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河公社舒家畈管理区八起自杀事件的调查报告   (县委(麻城):)   舒家畈管理区是三河公社党委工作重点,该区自今年4月4日至11月1日,先后共吊死八人,其中,贫农6人,富农2人。死者八人,计第一生产队六个,第二、五生产队各一人。现将调查情况报告如下: ## 一、 各起自杀事件的基本情况   1、宋元堂:男,现年52岁,现贫,第一生产队宋家余,个人历史清白,解放前打过三年长工,解放后,土改中担任贫农代表,58年至今年五月担任宋家余小队长。一家三口:本人、一男一女,儿宋放生(19岁,)女金华(16岁)。十多年前老婆即病死。两个儿女很不成器,总爱小偷小摸。10月4号上午吊死在家里。自杀的经过与原因,据三种人:宋元富(死者的亲哥)、宋仕炎、柏秋(女)、中队副书记胡宗焱等四人反映的情况是:10月4日上午,死者被排工到王毕河深耕,下畈时,吩咐女儿金华随后送牛,自己只带一犁,未带牛和犁纤,党员权刚义见此情况,就批评他:“你犁田不带牛不带犁纤,你是来做么事的人,你竟为来捣蛋的。”当时,站在旁边的小队长甘家福抢过话也批评他:“你金华么不赶牛来,那又是在家里偷东西了,如果菜不见了,就要找你,你像这样的捣蛋,招呼早晚开你的辩论会。死者当时二话不说,就回家去找犁纤,家里没有犁纤,到垸内去找也没有找到,当时跟他有皮绊关系的寡妇柏秋,看见他找得那样心慌,也来帮他找,但仍然没有找到犁纤,这时,他就对柏秋说:“柏秋,我茄子不好搞,纤找不到,现在气(去)要驼批评,恐怕要开我的辩论会,我总是死。”结果人到家里以后不久就说他吊死了。说到这里,我们就问:“这是不是他死的真正原因。”据他亲哥和宋士焱说,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受够副中队长刘德凯的打击,呕气死的,刘今年报复?,今年,犁的也是他,耙的也是他,做了也说没做,报复的原因是,去年×××与中队长××××××共×个食堂,有一次中队长刘纯凯通过他的父亲刘长礼(国民党员)出面掌秤,瞒着宋家余全休社员,私自拿了食堂糯谷三百多斤和一部分小麦豆子,宋知道后于今年二月中,向中队副书记胡宗焱回报了这个情况,胡随即报告到管理区,今年三月间,管理区就辩论了刘纯凯私自拿食堂粮食的错误行为,刘在知宋元堂揭露了他的马脚后,认为是告他的“血状”,遂对他心怀不满,总是找他的“皮绊”,暗中向中队党支书刘纯安搬弄是非,而刘纯安又忙去纯凯的家里,对来自纯凯陷害宋元堂的话,一切信以为真。因此,有意无意地帮助刘对宋的挟私报复。其主要报复行为有:今年老历八月去叶家铺抗旱时,死者当时脚上生了痛疮,又害有内病,三天没有吃饭,刘纯凯还批评他装病“生懒”,不想做东西,硬把他拖到畈里去抗旱;当时他跟他亲哥说:“我做不得,也逼人做,我怎么办?”老历四月至九月,宋的两个孩子,先后偷队里几次粮食,他本人也在保管粮食当中,偷了食堂两次麦粉,在这一期间,刘纯凯他们,抓住他们父子的错误行为,先后在宋家余、舒家畈管理区、徐家冲、毛家垸、××等处,开了他五次辩论会,并且在毛家垸的第四次辩论会上,开除了他小队长的职务,会后又把他送到管理区去反省了两天。每次辩论都说他是纵子偷盗,据他亲哥说,真实底子不是他叫小伢去偷,而是小伢自己爱偷爱摸,为此事,宋还打过他们很多次。这次辩论会后,有一天宋对他亲哥说:“刘纯(凯)是来报我的仇,儿女也不争气,人心里不愉快,我这总是出不了头的,不如死了还爽利些。”   