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息县县委] 对徐锡兰所犯罪性的调查报告   徐锡兰,男,现年34岁,贫农出身,学生成分,山东省安邱县景芸公社伏留大队人。9—15岁上学,16---17岁参加农业劳动,1946年2月(18岁)参加革命工作,同年经孙炳斋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入伍后曾任村、乡青救会长,土改工作队员,1947年10月(在)沂山地委党校学习,1948年元月转(建)大二校,同年三月又转华野随校学习,1948年6月南下,11月到息县,曾任工作员,区宣传干事,正、付区委书记,在1953年元月()县委任宣传付部长,同年5月提拔任部长,参加县委,1954年7月提为县委付书记,1958年8月()信阳医专任付书记兼付校长,1959年3月()息县任县委书记处书记,同年7月提为县委第一书记,1960年10月被逮扑法办。   根据群众检举揭发,本人供认,和查证核实,徐锡兰犯有如下罪行: ## 一、招逆纳叛,包庇敌人。   1、胡祥生,又名(?),在解放前是一个具有十二顷多地的大地主,又系反革命家属,在1951年钻入内部,在县医院当公务员。1956年徐住医院,胡对其百般殷勤,得徐信赖。1958年徐被(?)信阳医专后,千方百计将胡带去,作为自己左右侍从。1959年徐被(?)回息县任县委书记后,又将其带回安排到高中,并受其贿赂、茶叶四次、罐头一个,点心二斤,同时,徐也送胡花生等物。   2、金洪宝,系地主分子,息县城关人,1959年被徐锡兰吸收到信阳医专当炊事员。   3、(朱)玉英,地主分子,三青团分队长,是徐的妻姐,原任小学教员,19(?)0年春被处理退职回去,后来找徐锡兰,徐即亲自指示文教局付局长徐()达又重新安排在学校。   4、任少恒,系被管制的反革命分子,是徐妻宋玉华的姑丈,1959年秋,任企图逃避群众管制,借故外出治病,向大队要求多次未获批准,后任少恒叫其妻宋学翠到县找徐,徐锡兰亲笔写信,责令大队支书任恩(?)让其外出。 ## 二、重用提拔坏人,培植其反党反人民的亲信。   1、彭培豪,1950年任我乡财(粮?)时,积极参加王保国为首组织的“救国救民义勇军”,任支队参谋长,秘密开会三次,阴谋暴乱,后被我公安机关破案。该犯漏网,钻进内部,与徐拉上关系,1956年7月,召开县党代表大会,徐明知彭有重大政治历史问题(审干办公室曾向徐作过回报①),却同意提拔他为县委候选名单,当时兵役局长张保成等同志提出不同意见,徐又出面解释,为其开脱,结果勉强选为县委候补县委②,并被其安排为统战部付部长,直到1958年4月21日因向党恶毒进攻,被逮扑法办,判处八年徒刑。   2、马(?)超(原息县宣传部付部长),曾于1947年冬在息县师范学校参加反动组织“戡乱建国委员会”任付队长职务,1949年解放后,即隐瞒身份,钻入内部,与徐相处一起,马以两面手法,一面伪装积极,一面对徐拍马奉迎,1949年徐即将拉(?)团内,1950年马就积极参与介绍其同学宋玉华(地主成份,1947年在息县师范学校参加戡乱建国委员会)与徐结婚,1954年马()任息县城关区党委书记后,不经党支部和区位研究,私自填表介绍徐妻入党,因此更加得徐赏识。 1952年在徐(?)县委工作后,就积极向县委推荐提马当区委书记,1954年徐提为宣传部长后,又积极提议马(?)任宣传部付部长,直到1957年整风时,马在地委干校犯错误,受到留党察看处分,徐还深表同情,认为处分太重。   3、程书生(原县报付编辑),系漏网富农分子,1945年在息县师范参加三青团,1950年参加匪“反共救国救民义勇军”任中队参谋职务。1958年10月28日因隐瞒历史,抗拒交待,被开除党籍,行政撤职,降为一般干部(当时徐回信阳医专),但徐从信阳(?)