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作和的系统检查   <原中共潢川县委书记处书记、张作和>   从参加工作以来,由于主导思想上的问题,又辜负了党对我的多年教育,使我在一些重要问题上犯下了原则性的错误,现将主要错误系统检查如下: ## 一. 关于我的历史问题的检查:   1、在41年5月间的日本占领期间,我村确定为轮流任乡长时,这就轮到我们身上,当时我父亲不识字,我父亲就叫我去乡公社办理具体事情,我父亲应名,当时乡公所实际掌权的虽仍然是以前的重要人物(如张清和、王相如、张金贵等),但名誉上仍然是我们的、当时我在乡公所的主要事情是办理催亻夫催款、派车等具体事情,实际就是为日本服务。在任乡长期间,有一次日本包围了村庄,叫乡长出来找当八路军的,当时就把我拉出来,叫找谁和八路军有关系,因为全村人都在一个大院内,我看形势不对头,就随口说小穷与八路军有联系(我当时看到他没有在),所以找了一阵没有找到才算罢休。   在乡公所有五、六个月的时间,距我庄四里地一个煤矿叫“南大荒”的日本人叫村上派一个报告员,当时因没人干,乡公所的几个人就叫我兼任报告员,每天早饭后去报告一次(在乡公所拿个条子,上写“今日无事”,盖上章送去)。在当报告员期间,有一天的下午,我在场打场时,看到张明堂(是我庄人,据现在了解说当时是我军连长),带领五、六个人追赶着一个叫小洞的(小洞当时是在南大荒矿上日本那干事,不知是干啥),追到村西,小洞抓住小火车跑了,跑到南大荒后,一会他领着伪矿警队来找,张明堂早跑没影了,没找到回去。第二天我到南大荒煤矿上报告发生的这次情况。张明堂由于在那一带活动,虽然早已出名,日本人对他已有警惕,再加我这次去报告了这一情况,使日本人对他更加警惕,对他的活动,当然也要受到一定影响。这样干了有四、五个月,到42年夏天就不干了。   2、在解放初期(45年冬)与本村张景森(后来才发现是一个潜伏的反革命分子),由韩连福(解放后的矿井队长,留用人员,当时在我村工作)主持组织了所谓贫农团,吸收了一些所谓敢说、没地、干斗争的(有些是地痞流氓)参加,开展了斗争,使一些该斗的没有斗到(如张润芝、王升堂),不该斗的斗争了(如张润清等),后来由部队转来的张明福(中共党员)在村上正式组织村政权时,他担任了农会主席,对原有人员重新进行了整顿,当时我担任村长,清洗了张景森。这时,张景森就起反动意图,以张明福作风不民主为名,活动村干部,叫组织向张明福提意见,当时我也认为张明福作风不民主,也有些意见,变成了张景森活动的对象之一,也就替张景森去活动干部(如副村长张树保、妇联主任尚美容等人)叫他们准备提意见,后来发觉了张景森企图推倒张明福篡夺村政权,他党农会主席,他兄弟张景亮当村长,并计划串动矿井对包围民兵部等活动,我才叫觉悟过来,揭发了他们的活动,经政府调查后,逮捕了张景森,对我们进行了教育(后来张景森被政府枪毙了)。   3、关于参加组织问题:是在46年冬和47年的春季,我任村长,当时的民兵指导员张润金(当时的党组织还未公开,不知道他是支部书记)与我谈参加组织的好处和前途等等问题,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我说愿意参加,后又与我谈说你要参加候补期需要六个月,等候补期满后,才能转为正式党员,与我谈了以后,再没有找我谈,当时我一直认定是六个月后再说。随后我被调到区任民政助理员,不久就组织干部南下,我当时就报名南下了。负责集中干部(是47年的10月下旬)的是区长赵祥,这时我就认为已够六个多月了,我就找赵祥要求转正的问题,赵祥就研究一下再说,过有一两天,我又找赵祥问,赵祥说研究了同意你的转正(也没有什么手续),随后,就叫南下干部填表,在填表时就填上了,这就成了正式党员。 ## 二、潢川事件中的主要错误:   59年冬和60年春,由于指导思想的错误,不仅没有执行党的政策,而且歪曲了的党的政策,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造成了潢川事件,其错误事实如下:   1、59年冬经我批准逮捕了所谓的“杀牛、破坏食堂”等案件100多人,逮捕后,由于长期不加过问,再加上监所的违法乱纪,致冤死在狱中者达20余人。   