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修在中共山东省第六次全省宣传工作会议上的发言——关于开展宣传文教工作大跃进的几个问题

　　<山东省副省长、余修>

　　在生产大跃进的浪潮汹涌澎湃一日千里的形势下，省委举行第六次宣传工作会议，来组织发动全省宣传文教工作的大跃进，这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我省文教科学卫生事业会迅速地出现一个全新面貌。

　　过去一年来，我省的文教卫生工作，在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尽管成绩是巨大的，但比之当前生产大跃进的形势，正如舒同同志和师哲同志所指出的，我们的文教卫生工作是远远地落在形势后边，远远地掉队了。我们原订的1958年计划，现在看来，也还是十分保守的。舒同同志和师哲同志对我们的批评和指示，我们应该愉快地接受，我们只有积极响应奋战百日，赶上形势的号召，兼程前进，急起直追，打破陈规，反掉五气，扫清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调动全部力量，更加有效地来服务生产，推动生产大跃进。

　　去年3月，我们曾召开过全省文教卫生行政会议，那次会议对于组织和贯彻去年的工作起了很大的作用。今年省委召开宣传会议对宣传文教工作作统一部署，这样开法不仅在人力、物力、时间上节省很大，特别重要的是，更统一地、更直接地在省委指示下，去进行政府的文教卫生工作。主席在六十条中说：“大权独揽，小权分散。党委决定，各方去办。办也有决，不离原则。工作检查，党委有责。”这32个字的领导原则，我们必须遵行。作为政府及其各个工作部门，只要方针政策由党委决定了，政府及其业务工作部门就要积极地，想尽千方百计贯彻执行；“办也有决”，但“不离原则”。这个会议的开法，就是在这样的领导原则和领导方法指导下召开的。

　　王众音部长的报告对文教卫生科学全面工作的问题，作了部署，全党都要贯彻，我们政府的这个工作部门都通过各自的业务大力积极贯彻执行。现在，我对以下三个问题，谈些补充性的意见。

　　第一，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也应快马加鞭，组织思想大跃进。

　　知识分子问题是大家所熟知的，是文教战线上带普遍性的问题，也是组织大跃进带关键性的问题，动员文教队伍加快步伐大跃进，首先要把知识分子工作抓起来。这是整个文教战线上一项重要的工作。

　　应该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呢？

　　先来看看这个队伍的组成。

　　我们所说的知识分子，一般说来，是指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另一种是解放后培养起来的知识界新生力量。前一种有400余万，后一种数量较少。我们要贯彻知识分子政策，就要区别这两种类型，提出不同的要求。

　　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即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就其阶级成分论，他们是资产阶级（或地主阶级）出身的，一部分是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他们过去在经济基础上是依附于资本主义经济基础的，他们是受资产阶级眷养，为资产阶级服务的。他们所受的教育，接受的观点，在意识形态上是属于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因此，他们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正因为他们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的阶级立场、政治思想、人生观、工作态度、生活方式，都具有资产阶级的阶级特点，与工人阶级的思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工作态度，共产主义的人生观，格格不入，完全背离的。例如，我们要求集体主义，而他们却是个人主义；我们要求科学文化为社会主义的生产建设服务，而他们却是科学文化为他们的个人名利服务（科学研究脱离实际尤为明显）；我们坚持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坚持民主集中制和自觉基础上的组织性、纪律性，坚持按劳取酬的分配原则，而他们却要求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平均主义。我们所要求的，正是他们所反对的；他们所要求的，正是与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不相容的。

　　因此，对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必须进行思想改造。在完成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后，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的必要性就更为明显更为突出了。

　　在这次整风期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阶级本性暴露得尤为明显。他们公然宣扬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制度和资产阶级文化，反对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和社会主义文化；反对国家的基本政策，（如外交政策、统购统销政策、知识分子政策、五大运动等）；反对党对国家工作的领导，要求取消党在若干基层单位（特别是高等学校和新闻出版机关）的领导。……

　　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改变，生产关系的改变，宣告了资产阶级经济基础的破灭，原来依附于这个经济基础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已处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境地，他们的唯一出路，就是改造自己，依附于新的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为工农劳动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否则就有变成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梁上君子”的危险，就会被历史和劳动人民所唾弃。