回后,于1960年元月5号县委研究提拔干部时,徐又亲自指示组织部长时(?),将县委原对程书生之开除党籍处分改为留党察看两年,并将程提拔为县委办公室秘书。 ## 三、假借“反右倾”之名,以反瞒产为手段,大肆残害息县人民。   1、浮夸捏造,虚报产量。息县1959年夏、秋季连续80天无雨,遭受(?)十年未有的大旱灾,虽经全民日夜抗旱,但粮食仍有很大减产。秋季全县产量本来是12000万斤,而徐锡兰却亲自以所谓“找典型”“查棵算粒”,(?)算全县,造出全县秋季产量为31000万斤,并以此空虚之基础征纳任务,以此来夺取群众口粮,置人民群众于死地。   2、当任务完不成时,徐锡兰又于1959年11月2号亲自带领其爪牙,(找?)东岳公社作了一个假报喜说:“东岳农业取得了丰收,粮食情况很好,但是队队(?)有瞒产私分等等。”并说:“瞒产私分有十种花样,即:少报收获面积,低报产量,打场不扬,私分给社员,私设小仓库,送(?)拐弯,吃了不报或多吃少报,草垛埋粮,不按标准吃粮,偷盗等。”又说:“完不成任务主要是瞒产私分,必须坚决‘反右倾’,把粮食搞出来。”并印发各公社,勒令贯彻执行。从此在全县范围内燃起了吃人的烈火。   3、徐锡兰为了火上浇油,于1959年11月15号带领坏分子张维仁、曹万(?)陈文彩等53个打手,到项店公社(?)店、朱店两个大队。首先(?)开脱(?)支(?)和干部,组织七人领导小组,下设七个工作组,分到七个生产队,采取所谓“八字工作法”(查、算、找、辨、集、分、管、用)和“两头挤”的毒辣手段, 一面(?)干部,一面威胁群众追逼报粮,违者当场斗打。其二,组织机关搜查,提出:“(?) 将群众的瓶瓶罐罐的粮食,不管来沅③,统统加以集中。”结果挖地、拆墙、扒草垛、将该两大队634户一一搜查。将群众口粮、种籽(726斤)、柴草(2200斤)、干菜(486斤)、鸡蛋、棉、麻、(?)等全部抢夺一空。打碎盆罐一千余件。其三,强迫干部开会带粮、带棉、带油、带麻、带鸡蛋,不带者斗争处分,并在全县推广。1959年11月中旬有一次,东岳公社干部开会因带粮少,党委书记张致武受到党内警告处分。小(?)店公社党委作了书面检讨。在这里先后持续50多天,组织斗打185人,其中打后致死26人,打伤打残40人,打跑干部46人,李楼作业组长贫农田学强,被徐亲自组织(?)打后,回家死去。   4、在群众粮食被其搜光抢净后,群众无奈,为了活命而杀牛吃,徐锡兰又提出:“一个畜生顶几个劳动力,杀牛如杀人。”并亲自为此批准逮扑生产小队长李得治、贫农社员甄维甫等8人。   5、群众在,一无口粮,二不准杀牲畜的情况下,为了不致在家活活饿死,而外出逃生,徐锡兰又亲自布置武装和政法部门,沿路设卡予以扣留,一致把全县人民弄得上无天路,入地无门,只有在家坐等待毙。   由于徐锡兰这个罪魁采取上述种种残酷手段,把全县人民弄得家破人亡,一贫如洗,活活剥夺了十八万多人的生命(其中:打死18265人,逼死11865人,饿死131817人),使 千千万万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使无数的父老死去了自己的子女,不少地方无人无畜,田地荒芜,十室九空,到处是残垣断壁,如同战争浩劫后一片凄凉,暗无天日,直至去年秋冬;毛主席派来了新的领导才把群众从水深火热之中承救出来,重见天日。   据中共息县县委1961年3月28日“对徐锡兰所犯罪行的调查报告”称:“由于徐锡兰这个罪魁采取上述种种残酷手段,把全县人民弄得家破人亡,一贫如洗,活活夺走了十八万多人的生命(其中:打死18265人,逼死11865人,饿死131827人)”!!! ## 四、人民群众被大量饿死,而徐不准上报或以多报少 。   