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干部提八条意见   <江苏省整风整社《大会简报》第二期>   1.作风不民主,动不动就“辩论”,动不动就“加帽子”。双圩公社团结大队代表唐汝桂说:“我们真象个小媳妇,一句话说不到,大队干部就批评“你破坏”,“你造谣”,“你是右派”,“你落后”,“你右倾”……帽子突突的。还说:“要开展辩论”。兴西公社南沙大队代表史增祥说:“田里忙得要死,秧栽下去,还没有醒棵,草到长过秧头,不分劳力去除,要我们去熏土,我说:“要先除草,后追肥”,他说:“你不听党的话,吓得我再也不敢讲了”。   2.作风飘浮,工作不深入,只顾轰轰烈烈,不愿踏踏实实。双圩公社双建大队代表陈维山说:“公社干部下去检查工作,看到田里有人“就夸”,大小队干部把人催下田“心丢下”,实际上社员下田是“你望他,他望你,站在田里,漫谈家常”。   3.违法乱纪,强迫命令,严重的是打人、骂人、绑人。兴西公社中丁大队的代表反映:“公社团委副书记黄友雄强迫命令非常严重,去年分在我们大队里,就亲自打了4个人。双圩公社曹杨大队代表说:“我们那里的支书、队长狠得不得了,群众背后称他:“和阎王一样”。安丰公社仇家大队,有个仇正安身体不好,没有参加劳动,干部不肯把他吃,一天早上仇正安已经把粥打回去,又被干部倒下来,结果仇正安回去随时就吊死了。   4.假回报,捕风捉影,有的代表说:有一点成绩就夸得多大,有的代表说:“吹牛皮不把钱”。海南公社蔡新大队代表李洪德说:“干部浮夸,我们浮肿”。昭阳公社赵和大队代表赵国堂说:“干部夸大,我们送命”。兴西公社元家大队,徐洪魁说:“59年我们实际有100多亩没有栽,干部向上回报,说全部栽下去了,产量没得,压我们的口粮”。   5.有事不和群众商量,群众合理的意见,合理的要求不采纳,不听取。双圩公社朱家大队的代表唐保余说:“花草当收不收,麦子当割不割,结果长得枯黄,田里突一层,我们向大队干部提了,说我们不服从领导”。还有的代表说:有时间不让我们去罱渣,吃住我们搞千脚土、陈墙土”。   6.干部不劳动,家属不生产。双圩公社陆祖大队支书王正祥成分佃富农,大哥做副业主任,二哥做大队长,老婆做出纳会计,家属一共14个,一个都不下田,在家里指手划脚,社员意见很大,说他家是“操天下”,过去养地主,现在养富农干部。兴西公社冷家大队代表王恒松说:“治安员弟兄七个和他的家属一个都不下田,要社员下田,不去就打。   7.贪污、挪用、腐化。海南公社蔡新大队李洪德说:“刘永发当支书时贪污1000多元,到今天没有处理。双圩公社季家大队张并富说:支书马怀松,挪用大队公款800多元,王国珍挪用500多元,张维新小队长,去年就挪用500多元。到今天未还。   兴西公社,中丁大队代表沙庆余说:上级照顾我们的衣服,干部每人2套,吕大队长换一套,余一套,丁国 大队副,自己拿四件,姑娘还拿二件,小队长刘秋福拿二件,他把80元放在被里还准备跑上海。又该队代表丁正宜说:春上救济二件衣服干部只给我一件,救济我三元,只给我一元,不知弄到那里去了。又汤朱大队代表朱明达说:“我们大队副刘文和,不仅贪污,而且又腐化。20号还和社员朱霞明的妻子强奸。   (8.有些小队长,不懂农业生产知识,无法指导。海南公社东荡大队陈友美小队长是放鸭出身,论成分很好,就是不懂农业生产,群众说:“一个当家人,一年不知24个季刻怎能领导我们生产啦”。昭阳安丰也有类似现象,安丰公社的代表说:他不懂,指导我们,我们又不能不服从,如果不服从,马上就加大帽子,“你反抗领导”。)    1960年7月28日   · 来源:   江苏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