2、甘家寿:男,现年31岁,贫农成份,第一生产队中坑垸人,个人历史清白,一家四口:夫妻两人,二个女儿,大女菊香,今年满八岁,小女吟香,刚满五岁。10月11日夜,死者先将两个女儿用绳封喉扣死,然后自缢毙命。据三种人:甘家福(死者的亲哥)、熊丙友、刘纯和等人反映,其自杀的经过与原因是:自老历七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六日前,甘一直卧病在床,病中干部对他生活照顾很好,常常单另打米到他家弄了吃。不过在社员中,常常有人说他的闲话,什么吃得为什么做不得呀,长得红白团元的呀,死者当时听到这些闲话后,有一次跟他的自家亲哥说:“哥,我光吃得做不得,怎么办咧?我活在世界上有么用。”另外,有几件事显然对他也是一个刺激。八月中,刘纯志曾两次要求他出勤打谷,第一次出勤打谷,走到棉场上人就晕倒了,第二次只叫他出勤,结果没有出勤。据刘纯和讲,甘死后,在10月29日,小队社员在叶家铺×深耕××,这天,××刘××××的支持下,扣了他两餐伙食,并当他爱人丁贵姣发甘的牢骚说,“那有这个×事,病,吃得做不得,长得红×团元的,要是真正病了也不把他吃。”晚上,丁将这些话,都告诉了他,也向他过发牢骚,说:“我再懒送得你吃,人家说你吃得做不得,今天早上,中午食堂没打你的饭,你是吃我的,我×吃不饱,么做做的东西。”甘即谈谈地回答了一句:“你吃,我不吃。”天黑时丁又下畈去了,晚上,曾向中队党支书刘×安请假回家招呼病人,刘×着说:“管他那个。不准回去。”(28字不清)甘在死前几天,对他的知心朋友刘文义还说过:“我这个人光吃得做不得,我要想个长远办法,我屋里人不‘力’,我怕她招呼不好我的两个小伢,我要把我两小伢带去。”由此看来,这起自杀事件的发生,虽不是干部挟私报复所造成的,但与该中队干部的强迫命令作风,也有一定的关系。   3、刘纯端:男,现年34岁,现贫,第一生产队中坑垸人,个人历史清白,解放前讨过四年米。一家六口:一嫂,兄弟三人,侄儿侄女各一个。本人是个半瞎子,只能干挑驼活路,不能锄草种田。为人好说直话,于11月1日夜吊死的。   死的原因,据三种人:熊友炳、甘家福(小队长)等四人反映,大致是:今年他们兄弟伙的,八月初偷了队里二十多斤红苕,八月底又偷了田里糯谷三、四斗,为这些事情,中队党支书刘×安、中队长刘纯凯,到他家去搜查过,搜出了糯米锅巴和红苕,并拿到管理区干部会上进行展览,开了他们几次辩论会,至于自杀的真相,上述三种人都说不知道“实底子”。叫我们去找他亲哥谈,听口气,他们是不肯讲,有所顾虑。我们找到他哥刘纯和后,据他谈,刘德瑞的死,是“被人逼死的”。死的原因与宋元堂自杀的原因,大同小异,也是说去年刘纯凯私分食堂粮食,是刘纯和向管理区报告的,刘受辩论后,一回家就质问纯和为什么要告他的状,当时两人还顶了几句嘴,自后,刘就对他们兄弟伙的“寻欠”报复,并唆使其它中队干部也不管他家。据他讲,主要的报复行为有以下几件事情:   (1)今年三月,刘纯和给小队挖了六个方瓜墩,纯凯不给工分他,其它社员为小队挖的方墩又都打了工分;   (2)四月间,死者刘纯瑞为小队食堂磨了五十斤苞谷,从中把剩下的苞谷嘴子自己吃了(共有13人吃),小队长刘×兵就决定不记他的工分,有一天在群众大会上,纯瑞向中队干部要工分,小队干部不给,就起争执,当时中队支书刘纯安,大动肝火,叫人拿出一根绳子,小队长刘应桃就把他捆起来了,直到捆得刘叫饶说:“你不把工分算了,我不要了。”