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决心大变”颂

　　<张春桥>

　　看了齐白石先生的遗作展览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进取精神。五十七岁那年，他在“老萍诗草”里写的几句话，尤其叫人感动。他说：“余作画数十年，未称己意，从此决心大变，不欲人知，即饿死京华，公等勿怜，乃余或可自问快心时也。”

　　好一个“决心大变”。正是这个“决心大变”，使白石老人的艺术生活开始了大跃进。

　　一个人活到白石老人那样的年纪，到了五十七岁的高龄还能“决心大变”，确实不容易。我们队伍里，有一些人，不到五十七岁，就已经盘算着怎样养老了。有的人，论年龄，不过三十多岁，思想上却早已衰老得走不动路了。别人送给他一根拐杖，还是不愿上路。这样的人，当然是极少数。但是，这次反浪费、反保守运动中，我们揭露出来的各种官气、暮气，就不能说是很少了。特别是，当我们读到白石老人那些充满革新精神的话，看到他敢于轻视古人，“我行我道，下笔要有我章法”，敢于设想“吾有独到处，如令昔人见之，亦必钦佩”，就更加感到暮气，非彻底烧光不可，就更加感到：在兴无产阶级、灭资产阶级的斗争中，我们多么需要这样的“决心大变”的闯将呵!

　　当然，“决心大变”并不一定非要等到五十七岁不可。早几岁，早个几十岁，也不能算“年幼无知”，“目无长者”。在今天，如果我们的青年文艺工作者，“决心大变”，立志要在灭资产阶级思想、兴无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也只会受到党的支持。毛泽东同志在莫斯科大学向中国留学生讲话的时候，曾经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这段话，充分地表达了党和革命长辈对青年一代的希望。

　　不错，文艺界出过刘绍棠之类的青年。但是，谁也不会从此认为凡是青年都会变成刘绍棠，正如同老年人中也出过右派分子，不能因此就说凡是老年人就都会变成右派一样。主要的问题是，要看他们的政治方向对不对。是为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决心大变”呢，还是为了无产阶级的利益“决心大变”?为资产阶级的利益“决心大变”，那是一条绝路，并没有什么“独到处”，刘绍棠们已经走过了。如果是为无产阶级的利益而“决心大变”，方向对了，虽然在前进的道路上可能跌跤，但是，只要听党的话，只要有毅力，跌倒了爬起来，坚持到底，百折不回，他们总会跑到目的地。我们的革命的前辈们，当他们认清了方向，以破竹之势，向敌人进攻的时候，不也还是一个青年吗?

　　我们整个民族都在“决心大变”：“苦战三年，改变面貌”，在最短的历史时期内赶上世界最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生产水平，这还不是“决心大变”吗?并且，不是慢慢地变，而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变，大跃进式地变。我们面前的沸腾般的生活，不正是这样的吗?

　　我们正处在社会主义大革命的高潮中。为了扫清文坛上的资产阶级思想影响，让我们“决心大变”，苦战几年，根本改变文艺界的面貌吧！

　　 4月10日

　　来源：原载《人民文学》1958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