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川等地农村的一些情况   中央宣传部召开的省市委宣传、文教部长会议上反映了农村的一些情况:   一、鸣放对四川农村影响很大,尤其是落后地区、落后社影响更大,一般农民都三五成群地议论这事。南充有个农民说:“天下要大乱了,这么大的官儿都在骂共产党!”路上也有人说:“人民政府与国民党一样,乡干部、社干部与过去的保甲长一样,粮食统购把人卡得太死了”。富裕中农夸大干部缺点,说单干有六大优点,喊单干户万岁。地富分子、反革命分子也十分嚣张,煽动中农闹事,抢看报纸。但对好的合作社影响不大。江津有个社成立已四年,这次也鸣放了一下,提的意见还不错,只有一个中农递了退社书。   四川在个别地区试验了一下农村反右派斗争的工作。如遂宁三台六个区开了群众大会,共斗了一百四十三人(其中有地主65人、富农38人,还有反革命分子和管制分子,也有中农5人),斗后群众感到满意。在斗争会上有的罚跪,有的被打,有的受重伤,有的被打断了腿。   绵阳一个农业社,共有69户,其中有40%的社员做小生意,社里进行了反右派斗争,他们把社员划分为四类:一、依靠对象;二、团结对象;三、争取对象;四、打击对象。属于打击的共五户,其中三户贫农,二户富农,被斗的都是对社干部意见最多的人,做小生意的人却未被斗。   涪陵整顿农业社,县上派人去帮助,选举整社代表,原来的社干部全落选,代表中有60-70%是意见最多的人,一开会就大鸣大放,攻击干部。富裕中农发言最多。会上对三个问题展开了争论:一、合作社生产比过去好不好;二、统购统销问题;三、干部作风问题。农民对土改、肃反没有什么意见。会上对合作社生产好不好的争论有15人参加,12个贫农说比过去好,3个富裕中农说不好。还有一个被管制分子,控诉生产队长,就整得他好惨,结果改选了一个富裕中农当队长。   南充县将批判右派的材料,去重点教育农民,启发农民来参加批判,可是农民批判不起来,反而说右派固然不好,但我们合作社问题也不少。后来换了一个方式,将合作社的情形与过去相对比,有的将去年南充遭水灾的情形与满清、国民党时代受灾年相比较,说人民政府干部很好,粮食统购统销也很好,否则去年将饿死人。   四川的同志认为农村中的鸣放是可以进行的,但一定要有充分准备,有步骤地搞。上级应派选有经验并经过训练的工作组去帮助。   二、湖南农村合作化以后,特别是大放大鸣以后,地主、富农的破坏活动增多。农民中的资本主义倾向地大有发展。平江地委把农民的自留地比例加大到百分之八,原意是想解决牲口饲料问题,可是农民把地都种成“白术”了。“白术”每百斤当地能卖200多元,运到汉口能卖300多元,运到西南可卖700-800元,有些农民整天在外面跑卖药材,搞粮食生产的也不少。   农村干部糊涂思想和右派言论开始露头。沅江县大成乡党总支书记总结合作化的结果,说有十三变:1、田地变荒山;2、老实人变挑皮人;3、翻身忘本,没一个人说党好;4、友爱变仇恨;5、集体主义变为严重自私自利(指只精耕自留地);6、好牛变坏牛;7、好农具变坏农具;8、精打细算自力更生变依赖思想;9、勤快人变懒人;10、内行变外行,不要质量不要技术;11、节约变浪费;12、富变穷、一同拖下去,同船翻;13、身上变得遍是烂布经。   三、在湖南,区乡干部有退坡思想,特别学生、复员军人下放后,区乡干部感到自己没前途,认为晚退不如早退。反右派斗争在城市展开后,农村区乡干部情绪有好转,因前个时期富农打干部情况很严重(武昌县有570人被打),干部不好当。   四、河南农民中资本主义思想有些抬头,区乡干部也有畏难情绪,特别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下达以后。省委制定了一个农村宣传要点,农民只对与个人利益有关的感到兴趣。干部对经过教育坚持退社者准予退社一点,不敢向农民宣传。   五、江西农村里的赌博现象,超过解放前的任何一年,有输到上千块钱的。碰到债主硬一些,有的农民就倾家荡产。天主教在农村活动也较厉害,有个村原有教徒8人,最近发展到800人。算命、打卦等迷信事也有增多。贩卖布票、粮票的事也大量发生。布票卖到每尺三角,粮票卖到每斤1角5分(米每斤才1角1分)。转来转去造成不少混乱。萍乡的坏分子造谣说:农村是四声(鞭炮声、笑声、读书声、歌声)变来声(骂声)。   干部思想很混乱,江西临川县委第一副书记提出要退党,该县县长拒绝党委的领导,县委的农村工作部长反对合作化,省委现准备把这个县委改组。   六、云南农村干部怕听矛盾,地富反攻倒算,说什么都是干部搞错了,干部也不了解鸣放是干什么的,反击右派以后,他们才明白一些。   七、甘肃反映,现在单干户有四大自由(劳动、行动、贸易、生产等方面自由),如果对他们没有限制,也还是一块资本主义的土地。   来源:中共中央宣传部《宣教动态》(总第二八O期)一九五七年八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