子,干活苦,工农干活,没有人压迫他们劳动,不会苦,要干多少干多少,农民冬天可以不干。但我又想到解放前工农的劳动更是苦,因为有经济的压迫,饿肚子,不干不行。肚子饿比现在的压迫更难受。我抬筐时,想到在贵州看到农民背筐上山苦啊!他们比我们还苦。”对于“如果右派阴谋得逞,就会千百万人头落地”这一论点,他认为这个“如果”是不能成立的。在今年第一季度鉴定时,他又说:“共产主义是乌托邦.是好心人的空想。”又说,“人都是自私的,都会为个人利益而竞争。因而就是到了共产主义也还会有战争。”对于这些反动的思想和观点,他都没有批判,说明他仍然坚持这些观点。   去年几次改恶从善大会之后,态度嚣张,在小组会上叫已摘了帽子的队员“坦白”。又说:“已摘帽子的,都是过去政治上的活动分子,会奉迎党,知道党喜欢什么,他们就怎样做。”<对已摘帽的>进行攻击和污蔑。他说,自己不会这一套,而且认为体力劳动不能改造人。因而他没有摘帽子的希望。幻想依靠自己的教授头衔和科学知识得到特别处理,不<想>经过劳动改造而安排工作。这种思想直到今天仍没有放弃。   生活方面,好吃懒做,肮脏、懒散。平日大量带咸菜、酱、咸鱼。酱里有蛆,有时带蛆吃掉。不洗手就抓别人的小菜吃。在即墨农场天天打听青岛什么地方有卖好吃的,什么东西怎样做了吃,以便休假时想法弄来吃。在月子口水库,有一次吃“火烧”,他事先定的是粗细粮各半的,值日错发成细粮的,他吃了不作<做>声,以后值日查了出来,他不但不以为耻,还问值日的:有没有粗细各半的了,我很爱吃,再给我两个吃吃。以上问题反映了<他>精神状态的丑恶和道德品质的败坏。   对党极不忠诚,没有跟着党走的愿望,和党的关系很远。今年5月背着党的组织去北京科学院(他没去成,叫他儿子去的)找老朋友科学家王淦昌,想把摘帽子的希望寄托于王。因为他从报纸上看到王淦昌在原子核研究方面有了新的成就,受到党和政府以及国际上的重视,认为有机可乘,想通过私人活动的方法,达到出书、借钱和得到特别处理,逃脱劳动改造的目的,并且恬不知耻地提出,如果科学院不给他出这本书,就到苏联去出。并扬言有两个把柄,到不得已时,他要翻案。今年5月曾想写信给党中央和毛主席。   对于党的各项号召,表现<得>无动于衷,没有积极拥护的表现。每次工作任务变动,党号召表决心,他都采取敷衍的态度。在月子口水库一次小组会上座谈表决心,他只说了句:“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批评他说得太简单时,他无理取闹地说:“这是开表决心会,还是开斗争会?”今年六七月间,领导上布置制定自我改造规划,他照抄大队提出的几条改造要求,一字不变,对党的这一措施表示反感。对各种政治活动,都情绪厌倦,开会就打瞌睡。   对待大跃进的形势,从实际表现上看还有怀疑。在即墨农场时曾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荒地,不能理解。”经过我们说明,还表示不能理解。   劳动方面没有自觉的劳动态度。不积极、不主动,挨时间,倚老卖老,偷懒耍滑,以不懂搪塞一切。劳动时常发生工伤,自称要吃些苦。但在真正的艰苦中和紧张的劳动时,又洋相百出。去年冬天运石子,因为天很冷,就不经请假,擅自回宿舍看病,在消力池扛筐,借头晕跌倒,很长时间不起来,放躺,企图逃避劳动。劳动两年多,至今还不会很好的用锨。在即墨农场提出:不懂为什么要用土蓄小麦种。   身体有些病,即经常以此为借口,请假往家跑,不想待在机关大队里,安排他看门也看不好。   有时在客观的推动下,偶尔在劳动中有些起色。去年5月和今年5月,在备黏土和保钢的任务中,一度情绪有些高涨,学习推车、抬筐也算尽力,但也只是咬牙干活,不是想通过劳动改造自己。而且劳累一些便不想坚持下去,甚至分配他干也不干。自8月份工伤至今已四个多月了,在此期间,他除在近期参加了几天很轻微的劳动外,余者时间均在宿舍看门,但是就连这点工作他也不想干,经常藉口骨折发作,骨痛头晕,多次要求不参加晚上的小组会议,并要求终日睡觉。当时,<为>夸大病情制造条件,想以此达到回家养病的目的。这种想法受到批判后便不满、<发>牢骚,叫他看门,他终日扪着门睡觉,并放毒说:“伙房买菜人有办法,现在认识人好办事,这还和国民党时一样。”一天<他>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束星北就这样完了吗?”看门时组长叫他择菜,他态度蛮横地说:“你是干什么的?队长没叫我择。”   总之,束星北经过两年多的劳动改造,成绩不大,反动立场观点的转变甚微,上述情况仅是他在改造中主要错误言行的部分,特此报告。    