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组织学生下乡劳动和参加社会主义教育的体会   前不久,我们组织了高中一、二年级学生五百多人,到福州市郊马尾区的八个生产大队,参加抗旱、备耕等义务劳动和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这次活动前后时间有半个月,不仅使学生得到一定的劳动锻炼,学习了一些生产知识和技能,更重要的是大大开扩了学生的眼界,使他们受到一次比较实际的深刻的阶级教育。他们说:“许多过去想不通、不明白的事,现在明白了。”“这是最生动的政治课”,“是一次有意义的锻炼”。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很多农民跟学生依依惜别,希望大家“下一次再来!”   这次学生们下乡以后,住在贫农、下中农家里,和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劳动,谈心交友;还参加了群众会、干部会、讨论会,有的当记录,有的开展宣传活动。让学生接触当前农村阶级斗争的实际,教导大家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看、去听、去想,辨明是非,得出结论。看来,这样做很有好处。   我们的学生都是新社会里成长起来的,他们对旧社会的黑暗,对阶级压迫、阶级剥削,知道得很抽象,确实像他们所说的“体会不到,想像不来”。有的学生以为“地主就是大肚皮,戴瓜皮帽的人。”刚下乡,有人到处找大肚皮的地主,找来找去找不到。后来有人告诉他,某某人就是地主。他一看,地主肚皮并不大,样子还“蛮老实”,“顶可怜”,不像小说、电影里讲的那么凶狠,那么可恶。有的学生还认为小说、电影里描写的地主、恶霸形象是“夸张”的,“不真实”的,“过去的农民也不一定那么穷苦”。这次,大家同贫农、下中农交友谈心,听他们诉说旧社会的苦,看他们遗留下来的一些解放前的东西,很多人恍然大悟。君竹大队大队长任敦贵给学生们谈了自己的身世:解放前母子两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给地主守墓,日夜劳动不得一饱;冬天穿单衣,拖着旧木屐,没有棉被,只好和耕牛同睡取暖过冬;为躲避保长抓壮丁,东躲一天,西藏一夜。当他拿出解放前那条百孔千洞的破棉絮的时候,很多学生感动得掉下了眼泪。解放前,罗星大队的农民,绝大部分吃糠咽菜度日,卖地卖房的有五十户,卖掉亲生儿女的有十五户,十二人流落他乡,还有两个农民被日本鬼子活活打死。青洲大队的农民,解放前有的饥寒交迫而死,有的被拉去当壮丁,至今不知下落,有的卖妻卖子、卖田卖屋。算一算,仅这一个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和绝户的就有九十六家。就是有些学生认为“蛮老实”的那个恶霸,解放前曾经把两个农民毒打成疾而死。那个所谓“顶可怜”、“肚皮并不大”的地主,过去千方百计恶毒地敲诈、勒索农民。有位贫农说得好:“要是地主现在的肚皮还那么大,那我们农民还得了!”这真是一针见血地解决了一些学生的糊涂认识。听到这些,许多学生热泪盈眶,满腔仇恨,有人当场表示:“一定要保卫革命果实!”“保卫社会主义的江山!”“绝不许地主阶级反攻复辟!”有些学生感到惭愧,认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竟是那样幼稚、错误。有的人说:“小说、电影里对地主、恶霸罪恶的描绘不是太夸张,而是有的地方还没有说到。”“我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去年,学生在学习党的八届十中全会公报的时候,对公报所提出的:“阶级斗争是错综复杂的、曲折的、时起时伏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被推翻的反动统治阶级不甘心于灭亡,他们总是企图复辟”,感到不好理解,也想不到用什么事实来说明。有些学生还说:“土改了,公社化了,还会有什么阶级斗争?”“几个地主、反革命分子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应该老实了吧!”