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立对“遵义事件调查团”的谈话 (记录稿)   <贵州、李立>   (李立:贵州省“文化革命”领导小组组长)   时间:1967年元月19日下午2时   地点:省委李立同志住地   参加者:李立同志(省长)、张思白及曹雪惠同志(李立同志的秘书)   被接见人:刘福一、廖昌明(“遵义事件调查团”联络员)   在座谈会开始时,我们谈了“遵义事件”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周林、苗春亭、赵欲樵等,违背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一手造成的“遵义事件”,他给党和毛主席造成了极大的政治损失。我们“遵义事件调查团”为了挽回给党中央和毛主席造成的政治损失,揪出“遵义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周、苗、徐、赵,去搞农村文化大革命,宣传毛泽东思想。但省委12月25日给我们的信,叫我们“不要去翻作了结论的老案”,理由是什么?又说谢富治同志来作(了)处理,又怎么看法?   李:首先申明,我来贵州两年多,工作没做多少。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执行了刘邓的反动路线,做了许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给贵州党和人民带来了莫大的损失。我是省委委员,要负责任。   第二,你们下去搞农村文化大革命,我十分欢迎。这是一个机会。   当前的任务主要是发动群众,突破阻力,很快的群众发动起来、组织起来,把运动搞开。你们下去是对我们是极大的支持。“遵义事件”由于我不在贵州,不大清楚。64年机关“四清”干部扩大会议,我管生产,知道有此事,不很清楚。   59年到60年春,由于省委没有执行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58年丰产了,有的地区就搞高指标、高征购、瞎指挥。说粮食多了就搞高征购;主观唯心主义,就瞎指挥、刮共产风。拿了老百姓的过多粮食。干部不听群众意见,个人主义,加上坏人捣乱,看见有人上山挖蕨巴、剐树皮,有粮食不发,有问题不解决,问题很严重,事件很悲痛。   1962年初,中央开了七千人大会。主席说,这些作为我们的工作教训,中央做了处理。那次写信跟你们,不好写这个问题。中央派谢富治来作了检查,处理了一些。64年“四清”提出周林对“遵义事件”要负主要责任。他不如实向中央汇报,封锁中央。以苗春亭为首还写了个假报告。主要责任由省委负,由周、苗、赵负,这一点我很支持你们的意见。在下面作善后工作,如安置孤儿等。   “四清”的简报都直接报主席办公室的,主席知道。现在我才知道,整理的周林、苗春亭的材料报到彭真、邓小平那里被压下来了。   你们下去,应该搞农村文化大革命,不用调查团的名义,而用农村文化大革命组织名义,和贫下中农一起,搞群众运动。调查不请示中央,结果不好交代。你们以农村文化大革命为中心,发动农民起来,打倒当前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抓反动路线批判来发动群众,解决当前问题。   廖、刘:我们去遵义“四清”,搞三史教育,农民不诉国民党的苦,而诉59年,这使我们寒心透了。有的农民用59年教育孩子,在他们的心里起什么影响?不挽回能行吗?   (李:你们现在翻处理周林、苗春亭的处理,完全可以,我当时不在,我怕什么?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   (这时,李立同志的秘书曹雪惠、张思白过来一起谈)   曹:你们单独提“遵义事件”,没提文化大革命,当初写信跟你们,怕造成群众斗群众。是不是把心胸放远大些,从文化革命着眼。   李:我不说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错误,我长期搞农村工作,农村工作很复杂,搞得不好,就成群众斗群众。   我的意见不叫“遵义事件造反团”,而叫什么农村文化革命造反团,先搞文化大革命,把群众发动起来,中心任务搞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心任务搞了以后,再算老帐,把真实材料收集起来,向中央报告,写材料,达到打垮周、苗的目的。一个是讲究策略,一个是抓当权派。先搞当权派之后,再杀回马枪。   张:现在宣传这些(指周、苗的罪行)和搞这些,和当前中心有矛盾。   李:应该有一个主导思想。   曹:提翻某人的案可以,翻“遵义事件”的案不恰当。要翻就翻某些人。   廖、刘:我们主要出发点是挽回造成事件的政治损失,揪出罪魁周、苗等。   张:邓拓、吴晗当时写那些文章,利用天灾人祸来攻击毛主席,他们就是抓那些材料,给主席摸黑。   李:就是这样。   张:我们在湖南韶山搞“四清”时,都提党内个别坏蛋造成的,吴芝圃在河南也是撤职,调到XX局作书记处书记,山东、甘肃也是。周林耍了花招,一直拖到64年才处理。   李:主导思想应是搞文化大革命。要有个主导思想。以后把材料收集起来,要求重新处理。你们以后要看材料,我们可以给你们看。   李:建议:1,搞当前的工作,打文化革命的旗帜,把群众发动起来,事件自然就处理了;2,你们可以了解材料,向中央反映。收集斗当权派的材料,不专门去搞调查(遵义事件);3,搞清楚后你们可以看周、苗、赵的专案材料;4,你们去遵义路费在学校报销。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写信给我们。   接见结束。   来源:张再兴编《1959-1960年“贵州事件”资料集》(贵阳,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