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泽东在武汉会议上的讲话 (传达记录要点) ## 一、四月六日的讲话 ## (一)关于目前生产高潮   生产高潮形成的原因,现在生产高潮是怎么来的?四个原因:1.以前有过高潮,有经验(一九五五年冬、一九五六年春)。2.反冒进的错误使许多人不舒服,使干部抬不起头来,但挫折使我们很有益处。一种搞快些,一种搞慢些,这样就有了比较,反冒进还是方法问题,两种方法比较,快、慢。这几年两个高潮是马鞍形的——一九五五年至一九五六年春和一九五七年冬至目前,这种形势对我们很有利。3.由于中央根据实际工作经验,三中全会、青岛会议及时恢复了四十条和多快好省的促进派的初步结果。4.经过整风反右派斗争,群众干部鼓起劲来了,干劲足了。   两个战役之间休整问题。目前生产高潮,动员群众很广。动员这么多群众是从古以来没有过的,只有在战争时期动员兵用过。群众是个劳动大军,各级干部是指挥者,指挥者应当晓得在两个战役之间需要有休整,不要老紧下去,紧张之间要有调节。   生产要务实,不要搞的不实在。苦战三年基本改变面貌,是初步改变面貌,这个口号起了动员作用,不要改,中央还要再看一个时候。曾希圣汇报时毛插话说:改变面貌,光挖沟植树不能算,粮食、棉花增产才算,因为我们不是布置花园,要做到棉、油、粮增产。挖沟只是手段,不能算目的。去年我们注意粮食、肉,从明年起要大搞油料,各省要规划,雷厉风行。四十条中要增加油料增产指标和措施,为了帮助兄弟国家也要提高,还可提口号(陕西种核桃,各地还可以考虑搞什么),如果为了支援东欧国家等,这样号召力更好些,农民也进行了国际主义的教育。   关于化的问题。主席说今后“人民日报”不要轻易宣传什么化了,有些地方稀稀拉拉种了几棵树就算绿化了,怎么行?这产生了一个缺点,这种宣传只能促进睡觉,要回去研究一下怎样才算化了。除四害也不要轻易宣布四无。除四害,今年只搞一下,取得经验,再看一看。今年要把许多事情搞完,我不相信。   报纸不要简单宣传指标,多宣传措施,多宣传先进经验,要搞水利,“好吃大米”,这样就说到问题的本质了。口号新鲜,人民就看到前途了。不要过早宣传水利化了,做事情应留余地。“化”了还有什么干头呢?   苦战三年以后,还需要再战。我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报告中说:还要战斗几十年,不要把事情简单化了。宣传要给自己留余地,讲问题要看远一点,以后不要说什么化了,不要讲四无城,将来要变成四有城了怎么办?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有真有假,没有假的不可能,要打折扣才可靠。要踏实些。说苦战三年水利化,我怀疑。将来我们子孙干什么呢?今后十年内会不会再遇见几个大水灾、大旱灾?三个大灾两个小灾应考虑。问题不由你我决定,三年内只能初步改变面貌。共产党只能管地,还管不了天。种上树不算绿化,真正绿化是要从飞机上看一片绿才算。现在坐在飞机上看还是一片黄化,年年有工作做,不怕没事情干。   五年能搞掉四害,就算好。不要不留余地。粮食到手,树木到眼才算数。要比措施,比实际。现在很多指标还不是群众的东西,是领导者头脑中的,好多还是会议上的。秋后还要看一看,今年是历史上大跃进的一年,把经验总结一下。   宣传要务实。报纸上宣传应实际。1.深入,2.细致,3.踏实。不要光宣传指标,现在我们宣传只注意了多快,好省注意得少,不好,不省怎么会改变面貌?华而不实不好,好大喜功需要。如华而不实,喜功就会无功,不是喜大而是喜小,结果轰轰烈烈,无功而返,这就不好了。   生产高潮方面的指标,现在我担心会不会再来一个反冒进,今年如果得不到丰收,社会上就会有人说话了,喊冒进了。民主人士、富裕中农、党内有右倾思想的人,这些观潮派“楼观沧海月,门对浙江潮”就会说话,群众有怨言,就会从下而上的反映意见,影响上层建筑。要在党内讲清楚,党内要有精神准备,给地、县委讲清楚,如果收成不好,计划完不成怎么办。   现在我们劲头很大,不要到秋后泄气,十二月要比实际,要看结果,吹牛不算数。实际上九月便见结果,比输了,你活该。不要浮而不深,粗而不细、华而不实。今年象淮海战役那样子,增产有希望,办法是放手发动群众,一切通过试验。湖北的说法是:鼓起眼睛看丰收,干部要带头,革新先试验,干劲加办法,跃进会实现。