机关大队二中队指导员:韩某某、小队长:邢某某1960年12月13日 ## 申请长期洗涮<刷>茅房 ## 束星北 ## 1965.02.04   虽然我做涮<刷>茅房的工作仅仅有一个月,可以说刚刚开始,但收获之大是几年来所未有<的>,初步认识劳动改造的伟大意义,深信这样长期下去,可以改变我的反动立场和观点。所以再书面申请领导给我长期洗涮<刷>厕所的机会,彻底改造自己,其理由如下:   1.我以前几十年,都是“为人师表”,教书教这教那,做科研,指挥这指挥那,养成自己不动手的指手划<画>脚乱批评的坏习气,甚至来本院后,在改造期间,也是借“培养师资”之名,还是指手划<画>脚,<还是>“为人师表”,连全组的老师包括张主任在内,都由我考试评分,对改造不利。通过涮<刷>茅房的劳动,能够涮<刷>掉自己高人一等的特殊思想。   2.涮<刷>毛<茅>房的劳动能够帮助我改造、涮<刷>洗掉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增加劳动人民的思想意识,过去只管拉屎,哪管别人涮<刷>洗,别人涮<刷>洗还嫌脏嫌臭,连上厕所都口噙着一支香烟来解除臭气。现在体会不同了。劳动人民的思想意识和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是不同的,是对立的。   3.对刷毛<茅>房的劳动虽然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很大的收获——但时间太短,还仅仅是开始,思想意识的改造还没有稳定,没有巩固,自然这需要一个长的时期,使劳动人民的思想意识在脑袋里生根,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改造自己。   4.涮<刷>茅房是有些脏臭,但是涮<刷>洗后看见不脏不臭,则全身舒畅愉快,觉得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其意义就是从脏臭变成不脏不臭。   5.二院有毛<茅>房20个,高师傅一个人忙不过来,与其用别人帮忙,不如用我,<刷茅房>适合于我的年龄体力,有些劳动虽然对改造也有伟大意义,但不适合我的体力,做起来就勉强而不是愉快,所以对劳动改造的体会也就不深刻。   6.本学期物理教研组不开课,组内工作不会忙,因此我涮<刷>茅房不会影响组内工作。   7.在洗涮<刷>茅房期间,有些技术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有待实验,例如,用盐酸(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涮<刷>)陈垢是否会影响下水道铁管的寿命,如何改革?瓷盆上的铁锈如何去掉?为什么大便经常拉在坑外?为什么大便经常用水冲不掉?水箱经常坏,为什么?希望解决这些问题,至少解决一部分,也是将功赎<折>罪,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因此为帮助我改造成为新人,申请领导批准我长期洗涮<刷>毛<茅>房,一直等改造好了,再调动工作。    申请人 束星北 ## 束星北三四月份思想小结 ## 1965.02.15   (一)…………   这几个月来我在劳动中,在和老工人的接触中受到的教育最大,深深体会到老工人的真诚地热爱毛主席、热爱党、热爱新社会,也深深地感到老工人们关心集体维护集体利益的工人阶级的高尚品质。   记得去年冬天同学们考试的时期,我们在七点半上班之前,邱师傅很早就将大锅炉生起火来了,晚上五点半我们下班了,邱师傅还没有走。有几天,我也起得早些,看他究竟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每次我来时,锅炉火已经生得很旺了。有一次我对他讲,“我不管来得多早,你总是比我更早!”可是他简单平淡地回答了一句:“早上生起火,同学们可以早暖和些,考试考得更好些。”这几句平淡的话给我很大的启发!他是从被服务的对象、群众的利益考虑问题的,我更加坚定了跟他们学习的思想,以便加速改造自己,因而将涮<刷>茅房的工作重新作了安排。我也每天早点来,可以先重点地粗涮<刷>一遍,再慢慢地细涮<刷>,也要使大家可能早点用到干净的毛<茅>房,也使大家能工作学习得更好些。   在学习毛选时,我记着毛主席的一段话:“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主席强调“这是惟一的标准”。