“当前农村中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又表现在哪里呢?”   在下乡参加劳动以前,对集体化好在哪里、什么人愿意走集体化道路这类问题,不同家庭出身的学生各有不同的看法。这一次,大家到农村实际中去看看、听听、想想,终于辨明了是非,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开始,我们请大队干部给学生作报告,摆事实,讲道理,对比集体化、公社化前后的变化;还和几户贫农座谈,使大家看到集体经济的优越性,解决了一些思想问题。但是,有些学生还有怀疑,他们问:“这是干部说的话,还是农民的想法呢?”他们提出要多访问一些农民。我们同意了这个要求,并且指导大家反复学习毛主席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再一次教育大家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观察问题。接着,让他们三、五人一小组,到农民家里、到田头去访问;引导大家积极参加农村社会主义教育的各种活动,多听、多看、多想。大家一共访问了一百多户农民,写了五十几篇访问记;经过交流情况,畅谈心得,学生们一致认为:“的的确确是集体化好,农民应该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普遍反映,贫农、下中农用许许多多的事实教育说服了自己。幼年时候从外乡流浪来的老农梁永桂和他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诉说了解放前三代饥寒交迫的苦楚。有句话说得很深刻:“如果说单干好,那我们祖祖辈辈就不会是穷光蛋了。”有的农民告诉学生:“如果不是集体化、公社化,哪里来的抽水机站呢?过去单干的时候,一个月不下雨,小麦就枯黄了,现在几个月不下雨,麦子还是绿油油的。”有的学生访问了君竹大队第三生产队女社员张英豪的家。她一家六口,丈夫长期卧病在床,还有四个孩子,由于集体经济的优越性,加上自己勤劳动,全家生活安定。如果在旧社会,像她这样的单家独户,一定会家破人亡。快安大队在公社化以后,不仅建立了小型水电站,还有安在船上流动使用的抽水机,全队大部分田都实现了机械排灌。社员们说,过去为抢水,抡起锄头打架,结下世代冤仇;今年大旱,全队抽水机都开动,队与队互相支援,比兄弟还亲。集体化不仅改变了生产面貌,也改变了农民的思想。解放以后农村文化生活面貌的改变,也给学生们以深刻的教育。在偏僻山区的上岐大队,解放前只有一个小土地出租者家庭出身的大学生。现在这个大队有大学毕业生八人,还有在校学习的大学生六人,中、小学生更多,这些学生不少都是贫农的子弟。以前,许多学生总觉得农村是非常闭塞落后的,看不到书报,没有歌声。这次下乡,改变了学生们的看法。清晨,小学生琅琅的读书声荡漾在闽江畔;傍晚,刚收工的青年农民便活跃在大队的篮球场上;晚上,男男女女到民校去学习。这里有业余剧团,农民自编自演。许多学生表示:毕业以后,很愿意到农村来参加劳动。这次下乡,大家一致得出了一条结论:不同阶级的人,对集体化抱着不同的态度,说不同的话。贫农、下中农是从心里拥护集体化的;有些富裕农民对集体化摇摇摆摆,看风转舵。有的学生说,有两个社员带他们去劳动,一个说集体生产不好,另一个说集体生产好,真是针锋相对。后来了解,原来一个是比较落后的富裕中农,一个是贫农。大家认为,这真是什么种结什么瓜,立场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大家也听到、看到有些地主富农表面老实,背地在破坏集体化。青洲生产队不久前分成两个小队,学生去劳动,有一个小队很欢迎,另一个小队却不欢迎。为什么呢?原来后一个小队,是一些劳力强的富裕农民在一个恶霸策动拉拢下组成的,他们排斥贫农、下中农,闹分裂,准备走单干道路。很多学生说:“现在我才知道,走集体化的道路,原来是一场剧烈的阶级斗争”。   这次下乡,学生们受到了一次生动的阶级教育。大家深切体会到:阶级斗争的观点,是解开一切问题的钥匙。普遍反映:“党的八届十中全会公报中关于阶级斗争的一段话好理解了。”很多学生表示:要做一个革命的接班人,千万不能忘记阶级斗争。   来源:1963年6月5日《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