向农民讲清楚,可能某些地区有天灾,要鼓起眼睛看丰收,也要准备无丰收。要特别注意深翻地换土,大有味道,宁可一亩地花几百个工也划得来。   调节生产节奏。做一段休息一段,劳逸结合。要有节奏地、波浪式地前进。连续作战是由各个战役组成的,做了一个休息几天时间,悠哉悠哉,很有必要。   压缩空气。河南一年实现几个化,现在不要说他们过火。某些口号要调整,登报时要小心一些,压缩空气,空气还是那么多,氧气并没有减少,只是压缩。反冒进是将氧气砍掉一半。 ## (二)关于国内阶级情况,政治形势   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的形势怎样?   两条道路斗争,恐怕还有几个回合。我们要有策略,要冷一冷,然后再放一放,不冷不放,他不会出来的。在成都会议上说过的,两个剥削阶级,两个劳动阶级。第一个剥削阶级为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国民党残余、三十万右派也包括进去。地主现在分化了,有改造过来的,有没有改造过来的。没有改造过来的地、富、反、坏和右派分子,这些人反共,就是现在的蒋介石、国民党,是敌对阶级,如章伯钧等。党内的右派分子也是一样的,包括一些现在划为中间偏右还没有触动过的右派,人数大约是百分之五,就是三千万,比较恰当。这是敌对阶级,尚待改造。一要斗,二要拉。要把十分之七分化出来,就是大胜利。要调动他们,化消极力量为积极力量。几年之后,他们把心交出来,真正改变,可以摘掉帽子。右可以转左,或转成中间;左也可能转为右,如考茨基。第二个剥削阶级,是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加上一部分上层小资产阶级(如刘绍棠、陈伯华、农村富裕中农也包括在内)。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大多数是中间分子,他们是剥削者,与前一个阶级不同,又反共又不反共,是个动摇阶级。他们反共,但不坚决,与蒋介石不同,看谁力量大,就跟谁走。汉口有个资本家从汉口到北京就靠“拥护共产党,拥护公方代表”这句话吃饭,多一句也不讲。实际上思想上没有多大改变。去年右派进攻,如果我们不坚决打下去,中国出了纳吉,右派登台,这些人一股风都上来了,打倒共产党,他们都干。这些人对共产党是两条心的,是半心半意的。右派是无心无意的。经过去年一年到现在的斗争,这些人政治上正在发生着变化。去年这些人多数是迷失方向的。但是经过大鸣大放,农村、城市整风的胜利,一年生产的大跃进,形势逼人,他们就不能不有所改变。形势是人造成的。人成堆,多数人逼少数人。长江大桥、工业化等可放在形势里面。这个剥削阶级比较文明一点,我们也用文明的办法对待,采取批评方式,与反右斗争的方法不同。对右派采取带点武的性质,无非是把他们搞臭。这是两个剥削阶级,我们的方针也不同,我们是团结后一个剥削阶级,孤立打倒前一个剥削阶级,即团结中间,孤立右派。他们虽有三千万之多,但分散全国,在包围之中,处于孤立地位。开右派大会,他们料不到有这样的事情,就等于皇恩大赦。各大城市(三十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都要开,要主要负责同志讲话,讲透一些。首先一训,然后一拉。训则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拉则全身热,通身舒畅,指明前途,使他们有希望。象刘姥姥进大观园借钱一样,开始凤姐表示冷淡,后来很热情,搞得刘姥姥很高兴。凤姐这个人很厉害,有人说他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两个劳动阶级:工人和农民。过去心不齐,意识形态、相互关系没有搞清楚,工人农民在我们党的领导下,做工、种田。我们在相互关系问题上,过去处理不恰当。我们干部的作风,一般说来,是同国民党有原则的区别,但有一部分差不多。如老爷对小民,奴隶主对奴隶一样,只压服不说服。上海某大学一个女职员霸占一个厕所,不许别人进去。有些干部的坏作风同国民党差不多,个别甚至超过国民党。因此,工人、农民就把他们看作是国民党。所以,过去工人、农民的世界观未变,为“五大件”而奋斗。工人、农民不敢说话,怕挨整,怕“穿小鞋”,怕不好混,谁敢贴大字报、大鸣大放?大整大改一来,这种关系有了很大变化。