后,才解开的。   (3)七月中,恢复食堂时,个别社员不要他家参加食堂。他找干部,干部也说叫他家参加,但只是在口头上讲,并未解决实际问题,上下两个食堂都参加不进去,结果他家有两个月没参加食堂。在这两个月中,一共三次扣了他家×天的伙食。 第一次,老历八月初几的,食堂发四天的伙食,他家只发两天,因为纯和摘了队里的苕叶子,扣两天伙食,表示责罚,当时副中队长刘纯凯还批评他说:“你破坏青苗。” 刘纯和又私地去要求保管员胡其太秤点粮食他,胡对他说:“纯×叫不秤给你的,说你爱偷东西,(让)你去偷个够。”第二次,八月初七、八的,又扣了他家一天伙食,干部先说随后就补给他,结果没有补,全家饿了一天,小伢饿得哭,大人也(没)生产,就在这天晚上,兄弟两个到畈里×搓了队里八升糯谷,全家吃了一顿糯米饭,后被搜查出来了。第三次,老历八月上旬,为上一次偷谷事情,又扣了他全家七天伙食。是刘纯安、严方白直接叫扣的,七天中,全家吃的是糠菜,家里冷火秋烟的,小伢和纯和都哭了,国庆节那天,人家吃“羹粑”,他们吃糠菜,实在饿不过以后,×的嫂子蔡水梅就到管理区去找刘纯安批粮食,刘不但不批粮食,反刺激她说:“你把偷的糯谷吐了它再说。”旁边的公社农技站长闫朝政也批评她:“邪气,手脚不干净。”女的就这样空手回来了,随后,刘纯和又去找保管员,保管员叫找严方伯,他找到严方伯以后,严当时对他说:“你把你兄弟纯福偷人家的被子拿出来,我就批粮食给你,不拿出来,就不把粮食给你吃。”就这样一直拖到此后的第三天,才照常管他家的口粮,其实被子不一定是纯福偷的。   (4)老历九月大积肥时,刘纯福有一天害病睡在床上,每天中午没有吃饭,中队长刘纯凯走到房里要他出勤,纯福说他病了做不得东西,吐了血不能起床,刘执意要他起床,纯福还是睡着不动,纯凯气不过,拉着他的脚,赤膊(20多字不清楚),结果还是要他到江家垸去积肥了,到江家垸后,晚上还为他家偷糯谷事,把他斗了一顿,掌握这次会议的有党支书刘纯安、公社干部闫中义和刘纯凯,会上有许多人还打了他,胡家金(党员)打一拳问一声:“你打干部(福还纯凯的手),你反党,我做么事打不得你。”到第三天晚上,纯福向干部请假回家拿菜,干部不准假后,就自动跑回家去,当晚又赶到江家垸去,这天晚上又为他无组织无纪律,罚他的跪,又打、斗了一顿,此后,纯福拿根绳子放在身上几天,打算吊死,被人察觉后,有人报到刘纯安,刘仍满不在乎的说:“他要吊死,〔仅〕他去吊死了×。”   (5)十月初二日,队里的红苕和小队长私人的萝卜被人偷了,刘纯安、应桃估计是他家偷去的,就带五个人到他家去搜查,当时搜出红苕十几斤,没有搜着萝卜(其实萝卜是他叔伯哥偷到河沙里×了)东西搜出后,因忙于别事,暂时把问题放了几天,几天后小队长刘应桃在阎家畈生产,当着刘纯瑞说,“你偷公家的东西,我不扯那个×淡,你不该下狼心扯我的萝卜,你下狼心扯我的萝卜,我就要下狼心办你,办不死你,也要办你个半命,刘纯安说了今夜要开你的斗争会。”纯瑞回家后就跟他哥说:“秋伢,我要寻死呀,批评驼够了,饿肚、打打够了,今夜开会我不去了,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结果,就在这天晚上吊死了。   (6)九月二十七日,刘纯和害病在家吃药,这天刘纯志还要他出勤,刘不愿意出勤,要求吃了药好点再去,刘纯志硬要他把药罐子提到畈里去,边生产边喝药。   