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我所犯错误的再次检查   <原河南省息县县委第一书记、徐锡兰>   在县常委会议和正(整——编者)风会议上,同志们对我的错误进一步的揭发和批评,我表示衷心的欢迎和无限的感激,虚心接受,深刻批判,决心改正。真正做到 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在党的领导和教育下老老实实的工作,代(带——编者)罪立功,全心全意的为党为人民服务。我的错误具体如下:   一,在去年秋季粮食工作中,违背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导原则,违背了党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违犯了党的方针政策。在粮食分配方面和组织人民经济生活方面 犯了极为严重的错误。由于生活失去安排和没有安排好,群众生活发生了困难,造成全县社会秩序一时混乱,不少人员外流,很多食堂少柴无粮,断炊停火,引起了浮肿病和其他的病大量发生,损失了几万个阶级兄弟和宝贵的人民生命,损害了人民身体健康,牲畜、生猪、家具农具、房屋受到了破坏,生产元气和农村自然面貌 受到了损害,给党的政治上经济上造下了很大损失,给今后农业生产和农村建设带来了困难。   以严重的个人主义态度、主观主义的指导思想,对去年秋季遭受严重干旱后的农业生产情况,作出了错误分析,对于抗旱斗争取得的伟大成绩和带来的严重困难缺乏 恰当的理解,对于粮食产量的估计和落实没有从实际出发,没有自上而下,没有实事求是,以主观主义的指导思想,以算账、自下(上——编者)而下的套、算的方 法计算的定产量,对产量作出了过高的估计,使估计产量很大距离的脱离了实际。去秋粮食产量在9月份的省委三级干部会议上就预计好了,全县总产31000万斤,以后又在夏庄会议上抬了30000万多斤,县委四级干部会议搞了23000万斤。各公社分配会议上搞了18000万斤,最后县常委为了给地委回(应为 汇——编者)报,又主观主义的报了13000万斤。各公社大队根本不知,虽然产量不断变化,但很长的时间,把粮食分配方面和安排生活建立在23000万斤的基础上。这种把国家、集体和社员三者关系重大的粮食分配问题、安排生活问题,建立在一个既(应为极——编者)不可靠的基础上,建立在浮夸的基础上。向 (应为从——编者)全县当时的生活情况和产量情况看,本来是受灾减产,硬在大叫大喊大丰收。去年的生产情况在于干旱时自己是知道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如城郊公社的生产情况,麦收后也去看过,并代(应为带——编者)着大队干部参观和开会研究过,认为搞的不好,也有不少同志回(应为汇——编者)报过,下面吃青的情况,但也不去正视,不承认,硬大叫大喊大丰收,否认了灾情,也否认了余粮自足和缺粮的历史情况。全县257个大队,不管情况如何,普遍地分配了征购任务,把灾年当做丰收年,把穷日子当做富日子过了,把客观实存在实际问题(原文如此——编者)说成是思想问题,在整个粮食工作中特别是春节以前,多数时间和精力都用到解决面积和产量上。夏庄、包信、临河等现场会议,县委的扩干会议,以及公社的大会小会大部分的问题都是在纠缠面积产量。在许多会议上,不是自下而上的、实事求是的修正数字,而是拿着主观主义的产量数字,逼迫下边接受,逼住下边套,如果达不到目的地不罢休,只有达到了或超过了则成(应为称——编 者)心满意。由于我有名利的个人主义思想、主观主义的思想,对待产量是宁高勿低、喜高厌低、愿听好不愿听坏,以不能否认大丰收,反对右倾思想、反对低产论 的错误论调来掩护个人的主观主义思想观点,从而压制和堵塞了下面真实情况的反映。去秋10月21号到东岳公社听了几个书记的回(应为汇——编者)报了种麦 情况和粮食工作情况,他们回(应为汇——编者)报的总产1342万斤,三项扣除6661300斤,正(应为征——编者)购430万斤,扣留和完成任务后还 有余粮。当时听了后,主观的认为很好。同时又搞了些具体情况,既没有分析,又没有下去调查研究,就叫汤泽民同志起草了个报告,以个人名誉(应为义——编 者)报告了县委。这个报告传达了各地之后,在全县发起了反瞒产的大动员。