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黔南州委关于以刘洪斌为首的破坏集团案件的报告   (省委监委:)   从原都匀市财贸部副部长刘洪斌为首的,同原市商业局局长张治荣、市商业局副食品科副科长杨玉霞(女)等人构成的破坏集团案件,去年十月向省委作过初步检查报告。当时对若干重大问题没有查清,整个案件未作最后结论。根据省委指示,去年[此处有三字不清]在省委工作组直接帮助下,又以两个多月的时间对该案进一步作了查对,州委进一步作了研究,确定了结论,进行了处理,得到了教训。现作如下报告。 ## (一)   刘、张、杨破坏集团,在一九六零年至一九六一年这个国家[此处有二字不清]处于严重困难的时期,抓住粮食这个要害问题,以市商业局[此处有三字不清]河联合加工厂为基地,别有用心地非法囤积了粮食二十四万三千七百七十五斤,企图挖空国家库存,造成中断粮食供应的严重局面。   他们进行破坏的手段之一,是乘我困难的时候,极力扩大三道河加工厂的用粮计划,长期大量隐瞒囤积粮食。经过他们核定“合法”计划,一般超过加工厂生产能力的一倍以上,经常非[此处有二字不清]囤积国家的粮食达八至十多万斤。即使当加工厂提出粮食用不[此处有二字不清],粮食局提出异议时,他们仍然明目张胆地坚持原定指标,并[此处有二字不清]“用不完也要买完”,责难粮食局“死扣指标”,加以压制。一九六零年冬季,都匀城区只有一、二十天的口粮库存,这使刘、张、杨开会研究,假借元旦、春节生产节日副食品的机会,隐瞒了加工厂尚有粮食十三万多斤、黄豆一万八千多斤的库存事实,由张治荣、杨玉霞两次起草报告向市委要粮九万八千斤、黄豆二万斤。当市委拒绝批准他们的意见后,竟假冒市委决议,要挟粮食局拨给粮食三万多斤。在食油问题上他们也采取了同样的手段。一九六零年三月,都匀城区国家库存食油只有二百斤,同期三道河加工厂却已囤积了二千八百斤,在此情况下,他们却以生产高级水果糖为名,密谋指使杨玉霞造假告急:“只剩十五斤油了,如不解决下午就要停止生产”,迫使粮食局把仅有的二百斤葵花油拨给加工厂,中断了对居民的供应。   利用职权,混水摸鱼,制造混乱,企图挑起群众对党的不满,是他们进行破坏活动的另一个重要手段。刘、张、杨等人以“整顿饭店”为名,对饮食行业用粮在党委已经进行了必要的压缩之后,又进行了大幅度地克扣;以“节约粮食”为名,更改、降低高空、高温、井下和病人的保健特需供应标准;为了挖空粮食库存,制造市场紧张,挑起群众对党的不满,他们在一九六一年初,借机私自将都匀城区二十三个饭店取销了十七个,剩下的六个经刘洪斌批准、张冶荣出面还压低指标,“加大毛利,降低质量,限制供应”,同时命令蔬菜公司停止供应饭店豆腐和好菜,造成市场供应极度紧张。一九六零年九月,他们竭力提议将特种工每月供应糕点一斤改为白糖二两五,将医院病床糕点每月一斤半降为一斤,并迟迟不安排消肿粉生产,散布“消肿粉治不好病,要有油、肉才能解决问题”,使许多持证病人得不到治病的副食品,意见纷纷。为了破坏粮食集运工作,一九六零年十一月,刘洪斌为首把经过压缩的农村集镇饭店用粮指标,私自砍掉(以下有一页模糊不清)   点。他经常勾引女色,如在影场中猥亵妇女,设宴吃酒要指定一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侍候,把长得漂亮的五类分子家属安排工作,以便其腐化生活。两年多来,被他侮辱的妇女有十多人,长期与一有夫之妇通奸,甚至在一床上同两个女人睡觉。 ## (二)   这个破坏集团的形成和一系列破坏计划的推行,具有着深刻的阶级根源和由来已久的历史。   杨玉霞是地主家庭出身,父亲被我镇压,母亲被我管制,对人对党对人民怀有刻骨的仇恨。她曾向刘洪斌吐露过自己的复仇情绪,发泄过心头之恨,深得刘洪斌的赏识和同情。刘洪斌看中了这个打手,一手将杨由门市部主任提为副食品科副科长,窃取了全市副食品生产和分配的大权。张治荣是旧职员出身,特嫌分子,为公安部门长期侦察的对象。贵州解放后,张治荣与其弟曾隐瞒过枪枝子弹,在反右派斗争中被划为中右,一贯对党怀敌意。刘洪斌同张治荣“志同道合”,刘在市委面前一再夸耀张的“能干”,以至骗取了党的信任,篡夺了商业局长的重要职位,与之相互策划,为非作歹。刘洪斌的来头再大,他出身于富农家庭,祖父、岳父被我镇压、管制,本人见一个反革命分子。在东北伪满时期,刘在日伪政权任职达九年之久。在此期间,他欺压毒打群众,抢劫人民财产,先后四次去日本大坂接受训练,充当翻译、监工,并拜一日本警察为干爹。抗战胜利,其家乡被我解放后,刘与当地反动头子勾结在一起,破坏雇工合理清算运动,指使地富分散财产。后来,刘洪斌为逃避斗争,又跑到沈阳蒋管区投案国民党反动派,任青年军[此处有一字不清]士班长三年。直到一九四八年十一月被我解放,混入革命队伍,并进一步找入党风,窃踞了要职。如上所述,刘、张、杨三人,正是在这种共同思想和阶级的基础上,以刘洪斌为首结合起来的一个破坏集团,而刘洪斌个人是反革命分子,张治荣和杨玉霞均属坏分子。   