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凤阳县委关于贯彻“中共中央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当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的试点情况报告   (地委并报省委:)   11月9日我们组成了一个五十九人的工作队,由陈振亚同志率领,到小溪河公社进行贯彻中央十二条紧急指示的试点工作,20日召开了公社、大队、小队、小组四级干部会和社员代表大会,共到会一千二百八十人,其中小组长以上干部六百八十人,社员代表五百九十四人,会议采取宣传动员、揭发问题、清算账目、当场兑现相结合的办法,首先宣读“中央紧急指示信”,并反复说明正确贯彻政策的重要性和违反政策的危害性,然后组织讨论。在提高认识的基础上,发动大鸣大放,揭发问题,最后当场兑现,效果良好。   从会议的揭发情况来看,这个公社自1958年冬季以来,由于没有认真执行和违反党的方针政策,而发生了一些十分严重的问题,使生产关系和生产力遭受到极大的破坏。给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带来了很大困难。   (一)“共产风”刮的特别大,始终没有平息。1958年冬季,由于初办人民公社,缺乏经验,和一部分干部思想作风不正,刮起了一股“共产风”。去年冬季以来,虽经中央、省委多次指示,但由于对“共产风”破坏生产的严重性认识不足,以致没有得到纠正。“共产风”层层都刮,一级大一级,一阵紧一阵。到今年春季,形成第二次高潮。由上到下,层层“共产”,相互“共产”,集体共个人的产。有的人昏头转向,说什么“人民公社化,不分你我他”。   “共产风”刮的范围无所不包,大的有劳力、耕畜、土地、机器,小的有锅、瓢、碗、勺。在高潮时期,少数严重的地区,竟发展到拉牛拖耙、扛犁子,调粮、集中家禽家畜,扣款扒房,并庄,我揩你,你揩我,乱来一通。据九个大队不完全的统计,一平二调的财物有:   土地9224亩;耕畜400头;农具711件;劳力2022个;   机器9台;烤烟2321担;粮食765825斤;资金5845元;马车6辆;木船1只;家禽905只;猪羊991头;木料3130根;房屋1054间;柴草4766担;果树834棵;瓜菜419550斤;其他49件。   公社为了发展社有经济,就不择手段,大量集中下面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办农场就占长塘大队最好的地三千二百亩。社员反映说:“我们这块肥肉被公社吃掉了”;办畜牧场,就抽调大小牲畜二百七十头;办猪场不仅赶了大队、小队的种猪、母猪、糙猪、小猪、肥猪三百三十九头,并打了一个电话把长塘大队先进猪场划归公社;办沙场搞运输,就抽调劳力三百九十八个,拉了平车三十三部,马车6辆,木船1只,骡马11匹;成立农具厂,就抬大队机器9部;生活困难就乱调粮食三十三万六千八百斤;需要钱用,就揩大队卖粮、买烟款十八万二千五百元;房子不够住就撵人搬家,侵占民房一百九十七间。求年秋季,国家修铁路赔偿小溪河大队河路改造款一万零三百九十八元,被公社全部扣去,造成河床未挖,水路不通。每逢中雨,不仅淹没庄稼,还淹得几十户社员搬家,影响很坏。铁路赔偿山河大地对社员房屋搬迁费二千六百三十三元,公社只付给群众一百零五元。其余二千五百二十八元被公社扣用了。共计约折款六十七万二千四百零四元,每人平均十七点九三元。仅长塘一个大队被公社侵占的就有土地三千二百亩,劳力七十四个,牛五十二头,马车一辆,骡马三匹,手车五部,平车四部,木船一只,大小猪三百三十六头,烤烟九百担,粮食十四万斤,民房一百四十五间;山河大队三关店生产队共有十二头耕牛,被公社砂场一夜拉走十一头。   大队也借口强调“个人服从集体”、“小集体服从大集体”,大揩生产队和社员之油。山河大队实行了五个“集中”:(1)猪集中。