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铁的事实驳斥资产阶级学者的“佃农优越论”   <廉玉琨>   同志们!我今天想针对一些资产阶级先生们所谓的“佃农优越性”发表点意见。昨天我听了这个论调以后,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别的,因为佃农生活我是亲身体了过的,优越不优越呢?有事实为证。所以今天我要驳斥它。我们富民农业社,有15个村,共中有6个纯佃户村,人口占15个村人口总数的40%;其他的村也有一半佃户的,也有不足一半的,总之多多少少都要给地主种地。我们村的一个大地主,就是过去在天津大官僚的徐半涛,后来不得势了,又来了个孙亮臣,其他小地主更多。他们指手为地,就是说随便指一下地就变成他们的了,农民只能向他们佃地,这些仇恨这里不讲了。   就以农民要找柴火来讲,因为60%的荒地都是他们的,打10捆就得留给他们6捆。分的时候地主叫走狗来收,还得收大竿的,给垛成垛,码成码,弄得好好的,还挑三拨四,草是捡着绿的要,柴火是他捡着好的要。穷人就只能倒抽两口气。   我们那地方好了弄个秋饱,不好闹个秋了,从没有弄个春饱的,这是在地主官僚资本家剥削下造成的。到了麦收前,穷人没吃的时候,地主便拿出生了虫蛀的粮食再加点高粱壳子,麸子拌到里面,一斗高粱其中起码有二升高粱壳子。叫走狗向穷人说:“我给你弄出点粮食,借给你吃”!那个时候,我们还见不到地主,就只能找到他们的狗腿子,给你时叫你拿着口袋到地主家去;还时却给个扒篓,要你给地主端去,等端到地主家里时,就漏到地下一部分,到那儿地主一看就说“当初我给你一满斗,你这时怎么少还?”怎么办呢?说许多好话,才脱得了手。借了他一斗二斗,当然还不够吃,要找吃的,又不敢到别地方去,因为要给地主干活,走远了,怕地主找麻烦,怕地不给佃了。这就是过去佃户的悲惨生活!   我们那里饿死的,曾统计了一下,在一九三几年时,全乡15个村饿死了132口人,妻离子散的仅小金瓜一个村就有四户,有的带着五六口人走了,有的男人出去作活,在小站替人浇地,浇一天地管三顿饭,还得倒贴6毛,那怎么能挣钱养家呢?而家里只能卖这个卖那个,最后卖也没人要买了,做了十天半月,只有迫着人走,不回来了。我们那个村有个叫孙万德的,闺女才8岁,儿子才6岁,一个老婆,他出门不过30里地,老婆在家维持不住了,就走了,4口人剩下他一人,这一个人后来也被打死了,绝了户。还有东郎坨村一户7口人,哥儿三个,一个老娘,大哥有个媳妇,有两小孩,大哥在家呆不住到东北去,后来死了。剩下哥儿两个贩卖纸烟,没办法,也给累死了,老娘讨饭吃,给狗咬死了,剩下一个大点的孙子也卖了,最后媳妇孙子就—道走了;一家7口一个没剩。大北村一户,只有一口人,这个人以我们现在来看,够得上五保了,可是当时他在家死了两天都不知道,到最后,大家去看,已经饿死在炕上了。东海子一户新娶了媳妇,过了门,还不到半月的一对新夫妇家里就没吃的,婆婆也劝她儿媳妇走,男人也劝她走,这个媳妇总是不走,她说要死死在—块,就这样老劝,劝她逃活,最后才走了。这就是过去受了地主剥削压迫的惨痛生活呀!我不忍再说下去了。你们这些资产阶级先生还说什么穷人优越,这昧着良心说瞎话呀!   有的先生们说党是主观主义,在这里我不说什么理论,也不说什么主观与客观,我就认事实!我们村解放以前,荒了的地是很多,一亩地收个四五十-斤,每年都是糠菜半年粮,吃的有荒黍、蒿子、蒿子最苦,荒黍是硷地上长的,是一种最咸的东西。解放后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我们那个地方种起了稻田,变成每年都出粮食二三百万斤的地方了,除去人吃、马喂、留种子以外,1956年就净卖了580万斤余粮(稻谷)。大伙吃的全是大米,那个米,比我们在这次会上吃的还要好点,那是小站米嘛!有的人还反映这几年吃米吃俗了,向政府要求换点别的粮食吃吃,要求调剂点麦子、玉米换换口。小孩们吃米更吃俗了。怎么办呢?便学习南方,把米磨成粉,蒸成糕,这样调换着吃。再从另方面来看,群众要求将我们那地方改成稻田,但当时一家一户怎么可能,怎么办呢?必须组织起来,最初组织互助组来干,后来又转成了初级社,我们15个村原来是4个小乡,共28个小社,还感到不好,对生产不利,又由初级社转成了高级社,15个村并为一个社。并成大社后,干什么都行,大家劲头都大了。请问,说合作社不好,“佃农优越”的资产阶级先生们,佃农他能买我们那个社里1,000多匹马力的机器吗?他能买125台机器吗?佃农他能积累到60多万块钱的积累吗?从这些地方来看,我认为那些什么“佃农优越论”完全是谎言谬论。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白旗,我们一定要把资产阶级的白旗拔掉,牢固地插上无产阶级的红旗!   来源: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研究所编《我国农业经济科学战线上两条道路的斗争》,农业出版社,195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