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中央关于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宣传要点的通知

　　（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区党委，中央各部、委，国家机关和人民团体各党组，总政治部：）

　　现在把“关于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宣传要点”发给你们。请各地根据这个宣传要点，结合本地区、本单位的实际情况和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工作的具体步骤，普遍地向广大职工、干部和它们的家属进行宣传教育，向他们讲清楚当前经济生活的实际状况，使他们了解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重要意义，体谅国家的困难，发扬工人阶级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自觉地服从国家的调动和分配，同全国人民一起，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克服当前的困难，争取财政经济状况的基本好转。

　　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中央和国务院各部、委的负责同志，各省、市、自治区的党政领导干部，包括党委书记、委员、部长，政府系统的厅局长、专员、市长和县长等主要领导干部，应当亲自出马，深入工矿企业的基层单位，同职工见面，同他们座谈，向他们作报告，解答他们的问题。在向职工进行教育时，要讲清楚几年来全国人民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高举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所取得的成就是伟大的，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同时，要指出连续三年多灾荒的严重影响，实事求是地承认领导工作中的缺点、错误，讲清楚目前财政经济方面的困难是严重的，这种困难必须用很大的力量和几年的时间才能克服。在讲话中，领导干部应当进行必要的自我批评，说明这几年来广大职工和干部是辛勤努力的，工作中发生的缺点和错误应当由领导上负责。

　　向广大职工做好这项宣传教育工作，保证党的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方针的顺利贯彻，是当前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各级党委一定要认真负责，加强领导，使这项宣传教育工作做得细致深入，家喻户晓。

　　各地还应当向农村干部和农民进行普遍的教育，使他们了解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对于加强农业战线、减轻城市对农村的压力，促进农业的恢复和发展，是很有好处的。农村干部和农民应当热情地接待下乡的职工和学生，积极协助党和政府，做好对下乡职工和学生的安置工作，给他们以各种可能的帮助，使他们能够在农村安家落户、从事生产。对农村干部和农民进行口头宣传的要点，中央将另行制发。

　　在党政机关，工、青、妇等群众团体，大、专学校和文教、科学机构中，也可以参照这个宣传要点，向干部、教职员和学生等进行必要的宣传教育。共青团各级组织，对不能入学的青少年，要特别注意做好宣传教育工作。

　　这个宣传要点，由各省、市、自治区统一印刷并编号发至县级以上党委，大、中工矿企业党委，和大、专学校党委。担负报告任务的同志，可以发给一份使用。这个宣传要点是重要的党内秘密文件，不得遗失，不得登报和翻印，用后由省、市、自治区党委负责收回。

　　各地在使用这个宣传要点时，必须补充一些有关本地区、本部门和本单位经济情况的其体材料。有关全国经济情况的一些重要数字，除这个宣传要点中所引用的以外，不要再多向群众宣布，以免泄密。

　　 中共中央

## 关于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宣传要点

## （1962年5月21日）

　　供向职工进行口头宣传教育之用

　　周恩来总理在第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调整国民经济的各项任务，其中很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动员职工和城镇人口下乡参加农业生产，加强农业战线。现在，就同大家讲讲这个问题。

## 一、当前的国内经济形势

　　（一）目前，我国的经济存在着严重的困难。主要的表现是：

　　第一，人民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够，生活水平下降。

　　城镇居民的生活消费水平降低了：粮食（贸易粮）的消费量，1957年全国平均每人为411斤，1961年为349斤，减少了62斤；食油、肉类和其他一些副食品的消费量也降低了；棉布、针织品、絮棉等的全国平均消费量，1957年每人折合为30尺布，1961年为9尺多，减少了20尺多。

