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史系在科学研究上存在的缺点   <中山大学、朱杰勤、郭威白、何作霖、杨荣国、何竹淇、周连宽>   历史系这几年来,在科学研究上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也有相当严重的缺点,成为大跃进中的障碍,表现于下列各点   (1)迷信权威——迷信权威容易养成人的自卑心和保守性。现在大跃进中,大家都要敢想、敢说、敢干。如果在科学研究中、墨守一先生之说、故步自封、陈陈相因,不仅不能发展科学研究,而且在文化革命中,起消极的作用。   迷信权威的思想倾向,在历史系中国古代史教研组比较显著。例如,系中有个别的名闻中外的老教授,满门桃李,著述等身,我们是应当表示尊重的,我们应该善于向他们学习,舍短取长。可是,大家把他们当作历史系的招牌,泰山北斗,毫无条件地盲目崇拜。对于他们的研究方法及其结论,认为颠扑不破,奉为圭臬,不敢加以分析批判,吸取其合理部分,扬弃其不合理部分,更不敢否定其说。对于他们的成就,认为登峰造极、不能超过。对于他们的论文的评价又不从理论水平来衡量,而只羡慕其引证广博,记忆力强,他们重视材料忽视理论,考证历史虽深,但往往把历史事实孤立起来,堆砌材料,从事考证,不能全面来看问题。因此,很难看出历史的发展和关键问题的解决,更看不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联系,这种不联系的研究方法,自然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方法、可是还有人认为他们是由史料的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得出合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结论,加以表扬。那就使人容易发生一种“虽不能至、而心响往之”的感想,因而亦步亦趋完全迷失方向而不自觉了。此外众口一词、说他们能够精通十多国文字(包括死文字),津津乐道。但他们究竟懂那种外国语言,大家又数不出来,可见盲目崇拜之一斑。外国语文只是治史的工具,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也不是学问的大本大源。他们所长不在于此。如果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多识几国文字也是徒然。他们上坛讲学、来者不拒。但有些人平日所学的与他们所讲授的,本无大关系,但慕名而来,立志本不坚决,不久又废然思返。这又是迷信权威的另一表现。我们应该破除这种迷信,树立起敢想敢说敢做的共产主义的高尚风格。   (2)重资料不重政治理论——本系许多数师的科学研究论文、往往罗列事实、缺乏理论分析,或者分析得不切不够,有堆砌材料的现象不能谈明问题,联系实际。有些人对于作品的评价,不从科学理论水平来看,只从资料的多少或资料是否罕见来评定。或者、另找文中没有的资料来贬低这作品的价值,自清广博。又一篇论文到手,首先看它的参考书目是否充实,而不细心观察它的内容是否充实,立场、观点,方法有无问题。讨论论文往往斤斤计较所用的是否第一手、第二材料。扯挦字句,忽略从科学理论水平来看问题。这种不良风气,在系内相当普遍的。对于书刊的搜罗也求全求备,认为资料越多越好。例如中国近代史教研组搜罗了许多辛亥革命前后的报刊,买回来没有人利用过。中国古代史组花了几百元买“鱼鳞册”,修理装订费也用了一百多元。买回后,束之高阁,连提议购买的人也没有用过。亚洲史组买了许多日文书刊,其中还有黄色反动刊物,有百分之九十没有人用过。这样备而不用,一方面造成浪费,另一方面,造成垄断。过于重视材料而忽视政治理论修养,结果反不能提高教学和研究的质量。对我们来说,真是一场大教训。我们大家应该接受这次教训,扭转偏向。   (3)厚古薄今——厚古薄今的倾向在历史系是显著的。如所周知,从1954—1957年历史系教师共计划研究论文340项、其中属现代史范围的只有24项。有些教师脱离生产斗争,脱离教学,另写一些不切实际的论文。也是厚古薄今的表现。例如朱同志是教亚洲史的,但写了一篇关于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文章,董同志本来教中国中古史的,但写了一些关于汉高祖的传记和单篇论文。丘同志本来是教古代史,但写了关于明末清初顾炎武的文章。曹同志的任务本来不是搞清史的,但只见他发表关于太平天国的文章。尚有许多例子、未暇细举。研究古代史的教师也很少注意联系当前实际,为政治服务。刘同志的“古史考存”是一个显著的例子,虽然刘同志的论文是解放前的作品,但如果他有厚今薄古的思想,为什么不加以修改补充,或者撰——序言,来批判过去的说法呢?甚至中国资本主义的萌芽问题、在系内也从未展开辩论,厚古薄今的现象又表现于图书购买上。买线装书要讲究版本,不惜重价搜求元明版本,而忽略了近代有用的书。清末广东关于鸦片战争的材料颇多,但无人留意购买。此风决不可长。   (4)重外轻中——系内有些教师对于西洋的汉学家如伯希和、沙畹之流,过分推崇,引用他们的文章以自重,不警惕到他们研究中国问题是别有用心,是站在反动立场来说话的。另有一些人,他们的文章被资本主义国家翻译过去,或者有著作在外国出版,或者其著作被外人引用,就沾沾自喜,持以示人,不啻表示其已有国际声誉,或者说,已达到国际水平了,外国也承认他们了。这种“外国承认论”者,或多或少有过去奴化思想的残存。我们如果不把这种依赖心理除去,我们的文化革命就谈不到了。由于我们对祖国文化伟大认识不足,就有些人把祖国固有的文化遗产,历史上伟大人物,予以否定。例如有位老教授把华佗、岐伯都认为是由印度而来。另有一位老教授把中国固有的文物制度考为从突厥而来。甚至先秦时代屈原的作品也是受突厥的影响。这虽然是学术上讨论的问题,但似乎有重外轻中的思想倾向。在大跃进中,我们应该扭转这种偏向。   (5)单干作风——在个人专名事利的思想指导下、本系教师科学研究的集体主义精神不能发挥,而单干作风相当浓厚。例如研究论文340项中,属集体研究的只有11项,而在这11项中完成的只有一项,基本完成的只有二项,完成一半的有2项。有些教师自以为有独立创作能力,不愿与能力低下的同志们合作,因此从事单干。有些教师自视过高,主观太强,不愿虚心接受他人意见,怕麻烦,不如干脆关起门来搞。有些教师为着名利双收,不通过系组领导,自己直接与出版社联系约写。这样,又陷于单干地步。单干的结果,自然会垄断材料和知识,并且不走群众路线,质量总不会提高。虽然出版的专书论文不少,但很难想像,它能够为人民服务,特别为工农兵服务。   上述各项缺点,有目共睹,希望大家能通过“双改”,彻底加以克服,使我们的科学研究来个大跃进!愿与同志们共勉!   来源:《历史科学中两条道路的斗争(续辑)》,人民出版社,195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