集中了小队和社员的猪仔一百二十五头,办“万头养猪场”;(2)鸡集中。规定每户社员或每个劳动力交二只鸡,兴办“万鸡山”。并规定每户只准养鸡三只,鸡膀标名。“无名”“无公”;(3)鸭子集中。大队在一天早晨乘人不备,统一行动,捉去群众的鸭子三百五十只。把鸭子赶到山上集中饲养,由于天旱缺水,不到一个月,死、跑、偷、吃全部搞光;(4)厕所集中。扒掉群众的私人小厕所,盖一个大厕所,有的离村较远,半年无人拉屎;(5)山芋母子集中。今年春天,大队把生产小队已育苗的山芋种全部集中起来育苗,烂坏甚多。燃灯大队强行收购社员的洋葱,只给百分之三十的价钱;小溪河、山河、燃灯的社员到信用部提取存款,要经大队批准,有的社员气得把存折撕掉。   社员私人的自留地多次被没收、没收了又还,还了又收,收了不种,曾大部分荒芜。石马大队还把社员私人的南瓜秧拔到社里去栽,一棵未活。山药、毛芋、生姜是小溪河有名的价值高、产量大的土特产,至今二年没种,拔掉面苗不准社员生产。李武大队总支书记×金山,居然规定“三年内见苗都要犯法”,以致造成全社108个小队429个小组没有毛芋,六十二个小队二百一十四个小组没有生姜。   无偿的乱调劳力,进行大兵团作战,也非常普遍而又严重。今年春季以来,全社十三个大队参加大兵团作战的有八十六个小队,二百八十四个小组,三千三百九十五个劳力,从栽“开门秧”连续四十天,有的持续达三个月之久。有的搞大兵团作战,收麦子搞大兵团作战,插秧搞大兵团作战,甚至于连铲草皮也实行大兵团作战。大兵团作战破坏了生产大队、生产小队和生产小组的界限,取消了评工记分、按劳分配、劳动定额和生产责任制。新×大队九百个劳力,参加大呼隆的就有七百人;平赵生产队一天社员正在田里起秧,大队来了一道命令,把劳力全部调到大韩家去栽秧,到大韩家以后,地没有整,秧苗小,被逼将小秧栽到秧田的草棵里;代圩生产队有一天干部带一百多个社员,抬来二百把秧,从代圩抬到大韩家,大韩家地没有整好,又把秧抬到刘园。刘园毫无准备,又拥到前庙,到了前庙,天色已黑,无法栽秧,一天行程十二里,空跑四个庄。秧苗未栽,苗秧死光。社员不满的说:“磕一个头,放三个屁,行善没有作恶的多”。劳动力大量乱掉,打乱了各队的生产计划,层层出现手忙脚乱。东调西,西调东,乱成一团,无法指挥。新田大队无偿的从河塘大队调六条牛支援斗塘,六里路社员走了三天,消极对抗。有的社员说:“大兵团作战像吴三桂不见草帽子,乱了营了”。实际也确实窝工浪费,劳民伤财。   (二)浮夸风也非常流行。向上级回报情况与数字,都是层层估,级级糊弄。以孬报好,以少报多,没有报有。有的弄虚作假,欺上压下。今年公社粮食实种十二万七千七百六十五亩,上报二十七万零六百二十二亩;油料种四百九十七亩,上报一千六百六十六亩;烤烟实种三千八百二十亩,上报二万一千七百七十八亩;生猪实有三千零五十八头,上报二万六千九百一十九头。报实受批评,假报受表扬,也大大的滋长了假报估吹。万家大队小姚生产队,上报三头牛一晚上犁田三十六亩,公社不分真假,党委书记缪坚当晚电话表扬;李武大队乌云山生产队,上报三头牛一晚上耕地四十五亩,大队在这里开了现场会。山河大队任苗生产队一亩油菜未种,山河大队报一百二十亩;大队认为进度不快,向公社报了二百一十亩。石马大队预报“十里菜花香,千亩山芋岭,万亩千斤稻”,结果是“十里菜花香,收的菜籽一坛装;千亩山芋岭,变成荒草岗;万亩千斤稻,变成虾蟆翻身都看到”。新田大队为了搪塞地委检查,发动三百个劳力,一百八十犋牲畜,由燃灯到总卜公社的国光沿途十二里,光做畦田不撒种,大片良田荒芜,今年颗粒无收。   (三)不少干部的强迫命令和违法乱纪的国民党作风相当严重。全社已有不同程度的强迫命令错误的干部三百九十一人。占干部总数的89.1%。上至公社党委书记,下至生产小组长层层都有。受体罚的群众达三千一百七十五人,占全社总人口的9.4%。被打逼和扣饭致死的九十六人,残废的103人。少数干部残害人民的手段难以容忍,有活埋人的,有水淹死的,有用绳勒人的,有挡路抢劫的,有摔锅砸碗的,有刮鼻子的,有扣人饭食的。至于捆、绑、吊、打、骂、关、押等对某些干部来说,则是家常便饭,累见不鲜。