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主席在八大二次会议上的第三次讲话(记录) ## [1958年5月20日下午]   今天第三次讲话,再讲讲破除迷信。第一机械部发了一个材料,搞了四十一个发明家的小传,其中只有七个是工程师,有社会地位的,其他都是贫苦的或工人出身农民出身的。瓦特就很穷。这个材料是从十八世纪搞起的,是一百多年的事。无论从何时搞起,对破除迷信很有好处,对我们很有帮助,可以帮助我们破除迷信,打掉自卑感。农林水、政法、文教、卫生都可搞这方面的材料。   再讲讲以普通劳动者姿态出现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其所以重要,是因为有一些人,老子天下第一,不是平等待人,靠老资格吃饭,特别是做了大官的,靠做大官吃饭,不以普通劳动者姿态出现。提出这个问题,是要大多数人做到这点。不以普通劳动者姿态出现,就会妨害创造的发展,要在大部分人中扫除官气。要看真理在谁手里,就服从他,不管他是做什么的,官做的再大,真理不在他手里,就没有理由服从他。多数人扫掉了官气,剩下少数人就孤立了,不敢作怪了。应该说官气是一种低级趣味,不是高级趣味,不是共产主义精神。以普通劳动者姿态出现,才是高级趣味。大多数干部以普通劳动者姿态出现,就可以克服大国沙文主义。普通劳动者的谦虚,是高尚的谦虚。   外行领导内行,是一般的规律,差不多可以说,只有外行才能领导内行。去年右派提出了这个问题,闹得天翻地复,说外行不能领导内行。只有外行才能领导内行,是否可以这样讲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处在被动地位,过去报纸在这个问题上,对右派的批判不系统,讲的不透。人人是内行,人人是外行,世界上一万个行业,一万行科学技术,每人只精通一行。如梅兰芳会唱戏,但只会唱青衣,而旦角就有青衣、花旦、武旦、老旦、丑旦五行,五行梅兰芳只会一行,唱老旦不行,不如李多奎,其他还有老生、小生,也是这样,每人只能精通一行。一万行,一人只精一行,所以人人是内行,可能成为内行,但是人人又是外行,对九千九百九十九行是外行,一个人精通二、三行或四五行就很厉害了,就算十八班武艺俱全,和薛仁贵一样,对一万行讲,还有九千九百八十二行是外行,结果还是内行少,外行多。除本行外对其他行业略为摸一摸有必要,如做党的工作的熟悉工业、农业等是必要的,但熟很多行是不可能的,我就只会坐飞机,不会开飞机。中学有十几门科学,大学就更多。孙中山开始是被人看不起的,当个小医生,20岁搞革命,是不合法的,开始当医生他是内行,搞政治是副业,后来搞革命,医生当不成了,政治成了正业,但是他这时可以管医生了。政治家是搞人与人的相互关系的,是搞群众路线的。这个问题我们要很好研究一下,因为有许多人说我们不行,我们有些人也觉得自己不行,硬说外行领导内行很难,我说外行领导内行是一般的规律。如梅兰芳叫他当总统就不行,他只会唱戏。   插红旗,辨方向。红旗就是我们的五星红旗,插什么旗子,插红旗还是插白旗,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要插旗子的,从南极到北极都要插旗子,凡是有人的地方,都要插旗子,不是红旗子,就是白旗子,或者还有灰旗子,不是无产阶级的旗子,就是资产阶级的旗子。如去年5、6月间,机关、学校、工厂究竟插什么旗,双方都在争夺,现在还有少数落后的工厂或工厂的一个车间、合作社、学校、机关或其中的一部分,那里插的不是白旗就是灰旗,我们应当到落后的地方走一走,发动群众把红旗插起来。有一种庸俗的谦虚,不爱插旗子,这是低级趣味,庸俗的谦虚,要批判,这是从儒林外史那里学来的。