　　第二，工业生产所需要的原料、材料、燃料和电力都不够，工厂不能全部开工，许多工厂陷于停工、半停工的状态。

　　钢铁、机械、化工、建筑材料等重工业行业现有的生产．能力，有的只能利用百分之七八十，有的只能利用一半，有的还不到一半。

　　纺织、造纸、制糖、榨油、罐头、卷烟等轻工业行业，生产能力的利用率更低，多数只能利用百分之二三十，有的只能利用一半。

　　工厂开工不足，造成很大的浪费。许多工厂，现在虽然生产任务很少，甚至没有生产任务，但是还在消耗大量的煤炭、电力和占用一部分原料、材料，国家还要支付大量的工资和管理费用。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工厂亏本赔钱很严重。

　　（二）为什么会遇到这样严重的困难呢？主要的原因是：

　　第一，1959年、1960年和1961年，连续三年，农业不是增产，而是减产了。粮食，棉花、油料、糖料等经济作物，家畜家禽，都比1957年减产了。减产的数量不是很小，而是很大。农民不可能拿出很多粮食和其它农副产品，来满足城市和工业的需要。

　　第二，这几年，基本建设规模过大，工业发展过快，文教事业发展过急，城镇人口增加过多。1957年全国职工是2450万人，1960年达到5044万人，增加一倍以上。1957年全国城镇人口是9949万人，1960年达到一亿三千多万人，增加了三千多万人。工业规模太大，职工太多，城市人口太多，对粮食和其它农副产品的需要量很大，农业负担不了，不但在遇到灾荒的时候负担不了，就是正常年景也负担不了。

　　职工的数量很大，国家发的工资很多，购买力迅速增长，加剧了城市供应的困难。

　　这样，就造成了工业和农业之间的关系很不协调，造成了市场的紧张。

　　第三，在工业的发展中，各个行业很不平衡。钢铁冶炼、机械加工等工业发展得非常快，煤炭、木材、有色金属、化工材料等工业发展得比较慢。各个行业长短不齐，各个行业内部的各个生产环节也长短不齐，一个企业内部的生产能力也不配套、不协调。例如，1961年比1957年，钢的机械化冶炼能力增加了1．6倍，而煤炭的开采能力只增加了80％。轻工业的某些行业，如纺织、制糖、罐头、卷烟、肥皂等，都建厂过多，规模过大。现在，煤炭、木材、电力和某些原料、材料的生产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已经摆开了的工业摊子的需要。

　　（三）造成目前严重困难的局面，一方面是由于连续三年的严重的自然灾害，另一方面是由于我们领导工作上的缺点和错误。

　　1959年全国受灾面积六亿五千多万亩，成灾面积两亿多亩，1960年受灾面积九亿八千多万亩，成灾面积三亿七千多万亩。1961年受灾面积九亿两千多万亩，成灾面积四亿三千多万亩。由于去冬今春气候很不正常，今年夏季收成比去年减产已成定局。

　　我们依靠人民公社的力量和农业的基本建设，减轻了灾害所造成的损失。但是，由于灾害很严重，而且连续三年多之久，农业生产的条件越来越差，农业的损失仍然是很大的。农业的严重减产，不但直接地使轻工业许多行业大量减产，而且也严重影响了重工业的生产。这种情况，还要好几年才能改变过来。

　　我们领导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主要是：没有按照毛主席所指示的以农业为基础的方针和农、轻、重的次序，来安排国民经济工作；对农业增产的可能性估计过高，过多地抽调了农村劳动力；有关农业生产的一些方针、政策定得也不完全妥当，在一个时期内，农村中刮了严重的“五风”（共产风、浮夸风、命令风、生产瞎指挥风、干部生活特殊化风）；对工业的发展要求过高过急，注意了多快，忽视了好省，对国民经济各部门的发展缺乏综合平衡。

　　这些缺点和错误的产生，是因为我们对社会主义建设还缺少经验，在工作中带有盲目性；还因为有许多负责干部不谦虚谨慎，不实事求是，犯了官僚主义和主观主义的毛病，没有好好听取和考虑群众的意见，没有采取典型试验、逐步推广的方法。对于曾经发生过的这些缺点和错误，党中央和毛主席已经指出：首先要由党中央负责。但是各级党政领导机关都有责任，应该向你们检讨。