工人自己批评自己为“五大件”而奋斗不对,工作态度改变了。理发、洗澡工人说自己不应该增加工资。武汉有个商店工人一当干部,对店员就扳起面孔,这就是国民党作风。红安县干部,老爷气一经改变,与群众就打成一片,关系就大改变了。所有制、相互关系、分配关系是生产关系中的三个问题,我们抓中间,也就是抓住相互关系,我们的整风,就是解决相互关系问题。共产党员中某些人是在社会上、学校里学了一些奴隶主的神气。刘介梅是向社会上学来的。把相互关系整一整,工厂里的党政工团和工人的关系,合作社干部与社员的关系,各级党政人员与下级的关系,干部和群众的关系,校长、教师与学生的关系,一句话,是人民内部矛盾,用说服的方法,不用压服的方法去解决。这一来,揭开盖子,人民舒服,精神解放,敢写大字报。这是列宁主义,不是机会主义。列宁死早了,他的作品,特别是在革命时期的著作,生动活泼。他说理,把心交给人民,讲真理,不吞吞吐吐,即使和敌人作斗争也是如此。斯大林这位同志有点老爷味道,在教会学校读书,辩证法不甚通,唯物论也不甚通,脱离实际,相互关系没有搞好,相当僵硬。……我们的民主传统有悠久的历史,根据地搞民主,一无钱,二无粮,三无枪,四孤立无援,没有别的办法,必须依靠群众。党必须与人民一致,军队必须与人民打成一片,官必须与兵一致。要搞好这些关系,非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可。以平等待人民,军队内废除肉刑,不枪毙逃兵,经常教育,经常作斗争,打一仗,新兵来,又要做教育。所以,老爷态度虽有点,但民主作风还是学了一些。这是因为斗争艰苦、时间长,在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可是至今还有一部分人不赞成说服方法,如济南有人说:“(五七年)春季右倾了,只赞成夏季形势,不赞成春季形势。”其实夏季形势也是不赞成的。夏季形势一文就说过,军队可用民主,对人民为什么不可用民主?可见这问题还没有解决。经过去年一年,特别是今年丰收,苦战三年(基本或是初步)改变落后面貌,那时候人们就通了,真相信了,但还要写文章,用理论说服这些人。   我看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的形势,百分之五的细菌还是会有的,中间派也可能变坏,他们肚子里是有意见的,不过嘴巴暂时不说,将来还要说的。斗争是长期的、反复的。几亿人民蓬蓬勃勃起来了,右派孤立了,三十万右派搞臭了,没有资本。资产阶级也臭了,三反五反就臭了。对知识分子戴上两个帽子,封了他们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又封他们迷失方向。出英雄是左派,是我们这些人。将来犯错误的人,也出在左派,因左派有资本,一不小心就会犯错误。如××××是四十年政治局委员,脱离群众,一个工厂不去,一个农村不去。××××的好处,就是下去到处跑,人家说他是旅行家。当旅行家也有好处,过去我们打游击,是旅行家,旅行了几十年,现在还是南方旅行到北方,还要当旅行家。中央和省两级规定,四个月当旅行家,地县更多。这是赶出大门。   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究竟如何?一定要估计反复。要估计是否还要出大问题,如国际上出什么大问题,世界大战,大灾荒,右派可能会作乱,中间派还会出乱子的。 ## 二、在武汉会议期间的一些插话 (四月一日至四月六日)   1、学习马克思主义也要破除迷信,以为只有外国人才学得好,洋人都是了不起的。中国人算不算洋人?我们叫不叫神仙呢?我问过好多人,都说不算。神仙是住在别的星球上的,我们叫凡人。别的星球上的人看我们,是不是神仙?这是一种迷信。中国人当奴隶当惯了,看不起自己,什么东西都是别人行,自己不行。   2、要有思想准备,坏事情会出现的,一个省可能有一、二、三、四万人闹事。   3、要有股干劲,要有股气,气是酒、色、财、气的气,气不能少,气是统帅,气就是思想。   4、每省都要采取检查的办法,组织检查团下去,检查措施是否可靠(安徽检查结果,有百分之二十是虚的)。省委第一书记做团长,省长做付团长。民主党派也要派人下去。   5、“搞水利,吃大米”,一下子讲到本质问题。人民看到前途。这么多人搞,总有希望。   不要过早宣传水利化,否则明年不好办,要留点余地。苦干三年,基本上改变面貌。