为了插旗子,就要提高嗅觉,学会辨别方向,看刮什么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是苏州姑娘林黛玉讲的。社会上的人总是分左、中、右三种,有的处在先进状态,有的处在中间状态或落后状态,现在的任务就是先进的争取中间状态的。右派插的白旗,是资产阶级的旗子。唐朝刘知几说,写历史要有才,有学,有识(识不是指知识,是指方向)。我们要特别注意,要善于识别方向,要有识别力,识别力有其极端的重要性。斯大林讲,要有预见性,这是指的辨明方向,刮小风时就知道要刮大风,站在看台上,什么东西看不到,是不好的,站在小圈内,已经相当普遍存在的东西还看不到,这种状况给右派可乘之机,你看不到,他就来了。不要怕红旗,应插的就插,每一个山头、村落,都要把红旗插起来,每个党委、机关、部队、工厂、合作社,都应如此,那里没有红旗,那里就要插。现在并非都是红旗,参差不齐,有的刚刚插起红旗,又落后了,不红了,经常变化,这也是自然状态,旗子变了,要常换。   红白喜事问题。以前讲对付可能的大灾难,主要是讲的战争和党内分裂。中国人把结婚叫做红喜事,死人叫做白喜事,我看很有道理,中国人是懂得辩证法的。因为结婚要生小孩,母亲要分裂出孩子来,分裂出三个、两个,甚至十个、八个,象航空母舰一样,太多了也不好,人的生产是喜事,一变二,二变四。至于死亡要哭,开追悼会,也是喜事,人总是要死的。如果孔夫子还在,也在怀仁堂开会,他二千多岁了,这就不妙。讲辨证法没有灭亡是不对的,是形而上学。有灾难,应该说是一种自然现象。突变是宇宙是根本的规律,生是突变,死也是突变,假如蒋介石死了,我们都会鼓掌,杜勒斯死了,我们没有掉泪的,但对新事物的死亡,如1905年俄国革命的失败,南方我们根据地的丢失,这都不好,如苗子被雹子和暴雨打掉了,这当然不好,这就发生补苗问题。我们共产党人是希望事物变化的,所谓跃进,就是和过去不同,七年赶上英国,再八年赶上英国,再八年赶上美国,就是十五年赶上美国,这是个突变。当然突变不是一下子来的,七年赶上英国,七年要分七个阶段,一年分四季,有十二个月,分三百六十天,这中间有许多部分的突变,但大部分是量变。如煤只要二、三年就能赶上英国。在这点上,突变比量变好,没有量变,不可能突变,没有量变搞突变就没有根据,就是冒险主义。平衡的破坏,由不平衡走向新的平衡,一机部、冶金部、地质部等,日子不好过,大家压他,压得很紧,这是好事。平衡、量变、团结是暂时的相对的,不平衡、突变、不团结则是绝对的永远的。有两个人就发生了团结的任务,何况六亿人口。我看常任代表制搞对了,这次代表大会好开,因为有南宁、成都会议了。所以年年讲团结,就是因为年年有不团结,每人想法不同,党员水平不同,就必须开会,采纳比较合理的意见。明年再开会,每年开一次代表大会为好,这次会议有些地委、县委书记参加,他们讲了许多好的意见。每天要讲团结,是因为每天有不团结,象小孩身上的细胞一样,要新陈代谢,旧的不死亡,对小孩的发育不利,新陈代谢,是姓陈的走了,姓新的来了,这里我不是说赶走陈伯达。长江后浪推前浪,事物都是变化的。现在有一百零二种元素,过几万万年……就可能不是一百零二种了,可能是二百多种元素。事物要是变化的,要变化到它相反的方面。我们一千二百万党员,每天总是有出党的,有受批评的。湖北省有哥妹俩人贴大字报,哥哥老资格有官气,真理在妹妹手里,结果哥哥输了,妹妹赢了;浙江父亲儿子争论密植,儿子赞成,父亲反对,结果父亲输了,儿子赢了。这是一般规律,做父亲、哥哥的总是有相当危险就是了,也没大关系,向妹妹、儿子认输就是了。我所讲的是党的大分裂,象莫洛托夫、高岗那样,我们党有四次分裂:一是陈独秀,二是罗章龙,三是张国焘,四是高岗。王明三次“左”倾路线,是以合法形式出现的,我们对他是采取治病救人,经过批评达到团结的。新的分裂是可能有的,只要有党就有可能分裂,一百年后还会有。一百年或几十年世界会有大变化,苏联不用十五年就可以赶上美国。