　　我们本来是想把事情办好的，但是结果却办错了许多事情。绝大多数的干部，人是好人，心是好心，这几年的工作很辛苦，但是作错了许多事情。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是可以发展得快一些的。问题是，这几年我们对于连续三年的灾害所带来的困难估计不足，在许多方面做过了头，超过了实际的可能性。

　　（四）我们在经济上遇到了严重的困难，我们在领导工作上有过许多缺点和错误，那末，怎样来估计工作中的成绩呢？

　　我们的工作是有成绩的，成绩是很大的。

　　从1958年以来，我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高举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大大提高了奋发图强、自力更生的自觉性，鼓足了干劲，进行了英勇的和艰苦的劳动，使我国工业建设、农田水利建设和文教事业等都有了巨大的发展。

　　过去几年中，我国工业生产能力有了很大的增长。一些原来没有的工业部门，如拖拉机制造工业、石油设备和化工设备制造工业、精密机床制造工业、有机合成工业等，已经开始建立起来。全国每个省区都建立了一定数量的工业。我国工业技术人员有了很大的增加。矿产资源和水利资源都有了更多的探明。

　　经过这几年全国人民的奋发努力，我们已经为建立一个独立的、完整的、现代化的国民经济体系奠定了初步基础。

　　我们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极为宝贵的经验。

　　所有这些，在今后长时期内，将会发生越来越大的积极的作用。

　　（五）为了克服农业严重减产所造成的许多困难，纠正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中央和各地方、各部门已经进行了许多工作。从1960年下半年起，我们开始进行了国民经济的调整工作。1961年，粮食、家禽、猪的产量在许多地区已经开始略有回升，主要重工业的生产指标已经降低，基本建设规模已经缩小，职工人数和城镇人口也有所减少。

　　但是，目前财政经济的困难还是很严重的。农业产量仍然很低，工业规模仍然过大，城镇人口和职工仍然过多。工业和农业之间的比例关系仍然不相适应。目前，我国农业生产的水平低于1957年，供养1957年那么多的职工和城镇人口都很困难。可是，到1961年底，全国职工还有4170多万人，比1957年多1700多万人；城镇人口还有12000多万，比1957年多2000多万人。很显然，我国目前农业生产提供的农副产品，无论如何也供养不起这么多的职工和城镇人口。这种局面决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不改变这种局面，继续拖下去，财政经济的困难会越来越严重，工农联盟就有发生破裂的危险。

## 二、用什么办法来克服困难

　　（一）克服当前的困难，争取财政经济状况的基本好转，最根本的办法，是增加农业生产，使农业的情况一年比一年好起来，使农业提供的粮食和工业原料一年比一年多起来。

　　由于农村中实行一系列的正确政策，工业对农业的支援正在逐步加强，建设得好的水利工程将逐渐发挥效益，粮食和其他农产品是有可能逐年增产的。但是，农业的恢复，必须经过一个较长的时间，经过艰苦的努力。在农业生产中，劳动力不足，畜力不足，耕地减少，肥料减少，其他一些生产条件也比过去差了。从现在的条件看，恢复农业生产，估计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

　　（二）要增加农业生产，就必须从各方面加强农业战线，必须增加农业生产的劳动力，必须减轻农民的负担。最重要的措施，就是进一步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

　　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已经决定，今明两年，坚决缩短工业战线，调整商业体制和改善经营管理，缩小文教事业规模，精简行政管理机构。

　　在工业方面，要根据原料、材料和燃料供应的可能，确定工业生产建设的指标，要尽可能地增产农业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增产人民需要的日用品。在生产的安排上，要把生产任务首先分配给那些原料、材料和燃料消耗少、成本低、产品质量好、品种多、劳动生产率高的企业，使它们能够正常地进行生产。对没有生产任务和生产任务不足的企业，分别采取停产关闭、适当合并、缩小规模、改变任务（如由制造改为修理，由生产主机改为生产配件）等办法来处理。

