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些大学生对文艺问题的错误看法   <刘野>   新华社西安讯 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许多学生,对文艺问题有着不少严重的错误观点。   有些学生对毛主席文艺思想和党的文艺方针表示怀疑。三年级学生高培文说:“知识分子有文化,能欣赏,所以文艺作品主要是应让知识分子看。”高培文还认为“农民自私、狭隘、不干净、不文明”,因此表示“不愿歌颂他们”。最近中文系三年级以“重读毛主席《在延安文化座谈会上的讲话》后,解决我的什么思想问题和学习问题”为题,作了一次作业。在三、四两个班参加作业的九十三人中,就有二十八人认为文艺不是为工农兵服务,而是为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服务。   有些学生对普及和提高的关系存在许多错误看法。三年级学生李健义说:“普及是闪要的,提高则是主要的。因为你再普及,黑脊背总是黑脊背,即使广大人民学到了点文化,难道人家早先具备一定知识的人就站着不动吗?因此肯定农民是永远落后的。”   有的学生说:“文艺是娱乐,当然也有教育作用,起码是一半对一半。”   (有的学生认为文艺不应当只是歌颂,而应该暴露。三年级学生杨清明说:“人民是有缺点的,如果文艺工作者抱着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就应该暴露他们的缺点,不应隐瞒。隐瞒缺点,不是意味着包藏祸患吗?”)   更严重的是,有的学生对毛主席著作,公开采取错误的态度,发表错误的看法。一年级学生康正果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看就懂,在中学学过,现在看不进去了。”   部分学生赞成“人性论”、“人道主义”。二年级学生温俊德说:“修正主义提倡人道主义,反对一切战争,包括帝国主义战争在内,这对我们就是一种支援。”有的学生认为:“到共产主义,阶级压迫没有了,就是实现了人道主义。”有人说:“共产主义实现了,自由、平等、博爱就真正实现了。”温俊德、张展华等认为:“索科洛夫(《一个人的遭遇》的主人公)的命运是值得同情的。”韩富效说:“托尔斯泰的人道主义,我们是选成的,在反帝问题上,我们可以同托尔斯泰式的人道主义者组成统一战线。”   有的学生把文艺的阶级性看作是“庸俗社会学”。一年级学生王文善说:“山水诗、花鸟画都没有阶级性。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画有什么阶级性?”贾学魁说:“写自然题材的作品都没有阶级性,如果认为有阶级性就是庸俗社会学观点。”   还有的学生认为:“要强调艺术性,就不能是政治性;要强调政治性,就不能有艺术性。”“一篇作品,只要它有高度的艺术性和动人的情节,那么,不论哪个阶级都会大声喝采的。”   有些学生对劲社会主义文学有厌倦情绪。在中文系的学生中流传着一种说法:“一古二外三现代。”认为反映社会主义现实斗争的文艺作品是最低级的。据了解,在中文系学生中同意这种说法的学生,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五十八。   有的学生读《哈姆雷特》好几遍,还爱不释手,拿上《红岩》却读不下去。有的学生说:“我不喜欢现代文学。《红旗谱》写得乱七八糟,没有什么!”   有的学生主伙,现代文学中,“五四”文学比抗日时期好,抗日时期比一九四二年及解放后好。有的人特别喜欢巴金、冰心、朱自清、郁达夫等人的作品,欣赏其中的小资产阶级情调,崇拜其主人翁的个人英雄主义。有个学生非常喜欢吟诵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的一段,“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象是我的;我的象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有些人非常崇拜古代的、外国的文学作品。他们对古人的东西,不分好坏,都捧得很高,特别欣赏李商隐那些情意悱恻的无题诗和李清照的“千古名句”;羡慕古人的生活、性格和侠任为,喜欢贾宝玉和林黛玉,有的甚至后悔自己迟生了几百年,未能当他们那样的人物。   有些学生对十八九世纪的资产阶级外国文学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他们特别欣赏那些描写个人奋斗与三角恋爱的作品。三年级有个学生为了看《哈姆雷特》通宵不眠;为了赶快读完《复活》,两顿不吃饭;为了看电影《第十二夜》《奥赛罗》,冒着风雪不避严寒排队买票。有的学生认为西欧十八九世纪的大部分作品,艺术性高,读了过瘾;而我国当代文学都是小学生作文,情节简单,政治性强,没艺术性,没人情味,没有什么可看的。   在一些古代作品和西欧资产阶级文学的影响下,有的学生意志消沉,情绪颓废,滋长了不健康的思想感情,甚至悲观、厌世。(刘野)   来源:根据1964年7月28日新华社《内部参考》。   · 来源:   美国图书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