息县1959年11月已开始大量饿死人,而徐不准上报,同年12月底省委宋致和书记和省监委刘铭榜书记检查工作时,(?)他不得以,才回报全县死4000人,宋书记让在登记一下,这时在四级干部会上,粗略统计死12000人,他又继续隐瞒,只报8200人,到1964年4月已初步了解死亡36000人,而徐则千方百计要个公社复查,结果在缩到23000人,而到去年清(?④)时节日,徐看到新坟太多,怕漏不过,又亲自在公社党委书记会议上布置:“借清明扫墓之机,不管新旧坟都(?)上新土,使其混淆不清,免得突出”,结果全县⑤坟天都照令执行。   2、伪装接待领导,沿路封锁企图掩盖罪行。1959年12月底,省委派宋致和书记来该县检查工作,徐得知后,即派付检察长张培义带人沿路巡查,不准病人上路,路上更不得由死人,同时徐又亲自布置有关公社派人检查和把守,不准出问题,并规定那里暴露了问题那里负责。徐在城东关开会时发现细菌肥料厂门口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卧倒在地,他当即指示原城关镇委书记(?)责令城关镇立即将此人埋掉,结果城关镇立即派魏金龙(又指使??⑥二人)将其拉到东关活活埋掉。 ## 五、腐化堕落,荒淫无耻。   1、前冬去春,群众饥寒交迫,民不联⑦生,而徐锡兰却终日过着“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生活,每日四顿,无荤不餐,他还经常无耻的对干部说:“当干部要学会吃、会喝、会玩、会乐,人生一世不吃不喝什么也落不着。”这就是他的人生哲学,他在机关很少下乡,一旦下去必须有专车接送,并随带电话员(女的)、通讯员、事务长、炊事员、女招待、保卫员、和记者等一套人马,前呼后拥,盛气凌人,特别是1959年11月,正当全县大量死人和外流的情况下,他便在(?)店公社魏店大队(?)的电话员、炊事员、女招待等10余人,专为他(?)生活待⑧奉,单吃单做,无肉不饮酒,无酒不吃饭,整天花天酒地,弹唱取乐,把群众的家具弄来砸碎烤火,把群众的红芋种拿来做“红芋拔丝”,把群众的麦种搜来炸油馍、包饺子。把群众的种子、口粮吃完之后,又派专人到粮管站去拿细米白(?),仅在那里一段就杀猪5口,杀鸡13只,打鱼200多斤,吃油70斤   2、奸污妇女,荒淫无度。⑴徐锡兰1959年11月在项店公社朱店大队搞蹲点时,看上了邮电所贾玉珍,以看电话为名将其抽到自己身边,终日说笑取乐,并将其奸污两次。⑵胡凤霞系大地主胡祥生的女儿,县广播站广播员,徐以经常去开电话会议之机,百般对其调戏,送胡幸(福)钢笔一支,口琴一个,人民币50元,从此两人经常来往,深夜不归,尤其在1958年7月徐(?)信阳前后,两者来往更加频繁,天天相会,恋恋不舍,分开之后,亦经常通信,称兄道妹,卑鄙无耻。⑶县委招待所公务员熊桂芳被徐锡兰用作侍女,开会吃饭与他形影不离,经常在他屋与其玩弄取乐,不仅在家如此,就是外出开会也要一路同形⑨,除带着熊去包信、(?)游玩逛景之外,就是去年4月到省委参加(?)干部会议也被徐带到会议侍奉自己。   徐锡兰家虽系贫农,按本人是小资产阶级出身,在旧社会里染有浓厚的资产阶级思想,没有很好的参加过劳动锻炼,入伍后又未得到彻底改造,在革命胜利进城之后,就开始滋长了贪图享受思想,特别是与地主女儿宋玉华结婚之后,就与地主阶级的利益结合起来处处为地主阶级办事,逐步变成了地主阶级的代理人,千方百计网罗地主、反革命和其他坏分子作为自己的反党反人民的亲信,在前冬去春,乘天灾减产之机,假借路宪文左倾冒险、错误,以反瞒产为手段,向息县广大劳动人民进行了残酷的阶级报复,是为杀害息县人民的罪魁祸首。    1961年3月28日   · 来源:   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