11月5日到中项店公社党委回(应为汇——编者)报了个大队上来的数字,总产为 15568599斤,三项扣除9699680斤,社会余粮5868919斤,征购任务25?万斤,三留扣除完成后还余粮336万斤。听了以后当时认为情况 很好,粮食很多,完全可以搞好。11月8号到了朱店大队,是公社孙世?确定的,虽说抗旱时他在那里,该队抗旱成绩很大,生产很好,是中项店专区抗旱模范大队,自己有了印象。接着又听了大队支部回(应为汇——编者)报麦收面积6183亩,总产2378550斤,征购任务251300斤,当时只完成28000 斤,既没有到下面,又没有很好分析研究,就主观确定认定了,果然情况很好,大有搞头,需要很好地搞,决心把粮食搞出来,振(应为镇——编者)定了反瞒产的思想。   在粮食征销作工作中,和安排群众生活上,一贯的坚持反瞒产,以极端错误的手段对待干部和群众,造下了严重的恶果。   全县反瞒产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经常这样说:抗旱斗争取得伟大胜利,获得了大丰收,我们的粮食不是少,而是很多。但是粮食搞到哪里去了呢?又分析瞒产私分了,开了后门。在分析瞒产的情况时说:参加瞒产的有集体,有个人,有干部,有群众,但集体是大量的,个体是少数的。在东岳公社总合了十种瞒产花样,并提出 了错误的作法,在全县各地和夏庄会议上进行了??,对全县反瞒产起了动员作用。当粮食工作发生了抵牛局面的时候,我还坚持这样说:“粮食的问题是??的, 是工作问题。”以后又提出:“在粮食问题上有思想问题,也有实际问题,但思想问题是主要的”。下放了些粮食,说是“安心粮”,是为了“抛砖引玉”,,始终认为下边有粮食,始终认为下边干部、群众把粮食私分了,我曾说出了不少的错误论调:“说粮食问题是个大问题,是要不要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的问题,是 要不要粮食制度的社会主义的问题,粮食问题是目前的两条道路斗争的焦点”。“紧急动员起来,搞好粮食工作,打退资本主义向我们的进攻”。用这些错误论调来 促使各级干部承认瞒产和坚持大搞反瞒产。   在全县的反瞒产中,采取了许多错误的方法,产生了严重的强迫命令和违法乱纪行为,造下了严重的恶果:1,过高过急的要求,频繁的会议和评比,当时的主要领导方法,经常提出“反右倾,鼓干劲大干几天,苦战几夜,保证完成任务”,“长准备,短突击,一鼓作气,保证完成任务”。在夏季中就提出了 “先下手为强”,“?打一场入一场”,“不管什么粮都要”,“以后鲜红芋也收,带皮的麻杆也收”,依时追求增加完成数字。为了急于求成,几乎是天天开会 {电话会},甚至一天几会,夜夜评比,有时搞到通宵。弄得下边白天黑夜不可收拾。2,利用假现场召开会议,大造声势。夏庄会议实际上是推广长陵大队完成任 务的经验,但长陵大队历史上是统销队,当时也分配了正购任务,完成任务也还是把??减了后计算的,所以这个现场是假的。常委没有讨论研究,当时我在包信, 仲书记在电话会上和我商量后确定的,这个会议上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为了反瞒产,在1532人中辩论了95人,撤职了13人,法办了3人。在会议上错误的总 结的六字工作法,这个会议上的错误,我的主要责任,后会后向我回报,我听了后的很满意。会议上总结的六字工作法不但同意,还?补充了两个字,即“管”和“ 用”字,构成了八字工作法。这个会议后,全县反瞒产掀起了一时的高潮,包信会议实际上是柿子园大队是的现场会议,常委几个人交谈后决定的。开始后的第一 天,为了宣布粮食征购工作结束,我也去了。到了?李店后,看到了7500多人,住了一、二十里大的范围,几十个庄子,感到不便,所以主张搬回了包信,柿子 园现场我去看了两趟,听介绍是30多万斤红芋,6万斤粮食,但对红芋有些怀疑,问干部和群众都说很多,要扒开看看,他们说不能扒,一看风就烂。张付专员去 看时这样问,干部群众也是这样说的。这个现场会东西是有些,但也不真实,利用不真实的现场,鼓励下边大搞反瞒产,也是非常错误的。在这个会议上还是纠缠面 积和产量,但没有辩论斗争。临河会议以杜?孜为现场,是公社党委回报,粮食办公室检查总结的,是一次安排生活现场会,当我看了现场后,认为有粮食,怀疑没 有13万斤,七八万斤是有的,当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也没有去调查粮食的来源,参观了后也很满意。