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X” 反动集团   <中央公安部>   “X”反动集团是由反革命分子张东荪的孙子张鹤慈和孙经武(军队后勤部门某部负责人的儿子)等组织起来的。参加的还有郭世英和叶蓉青。他们原是北京一○一中学的同学,后来分别升入北京大学、北京第二医学院、北京师范学院。一九六一年底以来,他们就经常聚会、通信、传阅反动书籍、偷听反动广播、交流反动观点。一九六三年二月十二日,他们共同研究决定,秘密办一个“X”杂志,从此“X”集团就形成了。一九六三年五月“X”集团被查获后,他们交代:组织“X”集团是为了“要求精神开放”,“要求自由”,“发泄不满,扩大影响”,“追求绝对真理”。孙经武还说,X是俄文“赫鲁晓夫”的第一个字母。他们为了扩大反动组织,还拉拢过十九名落后青年,其中有高级干部的子女六名,一般干部子女六名,高级知识分子的子女三名,反革命分子和右派分子的子女四名。   这个反动小集团进行了下面这些活动:   一九六三年三月二十六日,他们在张鹤慈家里共同研究,向缅甸或香港逃跑,确定在暑假期间行动。五月七日,又第二次密谋逃跑,确定先到杭州,然后同去广东,伺机逃往香港。孙经武曾表示,“出国是为了推翻共产党”。   “X”杂志创立前后,他们写了很多反动文章和书信。据已经查到的就有文章二十五篇,信件九十四封,内容十分反动。主要是:   反对共产党。张鹤慈说:中国共产党“是时代的阻碍”。孙经武说:“中国共产党的江山也不是铁打的,它既然是建立在骗局上,骗局揭穿,就会结束这一切”。   反对社会主义。张鹤慈说:“社会主义就是国家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法西斯本质一样”。孙经武说:“中国言论、出版不自由,看书、听广播都不自由”。郭世英说:“我们的理想从来没有符合过现实……我只能向社会大叫,你们看看,这是你们的产物”。   攻击三面红旗和党的政策。张鹤慈说:思想改造是“对有思想、有性格的青年的压抑”。孙经武说:“大跃进与人性要求绝然违背,充满了野蛮的悲剧”。又说:“中国共产党在国际问题上表现了十分冥顽不化”。   反对马列主义,赞扬修正主义。张鹤慈说:“马列主义已经过时了,辩证法是胡说八道”;“战争是两支军队、两个国家的集体自杀”。孙经武说:“对于马列主义我已找到了一切反对的理由,修正它甚至推翻它,不仅在理论上有可能,甚至是新时代的历史要求”;“中国只有两个出路,或者被消灭,或者走赫鲁晓夫的道路”。   说父母的革命信仰不能当“传家宝”。孙经武在写的文章中,对自己的父母极尽丑化和卑视,咒骂他的父亲是:“植物性的生命”,“头脑是一个虚伪的实体”,“理想只是两三个空洞的教条”,说父母的信仰没有分毫价值,不能当作“传家宝”。   张鹤慈从小受张东荪、和他父亲张宗炳这两个美国间谍的教育影响很深。张东荪经常教育他:“看什么问题都要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什么主义都应该看看,马列主义太肤浅,和别的主义比起来,象水和酒一样,什么味道也没有了”;“现代西方的学术流派大有道理”等等。还给他讲述“人民资本主义”和“实用主义”、“实证主义”等反动哲学。张鹤慈读了许多唯心主义哲学、资产阶级经济学和其它反动书刊。他认为中国“贫穷、落后”,什么都不好,西方“文明、自由”,什么都好,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都是“政治宣传”。   孙经武在一九五九年和张接近以后,思想就逐渐反动。张鹤慈曾经对这个集团的成员散布了许多反动的思想观点。   张鹤慈首先向他们推荐的是十九世纪的西方古典小说,他们被里面的“个人英雄主义、个人抱负、人性论”所“深深地打动”。随后,张又向他们介绍实用主义、实证主义哲学和《通向奴役的道路》、《资本家宣言》等反动书籍,使他们认为“人是利己的”,“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不过是利己主义的两种形式”。他们还在一起看了一些修正主义的书刊,如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二大的报告、《爱伦堡文集》、《山外青山天外天》等。   张、孙经常收听美国、台湾和修正主义的广播,并向郭、叶等传播。他们认为共产党的广播、报刊是“灌输信仰”的“政治宣传”,不合他们的口胃,反动广播特别是“美国之音”“报导客观”,跟他们的观点一致;美国人“百分之八十有汽车,百分之四十有电冰箱”,美国经济在发展,证明“帝国主义制度是进步的”;美国大学生可以和主要官员辩论政治问题,说明美国有“民主、自由”;美国有各种艺术流派,是“学术自由,重视天才”。   孙经武交代,他从小的生活条件就很好,要什么家里给什么,在中学手表就换过几次。在部队当兵锻炼不到一年,家里去看过几次,有时还带着高级点心、糖果。他从小就有浓厚的优越感,总想作个大人物。   对这个反动集团的成员,现在已经分别作了处理。张鹤慈、孙经武二人已被送去劳动教养。   来源:《干部子弟蜕化变质九例》,中央公安部编,1963年9月,绝密文件。   · 来源:   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