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关于工人中的偷窃问题答某同志的信 ## (一)某同志给中央的信   上海市委2月4日关于在国营、公营及公私合营工厂中开展三反运动的指示,其中对于工人在解放前的盗窃、揩油的提法:“……但在一方面又须反复地向工人说明:这种行为不仅在解放后是不应该的,就是在解放前也是错误的,因为这种办法不但不能搞垮敌人,而且反过来会败坏工人的道德,分裂工人的团结,削弱革命的力量。”我认为不妥当。   当政权还掌握在反动阶级手里,工人是以奴隶身份在资本家工厂生产,为资本家创造财富时,工人们的“盗窃”“揩油”,是由于资本家过重剥削,使工人生活困苦的必然结果,是工人反对资本家的一种表现。资本家剥削工人愈重,工人们这种行动就愈普遍。“工人中的偷窃与揩油行为,已经成为一个带有群众性与习惯性的问题”,正是反映了资本家残酷剥削工人的严重性和普遍性,我们应当承认工人这种行动是正当的;不应该说他是错误的。是否正确,请示。    2月14日 ## (二)中央答某同志信   (某某同志:)   你2月14日给中央的信,收到。   关于工人中偷窃和揩油行为的问题,我们认为上海市委的意见是正确的,而你的观点则是不正确的。   你说:在解放前“工人们的偷窃和揩油,是资本家过重剥削使工人生活困苦的必然结果,是工人反对资本家的一种表现”。又说:“工人中的偷窃和揩油行为,已经成为一个带有群众性与习惯性的问题,正是反映了资本家残酷剥削工人的严重性和普遍性,我们应当承认工人这种行动是正当的,不应该说他是错误的。”你的这种观点,显然是片面的,不正确的。   在政务院关于划分农村阶级成份的决定中已经指明:在解放前,由于反动政府和地主买办资产阶级的压迫剥削,因而有许多人失去职业和土地,其中有些人就依靠一些不正当的方法,即依靠偷窃、抢劫、欺骗、乞食、赌博或卖淫等方法作为他们主要的生活来源,这就是社会上的游民,习惯上叫做流氓。这种社会现象的产生,固然是由反动的统治阶级负责的。在各种阶级社会中,奴隶主、封建地主和资产阶级不但对劳动人民进行公开的剥削,而且还经常向劳动人民进行各种盗窃,并在他们自己的阶级内部互相进行各种盗窃。剥削阶级这各种盗窃的行为,也就影响了社会上其他一部分人的腐化。但是这些游民分子取得生活资料的这些方法,即使在旧社会,也是不正当的,决不能认为是正当的。   为什么说游民或流氓这类人用偷窃等类行为作为取得生活资料的方法是不正当的呢?因为这些人取得生活资料的方法,不是依靠自己的劳动,也不是依靠劳动者的团结和斗争去保卫自己的劳动果实,去反对掠夺者对于自己劳动果实的掠夺,而是依靠一些带破坏性和堕落性的方法,所以说,这些方法是不正当的。   某些工人,或者说,一部分的分散的工人,当他们还没有阶级觉悟的时候,在资本家的严重残酷的剥削中,也受了社会上剥削阶级和流氓分子的盗窃行为的传染,为了弥补自己生活的困苦,而被迫地采取偷窃和揩油的行为。这一部分有偷窃行为的工人,他们本身是劳动者,这是和游民或流氓根本地相区别的。他们这种行为虽然是资本家的残酷剥削所造成的,但无论如何,这种行为终究是不正当的,而是一条邪路。这类偷窃揩油的行为如果成为某些工人一种习惯性的行为,无疑问,这是要败坏工人的道德的。因为这种人不只是可以向资本家进行偷窃,也可以向其他的人进行偷窃。因为这种行为可以养成工人这样的感觉:就是似乎可以依靠偷窃,而不必依靠自己的劳动以及工人阶级的团结和斗争,就可以维持并改善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一种离开劳动和生产、离开工人阶级、离开革命斗争的游民思想。如果某些人从光荣的工人阶级的地位在生活上和思想上渐渐堕落到游民的地位,无疑问,这就是一种道德上的败坏。   工人中的偷窃和揩油行为,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看作是工人反对资本家的一种正当的斗争手段,也不能成为工人阶级改善自己生活的一种手段。工人阶级有一切正当的和有效的斗争手段去反对资产阶级及其他反动阶级,这就是马克思主义所提出的而为世界各国工人阶级所已经采取的各种有效的阶级斗争的手段。马克思主义所提出的工人阶级的这些斗争手段是既能保护与加强自己,又能打击与战胜敌人的,所以这些手段是正当的,应当采取的。而偷窃和揩油行为,则既不能使工人们保护与加强自己,也不能打击与战胜敌人,所以这种办法不能成为工人阶级的一种正当的斗争手段。如果把这种办法当作工人阶级的一种正当的斗争手段,承认它是“正当”的,那就势必要否认我们有必须教育工人阶级在正确的斗争道路上团结起来的任务,就等于让工人们不自觉地走到邪路上去而分散自己的力量,因此,那是错误的,有害于工人阶级的,正如上海市委所说的那样。   当然,在解放以前,对于工人中的偷窃和揩油行为,我们是不去过份地责备工人的,因为中国过去一部分工人的这类行为乃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产物,是外国帝国主义、本国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残酷掠夺的产物,我们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去随便责备工人,那是我们的敌人所喜欢的。但是,不论在任何时候,我们党都没有赞成过工人中的这种行为,而且,只要一有适当的机会,我们就向工人们说明我们不赞成这种行为的理由,告诉工人,这种行为并不能够动摇原有的社会基础,不能解决工人生活困苦的问题,并劝告工人放弃这种行为,采取正当的有效的行动去保护工人的利益和反对敌人。毫无疑问,必须这样教育工人,才是正确的。   但你的来信,对于解放以前工人中的偷窃和揩油行为,没有任何批判的态度。你没有把马克思所说的阶级斗争的发展当作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必然结果,而只是简单地把工人中的偷窃和揩油行为当作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必然结果”。你认为资本家残酷剥削工人的普遍性(这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是任何一个工人都经常不能避免的)便会在工人中发生偷窃和揩油行为的“群众性”(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工人的行为,不能是所有工人经常的行为,而且资本家总是用严密和残酷的办法来反对工人中的这种行为,工人并不能从资本家那里偷到很多东西),而没有把那走在斗争的正当路上的觉悟的工人们的行为和这一部分陷于邪路上的还没有觉悟的工人们的行为加以区别开来,这些都是我们所不同意的。在这个问题上,你的缺点,就是陷在片面的现象里面,而没有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的方法,没有用马克思主义的全面的历史的观点,去分析问题。    3月10日   · 来源:   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