　　党对知识分子一向是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当我们取得国家政权后，积极地吸收他们参加国家各项建设工作。这一方面由于我们看到知识分子在党的教育下，政治觉悟日益提高，其中不少人已变为革命的知识分子；另一方面，文化知识之作为人类社会财富，它是有继承性的，我们是尊重文化知识的。当然我们也绝不应对文化知识抱有任何个人权威的看法和任何迷信思想。当前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刻化，要求在思想战线上“灭资兴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正是我们完成这一革命任务的主要对象。因此，我们应该看到“灭资兴无”的必要性与艰巨性，同时，也要看到知识分子历年的变化、觉悟、被改造成为革命知识分子的可能性。认为他们就像一块不变的铁板一样，不能起什么变化也是不对的。例如，据一所高等学校（工学院）的统计，在整风前左派约占24％，右派占11％，中间派是多数。经过整风运动和反右派斗争，知识分子的思想，起了深刻的变化，原来的左派更加坚定了，数量增加了（据工学院统计，增加了4．7％）；大部分中左和中中分子都已向左靠拢，连部分中右分子也开始向左转；一部分右派分子也逐渐老实起来，表示愿意接受改造。

　　但是，我们绝不因此而放松对他们的思想改造（至今还有对党的领导不服气的人，不是真正低头的人）我们还必须准备再打几个仗。

　　与此同时，我们还必须大力贯彻教育工作中的阶级路线，培养大批的工农出身的新知识分子。对于现有的知识界新生力量，要加强政治思想领导，培养他们的共产主义思想，提高他们的知识水平和业务能力，使他们逐步达到又红又专，红透专深，真正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后完成知识分子改造的任务。

　　当前，在思想战线和政治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已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基础上，我省和全国一样，已出现了一个波澜空前壮阔，气势异常汹涌的生产大跃进的高潮。这种新形势对于广大知识分子群，发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在新形势的鼓舞、推动下，纷纷制订社会主义跃进规划，提出几年内争取成为坚定的左派，进而成为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奋斗目标。有的提出几年内达到共产党员水平，争取早日入党的奋斗目标。有的开展了三看三比（看祖国、看工农、看自己，比觉悟、比意志、比干劲）或三比三争（比觉悟、比意志、比干劲，争先进、争团结、争工作）的评比挑战竞赛。许多人积极要求下乡上山劳动锻炼（农学院99％的报了名，已下放农业生产99人，占教学人员总数三分之一）。他们工作积极性提高了，干劲大了，工作态度转变了。这些都是好的，我们应该抓紧时机积极予以鼓励和支持，去做思想大跃进的促进派。当前要从这两个方面着手：

　　（1）必须结合当前的双反运动，整风第四阶段的社会主义教育及当前大跃进的形势，进一步地深入地对他们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并加强他们的经常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以便使他们逐步树立起共产主义人生观，改变资产阶级立场，克服掉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思想。

　　（2）必须在知识分子思想觉悟提高的基础上，大力组织他们轮流上山、下乡、下厂，劳动锻炼，深入群众，深入实际。对于他们为改造思想做好工作所举行的各种倡议、竞赛、挑战、订跃进规划等，要积极加以鼓励、支持、推动，大力促进。陈梅川副部长的报告中已提出“五年看三年，三年看头年，头年看整风，整风看规划。”当前我们就要特别注意抓规划。要有集体的跃进规划，也要有个人的跃进规划。规划订出后，就要采用领导与群众结合的办法，定期地经常进行检查督促，帮助其实现。

　　各级政府，必须要扭转只重业务不管政治的偏向，在党委统一领导下，加强对于知识分子的政治思想领导。要立即制订关于知识分子思想改造工作和培养工人阶级知识分子队伍的具体规划。文教工作负责干部均应亲自联系几个学校、几个知识分子，把这作为制度认真坚持下去。

　　第二，掀起除四害讲卫生评比高潮，为今年实现五洁四无省而奋战！

　　生产大跃进，是我们向自然作斗争的一个主要方面。为了保证生产，为了使人们有健康的体格去进行生产，中央提出开展除四害讲卫生运动，向害虫、害兽、害鸟和疾病做斗争。这是一件历史性的创举。是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伟大战争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同时也是我国人民消灭疾病、人人振奋、移风易俗、改造国家、转病弱为健强、转落后为先进的伟大文化革命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一工作的完成将造福子孙万代。因此，对于这一工作的任何忽视和干劲不足，都是没有根据的。必须看到，在当前生产大跃进的新形势下，这件工作更要赶紧去做，抓紧去办。