　　城乡人民公社，一般地不办工业企业。调整的办法和步骤，另有规定。

　　国家计划确定的一切停建的基本建设项目，一切没有列入国家计划的基本建设项目，以及已经列入国家计划而明年无力续建的项目，或者设备、材料不落实的项目，或者建成以后没有条件进行正常生产的项目，都必须立即停止施工，坚决把摊子收起来。基本建设的规模缩小以后，要踏步几年。

　　停工、关闭的企业、事业单位，要把全部或者绝大部分职工减下来；保留的企业，也要根据生产任务的大小和精减的原则，进行定员，把多余的职工减下来。

　　在文教事业方面，要停办一批学校和文化事业单位，减少大中学校的招生人数，并且动员一批青年学生到农村参加农业生产。

　　各级行政管理机构，要根据中央规定的编制的原则，进行精简。

　　中央已经决定，结合这次精简，有计划地抽调一部分领导干部（包括中央一级的部长、副部长和司局长），去加强农村和企业的领导工作。

　　采取这样一系列的措施，城镇人口可以减少到相当于1957年的水平。

　　（三）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在我们这样的大国中，无论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无论是人民生活的改善，都是同农业的发展密不可分的。我们的目标是要建设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科学文化、现代国防的伟大社会主义强国。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解决农业发展的问题，是一个最根本的关键。而在目前国民经济存在着严重困难的情况下，恢复和发展农业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现在，我们有计划地缩短工业生产建设战线，调整商业体制和改进经营管理，缩小文教事业规模，精减行政管理机构，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这是在目前情况下，加强农业和调整工业内部关系的最有效的办法。这决不是消极的，而是在当前情况下最积极的办法。

　　这样做，好处很多，主要的是：

　　第一，大量职工下乡，可以增加农业战线所需要的劳动力，增加农、林、牧、副、渔各业的生产。农村生产的人多了，对农业的领导加强了，就有利于农业的恢复和发展。

　　第二，进一步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以后，城市粮食的销售量就可以减少。城市吃饭的人少了，就可以少挤农民的口粮，使农民有更大的积极性去恢复农业生产。

　　第三，减少职工，可以减少国家的工资开支，压缩购买力，逐步和缓市场供应的紧张情况。

　　第四，工业战线经过调整和缩短以后，就可以把有限的物资集中使用于那些消耗低、质量好、品种多的企业，从而有利于提高产品的质量，扩大产品的品种，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生产成本，大大减少原料、材料、燃料、动力的消耗量。

　　（四）党和政府曾经考虑过，为了克服当前的困难，可不可以不采取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办法，而采取另外的办法？经过反复研究，除了这个办法以外，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比如说，可不可以向农民再多征购一些粮食和其他农副产品，来满足城镇人口的需要呢？现在农业的情况不允许这样做。连续三年多来，许多地区农业生产一直下降，农民生活降低，口粮不足，饲料不足，重灾区农民的生活，更加困难，在这种情况下，再向他们增加征购任务，是很困难的。如果勉强这样做，农业就会遭到更大的破坏。

　　可不可以再进一步压低城市人民的供应标准呢？为了克服当前的困难，城市人民应当过艰苦的生活。但是，城市人民的生活已经降低了，再降低太多，那些从事繁重劳动的职工就很难维持下去。

　　可不可以再多进口一些粮食，采供应城镇人口的需要呢？去年和今年已经进口不少粮食，用了我们大量外汇。今后拿更多的外汇去购买粮食，是根本不可能。进口粮食是不得已的办法，我们不能长期靠进口粮食来供应国内的需要。

　　（五）有人问，国家现在这样困难，为什么还给资本家发定息，为什么不把这笔钱拿来维持工人的生活？事实上，全国每年发给资本家的定息不到一亿元。在目前，我们继续给资本家发定利息，不论对于国内、国外，在政治上都是有利的，也是符合整个工人阶级的利益的。