乔山大队总支副书记李仲贤、大队长张永家在今年夏季有一天就活埋了四个小孩。埋至腰深才被家人苦苦哀求扒出来。有的小孩扒出来后,拉了一裤子的屎,有的小孩被吓得回家生了病。大溪河大队朱周生产队长岳从龙,在今年六月将一个拔玉米稭吃的五岁小孩甩到三尺深的田头窖内,幸被其母发觉,才被救出。段桥生产队段中付,用绳勒社员杨四喜小孩的颈子,放下后已断气(后被救)。下放到山河大队的工作组寇志生,先后在大赵生产队捆、绑、吊、打群众三十三人,扣饭三十多人,罚款二十七户,共罚款八十九元,布五丈六尺,单被两床,棉被一床,衣服三件,小鸡十六只。并将持枪抢劫加山胡萝卜种一包。一次社员王向同老婆有病,而寇却说是装病偷懒,不给打饭。王饿坏后爬到食堂要饭,寇看见后,勒逼来打饭的社员每人的都用筷子刮他一下鼻子,谁不刮不给他打饭。结果鼻子被刮得皮破肉烂。大溪河大队郏山生产队社员常介翠母亲有病,常去找生产组长花光华要点面给她母亲吃,花说:“还给她饭吃呢?都快死了,还不如趁犁田人中午回来把她埋掉算了”。常不同意,花说:“你不同意就死在家里,埋在家里”。常无法,只好把没有断气的母亲埋掉。下溪河大队北夏生产队,共有社员二百四十人,被大队长李家付打逼的的就有二百三十七人,只有三人没有被打逼。今年午季,公社党委布置全公社统一行动,查粮翻粮,被查的有八千零四十六户,占总户数的百分之七十三点一。长塘大队只有一家没有被查。山河大队组织一百十七人参加的“挖粮潜力专业队”,人手一棍,东搞西戳,翻箱倒柜。被发现社员王仲昆家锅内烙饼,便一拥而上,开锅吃光,群众说他们是“吃干队”。县委委员兼小溪河公社党委副书记李清义在燃灯水库私设“法庭”、“牢房”,任意关押民工。他打了二十多把手铐,专门对付所谓“调皮捣蛋”的社员。据了解被他关押和上铐的群众七十多人。不问党员、团员和群众,只要“犯法”,就要上铐入牢。大溪河大队尹陈生产队长陈本良,因社员郭传良放牛的吃了庄稼,陈即用劈柴将郭的手指砸断三根。   扒房并庄的现象也是严重已极。因此曹屯公社七个大队二十五个村庄,无人居住。石马大队大郢生产队五个村庄并成一个,男、女、老、少四处分居。乔山大队三十一个自然村庄,今年六月份,总支书记梅树华,强迫群众半天并成六个庄子,扒房子三百多间。党员不干开除党籍,团员不干开除团籍,社员不干不给饭吃。社员无家可归,外流一百多人。集中以后,有十四户四十人住在三间连通的房子里,晚上大门上锁,民兵持棍把门,尿尿拉屎都在一起。   (四)在平时,就是在今年春天,群众生活非常困难的时刻,却有相当大一部分干部生活特殊,不关心群众疾苦。山河大队从大队书记到小队干部和炊事员,几乎人人都多吃,偷吃,吃好。因此群众反映说:“一天吃一两,饿不死小队长。一天吃一钱,饿不死管理员”。据初步统计,光大队的几个干部,账可查的就吃掉牛肉一千八百多斤。春天,发给病人的白米、洋面,绝大部分被他们吃掉。大队书记陈荣付,没有草煮牛肉,就把社员任光衡的房子扒掉。今年五月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副县长兼公社党委副书记缪坚,一次到山河大队检查工作,对于食堂断炊和群众非正常死亡的现象,充耳不闻,竟与梅树岩等在大赵小学吃肉吃酒。社员盛长英弟弟看见后,端了他们一碗饭吃,缪竟把饭夺下来,并“熊”支部书记:“你们是怎么教育社员的”。缪到乔山检查工作,事先就通知大队杀猪;他外出检查工作,经常跟人提肉拿酒。在山河大队检查工作,三天吃了五斤香油。公社开了一个小吃部,专供公社几个干部吃喝。乔山大队大队长张永家,一天三喝酒,五十天喝掉烧酒七十斤。并以每月四十五元的工资专门雇一人捕鱼给他吃。群众反映说:“不成世道,像没有天的样子”。新田大队总支书记杨云春,想吃猪肉,枪毙肥猪两头。公社党委副书记石玉平,一向单起小伙。从今年七月至今,只在农民食堂吃过六顿饭。现在家里还有不少的咸肉咸鱼。乔山大队开小队长会议,宰杀一头耕牛,摆席八桌。为了吃肉,公社竟通知禹山大队向公社献 一头大肥猪和一头母猪。山河大队大队副王立正,嫌头交面有灰,专门叫社员搞二交面给他吃。