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川彭县县委关于严重违法乱纪分子曾广生的材料   曾广生,男,三十三岁,红旗公社致和大队六管区党支部书记、大队党总支委员。彭县致和大队人,家庭出身新上中农,本人成份农民,解放前务农,学过木匠,解放后曾任村农会主席、村主任、联社社长、分支书记,五八年公社化后任管区支部书记。   一、 严重违法乱纪,亲自布置捕捉、毒打神经失常社员张孝生致死。   张孝生。男,26岁,中农,红旗公社致和大队六管区二连人,死前神经失常,偷过本管区的玉米包、洋芋、各类蔬菜,大队蔬菜营的蔬菜,元丰亨的灰面、海椒,牵过本连和畜牧站的耕牛,整坏过农水局的气象测量仪。   五九年七、八月,张孝生疯病加重,经常偷窃。管区支部书记曾广生先后在中队干部会上和红专校学员中说:“一、二连与我抓,抓到后使篾片与我打”。并亲自组织和率领张友全(贫农、连长,违法乱纪分子)、张志先等八人捕捉张孝生。还奖励参与者每人每晚玉米酒四两,自此以后,张友全、吴祖民(老上中农,惯匪,劳释分子)等,经常抓住张孝生就毒打。五九年八月十九号晚,张孝生偷“元丰亨”的灰面、海椒、胡豆,被张友全、吴祖民、李德顺等八人发现,张孝生丢下东西就跑,张友金等拾得,拿回去分了。第二天(二十号)早晨,张友金率领社员甘远水、刘义祥、刘继金,到张家中,将张孝生捆起押到中队部,早饭后,以张友金为首领导青少年甘远水、庄孝云、吴恩世,用叉头扫把的白夹竹子轮流毒打张孝生。中午时,张孝生挣脱绳索,翻房子逃跑,张友金等发觉立即追赶,追到水电站时,张友金竟用步枪向张孝生射击,打在张的后面地上,追到农技校时,学员陈家寿等人挡住,张孝生再次被捆押到中队部,张友金指定柯西贵、陈家寿、甘远水三人到社员何家云处砍木金花条子,何等砍来两捆,用木金花条子轮翻对张毒打。身为管区支部书记的曾广生,由县上开会返回管区,知道后置之不理,被张友金等绳捆索绑、脚带铁链、嘴勒铁索、连续毒打而口干舌燥的张孝生,要水喝,又被曾经整张孝生坐老虎凳的代国云(商人,违法乱纪分子)端了一瓢冷水,从张头上淋下,张的伤体着水后,绳子勒得更紧,疼痛难忍,大声呼救,张友金等公然不理,指定红专校学员陈家培、何西贵、李万富、陈家寿等四人看守,他到中队部开会,张孝生叫喊到晚上,陈家培听见张孝生由呼救转到呼气,十点后陈家寿照亮去看,张孝生已经死去。红专学校学员冯引清立即到中队部报信。身为管区党支书、亲手布置毒打张孝生的曾广生这时正在开干部会,闻讯后,立即宣布散会,留下党团员,分配部分看守死者,带领陈明武、廖刚春等到死者家去欺骗其母(曾未出面)说:“张孝生已病死,我们已经用枋子装好埋了。”张母不信,曾返回后,竟捏造事实说:“我与公安局打了电话,公安局说埋了就是。”指定社员陈家寿、陈家树、张友金等六人将死尸抬到两华里远的十二村地界上埋了。为了掩盖罪恶,曾到十一村代销店买了八、九斤酒,几包烟,煮一大锅饭,招待埋尸社员和参与看守等大吃大喝一顿,又发给每个埋尸社员现金一元,以收买参与看守者。二十一日早晨,张孝生母亲哭往十二村,挖开尸体,发现浑身是伤,大声痛哭,社员议论纷纷。亲自看到张友金毒打死者的儿童何洪根等说:“不是病死的。”曾广生还怕他的罪恶事实被揭穿,当天早饭时,又到一、二连食堂威协群众说:“张孝生是‘缩阴症’死的,我与陈区委(大队党总支书记)、公安局都说过,公安局喊埋就是”,“那个说是整死的,那个看到。那个说的打一火!”群众在曾的威协下敢怒不敢言。   张死后,曾怕党总支追查,又打电话欺骗党组织,向党总支付书记周寿彬说:“张孝生病死了”。周听说张死,叫曾与公安局报告。曾在电话上找到公安局干部陈忠,捏造事实报告说:“张疯子到处偷东西,准备放火烧中队部。昨日在街上偷东西,被人打了几拳,回家就死了”。陈听后,也未追究此事。第二天,张的母亲到公安局去控拆她儿子被人打死,公安局即派陈忠到六管区去调查,身为国家干部的陈忠到该管区后,对这样重要的人命大事,不深入群众了解,只是问了一问曾广生:“张的母亲还闹没有?”曾说:“没有闹了,陈区委(陈文德,大队党总支书记)叫我批评了她一下”。陈听说张的母亲没有闹了,也就走了。今年四月上旬,民愤不平,怨声未息,县委再令公安局调查,乃真象大白。   曾在日常工作中,也有许多违法乱纪行为。如任意克扣社员口粮,饿社员的饭等。六零年一、二月,县委规定,每人每天至少吃四至六两大米,他私自安排三两三,病人只吃二两,向大队却又假报安排的八两,食堂主任何玉芬(老上)把稀饭煮的稍干一点,他看到后就亲自加入冷水。今年三月还无故扣社员贺文群等三人的饭。由于克扣口粮,使管区八个食堂就有五个食堂今年二月份吃了七、八天的净菜,第六食堂吃了十三、四天。由于食堂掌握在富裕中农手中,任意克扣贪污社员口粮,不关心社员身体健康,发病人数多。据四月三日的统计:全管区尚有五十六个病人(其中重病号十九人),从一月份至四月三日就死九十九人,仅六连就死亡二十六人,占全连三百零五人的百分之八点五。社员发病死亡情况,他不但不及时向大队报告,千方百计设法医治,反而在一、二连的群众大会上大骂社员说:“狗日的一、二连,死完了都不要紧,死一个不好埋,死两个担起埋,有的是碉堡板板”。   另外,曾在工作中,一贯消极抵抗,不执行上级党委指示。目无组织纪律。如五九年十月大队布置六管区要三百人搞小麦深耕,曾不执行。全区六百九十七亩小麦田全是浅耕。丐小麦时,毛坑里的粪水很多,也不派社员丐,使全管区百分之七十的小麦一次未丐。已丐的百分之三十中,有一部分只丐了田边四周。致使小麦的二、三类苗占百分之五十。分配的一千零五十八亩油菜,只完成一千零二十五亩。由于播的太迟,有六十五生长很坏,全部犁掉,浪费不少种子和人工。   又如,不执行党大力发展毛猪的指示,克扣毛猪服料。他擅自决定将毛猪精饲料二千多斤碾来吃。由于领导不重视,组织不纯(全管区五十六个饲养员。有老上十七人,老下四人,贫农三十二人,小土地出租者一人,地主二人),饲养不善,致使全管区五九年底的一千多头毛猪,死了三百多头。剩下的六百五十三头猪中,三类猪就占百分之十以上。   根据上述事实,红旗公社致和大队党总支于四月四日批准,撤销曾广生党内外一切职务,开除出党。    一九六零年四月二十七日   · 来源:   四川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