主席曾说过“家庭出身看本人,历史问题看现在”,<我>觉得我过去犯了反革命的罪,犯了反党反人民的罪,但是现在可以好好地干了,应当改造自己成为一个革命的知识分子才对。   高、邱二师傅都是几十年的老工人,所以我也处处注意学习他们的高尚品质,又开(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征求他们的意见。由于高、邱二师傅在旧社会都受过苦,而我一个反党反人民并帮助反(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派压迫过他们的人,开始时我考虑到他们对我一定是仇恨的,不甚愿意对我谈话。大约(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来看到我干活还肯干,是愿意改造自己的,所以他们也就愿意教育我改造我,将我从反(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派改造成为新人。在闲谈中,高师傅对我谈起他的过去和现在。他说,在三十年前,他老婆死后,乡下种地也活不下去了,带了两个儿子投奔青岛一个伯父,租赁了一部黄包车拉车子,儿子拾破烂,以后又到码头上扛活儿,怕生病,怕年老。大儿子又被国民党抽壮丁拉走了,至今死活不知。<高师傅>解放后到建筑公司当壮工,现在有了安定的生活,生病有公费,年老了也有解雇金,每月可以存个10块20块的。三儿子今年36岁,在橡胶九厂做工人,每月70余元,儿媳在台东火柴厂做工,每月也有40元,有三个孙子(我看过他的一个大孙子,长得很结实,穿得很整齐,精神好得很),生活得挺好。生活有了保障。邱师傅也讲过,在鬼子时代,他讲了一句“日本话,不用学,过了两年不用它”,就被鬼子和汉奸队抓去吊打,灌凉水,后来花了钱才放出来的。这些苦难的日子从今一去不复返了。从两位师傅的过去和现在,使我更加体会到解放前后广大劳动人民生活的鲜明对比。解放前,工农的生活是多么不好过,不管在城市或者在农村,环境总使他们活不下去,到处受压迫,受剥削,解放后才得到了安定的生活,有了保障,儿孙团聚。高师傅的过去和现在也是广大的无数的劳动人民的过去和现在。他们完全了解,这样的美好生活是共产党和毛主席给带来的,所以从内心中热爱毛主席,热爱共产党。他们绝对不会让人破坏他们现在的美好和安定的生活的,不能容忍再被拖回到过去那些苦难的日子去的。谁要是那样做,广大的劳动人民是绝不会饶恕他们的……   高师傅说,“在旧社会,‘看坟的’、‘管祠堂的’、‘家人’、‘丫环’、‘剃头的’、‘修脚的’以及我们这些弄大粪的都是下贱的人,见人低几分;共产党来了,翻了个个儿,××乡的党委书记,就是这些人,掌权的就是这些人,地主被压下去了,工作队也说我们是一样的干革命。”的确,劳动人民是翻了身,这就可以体会到他们是如何地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百万农奴站起来”,在我国,几亿的农奴都站起来了!他们是多么热爱党,热爱毛主席啊;他们是多么仇恨那些企图将他们拖回到苦难的日子的人啊!   在劳动中,自己也向老工人们学习了许多技术和精神。记得开始涮<刷>毛<茅>房一两星期后,自己认为涮<刷>得算不差了,有一次请高师傅提意见,高师傅说,“照你过去的情况,肯干就不错了”,我听了之后.觉得问题不少,一定有不少缺点。果然,在虚心请邱师傅提意见时.邱师傅就指出,地板擦后还有许多泥脚印,原因是地板擦子没有使劲拧干,所以擦后地板上返潮,鞋子走后就在上面留下泥脚印。他看我虚心地听,就教给我擦地板的一些方法,以后照他的方法去做,果然比以前干净多了。过了几天高师傅也说,“大小便池外面擦得好看,但有臊臭味,是由于里面有积粪和积尿垢没涮<刷>干净。”于是请他指教,他教给我用铁皮到便池内细刮,用盐酸洗后,多用水冲下水道。我按照他的方法去做,细涮<刷>之后,臊臭气果然减少了许多……   老工人不怕脏不怕臭的高尚品质也深深地感染了我。嫌脏嫌臭嫌腥的感觉在劳动中逐渐地消失了。有一次,一个大便池内被人倒了许多切成大块小块的人肝,又不知谁在上面拉了些大粪,用水冲洗,人肝和大粪堵住了下水道的进口,人肝和大粪又逐渐下沉,如果有一两块拳头大的人肝沉到坑内经水泡后必然堵塞坑道和下水道,这时想用工具掏出(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没有适当的工具,用手掏吧,实在又脏又臭又腥气味难闻,当时时间也不允许找工具(此处一字辨认不出)起高师傅一贯不怕脏,想起前年一位先进工作者掏下水道粪便的精神,想起毛主席说(此处一字辨认不出)“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最后的分界线就是愿意不愿意,实行不实行和工农民众(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合”,当时就毫不犹豫地伸手进便坑将人肝和大粪一块一块地迅速地拉出来,之后再用手伸进坑道内掏出十几块大小不等的杂着大粪的人肝。