以后听说是专门搞的个假现场,利用了假现场动员反瞒产, 安排群众生活。   二、没有群众关(应为观——编者)点,没有党性和人性,不关心人民群众生活,只要个人名利,不要人民群众,只求个人生活享受,不管群众生活疾苦和生命安全。   不关心群众生活,在粮食工作中,偏(应为片——编者)面国家观点,单纯为了完成任务。虽然也提出了安排好群众生活,但叫喊的多,具体解决的少。用(反—— 编者)瞒产的办法安排生活,有些食堂停伙,或吃的菜多粮少。夏季在东岳,秋季在魏店也看见过,在会议上也听见过,但我不承认是实际问题,错误地分析了停伙 的原因,说什么“停伙是富裕农民对我们的威胁”,食堂虽然停伙,实际上还是“两钱饭“,”大伙不开,小锅做,白天不吃夜晚吃。”用这样错误的论调盖着了下 边的实际情况和问题。这种情况发生后,没有粮食,既不向上回报,又不想法解决,任其拖下去,使问题趋向严重程度。   对人民不负责任,对人民的疾苦不觉痛痒,对人民的不去挽救,我县因生活问题造成一时社会秩序混乱,人员外流和引起浮肿病和其它疾病,造成死亡现象,我是知道的。在11月中旬的项店一次生活会议上,西部四个支书谈了他们队有疾病和死人现象。12月初包信会议时,到柿子园参观时看到一个小孩死在路上,还有一个活在路上(活的代走了),会后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三个尸体。城关东南部的死人埋放情况,胡安魁检查后也向我回报过。对于这些情况,当时我还错误分析是“敌人破坏”,“给我们搞展览”,以后病情严重了,又分析为“有灾必有疫”,根本不承认是生活问题。李宗建同志报告五一大队的死人情况,没有亲自动手处理,不负责任的推给了别人如果当时把那个 报告拿在正召开的县委扩大会议认真讨论一下,一方面可以把全县情况暴露出来,另一方面可以研究一下讨论的措施,损失可能大大减少,但我没有这样去做,这是个严重的过失。疾病和死人情况张寿明、朱金铎和其他同志都我回报过当时只说再查一查,或必须搞好不能再死了等,不负责任的答复。总之,全县发病这么多,死 人数字这么大,死人程度这么惨痛,完全由我负责,罪责应归于我。   对党不老实,对上级领导不忠诚,对于疾病和死人数字不能如实向上回报,在春节前向地委报告的死亡数字最多是7000人,去年12月初向张付专员回报的数 字,也是不实的。12月底省委宋书记来时向他回报了死亡情况,他不相信。宋书记指示叫在当时的会议上从新整记一下,本来是登记了两万人左右,向宋书记了 8000人,这个情况我也知道,向他回报我也同意,明目张胆地欺骗了上级领导。5月份县委四级干部会议上登记共死亡3600(应为36000——编者)多 人。以后,各社总登记的不实,须要复查一下,自己也感到数字过大,连续两次复查,下降为23000多人,将此数字报告了地委,又一次欺骗了组织和上 级,36000多人的数字在鸡公山会议才正式向地委回报。更错误的是,在鸡公山会议专门组织力量进行普查,全县统计死亡48000人,仍感到数字太大,又 叫程书记再查一下,又下降了30000多人,向地委回报时,淮滨地区数字多报,??地区数字下降3000人,这是不忠诚不老实的态度的作法。屡次欺骗了党和上级组织,想减轻自己的罪责。   在群众生活极为困难,人员外流,食堂停伙,疾病和死人严重时候,不但不关心,不想法解决,挽救损失,相反地发展了资产阶级的生活,大吃大喝,享乐腐化。   去冬在项店地区工作阶段,前后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去年11月5日到今年元月15日左右),主要是在项店公社的魏店、朱店三个地方,除了到地委开会,参加几 次大的现场会,回县开会和在家里外,在项店地区具体工作和生活的时间,计有20天。在此时间生活非常特殊。在魏店的六、七天中,公社代着炊事员、公务员, 代着吃的东西在大队食堂做饭,每天三、四顿饭,每顿不是大米就是面,也有红薯,也吃过精丝红芋,顿顿都有肉、鱼、蛋之类。在公社和朱店也是如此。不论在公 社和大队,都是专门腾房居住,男的警卫,女的招待,吃好饭喝开饭(原文如此——编者),冷了有火烤。到东岳、包信、夏庄和其它公社、大队也都是被当做“上 级 ”招待,吃的都是另外的好饭,严重的脱离了群众,破坏了党在群众中的威信,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在机关里吃饭,也非常特殊。