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亚南的资产阶级思想相当严重   本刊讯 厦门大学党委根据省委和叶飞同志指示,在省委宣传部直接指导下,在全校范围内对资产阶级思想发起了猛攻,开展了交心运动。首先对校长王亚南同志(预备党员、“资本论”翻译者之一)的资产阶级思想作了严肃、诚恳地批判。根据批判的结果和王亚南的检讨,暴露了王亚南某些资产阶级思想还是相当严重的。   第一,对于党的领导虽然口头上是拥护的,但一般的是抽象承认,具体不通。   (1)他承认对党的领导是:认上不认下;认大不认小;认神不认庙。认为中央能领导高等学校是无疑的,省委同志也都是些好人,见面客客气气,还合得来,但省委不一定懂办高等教育。对厦大党委基本上采取否定的态度,对基层组织更是“不够注意”。   (2)以老马克思主义者自居,平时在党内以专家自居,在党外则对党员身份出现。过去一直认为学校政治思想工作靠党团组织,教育业务则靠民主党派、靠专家。这样,实际上就是在教育工作上走专家路线,否认党的领导。   (3)对于加强党委对学校工作的全面领导,思想深处感到“不习惯”,曾提出校长要由书记兼任。实际上是由于改变了校长负责制后他感到校长的威信和权利小了。   第二,理论脱离实际。他写文章一般只谈远的不谈近的;只谈空洞的理论不谈实际问题。他检讨了五六年以来写的几本小册子,都没有解决实际问题,说“讲到现在讲到实际就成了问题。”   他承认“新建设”上发表一些不出名的“新手”文章比他强,所以有些刊物约他写稿都被他拒绝了。原因是他对现实问题接触太少,肚子空空。他的宗旨是:不写还能保住这“老马克思主义者”的王牌;写不好反而会丢了这“老马克思主义者”的脸,丢了老本化不来。   他承认“最根本的一点是没有放下所谓专家权威的架子,走出自己熟悉的小天地,面向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做工农大众的小学生。”他在教学中强调系统的理论学习,认为基础没打好,联系实际是有困难的;在科学研究上,认为不能很快联系,要慢慢来。其原因之一是:“没有完全脱离长期以来把马克思主义论著当作一般学术研究的窠臼”。   第三,重业务轻政治。   (1)他认为从反右派以来一直搞运动,降低了教学质量。他公开在课堂上讲过:等运动过去了,就可以安下心来搞业务。   (2)对某些右派分子的认识直到现在还很模糊。如说:章振乾本来不应当是右派的,他之所以成为右派是因为大鸣大放放出来的。他说如果章振乾是右派的话为什么我们以前还提拔他当校长助理?因此他对章振乾右派言行的一点也未揭发。他还说,这些人之成为右派他要负很大责任。   (3)对干部使用原则是:有德有才者用;有才无德者可以用;有德无才者勉强地用。但是事实上是重才轻德,重叶务轻政治。对于有才无德者不是“可以用”,而是重用,对于工农干部则很不重视。在他这种“原则”下,厦大不恰当地用了不少历史上有问题的人。   (4)对教授参加体力劳动锻炼,觉得“太可惜”,并且表示“同情”这些教授的“处境”。   王亚南第一次向大会检讨的内容是很不深刻的,但他却觉得一身轻松。群众不满意,纷纷敲锣打鼓给他“献礼”,贴了上万张大字报,指出他的检讨“抽象名词多、具体内容少;教训别人多、批评自己少。”特别是他的一些老同事、得意门生也要求他正视事实。他的得意门生、经济系副主任袁镇岳说:从中山大学到厦门大学几十年的时间里,王校长对学生只关心学习书本,从来不关心学生的政治思想;从过去到现在,与王校长保持联系的学生中进步人物很少,落后人物很多,这是为什么?经过群众广泛批评,王开始发觉他对群众估计不足,本以为凭他在教育界的威望,拥护他的人一定不少,而实际上由于打破了对他的迷信,拥护他的人并不多。故使他开始有点紧张,心情不好,血压增高,甚至通宵不能入睡,有时两点钟就起床写检讨。在党委的个别与集体帮助下,他在全校大会作了第二次检查,在几个主要问题上基本上都承认了错误,但在个别问题上(如对省委的领导有怀疑)还有些回避。   王亚南的交心对其他人也有教育意义,如有的人说:王校长是几十年的老马克思主义了还有白旗,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党委根据上述情况作了认真的分析,认为他经过批评之后情绪基本上是正常的,但是,要注意的是产生了消极情绪。他说他有一条规律:一个人十年是一关。三十岁和二十岁心情不同;四十岁和三十岁心情又不同;五十岁和四十岁心情更不同;现在我已是五十九岁快到六十岁的人了!长吁短叹,说自己不行了,不行了!   党委的几个同志对他的消极情绪曾经在个别谈话中作了批判,他表示不会躺倒,愿意接受考验,改造自己。他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教育。因此,党委决定继续用和风细雨的团结——批评——团结的原则帮助他,使他进一步提高觉悟,彻底改造自己,不要再做促退派,要做促进派。   (汪其洋根据厦大党委书记吴立奇同志汇报整理)   来源:1958年8月4日新华通讯社编《内部参考》。   · 来源:   美国图书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