虽然手上、臂上、腕上和袖子上(此处一字辨认不出)了些大粪,但是这些人肝终就掏出来了。以后经过试验,坑道和下水道并没有堵住,(此处一字辨认不出)自己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向前跨进了一大步,内心觉得从未有过的舒畅愉快。毛主席的(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和工人的品质,结合了几个月涮<刷>毛<茅>房的劳动,正在逐步地改变我的思想感情(此处一字辨认不出)进一步体会到主席的话,“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及知识分子都干净。”   …… ……   (二)目前在涮<刷>毛<茅>房的劳动中还存在一些问题   搞好刷茅房的工作并不是如想象得那么简单。例如过去以为用碱水可以冲掉积垢(此处一字辨认不出)以不用盐酸,以免腐蚀水管,但经实验之后<发现>碱水并冲洗不掉积垢,还是只能(此处一字辨认不出)酸,只<能>在洗涮<刷>后,用大量清水冲淡,可以“不致”腐蚀下水管子,以后还要进(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实验。   (1)研究大便之所以经常便在坑外的道理,其中主要原因之一是便坑在毛(茅)房内(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太靠前,人蹲下来头易碰到墙壁,所以倾向于后蹲,这样就使得大便便在后面的坑外(此处一字辨认不出)主要是由于当初装便池的关系,初看起来没法解决,但是后来我将便纸篓放在后面,(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可以使大便的人自动向前蹲,免得靠到纸篓上,并和高师傅商量后,请大便的人注意(此处一字辨认不出)蹲。目前,便在坑外的现象已大大地减少了,大约减少了百分之六七十,还有百分之(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十仍然便在坑外,有待解决。   (2)研究小便池外所以经常潮湿的原因。主要原因之一是小便时往往离便池太远,(此处一字辨认不出)滴尿池外,别人再小便时就不便靠前,更加离得远,所以积累起来,池边一片汪洋臊(此处一字辨认不出)非垫起砖头不可。要打破这个恶性积累,一方面将小便池边尽量擦干,另方面请大家(此处一字辨认不出)站,不滴尿池外,保持池边干燥。目前除学生宿舍之外,各处的小便池边已能基本保(此处一字辨认不出)燥。   (3)过去将鼻涕、痰喷吐在地上和大小便池瓷坑上的现象也基本改善,据高师傅猜(此一几字辨认不出)这和瓷坑<便池>地板保持光亮并提醒大家自觉有关系的。   (4)还有大便经常冲不掉,以致经常积粪,要用扫帚刷的问题。这个原因大约主要(此处一字辨认不出)便池装置不对,坡度不对,水的冲力不对,池内没有积水,这个问题暂时还没法解决。   (5)今后肯定还有不少新问题待解决。如草纸往往不能烧透,以致起风时或者清垃(此处一字辨认不出)草纸吹到拉圾箱外,妨碍卫生。现在每天起早将垃圾箱四周的草纸收拾干净,再开(此处一字辨认不出)<刷>毛<茅>房的工作,以保持箱边清洁。如夏季、雨天毛<茅>房卫生问题也要及时加以解决,但有了党的领导,有高师傅的指导,有改造的决心,这些问题一定可以解决的。   总之,涮<刷>了三个月的毛<茅>房之后,越涮<刷>越起劲,越涮<刷>越愉快,想到别人使用毛<茅>房时有愉快感,则自己也就禁不住舒畅愉快。我决心在这次涮<刷>毛<茅>房中,做一个<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用的人,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与工人结合,将自己改造成为一个革命的知识分子。    束星北1965年4月25日    来源:《束星北档案》,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