有一次面粗略些,他就指着送面的社员头说:“你搞这个面叫我怎么吃”。小溪河北夏生产队队长李家付,在群众一天几两口粮的情况下,一天五餐,吃面七斤。乔山大队书记梅树华、会计梅如山等,为了达到他们的兽欲,竟以办“三八农场”为名,挑选了全大队最漂亮的妇女八人,被他们任意奸污的有七人,仅有一名妇女因嫌丑未奸。公社党委书常委兼长塘大队总支书记梅德兴,夏天在外乘凉,要三个妇女给他扇扇子。这些卑鄙行为,破坏了干群关系,破坏了干部威信。   (五)生产上的主观主义,不相信群众,不走群众路线,不因地制宜,已经发展到瞎胡闹的程度。例如:乔山大队八亩大麦已经盘根,干部硬叫犁掉种豌豆,每亩下种二百斤,一粒未收。这个大队的涧西生产队,春天播种花生八十亩,用种一千二百斤,秋天只收二斤半。有的是逆天行事。新田大队奏塘小队,今年三月还种麦子七亩,然后又采取拔苗助长的办法,每亩施化肥一百斤,不仅烧死麦子,连草也不生。光阴大队的驻点干部,竟布置下面雨天割麦,晴天栽秧;长岗大队为了扩大面积,竟把三万多斤稻种撒在花园湖一尺多深的水里,并且还强迫社水田栽烟二百五十亩,片叶未收;万保大队张庄生产队的干部,大雨刚过,叫社员在满田是水的稻田里栽烟三十二亩;石马大队在水里拈黄豆一百二十亩,结果颗粒无收;李武大队社员钟万祥,每亩下麦种二十五斤,大队却说下种少了,把钟一斗,犁掉重种;社员胡广才,一亩六分地下种一石二斗,大队却表扬他敢想敢干;钱圩生产队组织十人,大干十多天,把四亩出穗的稻子并成一亩,亩施豆饼一千余斤,秧苗全都烧死;新华大队把全部土地划成三个作业区,规定作业区其他作物一律废除,光是今年一次就犁掉已种上的庄稼近千亩;山河大队在栽秧时,组织什么标兵赛。田里一人栽秧,埂上九人喝彩。平均每人一天栽秧不足二分;小溪河大队街西小队,田里麦子未运完,劳力就被调去抗旱栽烟,结果因苗小天旱,栽后全部死光。地里的麦子也损失七千多斤。社员说:“一声令响,社员慌忙。打场不干,都去栽秧。拔秧不成,×麦廿垧。两下不成,等于白忙”。今年全公社范围内实行了水稻、山芋分点集中育苗的办法(水稻六个大队集中十八个点,共育秧苗二千六百四十一亩;山芋十二个大队集中在二十个点,共集中山芋种四万零六百斤),小队的山芋种已经下到温床里,也被要集中在大队。不仅如此,在公社的指导下,有二十六个点采取山芋育苗的办法,计二十二万七千四百斤,以增加出苗率。结果不但苗不够,而且烂掉很大一部分。这个公社山芋今年减少的原因,与“集中芋种”和“砍头育苗”有直接关系。这样怎能搞好生产发展生产呢?   共产风、浮夸风、命令风、和一部分干部的特殊化作风,加上生产上的小瞎指挥风,极度地破坏了人民公社以队委基础的三级所有制,刮掉了按劳分配、等价交换的原则,挫伤了群众的积极性,生产力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严重的恶果是:人口外流,疾病死亡,劳力减少,农具损坏。良田荒芜,产量下降,生产生活带来很大困难。据初步统计,1958年有五万六千四百七十人,现有三万七千四百六十九人减少并百分之三十四点七;劳力全社有二万三千一百七十二人,现有一万四千零九十二人,下降百分之三十九点一;去冬今春发病达五千五百余人,外流四千一百二十人;耕畜原有三千九百九十头,现有二千六百七十二头,减少百分之三十三点一;今年全社荒田十万零六千一百四十八亩,占总田亩的百分之三十七;粮食产量很低,今年的秋季预产只有六百六十三万四千四百斤,每亩平均合五十二斤。一些地区还出现了骇人听闻的事件:全社尚有十七个村庄因死亡、外流、并庄而没有人烟;十二个小组没有牛;五个小队五十五个小组、六十七个庄子、一百一十二个食堂没有猪;十八个小组、二十三个村庄没有家禽。乌云山生产队原有土地三千六百三十四亩,今年荒掉二千一百亩,占百分之五十八点三。58年全队一百四十二户五百六十六人,现在九十一户二百六十七人,人口减少百分之五十三点四;官塘小队邵庄子二十三户,春天全部外流,目前仅回来十一户四十四人。   