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中央转发中南局关于武昌土改试验的通报   (华东局、西北局、西南局、山东分局:)   兹将中南局关于武昌土改试验的通报发给你们,这是土地改革中的一种偏向。望注意你区有无此种偏向并予以阻止和纠正。    中 央十二月六日   (分局、各省委、区党委并报中央:)   湖北省委检查武昌土改试点的通报所举材料,极堪注意。干部从前不懂斗争策略,不晓得分化敌人,经过教育后,似已接受了策略,而并未真正了解什么是策略。须知策略是斗争的策略,是群众斗争地主所用的策略,没有群众斗争也就无所谓策略。对该斗的地主不斗,“怕刺激其他地主”,这是完全非策略观点。现在证明和平分田思想业已成为一种普遍倾向。类似武昌试点中那样主观图快,脱离群众,尤其是脱离贫雇要求,放松组织群众打击地主的抵抗破坏,因而使本来是良好经验和办法,如分开步骤,明确政策(五要五不要等),都变成形式主义,滞塞了阶级觉悟与自动斗争的热情,这是必须注意纠正的。    中南局十一月二十九日 ## 附 ## 湖北省委通报   最近检查武昌土改实验乡,发现极为突出的束手束脚、不发动群众、放弃斗争、包办代替、麻痹自满的现象。特告你们,望引以为戒并作同样检查。   五里界区是武昌工作最好的区。四个土改实验乡中,除最差的一个乡未经过反霸外,余均经过反霸减租。秋征中据称也开展了一些斗争,但都是拖抗公粮问题。县委意图要月底前检查工作,取得经验供县扩干会之用。首先训练乡于积极分子,查阶级、查翻身、查组织,干部劲头都不大。普通会员、团员,经训练后情绪较高,回村后也较积极。训练班结束后马上划阶级,规定五天内要把地主、富农划完。连日开全乡干部会,开村中贫农会、雇农会、团员会、民兵会、乡民大会,划阶级中多数农民不讲话,有些争论主要是积极分子,群众看大势,成分变动很大。有一个恶霸地主划成贫农了,个别乡划不下去,但领导上要很快就转入查田、查产、没收、征收。我们去人告他不要主观性急,要发动贫雇农打倒地主等。县委同志认为还是老一套,大地主跑了,恶霸地主斗了,剩下在家的都是穷的小地主,罪恶不大,无从斗起。经我们赶去,根据各地试点经验作了一次报告,各工作组干部认为正中要害。随即根据报告精神,结合各乡具体情况进行检查。原来:   (一)地主都在破坏,大量疏散粮食,卖耕牛。有的地主春上说把田分给雇工了,拿公粮时还要雇工出。一地主卖了一条牛,农会要他赎回,他却又卖了一条。前两天五里界街上地主还催了几十担租子走。群众控诉一个恶霸地主(日寇维持会长),要把他押起来,干部怕犯了法,乡干部说:对地主要宽大为怀。一地主打死了长工,只坐了一个月牢,放出来后还是发狠。一地主骂大街,群众要求斗他,我们同志怕掌握不了,说回来研究,认为任务很紧迫,又不是大恶霸地主。有的同志怕刺激了地主、富农。老百姓说;四下村是封建堡垒,要求把逃亡武汉的地主弄回来,再斗争地主,干部怕耽误了时间,未去弄回,也未让斗。好多群众要诉苦,干部要赶快划阶级不叫诉。积极分子说:不该啰哩啰索。群众要清算,干部说:以后再说,快划阶级吧,因为十六号要汇报。我们的宣传一讲就是一大套,首先就是不动富农,这照顾那照顾,五要五不要。有的群众说:“这个耳朵听进,那个耳朵出了”、“这几天种麦正过劲”、“下雨就不得了,分田也不同国家大事”。青年积极,年纪大点的不说话。“地主还好,要么都借”,“田不分下来,豆子也不敢下了”,不知道谁种谁收。有的群众说:横直分也分不到一点,地富把好田都收回去自种了,因此不起劲。地富口口声声划阶级,文件第几条,五要五不要,自己拔封条。一部分贫雇农要求组织起来改造组织,但只暗地说:“会上不敢讲,怕挨打。”   (二)所谓较好的村也只是积极分子活动,少数青年民兵活动,看不见广大农民贫雇农的活动。开起会来,积极分子讲一套,别人不讲话。春上反霸、减租群众高潮时,农会委员组长都是贫雇农的,几个月来农会大组长、小组长大都换成中农,甚至富农。财经主任和委员虽然未动,还都是雇贫农,但正像群众所说的;“他们当不了家”。一个大组长(逃亡武汉的恶霸地主伪乡长的兄弟)和青年团支部书记(是恶霸地主伪县长的侄子又是勤务兵),原来是县区干部赏识的积极分子,经最近两天深入后,才发现是该村封建统治现时的代理人。有的湾子把好的贫农推倒了,新选的大都是中农,好的被推倒后,不敢在村里住,搬家了。现在的组长开会根本不通知群众,群众说:“不怪我们不开会,他不通知穷人,造孽子无田种,要他们替我们办事,办不了”。一个胡姓湾子自动“分了田”,给了几斗坏田,给一外姓雇工,该雇工不愿要,现在田荒着。今年春天各乡都把逃亡地主的田暂时分了,干部得了好田,其次是自己的亲戚朋友,然后才是一般贫雇农。至于差的村,乡干贪污包庇很厉害,农会主席把傅家村两个恶霸地主户口都瞒掉了。一个农会组长是富农,开会要本村人“嘴都放硬些,我们不说他们都不知道”。委员组长们对地富不发言,逢亲戚就说是贫农,有一贫农开了荒地,主席说未报告不算。主席用雇工名义罚地富,实际自己和亲戚分了。乡政府到处印饭票派饭,群众有反映,区里转到乡政府和农会,都压住了。群众,说:“要真土改,干部要调整。”“主席一手遮天,你们一走我们还是在人家刀把子之下。”“土改翻身还不是干部翻身,我们越翻越坏了。”“今春调整土地,把佃户田抽给干部自己种了。”秋征中一贫农春上分了五斗田,要完三四百斤公粮,区里明知有些乡干很成问题,但因忙着要土改,“现在不忙教育他,先把土改完成了再说”。过去.只开中贫农会,因此,直来专门召开雇贫农会,许多雇贫农未参加农会。经过自我检查,县区和工作组干部思想大致都通了,决定抓紧不法地主的破坏,及时发动群众展开斗争,深入贫雇了解访问,召开贫雇农会、雇贫农代表会,查翻身检查划阶级,把广大雇贫农发动起来(这是基本环节,依靠贫雇决不是依靠少数积极分子,而是依靠贫雇这个广大的阶层,否则封建势力依然可以偷天换日的)。发现新的雇贫积极分子,教育原有好的雇贫积极分子,树立雇贫核心,团结中农展开斗争。经过小斗大斗大斗小斗,一直到完全把地主阶级压服,在这样基础上组织与整顿农民队伍,进行划阶级、查田、查财、没收、征收、分配。   · 来源:   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