机关原有小伙,当时显不出来。今年夏天,为了关心群众生活,为了和群众打成一片,地委有指示,县委有决定,取消小伙,多数同志 都能按照这一规定搞大伙和同志们一起吃饭,但我没有这样做,名义上取消了小伙,而自己仍然在继续,仍是在大伙上单做单吃,多吃多占,差不多每天都有肉、鱼 之类和鸡蛋,特殊享受了国家外贸物质。严重的是当我在家时,自己的爱人来时,每天早上也是和我一样特殊享受,同桌同吃,在机关干部中影响极坏。   (3)(原文如此——编者)各级书记搞重点,我提出了集中力量,突破一点,了解全面,各公社都搞了,每社组织有 50左右人。我在项店公社,和公社一块在魏店大队搞的。在这个大队工作中错误百出,危害严重,搞的群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应有(应为由——编者)我主要 责任,入队后对干部基本上是“一脚踢开”。全队11个干部,只依靠了两个,丢开了支部建立了领导小组领导工作,然后又采取了大队、生产队干部集中学习上边 工作组领导会议,下边发动贫雇群众,鸣放揭发瞒产私分,所谓两头挤的办法来解决干部问题,接着根据贫雇群众揭发的情况进行了辩论,我亲自批准辩论了生产队 长王少臣,还提出了在群众中扎根串联,依靠发动贫雇农和干部算粮食收入支出帐,搞的干群关系很不正常,并组织发动群众,向隐瞒粮食的富裕农民、地、付(应 为富,下同——编者)分子开展了辩论和斗争,以后扩大了基本群众,最后一直把群众手里的粮食以把瓶瓶罐罐的粮食也集中起来为名,也搞了出来。在工作中辩论 斗争,到处都有,一直搞到搜查,发生了打人现象和打死人的严重后果,造成了十分惨痛的损失。   (原文无第4部分——编者)   (5)(原文如此——编者)违背了党的阶级路线,否认了绝大多数是好的,这一根本原则,曾经错误的分析参加瞒产的集体和干部是多数的。多数干部参加,产量 又主要是部分大队干部,生产队干部和作业组长,提出在粮食工作上不能依靠他们去搞,不少地方在一个时期把他们“一脚踢开”,不依靠他们,用“两头挤”的办 法和开会学习的办法去解决他们的问题,使不少好干部受到了辩论和斗争,受到了无情的打击,伤了干部的感情,损伤了他们的革命热情和工作积极性。   (6)代头强迫命令和违法乱纪,我主张对于粮食、工作上存有右倾思想的干部进行批判,对有瞒产私分的资本主义思想严重的干部发动群众揭发和辩论,对有瞒产 私分的地、付分子组织辩论斗争和依法处理,在东岳、项店和魏店大队都是这样说的,和指示这样做的,在全县会议上也不只一次的这样布置安排过,东岳公社生产 队以上干部会议辩论了23人,项店公社组长以上干部会议上每个大队辩论了2人,魏店大队辩论的不少。在各级书记碰头点时我曾经讲,“下最大的决心,尽最大 的力量,坚决搞好,搞不好不回来。”在公社组长以上和春节前的分配会议上,我是由“开不好解决不好不散会”,“哪个大队搞好,哪个大队回去”。去年十月 底,在一次电话会议上,我在公社提出公社开会时“每人代一万斤粮食,达不到自查责任”,又在一次仲书记提出,我同意公社开会时,“每人代一百斤粮食,? 油、麻也可以”。有的公社搞的不好,以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了张致武,徐天赐、罗雅丽、张存福等书面检讨。在项店时为了制止杀牛现象,我在会议上讲了,现在一 头牛等于几个劳动力,分析了杀牛如杀人,对干部群众进行威胁。在全县各地传达后,因为制止杀牛,犯有强迫命令的不少,不少地方把人打伤打死。为了制止杀 牛,经公安局股长傅万金同志承?,公社党委决定,我批准补(应为捕,下同——编者)了七八个人,全县因杀牲畜,逮补了64人。项店公社私设有监狱,随便扣 押人,我住在没有发现和制止,也充分表现了我的严重官僚主义。项店路楼大队支书王?友,在??会议上主持辩论了老党员路得英,并大叫母老虎,并大喊狠斗, 我发现后没有立即制止,这也是非常错误的。项店公社和未店等几个大队,在反瞒产中,发生了严重的强迫命令违法乱纪行为,但我身为第一书记,负责那个地区的 工作,有时住在那里,这么严重的局面,没有及时发现和制止,应由我负主要责任。   · 来源:   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