　　（六）从工业本身来说，不缩短战线，不把人减下来，继续打“消耗战”，许多企业就要坐吃山空，继续亏损负债，工业生产的被动局面就不可能好转。

　　现在的职工人数，大大超过了生产建设的需要。许多工业部门的情况都是职工多，生产任务少，劳动生产率大幅度地下降。1957全国工业职工每人平均的产值约8000元，1961年只有4800多元，劳动生产率比1957年下降39％。基本建设部门劳动生产率更低，如果按照1957年的劳动生产率计算，今年的全部建筑安装工作量，只需要115万建筑安装职工就可以了，但是今年年初建筑安装职工还有300万人以上。这种状况是不能继续下去的。

## 三、对减下来的职工的安置办法

　　为了妥善地安置减下来的职工和城镇人口，政府决定采取如下办法：

　　第一，凡是能够下农村的，就安排到农村中去。从哪儿来，就回到哪儿去。在农村中有家的，就回家。在农村有亲戚朋友的，就找亲戚朋友。不能回家和农村中没有亲友可以投靠的，就安置到人民公社的生产队去参加生产。

　　家在重灾区的职工，或者因为回乡职工过多而在本地方无法安置的职工，由省、专区和县统筹安排，安置到非灾区、轻灾区的生产队去，安置到回乡职工少的生产队去。家在城市的职工和不能升学但已经具有劳动条件的青年，有一部分可以安置到现有的国营农场、牧场、林场、渔场；一部分可以去组织新的农场，开垦荒地；还可以去组织新的林场、牧场、渔场。

　　成批下乡或者去开荒的，由原地区、原企业的主要干部带队，一同下去。

　　第二，确实不能下乡的职工，在城市中就地安置一部分。按照国务院的规定，该退休的就退休，能够退职的就退职。能够参加家务劳动的就回家，有人养活又自愿回家的可以辞职。还有一小部分确实不能下乡的职工，可以转到集体所有制的企业，或者个人开业。

　　第三，家在城市、不能下乡的青年职工和不能升学的青年，一部分合乎应征条件的，可以参军；不能参军的，可以组织自学。

　　第四，停产关闭的企业减下来的老工人和有特种技能的工人，除掉合乎退休条件的老工人可以退休外，一部分可以转到当地保留的工厂中去，一部分可以转到需要增加工人的新开工的企业中去；一部分可以到农村去做农业机械和农具的修理工作；有的技术工人可以转到修理服务行业中去。

　　第五，这几年由农村进城的职工家属，能够回农村的，要尽可能回农村；确实不能回农村的，其中一部分人，可以去顶替那些可以回到农村中去的保姆、街道服务人员等等。从现在起，凡是城市职工、干部和军人的直系家属，在农村的不要再迁入城市，由政府规定探亲制度，并且规定这些家属在农村的基本口粮和主要日用品的供应办法。

　　第六，政府对于一切精减下来的职工，都要以负责到底的精神，采取各种补助和帮助办法，妥善安置，务使他们各得其所，逐步地习惯于他们的新生活。政府对中央、省、市、自治区和省辖市直属的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学校减下来的职工，在没有安置好以前，在一定时期内，将发给一定的工资，供应必需的口粮。详细办法，另有规定。

　　我们国家对待职工的态度，同资本主义国家和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在资本主义国家和国民党反动政府统治下，工人受尽了资本家的剥削，一旦失业，就会陷于生活无着、流离失所的困境。人民政府是代表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利益的。对于被减下来的职工，人民政府采取负责到底的态度，尽一切可能解决他们的各种困难，妥善地予以安置。减少职工，只是我们在经济困难情况下，不得不采取的一种办法，是为了更好地调整国民经济，克服当前的困难，争取财政经济状况的基本好转。从根本上说，这是符合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的利益的。

## 四、团结一致，共同努力，克服困难

　　（一）我们面临的困难是严重的，任务是艰巨的。全体职工和全国人民，只有团结一致，共同努力，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做好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工作，才能渡过这个最困难的时期。