　　中央对这一运动是很重视的。毛主席曾屡次提到这个问题。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于2月12日专门发出了关于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人民日报专门发了社论。省委对这一工作，第一书记亲自挂帅。省委成立了领导小组，由舒同同志、师哲同志任组长。加强了爱国卫生运动办公室，由副省长担任办公室主任，并把这个办公室搬进省人民委员会办公。希望各县、市党政也仿照省的做法，成立领导小组，加强办公室，并把办公室设在县、市人委，以便把这个运动紧紧地狠狠地抓起来，加快速度进行，以适应当前生产飞跃发展的新形势。

　　为了很好地开展这一运动，各级领导必须要善于抓住工作的环节。在整个运动中除四害是重点。在完成五洁四无的步骤上，应先抓五洁，再抓除四害；除四害又要抓紧季节。在五洁中就要注意除四害，特别要注意消灭蚊蝇孳生地；在主要抓鼠雀的时候，也要灭蝇灭蚊。这些步骤的先后，各个时期重点的选择，可以根据各地具体情况有所不同，总的精神是，要抓住有利时机，找出当时最为合适最能生效的方法，带领群众，苦干苦战，一个战役接着一个战役，一环套一环。在三四月里，就要来一次苦战，全力以赴，接连干他几个日夜，达到每县有70％以上的村社“五洁四无”的要求。在推动运动的方法上，也是发动群众，条条贯彻，块块领导；要抓挑战；竞赛、检查、评比、报喜、参观，技术指导；要有轰动情绪鼓起干劲的大会，又要有深入细致的检查指导；要利用一切宣传工具，做到家喻户晓，人人动手；要使运动的热潮一个跟着一个，不能冷下去；要使工作要求一步高起一步，绝不能松劲；要一鼓作气。省委要求我们五一节前全省一半以上的县、市基本达到四无。4月下旬全省评比。

　　为此必须注意培养典型。各地区、各行业均应有典型。毛主席在六十条中告诉我们说：“抓两头带中间这是一个很好的领导方法。任何一个事物都有两头，即是有先进和落后，中间状态的人总是占多数。抓住两头就把中间带动起来了。”我们要抓住先进，培养典型，同时也要抓住落后，解决落后的问题，促使落后的赶上前去，这样也就把处于中间状况的带动起来了。

　　运动深入以后，要注意与城市规划相结合，与生产工作相结合，与消灭地方病相结合。我们反对单打一的工作方法。

　　今后，县区内自己要组织参观评比，专区内也要如此，省要定期派人下去检查。在3月20～4月20这一月定为全省的突击月，掀起除四害讲卫生的高潮。（把蚊蝇蛹三、四月里一定消灭）

　　总之，我们要从上到下，从干部到群众，从卫生部门到其他各有关部门，都把干劲鼓足，掀起一个浪头连绵不断的除四害讲卫生运动的高潮，为生产大跃进服务。我们战斗口号就是“苦战一月创造四无省！”。

　　第三，抓紧重点，鼓足干劲，根据多快好省，勤俭办事的精神，大力做好以下几项具体工作，为生产大跃进服务。

　　（1）关于群众办学和勤工俭学问题。

　　群众办学和勤工俭学有许多优越性，不仅在经济上可以节省国家开支，并且还会因此加快教育事业的发展速度，满足群众学习文化的迫切要求；同时也是贯彻新教育方针的一项极为有效的措施。但是我省对于这一方针的贯彻是很差的。例如民办小学学生，在1951年全省曾有85万余人，占当时小学生总数的25％以上，但到1957年底，就仅有14万余人了，占小学生总数的2．93％。问题何在呢？主要是墨守成规、害怕改革、害怕改革后会降低质量的右倾保守思想作怪。殊不知，对于群众来说，多一个学校总比少一个学校好，识字总比不识字好，多识字总比少识字好，学校的质量即使不整齐，也总比不读书好。勤工俭学，培养一个热爱劳动、有知识并且能把知识在实际中运用的学生，这是人民教育事业的提高，绝不是降低。对于这种因循守旧、害怕改革的保守思想，必须经过宣传教育和辩论，求到彻底解决，才能在我省贯彻好这一方针，充分发挥群众的积极性和办学潜力，大量地发展民办小学和中学，力争一年内普及小学教育，要做到乡乡有中学，社社有小学，并在各种学校中，根据各自的实际条件和特点采取各种可行的办法实行勤工俭学。各地应该根据上述这种精神，大胆勇敢地去推行，去创造，以扭转我省落后的现状。

