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歧山关于酉阳打死人问题向四川省委的汇报   <中共四川省委财贸部部长、梁歧山>   (梁歧山:四川省委财贸部部长、监委书记,曾任中共涪陵地委书记、万县地委书记)   (省委并廖书记:)   酉阳从一九五九年冬,反瞒产以来,发生了极其严重的打死人问题,据最近在各公社初步摸底材料,打死的人即达359人,其中:当场打死的11人,被打死的人主要是贫下中农,基本群众,计有贫农193人,下中农64人,共占71.6%。全县行凶打死人的干部有212人,包括区委委员,公社党委书记7人。   这样严重的问题,绝不能看作是一般的干部作风恶劣,违法乱纪问题,而应该从阶级问题上来认识,现在揭发出的一些问题罪行最严重,大多数可以初步确定是混进我组织内部的阶级异己分子,和蜕化变质分子,他们窃取了领导职务,披着合法的外衣,打着我们的旗号,进行残酷的阶级报复,大肆残害我们的基层干部和基本群众,不仅是捆、绑、吊、打、扣饭关禁闭,而且使用柴火烧,烙铁烙,火钎钻,宰手指,抽脚筋、跪??等惨无人道的非刑,达到令人发指,不可容忍的地步。举几个突出的例子。   酉酬区可大公社,党委书记宋景录是在伪保安团当兵多年的兵痞,去年上半年,多次在街上打人,说:搞社会主义就是要死人,全社被吊打的群众达501人,被打死的36人,宋本人亲手毒打过,贫农、下中农社员29人,打死4人,打残废两人,打后非法关押致死两人,用剧毒农药1605毒死3人。他到大湖管区一队检查生产,看到社员王友明、张永富在地里休息,就不问情由一阵扁担将王、张两人当场打死。社员刘洪余因病不能出工,被宋从床上拖下来一步一棒打起走,一直拖到坡上丢到田里,当天中午就死了。群众反映很大是乌天黑地,称宋是“宋阎王”“送命鬼”。全公社被逼外逃的社员达127人,非正常死亡1252人,占总人口的15%,荒芜田土2,500多亩。   县工会付主任冉隆武,去年春天在渤海公社渤东营区和两个地主富家一起,坐“光荣席”吃酒吃肉,把八个贫农、下中农社员,捆在席前院坝里,并听地主的话,把一个雇农两个贫农的大手指、大脚趾捆在一起,用木棒毒打。其中一个贫农被打成重伤,第二天又再被逼着下水田劳动,当场死在田中。有的贫农被他逼得逃到山洞里过野人生活,不敢回来。   龚滩区清溪公社党委付书记张真国,解放前是伪自卫大队的班长,解放初当过土匪队长,拒不自新,逃到铜鼓(?)混入解放军,他把贫农军属张真奎以闹粮为名,吊在食堂两天两夜,轮番毒打,张被打后气疯了,他给张戴上反革命现行犯的帽子,再度毒打,押送县公安局,并且不给饭吃,张因伤重,又加饥饿,在途中死去。该公社塞头管区支部书记陈德良是伪乡长的狗腿子,解放后参加土匪,拒不自新,潜逃在外,后在贵州混入我解放军,陈任支书后先后亲手毒打过贫农、下中农社员30多人,其中有八人被打成重伤后又被扣饭,折磨死亡。贫农田维贵被打死后陈还不准埋葬,把尸体丢在岩坑里。   李溪区粮站站长冉光瑜是地主女婿,会计郑锡奎是地主分子,一九六零年春他们以偷粮食为名,非法扣捕了八个社员,吊在屋里,严刑拷打,打得快死了,才放出去,八个人有七个,还未到家里就死在路上。郑还露骨地说:“我十五岁就当地主拿来斗争,我就是对他们不安逸”。还有一个贫农社员席宗峰(团员)被粮站捉来吊打后已放回去了,郑又半路追回来,吊在屋梁上打得死去活来。   小河区区委宣传干事俞祖勤,是蜕化变质分子,他同一个地主分子勾结在一起,先后用“猴儿抱桩”“烙铁烙”“火钉钻”“软板凳”等酷刑毒打贫农、下中农社员25人。1960年1月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就打贫农社员曾树梅等3人,还声称打死一个两个也不过白死。   龚滩区两曾公社(?)光化管区支部书记吴明生也是个蜕化变质分子,受两个漏网地主操纵,残害群众,他把下中农吴声合打得遍体是伤,失去知觉以后,还用绳子绕着吴的颈项吊起来,假说吴生合是偷了红苕,畏罪上吊自杀,当时虽被吴的老婆撞进解下,但伤势过重过两天就死了。贫农吴青合的女儿(12)岁和一个孤儿(9岁)拿了一点红苕种吃,他竟惨无人道的把这两个孩子的手指头,用刀宰去。   以上这些只不过是初步摸底了解的一些材料,以后群众发动起来了,揭发出的问题,肯定会更多、更严重。对这些坏人坏事必须坚决打击,严肃处理,才能平息民愤,酉阳县委已决定,对有问题的干部,先揭开盖子,以区为单位,进行集训,罪恶查实经批准后,即交群众斗争法办。    梁歧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七日   抄:各书记、秘书处、组织、宣传、农工部、省监委、公安厅分党组办公厅,本南局农办,整风办公室。(共26分)   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秘书处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抄   · 来源:   四川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