以后不是不战了,我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中提出,不是三年,而是艰苦奋斗几十年才有希望。   6、世界上无论什么事情都有真有假,都是真那不可设想。   (谈到领导干部参加劳动问题时)中央、省做样子好,还是不做样子好?省委先做个样子。   7、对科学家要破除迷信,对其科学技术要又信又不信。自古以来,都是儿子比父亲厉害,学生比先生好,青年比老年强。当然也有儿子不如父亲,学生不如先生的,一般是好。看戏的比唱戏的厉害。一般说来,戏剧的改进,主要靠观众。   8、什么叫改变面貌?要粮、油、棉三者翻身。今年要大搞油料,用各种办法,千方百计搞,种花生、芝麻、黄豆,养猪、养鸡。我们几年来主要注意粮食,现在要把油料提高到粮食一样的位置。回去要做出计划,雷厉风行搞,搞点油水给大师付做菜。   9、各省搞民歌。下次会上每省至少要交一百首。大、中、小学生发动他们写,每人发三张纸。没有任务,军队也要写,从士兵中搜集。   10、真正绿化,要在飞机上看一片绿。树种下去就叫做绿化?好多地方还是黄的,只能叫黄化。   《人民日报》不要轻易宣布完成什么化,人们以后要问,你们化了几年,为什么还要化?树种下去,稀稀拉拉还没有活,倒宣布绿化。“化”搞得很滥,动不动就宣布“化”了。   11、报纸不要尽宣传规划,要宣传深入细致,踏实。现在宣传多注意多快,好省注意不够。不好不省如何基本改变面貌?大话不必讲,好大喜功需要,但华而不实不好,喜功变为无功,不是喜大,而是喜小,结果无功而还。   12、孙行者无法无天,大家为什么不学?猴子反教条主义,戴了金箍咒,就剩了一半。猪八戒一辈子都自由主义,有点修正主义,动不动就想退党。唐僧是伯恩斯坦。   13、高潮为什么会来,这是有历史的:(1)从前有过高潮(一九五五年——五六年下半年),有了经验。(2)一九五六年下半年——一九五七年,来个“反冒进”,搞得人不舒服。这个挫折很有益处,教育了人们。有比较,有反面教育,因为受了损失。是个马鞍形——两个高潮,一个“反冒进”。(3)为什么又搞起来呢?鉴于“反冒进”不好。   14、现在耽心会不会又“反冒进”,这么大的劲头,如果今年得不到丰收,群众会泄气,势必影响上层建筑,那时议论又会出来(“还是我的对”)。民主人士、富裕中农、党内民主人士,就有不少在那里等着看我们垮台。又要刮风,党内中间偏右、观潮派,“楼观沧海月,门对浙江潮”。此时要和地、县委书记讲清楚,如果收成不好,几化完不成怎么办?   15、一曰好大喜功。打蒋、反右、灭资、五年计划,都是好大喜功,难道还是好小喜败?二曰急功近利。大禹惜寸阴,我辈惜分阴。刘琨、祖逖闻鸡舞,诸葛亮“不靖中原,誓不回师”,这不是急功近利吗?古人多得很。现在三包、定额、计件工资,这不是急功近利吗?三曰鄙视既往。就是要轻视过去。难道过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西藏的奴隶制度不应轻视吗?伯达说:厚今薄古。四曰迷信将来。苦战多少年,没有将来有什么意义。   16、要注意储蓄粮食。今年如丰收,还是维持去年口粮。南方五百斤,北方三百六十斤,国家只买这么多(八百七十五亿斤)。多余的存在合作社,使农民看得见粮。一不上天,二不入地,三不到外国。苦战三年,还是五百斤,三百六十斤。   17、做一段,休息一天,劳逸结合,有节奏,波浪式前进,很必要。指挥劳动大军,两个战役之间要休息一下,连续作战是由战役组成的。   干一个时期,专门休息一天,悠哉悠哉。成都会议解决了这个问题。   18、技术革命是被逼出来的。世界上的东西都是逼出来的。整风,打倒帝国主义,不是逼出来的?孔明的木牛流马也是逼出来的。一个对立物,把你一逼就逼出来了。   19、凡是烂得厉害(的地方),问题就接近解决。让他闹,闹够,你们总是想不通,一不让闹,二不让闹够。   20、特大灾害要向群众讲一讲,马克思主义现在还没有办法。   21、对群众是说服还是压服?我们从红军开始,几十年来总是要说服,不要压服。为什么解放以来,忽然来了一股风,只要压服,不要说服。只说压服地主,没有说压服群众。国民党是压服,我们也压服,与国民党还有什么区别呢?蒋介石反共还讲七分政治,三分军事,为什么我们不讲政治?   22、农民瞒产可以原谅,他是没有看清前途,但不能提倡。如果象现在这样搞法,增产七百亿到一千亿斤,我们国家一年征购只八百多亿,这就等于不要征购了。