4、胡其三:男,现年29岁,富农成份,第一生产队胡畈垸人,个人历史没有问题,一家五口:夫妻两个,三个孩子,9月4号夜晚吊死。   据了解,死者自杀死前,害有浮肿病,病中一直未出勤,干部也排过他的工,伙食照常管给他吃。老历×月初4日夜抗旱,干部排他爱人出工,他要他爱人在屋里引小伢(其实小孩已2岁多,不需要她引),自已主×要去××,当夜走到半路上又折回来,问他×要了×东西后,就到牛栏里吊死了,死的原因,据该中队妇女队长胡巧宣,副队长胡其玉,组长胡其文讲:由于他家过去生活很好,现在生活不如过去,留恋过去,阶级仇恨油然而生,对政府抱有不满,气愤自杀的。   5、辛显发:男,现年30岁,富农成份,第五生产队细水河垸人,一家六口:父母、兄弟三人,一个孩子。9月25日吊死。据该中队妇女主任胡辉菊讲,死的原因与经过大致是:他老婆在娘家做姑娘时有个皮绊,结婚后,开初一夫妻感情尚好,后由于女方又跟垸内的一个长辈搞皮绊,俩人感情就日益恶化,时常争吵,女方并要求离婚,为这件事,他的父母和他都很呕气,父母曾劝他离婚,另找一个,但本人不愿意,后来在女方坚决要离婚,实难同居的情况下,×一年前就离了婚,自此以后,死者就一直愁眉苦脸,自杀后,死者的弟弟显富,曾对她讲这么一段事情:九月二十四,富农辛显发同管理区其它富农一起,在舒家畈修公路,不知哪个向管理区报告,说他把他父亲放的×条牛,故意推到岩下,摔死了两条(据说实际是病死的),这天团支书刘纯次开会辩论他,要他承认错误,而他死不承认,气不过,刘当时就打了他一枪托子,结果承认了。10月24日,修路回来后,就对他弟弟辛显富说:“牛,我已在管理区承认是我推倒摔死的,如果要我们赔牛么办?”弟弟回答说:“赔就赔,哪有个么办法?”10月25日,死者当时声×有病,出外医治,就在这天走到刁家楼大山庙里吊死了。   6、廖汉华:男,现年45岁,贫农成份,第二生产队廖垸人,一家四口:夫妻二人,一儿一女。个人历史:民国三十六年以前,当过五年保丁,三六到三八年当过两年伪×长,三八年当过我们一年的村长。土改中被撤职。9月?×日吊死。据三种人:廖可玉、可富、德华、德和等四人说,自杀原因有二:第一,在他死前的三、四天,他和富农廖德成等三人,偷队里的苞谷(他偷了五个),被小队长周××捉住了,当时周叫他们各人拿出五块钱来,私和了事,那天廖德成拿六块钱去塞周的“黑袖钱”,企图帮他隐瞒错误和辩论,但周考虑到如果事情败露了,自己反而不好办,当时就拒绝接受这笔收买干部的“黑袖钱”,并将此事向上报告了。八月十一日,管理区主任余元成来中队,开会辩论了富农廖德成。会尾中队党支书陶承先在会上向大家讲:“我们队上偷东西的还不止廖德成一个人,还有廖汉华他们好多人,这些人将来都要辩论的,这是畏罪自杀的一个原因。第二,老历八月初十至十三日,死者打了三×皮寒,两天没生产,十二日这一 天,小队会计甘家其×了他两餐伙食,到晚上,他女儿廖福梅,要食堂打他父亲的饭,甘又不肯打(结果打了),结果发生争执,甘并骂他调皮捣蛋,×个坏份子。福梅回家把这些都告诉了他父亲,他即说:“这不是骂你的,是骂我的。”据说,甘之所以扣他的伙食,是因为今年七月中,垸内廖德和他们组织人向管理区告过×生活特殊,帐目不清有贪污,管理区知道这个情况后,要调动甘的工作,而这次告状,别人把他的名字也写上了,因此甘对他有些不满。并曾质问过廖汉华:“你为什么要写名字告我。”   二、该区发生非正常死亡现象的基本原因及其影响,上述情况表明,该管理区的自杀事件是接踵而来:九月内吊死三人,十月内吊死4人,十一月一日吊死一人。