2、59年11月份,一天晚上梁德柱忽然找我说:“传店公社副书记王海忠汇报,一个民兵营长唐道昌活动了很多人,准备夺大队枪、抢仓库,并准备今晚动手”说完叫我和当时公安局长杜荣生去破案,当时我就和杜荣生带领民警和干部等一、二十人连夜到传店,召集了有关人员汇报后,就认为情况属实,就把唐道昌找到叫杜荣生进行了初次审问,审后,专署公安处韩处长也带了六、七个人到传店了,杜荣生汇报后,我和韩处长又进行了审问,和杜荣生汇报差不多。认为事实属实,经研究确定并报地委批准,逮扑了四人(一个地主,一个富农,两个贫农),到60年七、八月份,经地委、县委调查组调查后,证明唐道昌是为了群众着想,成了假案,结果除唐道昌外,冤死在监内者三人。   3、59年的11月份,为了推广所谓罗山经验,与梁德柱、赵勋远共同策划在城内召开五类分子会议,开始我去作的报告,叫他们进行检举别人,所谓别人,那没问题就是群众、干部,在会议中揭发材料达1000多,粮食、棉花、油料也有几十万斤,其结果都是假的。散会时并批准胡崇本请示的桃林等几个路远的公社,给一顿饭到大队报销的请示(以后没有执行)。   4、59年9月份我上桃林公社搞反瞒产时,到高砦大队时,该大队队长与我汇报说:他搞的几个生产队都没有粮食了,任务50%也完不成。当时我批评他是右倾,群众说口粮、种子也不能相信,要见粮就送。在这种威逼下,这个队连口粮、种子都卖完了,结果饿死了不少人。   又到张集大队,认为这个队搞的好,入库多,就主张在这个大队召开了公社生产队长以上干部会议,在大会上批准批判斗争了一个大队干部沈柏根和17个生产队长,在这个会议上曾发现有推和按头现象,认为是怕影响积极性,而未加制止,会后还撤职了两个生产队长。   并在该公社一次党委扩大会议上对所谓“一贯右倾”的干部主张处分,经与公社书记国中华研究并用电话向县委赵勋远书记请示后,处分了三个干部。   5、从桃林公社会县时,又在伞陂寺公社召开了伞陂寺、黄岗、桃林三个公社书记会议,在会议上,将当时干部的被迫表现说成是三软:开会后回去腿软,见了群众嘴软,群众一说心软,并说为了执行县委“粮食工作搞不好撤下来”的指示,提出“第一次搞不好给以警告,第二次搞不上去要开展斗争,第三次再上不去要撤下来”的错误口号。   6、对于普遍缺粮问题说成是假象,干部下乡吃不上饭认为是群众抵触的表现,所以就在一次县委抽调干部下乡搞粮食工作时,我向干部提出:这次下乡准备三天不吃饭呢,实际也是不让群众吃饭。   7、以反右倾为名搞反瞒产:59年10月下旬,我到双柳公社搞反右倾试点时,就将反瞒产当成了主要内容,在会议上就批判斗争了所谓“有严重右倾的干部”20余人。   我在该公社时,有公社书记程友江与我汇报说:“有三个大队发现有死人现象,有个医生说和吃的有关系。”当时我认为是疫情是病,并批判了医生的说法,虽然叫派了公社党委副书记桃德龄带了医生去检查医治,也是打针吃药的,向县委梁德柱汇报时,也指使汇报疫情死人,根本没有考虑缺粮饿死问题,知识这个公社的死人不但没有制止,而且有了发展。   8、60年六、七月分,省委调查组来潢川调查死人情况时,县委正在召开公社党委书记会议,散会时,在会议的最后一天晚上,梁德柱叫我把公社党委书记留下,布置一下作些思想准备,我在会议上就说省委调查组已经下去了,你们要作写思想准备,死人数字不经县委批准不能向调查组汇报数字等等,给调查组增加了不少困难。   9、59年的11月间,省委宋书记来潢川了解群众生活情况时,梁德柱叫我和宋书记一块到伞陂寺公社的八里大队,去到后,我向宋书记说这里生活还不错(当时这个大队在全县来说还是比较好的),中午又在大队吃的干饭、鱼、鸡、红芋等,这样使宋书记没有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全县问题也没有被暴露出来。    张作和62年7月6日   · 来源:   河南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