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泽东批发安徽桐城县闹粮问题的报道   政策是对的,理由没有说清楚。基本的队有制,部分的社有制,不但一九五八年是如此,一九五九年及往后几年还是如此。要翻过来,变为基本的社有、部分的队有制,需要多年时间,这是一个由小集体所有制(队有)到大集体所有制(社有)的逐步发展过程。不认识这个客观真理,不可能根本解决问题,不能说服人。    毛泽东一九五九年二月二十八日 ## 是缺粮问题,还是思想问题 ## (见《经济消息》第九期)   安徽省委工作组最近对桐城县闹粮情况进行了调查。调查材料表明,目前农村的所谓粮食问题,不是缺粮问题,也不是国家征购任务过重的问题,而是思想问题。安徽省委认为,桐城县的材料可以代表全省一般情况,要求各地批判那些具有右倾保守思想的人,认真地作好当前的粮食工作。   调查报告说:桐城县去年粮食平均每亩二千二百斤,比一九五七年增加一倍,总产量达到八亿四千多万斤,扣除从收获到现在的一切支出,还有三亿五千万斤,按全县农业人口五十三万计算,平均每人还有粮食七百斤左右,照理就是不应该有什么粮食问题的,然而,最近一个时期内,到处街谈巷议,都吵着没有粮食吃,要求“马上供应”;有的食堂一天只喝两顿稀饭或煮青菜吃,甚至收成最好的公社食堂也吃糠粑。有的干部说:“今天吃萝卜,明天吃青菜,后天就要盖锅盖了!”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一九五六、一九五七两年粮食平均亩产六百几十斤,但这两年都没有普遍闹粮,去年平均亩产达到一千二百斤,反而普遍闹粮;往年闹粮一般都在春荒时期,歉收的地方闹得厉害,这次闹粮却从去年十二月就开始,闹得最厉害的是丰收地区。是征购多了吗?也不合乎实际。一九五七年征购一亿四千多万斤,去年增产一倍,但征购只一亿五千万斤,增加得并不多。同时,农民实际生活也不象缺粮的样子。工作组到桐城县以后,所接触到的农民,不论男女老少,脸面上的气色都很好,看不到饥形菜色。为什么不该闹粮食问题,而闹了粮食问题呢?这是需要弄清楚的一个问题。   调查报告说,所谓粮食问题,主要是思想问题,特别是基层干部的思想问题。原来各个农业社瞒产私分的现象非常普遍,而且瞒产的数字很大,花样也很多。有的生产队平均亩产一千七百斤,只报七百斤;有的搞秘密仓库,一个生产队在一个夹壁墙中藏粮三万斤,另一个生产队把五万四千斤粮食藏在稻草堆里;有的干部带头集体私分,有一个生产小队每户分粮二百斤,另一个生产大队私卖粮两万斤,平均每个劳动力分现款四十元;有的是粮食收下来无人管理,干部和社员私自到稻草堆里去拿,有一个生产队的支部书记、队长、记工员每人往家里私拿了四、五百斤。据说,这个队没有一户不私拿粮食。此外,还有少数干部集体贪污,使群众吃了大亏。例如,有一个生产大队的正、副队长和会计,合伙私卖粮食八万斤,把钱装入了自己的腰包,食堂却只喝稀饭,吃菜。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往年闹粮是富裕中农带头,只是一部分人闹;今年却是基层干部带头瞒产,带头形成群众性的闹粮风潮。   为什么基层干部普遍瞒产和带头闹粮呢?据了解主要是公社化以后,由于宣传工作没有做好,一些(不是一些,而是大多数,或者全体——毛注)基层干部和群众以为“成立公社后一切都要归公”,再加上卖粮时采取了“小社卖粮,大社结帐”的办法,使小社感到卖粮以后粮钱两空;某些公社又对增产的大队几次追加统购任务,使基层干部对统购摸不到底,因此,思想上普遍存在着几“怕”:一怕不实行“三包”办法,由公社统一分配;二怕报实产量会追加征购任务;三怕春荒时调剂余缺;四怕自己报实产量而别队不报,自己的队吃亏。这样,许多基层干部和群众,就产生了“先下手为强”、“把粮食搞到手再说”的思想,瞒产私分就成了普遍现象。至于吃糠、吃菜,叫喊没有粮食吃,只是一种以攻为守的办法,目的在于希望不再追加他们的征购任务。   县委和工作组在查清了闹粮问题的真相后,立即从党内到党外,进行了深入的思想教育。向干部和群众反复说明分配和统购政策,明确宣布一九五八年的收益仍以大队(原来的农业社)为单位进行分配,实行“三包”超产归队的办法;统购任务以农业社为单位结算;绝不无代价地调拨粮食,私人存粮一律归个人支配。这样,不到一个星期,不少大队的情况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原来停伙的食堂纷纷恢复起来,原来吃糠吃菜的又变成了两稀一干;暗仓又变成了明仓;干部、群众由闹粮变成了议论丰收,无精打彩变成了兴高彩烈。田野里又开始出现了红旗招展、热火朝天的局面。   来源: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翻印 一九五九年三月四日于重庆(八十份)   地委书记会议文件一 00001   · 来源:   四川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