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住真理，势如破竹

　　<张春桥>

　　这当然是偶然的巧合。5月26日早晨，当我们乘坐的京沪快车到达上海近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9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早晨，天刚刚亮，我们坐着一列慢车，来到了上海近郊。那时，市区还有炮声，天空还有敌机，人民解放军正在上海人民的协助下，肃清残余的敌人。我们在乡村里停留了一天，检查了最后的准备工作，当天晚上，冒着滂沱的大雨，进入市区，参加这座城市的接管工作。时间过得真快呵！革命发展得更快呵!就是对革命前途充满了乐观的人们，当时哪里想到：9年后的今天，我们已经参加党的第八届全国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回来。经过这次会议，我们的党，在毛泽东同志领导下，集中了全国6万万人民的革命干劲和聪明才智，制定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要在尽可能快的历史时期内，赶上和超过英国，赶上和超过一切资本主义国家。这是超过了我们的预计的，也是超过了我们的前辈的预计的。当中国共产主义者的代表，在1921年，在上海这个城市宣布中国共产党成立，破天荒第一次在中国大地上升起了共产主义的红旗的时候，他们也很难预计到，比如说，到1958年的7月1日，中国人民在这面红旗的引导下，已经走完了多少漫长的道路；他们也很难预计到，象我们今天看到的这样清楚，在中国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理想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里，我们感觉到，这个偶然的巧合，包含着一条被无数事实证明过的真理，这就是：凡是不适合社会生产力发展的老制度和陈腐观念，不管他们当时看来多么强大，都要死亡；凡是适合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新制度和新思想，不管他们当时看来多么弱小，都要胜利。中国共产党人，虽然在开头是十分弱小的，但是，他们看到了正确的方向，抓住了真理，并且百折不挠地坚持真理，为真理冲锋陷阵，就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党的领导同亿万人民的冲天干劲结合起来，高山也得低头，河水也得让路，一切敌人都不在话下。我们看到的历史事实，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事情发展到今天，连那些曾经怀疑过这条真理的人们，也不能不承认了。无数新的事实，逼迫着一些至今还不懂得这条真理的人们动动脑筋。在以前，人们曾经把工业看得多么神秘呵，好象只有少数专家才办工业。比如讲到发展钢铁工业吧，那就只有搞大型的钢铁基地，那就只有靠国家，靠专家；20几个省、市、自治区的力量，180多个专区、自治州的力量，2千多个县、自治县的力量，8万多个乡，、的力量，10万多个手工业合作社的力量，70多万个农业公作社的力量，也就是6万万人的力量，却没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或者如同某些人口问题专家那样，只看到每个人有一张“口”，没有看到每个人有两只手，象“兄妹开荒”里唱的，“人人都有两只手，劳动起来样样有”，因此，他们就只会写“人口论”，不会写“人手论”。而我们的党，当然也看到了人口，却不只是看到人口会吃饭，首先还是会发议论，出主意，讲办法，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我们就有两万万个诸葛亮。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党看到了6万万人每人都有两只手，12万万只手一齐动起来，移山填海，改造世界，样样都行。事实果然就是这样，党一抓住这条真理，就立刻打破了各种悲观论，扫除了各种怀疑论，把我国的钢铁工业的发展推向一个新阶段。6月7日的“人民日报”报道：24个省、市、自治区将在一年内建立起上万个容积从3立方公尺到255立方公尺的中小型高炉，这批高炉的生产能力将超过2千万吨。可以预料，依靠6万万人民的钢铁意志，在最短期间内，我们就能够使铁花处处怒放，铁水时时奔流，我们亲爱祖国的万里江山就要用钢铁重新铸过，任何敢于侵犯它的疯子，都要碰得头破血流。这难道不就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证明吗?在世界钢铁工业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几个这样的发展速度呢?中小型同大型结合起来，比单靠大型能够更多更快更好更省地发展我们的工业，这难道不是一条真理吗?这是那些把“人口论”当作真理的人们曾经想过的吗?他们是不会想、也不敢想的。真理不在他们手里。他们的“科学”是伪科学，是“泄气学”，而不是鼓气学，最后他们自己也只能泄气完事。而真理在我们党的手里，在站起来了的6万万人民的手里。

　　一句话，相信人民群众的无穷无尽的力量，依靠人民群众的无穷无尽的力量，我们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因为真理在人民手里，聪明才智在人民中间，任何英雄豪杰，都不过是反映了人民的要求和愿望，离开了人民，他们就“手无寸铁”，一事无成；同群众在一起，转眼之间就是2千万吨铁。这件事情，可以说服很多人，也应当说服很多人。有些人对我们的前途看不清，鼓不起干劲，或者鼓不足干劲，归根到底，还是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看到6万万人的力量，他们的头脑也就空空洞洞，举目四望，一片荒凉。现在，6万万人的力量已经开始表现出来了，万座高炉平地起，能够闭着眼睛装作看不见吗?有些人，还在那里“观潮”，说是“秋后算账”，“年底清账”。好象已有的成就还不能算数，他们等待着年初反保守，年尾反“冒进”的故事重演。但是，我们可以断言：反“冒进”的故事已经过去了，跃进已经成了我们的革命常规，“一天等于20年”，一年等于几千年，坐在老破车上等着同人民算账，只怕到了年底，你已经被抛弃得太远了，还需要人们派飞机去接你，岂不太麻烦了吗?在中国历史上，有多少人曾经不相信人民的力量，当1921年7月1日的红旗初升的时候，人们说这是空想家的旗帜；1949年6月26日，人民解放军进了上海，人们说共产党管理不了这个大城市，他们也曾经想过年底算账，但是，最后的账单是什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了；今天，当万马奔腾的高潮兴起来的时候，又有人等着算账，他们会得到什么结果；这难道还用说吗？是觉悟的时候了。还是收起你们的破算盘，赶快跟上来吧。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体现了中国人民的共产主义风格，它给那战无不胜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红旗增加了夺目的光采，鼓舞着人民更加干劲十足地进行战斗。连最落后的阶层也在动起来。6万万人精神奋发，个个象神仙，神仙做不到的，我们也做到了。诗人们，让幻想振翅高飞吧！请你为我们想一想，再过3年，当我们亲爱的党40岁的时候，我们的祖国是什么样子?再过13年，当我们亲爱的党50岁的时候，在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我们的人民过着怎样的生活?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一书序言》的结尾，曾经引用但丁的诗句说：“在科学的门口，正象在地狱的门口一样，必须提出如下一个要求：

　　在这里一切的疑惧都须抛弃，

　　一切怯懦的念头在这里都须化除。”

　　诗人呵，在幸福的门口，也必须把一切疑惧、一切怯懦的念头彻底抛弃。

　　抓住真理，敢想、敢说、敢做，就是胜利！

　　让1921年7月1日升起的红旗，引导着我们，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6月8日

　　来源：原载《文艺报》1958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