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仲良同志在西北局书记处会议上的检讨(节录)   这次西北局会议,检查甘肃工作,确实是救了甘肃1400万人民,挽救了省委,也挽救了我个人。同志们对我个人错误的耐心帮助,分析批判,对我帮助很大,我是感激的心情。在中央检查组各同志讲各地情况过程中,我是越听越寒心,越想越痛心。从这些材料中,我检查了自己在农业上错误,确实造成了罪过,在党领导下10年的成绩,去今两年给了很大的破坏。农民遭到很大损失,伤了元气,大量死人,妻离子散,绝了后代。过去也听到过一些这方面的材料,但不是象现在的心情去了解的。现在我确实很痛心。农业生产遭到很大破坏基础动摇了,就影响到其他一切方面。铁的事实已证明了这一点,特别是因为我的思想作风恶劣,确实带坏了许多干部,对工作损失之大,难于用数字计算。说老实话的受到打击,浮夸成风,说假话成风,封锁成风,是非不清,界限不明,党内思想混乱,干部队伍很乱,很烂。对这些问题今年上海会议后,已经开始察觉到了,但没有想到根子在自己身上,认为是下边干部的问题。在这次省委常委检查时,才开始意识到政策贯彻不下去,是省委和自己的责任。三干会着重讨论贯彻政策的问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我的思想作风的检查,是这次常委会议才开始的,我这样大的错误的根子究竟是什么?我同意同志们对我的错误根子的分析,是极端严重的个人主义,并且已经走到了危险的边缘。   1943年冬,延安党校整风时,对我检查了3天,主要是个人主义。自那次检查之后,个人主义思想压缩了一下以后是时高时低。过去还有时看看个人检讨,这10年来就忘记了。到甘肃后,自己的思想是不愿落于人后,不服人,急于求成,对光山秃岭就见景生急。建设事业发展了一下,有了些成绩,就好大喜功,个人主义随之发展,眼也就被蒙蔽了,也不多考虑客观实际了。1943年的检查,只是对个人压缩了一下,没有克服掉,因此,几年来个人主义思想一直是时隐时现,时高时低。对到甘肃工作,开始不愿意来,感到情况复杂,有困难,怕犯大错误,以后又把这些都忘记了。现在看来是旧病复发。1958年至1959年我的个人主义发展最为突出,为什么?(1)因为1958年是个大发展,在经济上成绩比较大,认为农业过了关,没有问题了,有200亿、224亿斤粮食(1959年春订180亿斤),因此大炼钢铁后就未管农业。胜利冲昏了头脑,个人主义随着浮夸而发展了。这是经济原因。(2)政治原因是二次党代表大会反右派斗争胜利。1957年五六月以后,当时处境有困难,事情很难办,一反掉右派就取掉了阻力,在当时党内两条道路斗争的对立面就没有了。×××为了投机捧我的场,于是就骄傲了,个人主义就大发展了。个人主义发展的规律是:在困难的时候就收缩,顺利的时候就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工作中的许多严重问题,当然就不能去正视。没有把成绩归功于党,归功于人民,自己背上成绩的包袱,因为多顾了自己的荣誉,便很少考虑群众的生活。听到有人说甘肃干劲大,粮食产量高,就很高兴,一听有人说发生死人,自己不虚心,听不进去。我认定1959年粮食产量一定要超过1958年。不增产就是右倾,所以就逼下面接受任务,不顾客观实际的可能性。   因为个人主义严重,对人从好恶出发,合乎口味的亲近,不合乎口味的就厌恶。……   现在看来,我对中央确实是不忠实的,请示报告很少,有些报告也未如实反映真实情况。对死人数字总是要分开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生怕暴露自己的弱点。对国务院派马永顺来检查工作,也是不满意的。   不愿意借陕西的粮,不愿意让天水、平凉的人到陕西赶麦场,觉得陕西不给甘肃顾面子。我对过去甘肃工作是不服的,有错误的看法,认为德生同志过于小心谨慎。   特权思想是封建剥削阶级的思想,我过去就有。   “左”的思想根子由来已久,1957年前,“左”的右的都有,但是“左”的多。下边干部“左”的思想受我影响很大。1957年林校学生闹事,捕了10个学生,中央批评了。从这个事件中未真正接受教训。   对中央二次郑州会议和武昌会议的决议、指示贯彻得不好。对主席的六条指示只是印发下去了,但省委未很好地讨论。上海会议十八个问题也贯彻得不好。批判冒尖人物、镇反多捕人、多杀人等,凡是“左”的东西不是自己提出来的,就是同意别人意见的。   经过这次会议,要下决心改正自己的错误。当前最紧急的任务是下水救人,舍己赎过,向地、县、社干部作检讨,公开承认错误,调动干部积极性。我总是个共产党员,我总是要革命的。党挽救了我,这样和风细雨地批判我,我还能不下决心改正错误!我犯了这样大的罪过,请求西北局和中央给我纪律处分。   来源:原件藏甘肃省档案馆 编号:1—办1—2—640。   · 来源:   甘肃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