　　（2）关于扫盲工作。

　　我省扫盲工作，正以跃进的姿态，紧紧地配合工农业生产高潮迅速向前发展，聊城专区已出现78个无盲村，莘县已有202个青年无盲村。目前各地正在制订扫盲大跃进的规划，力争提前实现扫盲任务。但也有些地区，对于扫盲大跃进的意义和可能认识不足，害怕扫盲影响生产，不敢去组织跃进，以致工作进度迟缓，压抑了群众的积极性。因此，当前主要的问题仍然是如何进一步克服右倾保守思想，提高对于扫盲工作的认识，鼓足革命干劲，坚定地站在运动的前面，勇于组织和领导扫盲工作的跃进，我们的要求是今年全部文盲1100万入学，保证40％毕业，力争两年（最多三年）内完成扫盲任务。各级领导要注意抓规划、抓时机、抓评比检查。管文教工作的县长、市长、专员必须亲自抓。每年至少要在冬初、春初、麦收前后抓三次。县市要有规划，乡、社以至户、人也要订规划，有些地方提出“规划到社，包干（教学）到人”，“限期扫清”，这很好。要抓紧建立一支有思想觉悟、有一定教学能力的民师队伍，这是一支基干队；同时要通过扫盲协会，把一切识字的人组成扫盲大军，一齐动手。

　　（3）关于农村俱乐部工作。

　　大力开展农村文化工作，为农业生产大跃进服务。在这方面，最重要的是大力推进农村俱乐部的工作。俱乐部是党以文化娱乐形式向农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推动生产、活跃群众生活的重要工具。目前这一工作在质量和数量上均远远不能满足农业生产大跃进的需要（全省仅有30％左右的合作社有俱乐部，其中能经常开展活动的只占少数），因此，今年俱乐部的工作，必须来一个新的跃进。对已有的俱乐部要大力加以整顿，使之巩固下来，经常活动并努力提高活动质量。还没有建立俱乐部的地区，应积极发展一批，力争今年达到社社有俱乐部，乡乡有中心俱乐部。各县、市应根据本地情况，迅速做出规划，为此，也必须要批判、克服在这方面所存在着的右倾保守思想，批判、克服把俱乐部工作与生产对立起来的看法和做法。关于俱乐部的质量要求，不能强求一律，应逐步提高。俱乐部的活动内容，必须密切联系当前中心工作和群众思想，为生产服务，为政治服务。在活动方式和方法上要能切实做到小型、多样、迅速、及时、有力、有效，并能适应生产的规律，做到活动的经常化，确实为群众所喜闻乐见。

　　（4）关于体育、广播、科学普及、出版发行等项工作，也都要加强领导，根据多快好省和勤俭办事业的精神，积极地进行。体委、普科协会的办公机构并入文化科后，县、市人委和文化科要加强管理，不要挤掉。要把这几项工作列入整个工作规划，和各项文教卫生工作结合起来，围绕生产大力进行。农村广播网要在原有基础上积极发展一批，达到乡乡有广播。

　　（5）大力推行节育工作。

　　节育工作是关系到国家富强、民族繁荣及保证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的一项重要工作。据前几年的平均统计，我省人口出生率为3．6％，纯增率为2．5％，这就是说每年要增加一百二三十万的人口。因此我省的节育工作必须大力推行。现在有不少县、市，对这件工作还重视不够，虽然成立了节育工作委员会，但委员会把工作交给了卫生科，卫生科又交给了保健站，最后只是保健站的几个女孩子在搞这件事，这当然就很难搞得起来。必须改变这种情况，要在党委统一领导下，发挥节育工作委员会各部门的作用，大家动手，卫生部门是具体主管部门，更要积极、主动、出大力。省节育委员会制订的1958年节育工作方案即将颁发各地贯彻执行。省节育工作委员会所提出的初步规划是，从今年起，三年内达到全省所有有生育条件的人均实行计划生育（要求1958年在农村达到40％，城市达到60％，1959年农村达到90％，城市达到100％；1960年农村也，达到100％）。要求在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把出生率控制在2．85％以内，在第三个五年计划期间，把出生率控制在2．5％以内。各地应该根据大力进行、积极进行、必须进行的精神，迅速制订规划，结合生产与爱卫运动有计划有步骤地大力推行。

　　最后，我们要乘双反之风，抓住这条带动一切工作的纲，破浪前进，在“全线出击，展开竞赛，奋战百日，赶上形势”的号召下紧急行动起来，积极采取各种措施，为文教工作全面大跃进而奋斗！

　　· 来源：

　　山东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