从小溪河公社这些不执行政策和破坏政策的严重问题来看,我们认为,党中央和毛主席再三再四的指示,坚决纠正一平二调的“共产风”是十分英明、正确和及时的,否则像这样的地区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将会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问题出来以后,我们一面召开了公社、大队和公社直属单位负责人会议,进行逐条讨论,一面清账目、划清界限,组织核对。接着趁热打铁,召开公社兑现大会,当场组织兑现。在大会上,公社的领导干部当众检讨错误,表明态度,保证不再重犯。当场退还财物。计有:现金六千六百三十五元,牲畜二十五头,马车三辆,平车二十四辆,劳力十七个,机器两台。这对社员的震动很大。公社兑现大会以后,干部和群众把这个大会的情况当作喜讯传开,一传十、十传百,议论纷纷,无不欢欣鼓舞。他们说:“这回是真刀真枪的了,说到做到”。小溪河大队大庙禹生产队社员刘子全说:“过去我们吃的是糊涂饭,干的是糊涂活,我们这回算是真正的见到毛主席了,见到政策了!”北夏生产队有一个七十一岁的杨大妈,过去节约下来的五十一元存在信用社,大队便揩不给,并将存折上的数字划掉了。这次他冒着大雨,跑了三里路向大队要钱。处理以后,她不仅将原款分文未取,又增储了二十八元。这些,给干部很大教育,真正感到党的政策有巨大威力,加强了贯彻党的政策的决心。   我们短短的四天试点工作中,体会到:   (1)纠正“共产风”,领导必循端正认识,下定决心,[有6个字模糊不清]过去这个公社的“共产风”为什么一直没有纠正过来,反而越刮越大呢?关键在于领导上错误思想没有纠正,决心根本未下,从而继续“刮风”。去春为了纠正“共产风”,国家曾拨给公社八万零八百五十九元,赔偿在大办钢铁中的损失。结果公社仅拿出二万零四百三十九元退还群众,投资给小高炉五万三千二百零三元。这次,我们在进一步领会中央和省、地委的历次指示后,认识更加深刻。因此,这次试点工作的开始,就多次召开了大会、小会,采取边大张旗鼓地宣传党的政策,边发动群众揭发问题,边清算账目,核对账目,边组织兑现。各大队均以省、地、县委工作组组长为首成立兑现办公室,队队派有兑现干部,发动群众,形成上面挤、不退不行,下面挤,不兑不行,逼得公社只好将现有财物拿出,当场兑现。当无力付还时限期归还。   (2)纠正“共产风”必须由上一级领导派员督战,才能迅速解决,一纠到底。因“共产风”不能依靠刮风的干部自生自灭。去年平风的,发现了层层赖账:拿解放以来的陈账(如贷款等)来吓唬群众。形成了“社员算不过小队,小队算不过大队,大队算不过公社”,结果是“两不找,都拉倒”。我们这次又发现了两种思想问题:有的认为“账难算”、“撕不开”。有的想算陈账。如公社卫生院,向群众要药钱;中学侵占生产队的土地,人家向他要地,他要和人家算学生支援做工的账。这些思想,都是兑现政策中的障碍,必须进行严肃地批评,坚决给群众撑腰,因而大鼓了群众的情绪。全公社迅速出现了兑现政策的高潮。小溪河大队在兑现大会后第二天,群众就找到书记们上,大队四间办公室拥满了群众。社员串社员,社员找干部,小队找大队,大队找公社,一级找一级,运动步步深入。这个大队仅两天时间,兑现了的财物就有猪六十二头,房子七十间,耕畜七头,轧棉机三部,床四账,衣服十六件,棉被两床,木料两根,桌子一张,家禽七只,门栏一副,现金三百八十五元三角。   (3)兑现政策应该先抓住涉及面广、群众最关心而又容易解决的问题,先行解决。如耕畜、农具、家禽家畜、房屋等。这些东西的兑现,震动很大,对扭转一部分群众怀疑党的政策和迅速发动群众非常有效。如长塘大队瓦下生产队社员陈友怀说:“党的政策没有变”。   兑现政策的群众运动已在全社轰轰烈烈的展开,广大群众的积极性已初步调动起来。目前,我们进一步以大队为单位,发动群众大鸣大放,为彻底的贯彻党的方针政策、铲除“五风”而努力。   报告有什么问题,请指示。    中共凤阳县委1960年11月24日   · 来源:   安徽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