刘洪斌还在部队服役期间,当得知其祖父被我镇压、岳父被我管制的情况时,便加深了对党对人民的仇恨,在内心深处燃起了反党复仇的火种。一九五六年转业到地方工作时,他即精心策划了自己的反革命计划,并按照计划展开了罪恶的破坏活动。这个计划是:首先,他伪装积极,假报成绩,抓住某些领导人的弱点投其所好,骗取了领导的信任,窃踞了市委财贸部副部长、市财经办公室主任和市财经党组书记的重要职位,篡夺了市级商业部门的领导权。刘洪斌为了迎奉取宠,常常报喜不报优,显示自己的“才能”;常常用国家物资请客送礼,迎合某些领导人生活特殊化的弱点。市委、市人委的某些负责同志,在不同程度上曾得到过刘洪斌的手表、衣料票证和烟酒糖肉等副食品,同他一起吃吃喝喝,个别的甚至同流合污。其次,在站稳自己脚跟之后。刘洪斌进而一方面用吹嘘、越权等手腕,拉进了一批心腹力量。除了推荐和提拔重用了张治荣、杨玉霞,作为其左右帮手之外,还提拔重用了反革命分子、特务分子、伪宪兵、妓女等十二个坏人为工业科长、业务科长、秘书、工会主席、公司副经理等重要职务,吸收了八个拿定息的私方人员进入党内,从组织上控制了市商业部门的领导权。另一方面,用物资利诱的方法,从思想上腐蚀组织和干部,拉拢同情,扩大党羽。刘洪斌不仅同市商业局副局长、总支副书记经常吃吃喝喝拉扯不清,凡召开商业部门负责干部会议都要招待一番,几乎每会必宴,鱼肉糖酒,应有尽有。为了方便,他们在商业局秘书科还存有一千多元的公款,备有烟酒细点,随时用于腐蚀干部。然后,由于从组织上、思想上控制了商业部门,在一九六零年正是我州农业连续受灾减产,经济生活遇到严重困难的时期,当他听到某些地方群众抢粮、都匀城区粮食库存极其虚薄的消息后,便认为时机已到,展开了自己的破坏计划。 ## (三)   以刘洪斌为首的破坏集团,蓄谋已久,发生在我们脚下,为什么长期未被发觉,而且发觉之后迟迟不能作出正确的处理呢?早在一九六零年三月、六月、十一月间,市粮食局三仓库、市粮食局、三道河加工厂都曾先后向市委提出过文字报告进行揭发;同时他们的破坏活动已经推行到很多方面,涉及到广大人民日常生活,招致了强烈反应;严重的是,一九六一年四月当州委接到市粮食局报告、派人着手进行检查后,竟拖长一年半的时间、久久不能作出正确的处理。这除了刘洪斌的极力压制,案件的复杂情节,和他们破坏手段的阴险巧妙而外,市委和州委都负有重大的责任。都匀市委某些领导同志,对以刘洪斌为首的破坏集团的案件性质,长期缺乏阶级观点和阶级调查;若干同志被其一些小恩小惠所迷惑,与之划不清界限;案件中的某些问题还曾得到过个别领导同志的批准。因而,失去了应有的阶级警惕,在查破案件过程中表现了软弱无力,起了纵容包庇的作用。州委对于查破此案的指示,有的被个别市委领导同志阻住了,派去工作组的人员得不到支持和合作,以至影响了及时结案。从州委来讲,我们也有着自己的错误。我们平时的工作不够深入,政治警惕不那么高,对长期发生在身边的若干现象没有引起高度注意,及时察觉,加以制止。案件发现后,我们对于此案的复杂情节和它的严重性质,一开始也还估计不足,遣派的力量不强,督促的不严,抓的不具体,表现了严重的官僚主义。党经常提醒我们,在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整个过渡时期内,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那些被推翻的反动统治阶级不甘心于灭亡,他们总是企图复辟。以刘洪斌为首的破坏集团案件,再一次证实了党的教导的可贵,无情地指出了州委领导政治上的麻痹和阶级警惕性不高,使我们受到了一次深刻的阶级教育。   这个破坏集团案件雄辩地表明,当社会上阶级斗争激烈化的时候,反映在内部的阶级斗争也必然相互策应,随之激烈起来。一个重大案件的形成,往往牵扯或发生在内部,内部不纯是最危险的。由于我党是执政的党,阶级敌人总是千方百计用打进来、拉出去的办法,窃取重要的职位,安置自己的钉子,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以便顺利推行其破坏活动。为此,我们应当保持高度的警惕。我们的某些组织和领导同志,阶级观点模糊,政治上相当麻痹,看不到这一点。他们用人不问政治,不作阶级考察,把象刘洪斌、张治荣这样明显的反、坏分子竟然也提拔到领导机关担任重要职务,为他们的破坏活动开了方便之门,给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造下了不应有的损失,我们的某些领导同志,沾染了资产阶级的生活习惯,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丧失了警惕,划不清界限,以至处理不力。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应当深深引以为戒的。   · 来源:   贵州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