情况非常严重,为什么仍然未引起注意,从而加以纠正呢?其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   (一)管理区少数党政领导干部,违反了党和毛主席一向教导我们的坚持走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他们在这个时期内,正由于采取了强迫命令的错误方法,致使自杀事件不断发生,而且甚至麻木到并不认为严重问题和严重教训而放之任之。其主要事实表现在:十月三日,该区总支书记丁建忠同志,接到公社党委通知他四号上县参加整党会议,并要求走前召开一次干部会议,布置好家里生产工作。三号晚上,丁就召开了有90多人参加的干部会议,会议中,除布置工作外,以辩论干部贪污、私分粮食为中心的议题,分别以全体会议和分中队召开,共非法斗争了六个干部,其中贫农5人,中农1人,团员三人。首先在全体大会上,斗争了二中队小队长周恩发和涂汉昭,采取罚跪的办法,一直到斗完为止。会议分中队召开后,除四中队辩论了一人外,第一中队(也是为一小队干部贪污私分粮食),他亲自主持非法斗争了这个小队的干部陈永金(中农)、永三(贫农)、永菊(贫农)等三人。斗争中,开始对他们三人是罚跪,后来该中队党支书刘纯安竟叫肖炎中去找绳子捆起来斗,肖拿来绳子后,丁建中随手接过绳子,就将陈永金、永三两个的颈脖子××套住,一手捏住绳稍,向前牵着,然后用脚蹬绳子中间,整得两人像瞌头打拜一样,并且蹬一下,问一句:“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会后,丁又把他们两人带到老屋垸里反省,派×安义拿枪守了一夜,(据一中队党支书记胡宗焱讲,陈永金当时还在病中,三天没吃,这天晚上是派人去把他找来的。)因此,本来是布置工作的会议,实质上变成斗争大会。   这次会议的后果极坏,它直接助长了下边干部的强迫命令作风,据第一中队党支副书记胡宗焱讲,他们党支书记刘纯安、纯海和中队长严方伯、刘纯楷,过去就有些强迫命令的作风,自从这次会议后,更是火上加油,对社员群众动不动就扣一大堆帽子,好话说不倒,狠话一溜烟,有些社员也反映看到他们就有点“劫火”。全中队十三个干部,在这一时期里,有六个捆过社员或罚过社员的跪,党支书刘纯安,就非法斗争了六个中贫农社员,六人中,有罚跪斗争的(为周贵清, 女),有捆打斗争的(如何春梅、女,刘纯海、已吊死),有关牛栏的。严方伯和刘纯凯也采取捆打或罚跪的办法,斗争了两个中贫社员。   (二)公社驻该区的党委书记盛国元同志及党委工作组,发现问题不及时,对该管理区某些干部的强迫命令的作风,没有及时检查,教育处理不够及时,不够坚决、严肃认真,也是自杀事件不断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特别是公社工作组,丁中义同志,自己曾是许多非法斗争的主持或赞助者,十三日夜晚,非法斗争陈永三等六个干部,就是他和丁建中共同主持的。这些自杀事件,在群众中造成的影响,也是很坏的,最明显的事实是:去年三河水库移居的72家移民户,今年动员他们回原居后,现在动员他们仍回新居,其中有46户表示,管他迁到哪队去,也不到第一生产队,贫农妇女商邱香说:“再要我去,除非抬死尸去”。   · 来源:   湖北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