　　缩短工业战线、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自然会给一部分职工带来不少的困难。许多职工要离开城市，到农村中去，从事农业生产，或者做别的工作，生活将有所改变和降低，一下子不容易习惯。这些确实都是困难。但是，只要我们采取正确的态度，鼓起革命干劲，同困难做斗争，困难是一定能够克服的。

　　我国工人阶级是国家的领导阶级，是最有觉悟的阶级，是最能顾大局、识大体的。我们一定要从全局看问题，从国家和人民的整体利益出发来考虑问题。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应当使个人的利益服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忍受暂时的困难。在推翻国民党和帝国主义的反动统治的长期革命斗争中，在抗美援朝的正义战争中，在十二年来的经济建设过程中，全体职工以自己的英勇斗争和辛勤劳动，为国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当前，在国家有严重的经济困难的时候，也一定能够模范地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服从国家的调动和分配。

　　在这次减少职工和城镇人口的工作中，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干部必须以身作则，起带头作用。

　　（二）有人担心，这么多的职工和城镇人口下乡，农村是否能够安排得下来，是否能够都有事做？我国的农村很大，农、林、牧、副、渔各方面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下乡的职工是不愁没有事情做的，只要努力生产，生活是会有保障的，是会逐步提高的。现在农村的劳动力同1957年比，还少1200多万个；农村人民公社共有540多万个生产队，如果每个生产队平均安置一户家在城市的职工，就可以安置家在城市的职工500多万户，农村就可以增加近1000万个劳动力，城市人口就可以减少2000万人左右。我国农村容纳城市人口的潜力，是很大的。

　　我国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是有远大的发展前途的。工人大多数是有文化、有技术的，到农村以后，可以在农业生产中很好地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三）所有下乡的职工，应当把工人阶级的优良作风带下去，积极地参加农业生产和其他劳动，积极地参加当地的政治活动，在生产活动和政治活动中，发挥自己的力量和才能。应当妥善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体谅当地农民的困难，不要在生活上要求过高。应当同当地农民和基层干部团结合作，服从当地党政的领导，模范地遵守政府的政策法令。同时，党和政府号召农民兄弟热情地欢迎下乡职工，帮助他们克服困难，安排好新的生活。

　　（四）一部分减下来以后不能下乡、留在城市里的职工，应当尽可能地参加服务行业，或从事手工业。应当保持工人阶级的优良传统，依靠自己的力量，勤俭地过日子，反对投机倒把活动。

　　（五）继续留在工厂的职工，要好好生产，加强劳动纪律，提高劳动生产率，节约原料、材料，提高产品质量。同时，也要体谅国家的困难，克勤克俭，准备过些困难的日子。

　　（六）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完全可以相信，经过—个较长时间的调整以后，我们的经济困难将会得到克服，我国的农业生产必将得到恢复和发展，工业中的薄弱环节必将得到加强。我国的国民经济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我们目前的困难是严重的，但是我们有许多克服困难的有利条件。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在实践中已经逐步地丰富起来，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我们已经在工业、商业、农业和文教工作等各方面，制定了贯彻实行总路线的具体政策。许多地区的农村情况在开始好转；大跃进以来扩大了的工业、交通的设备能力，其中许多部分，将要在经济调整工作中发挥作用；广大人民是团结一致的，是信任党和人民政府的；广大干部已经取得了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所有这些，都有利于我们克服困难，调整经济，争取财政经济状况的基本好转。

　　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正在嘲笑我们。他们幸灾乐祸地说：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一定要失败，中国人民一定会在困难面前屈服。但是，他们的这种预言，正象过去许多次一样，终会被现实所粉碎。失败的决不是我们，而一定是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

　　我国工人阶级和全体人民，是有光荣的革命传统的。在过去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从来没有被困难所吓倒，现在也决不会被困难所吓倒。在战胜困难的过程中，我们一定能够锻炼得更坚强。我们一定能够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依靠自己的力量，克服一切困难，把我们的事业推向前进。

　　来源： 中华全国总工会编《建国以来中共中央关于工人运动文件选编》 （下），工人出版社，198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