这样讲大家可能不舒服,我看讲了才舒服,大家有思想准备,南斯拉夫不是在搞分裂吗?还有美国的法斯特,过去陈独秀、罗章龙、张国焘、高岗搞分裂,最近有丁玲、李峰、沙文汉、李世农、孙作宾、陈再励……也搞分裂,北京政法、文艺系统垮的多,这些垮了有什么不好?世界上总是有分裂的,新陈代谢么,年年有分裂,月月有分裂,象细胞死亡一样,年年有团结,月月有团结,象细胞生长一样,第一国际、第二国际,第三国际都有发生发展和死亡的过程,情报局也没有了,用莫斯科会议来代替,以后十二国有事由苏联召集,内部通过了个决议,没有发表,因为波兰不同意发表。   设置对立面,有两种,一种是社会上本来存在的,如右派本来就存在,放不放是政策问题,我们决心放,大鸣大放,放出来作为对立面,发动劳动人民起来与他辩论,与他对抗,把他搞下去。小学教员有很多右派,在三十万右派中几乎占一半。三十万右派的对立面是存在的,放出来教育了六亿人民,对我们有利。另外一种是自然界不存在的,但有物资条件,如修水坝,可以用人为的办法设立对立面,抬高位置再让他流,使它有个落差,可以发电,可以行船。如开工厂也是人工设置对面,鞍钢是日本人修的,长春汽车厂是新的,是人工设置的对立面。自然界没有的可以人为的造,但要有物质基础,卫星上天是人为的,找着规律就上去了。我们是乐观主义者,不怕分裂,分裂是自然现象,莫洛托夫分裂,我看对苏联有帮助,陈独秀、罗章龙、张国焘、高岗分裂,对我们也有帮助,两次王明路线,内战时期三次“左”倾路线教育了我们的党,这许多对立面都有好处。当然人为地造莫洛托夫、陈独秀、高岗也不必要。只要有一定的气候他才出来,没有什么可怕,要克服他们。所谓乐观主义是我们主导的方面,忧愁也有,右派出来时,大家能不发急,我就有点发急。要讲领导艺术,使坏事变成好事,早早预见到,也可以使它不发生,发生了也可变成好事。一千二百万党员有二、三万有觉悟、有预见,就不怕,怕什么,怕也不行,世界大战争取不打,但打也不怕。方针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犯了路线错误的,要允许他改过,如潘复生。现在我们很团结,没有什么事,中央、地方都很好,反冒进的问题现在搞清楚了,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   昨天周扬讲的民歌,讲的很好。各级党委从上到下,都要搜集民歌,每乡搞一集,全国九万个乡可搞九万集,搞不了九万搞万把集是可以的。一种是老民歌,一种是新民歌,都要,大跃进的一般流行的都要。其办法是发几张纸给他,一张不行,给两张,或才三张、五张,哥哥不会写,妹妹不会写,可以找人代笔,可以找柯庆施写。   湖北部署秋耕秋种,已经作了准备,现在应该布置秋耕秋种,还要准备1959年的计划和预算。农业外还有工业、商业、文教、军事,都要抓一下,一年抓四次,目前特别要抓一下工业,工业和交通。工、农、兵、学、商、思,黑龙江把思想放在第一位,也好,以虚带实,以政治带业务,以红带专,这就是思、工、农、商、学、兵。斯大林的两个口号缺乏辩证法,讲技术决定一切,政治呢?讲干部决定一切,群众呢?列宁讲的好,苏维埃加电气化就是共产主义,苏维埃是政治、电气化是技术,就产生了个共产主义。政治与业务是对立立的统一,但是结合起来他俩结了婚,就会产生儿子。我们七年赶上英国,十五年赶上美国,就产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叫超英,一个儿子叫超美。   原说7月开会,研究明年预算,有的同志建议8月开,8月5日开,开上十天,到8月15日,那时就可以看出农业的丰歉,再开五天散会。中央可能采纳这个意见。   · 来源:   甘肃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