他们何必再瞒产。到那时,全国粮食总产量就有四千多亿,即使多购一点,他们也不伤心。瞒产的原因,主要是干部带头和粮食不足。今后要把底告诉农民,把全国总账告诉他,你再增产,国家也只要这么多。今后征购以后的余粮也保存在乡社。   23、世界上的事,有真必有假,有利必有弊,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百分之百相信,就会上当;不相信,就会丧失信心。我们对各项工作、各种典型,都要好好检查,核对清楚(假博士、假教授、假交心、假高产、假跃进、假报告)。   24、要用观点指挥材料,不要材料把观点淹没了。要学会用政治带业务,先讲政治面貌(观点、思想),然后谈工作面貌。不能倾盆大雨,而是要毛毛雨(有些人一讲两三天,少则三个钟头)。不要企图把所有的观点都拿出来,这样人们接收不了。一个时候给人家几个观点叫宣传,一个时候给人家一个观点叫鼓动。又说政治水平很高,谈起来就是数目字,不谈政治,政治都没有,哪里有水平?政治与数字是官兵关系,政治是元帅。   25、干群关系,大鸣大放,是全世界社会主义国家都不敢承认的问题,只有我国实行。不怕发动群众是真正的列宁主义态度。列宁专门下乡、下厂、接近群众,发动群众,特别是对官僚主义者骂得很凶。整风没有内外夹攻是整不好的。   26、经过大鸣大放后,看起来政治上是扎稳了根。如这次“双反”、大鸣大放,干部和群众不仅敢放,而且放得健康。干部、人民都有了经验,知道什么应该反对,什么应该拥护,什么是人民内部矛盾,什么是敌我矛盾,对什么人应采取什么态度。   27、所谓稳妥可靠,结果是又不稳妥,又不可靠。我们这样大的国家,这样稳,会出大祸。对稳妥派,有个办法,到了一定时候就提出新口号,使他无法稳,这一派人数可能比较多,想看一看,如果来一个灾荒,他们还是要喊的:“看你跃吧!”“冒进”是稳妥派反对跃进的口号。   28、为什么农村不能办大学?××年普及,××年提高,××年后大家都是大学生。每乡一个大学。第一书记要当大学教授。   29、提倡用脑筋。脑是思想的器官。孟子曰:“心之官则思,是科学的。牛的思想不集中,牛不思想但能耕地。人与牛不同,人不思想便不成其为人。   30、大字报由来已久,尧立谤木,设谏鼓。   31、凡是讲问题都要讲思想,我们有些同志只是专一,说话就是数目字,不讲思想。不要学苏联那些院士。对当前问题应该注意。   32、省以下人代大会、党代大会都可以贴大字报、贴那些院士。党内怀疑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人不少,初步接受的人也不少。社会矛盾除反革命外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工农之间、领导与被领导之间,党内除了右派统统是人民内部矛盾。   不下厂、下田,作风不好,是由于过去的影响产生的。大字报一来,好似滚滚长江,就把那些渣子统统冲掉了。   蛇不让他们出来怎么能捉它,我们要叫那些王八蛋出场,在报纸上放屁,长长他们的志气 然后让人民看清楚,人民就认识他了。我们是一逼一捉,一斗一捉。城里捉,乡里斗,好办事。整风开始我们发了指示,只是少数人知道。多数人没有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魔怪,看下级干部党员动不动脑筋,是什么态度。   整风要划清敌我界限。人民政府对人民是民主的,对敌人实行专政。整风没有内外夹击整不好。但要分清敌我,对敌人要专政,对人民要说服。整风、反右派在许多地方、单位带有重新夺取政权的性质。一个阶级内部有许多阶层,有许多复杂情况发生矛盾,一个机关有干部问题矛盾,有上下关系,党内也有上下关系。我们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也是人民内部矛盾。但与右派的矛盾则是敌我问题。经过大鸣大放我们在群众中扎了根,干部和群众都有了经验,什么应该反对,什么应该拥护,划清了界限,掌握了对待两类矛盾的态度。   浙江仙居,福建仙游二个地方右派、地富夺取政权,但未成功(闹得很凶),因为他们没有群众。   中小学有百分之十一或百分之二十的政权,如不整风,是在人家手里,最近才夺回来了,或开始夺回来了。   · 来源:   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