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河南省委向中南局并转毛主席及中央关于“五反”综合报告

## （一）

　　河南进行“五反”的城市是开封、郑州、许昌3市，其余7个小市与潢川镇只作了“五反”准备，或开始“五反”不久，随即停止了（6月上旬），实际上10市1镇（潢川）都摆开了“五反”阵势。都初步发动了工人，出现了一批工人、店员积极分子，改造了基层工会。都划分了五类工商户，打击了少数五毒比较严重的资产阶级分子。加上全国“五反”的声势，全省大小城镇的工商户都受到了震动。所有城市的经济生活，都受到了影响；劳资关系、公私关系、合作经济与私人经济都起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共同纲领》的威信在工商户中大大提高了。而需要改组的经济部分，则加速了改组（有三部分经济要改组：对国计民生不利的要改组；被国营经济与合作经济代替了的要改组；本钱很小，以投机为主的要改组）。目前，正处在恢复经济常态的过渡时期，除少数行业（如中西药、百货、铁工等）处于旺季和较大的私人工厂，已经恢复或超过去年同时期的营业水平外，大部分行业只恢复到去年同时期营业水平的70％左右，少数行业则正在垮台或十分困难的状态中。

　　半年来“五反”（汴、郑、许）是经过了三大段，三小段。所谓三大段：即准备阶段；发动斗争阶段；核实定案、恢复经济阶段。所谓三小段：即发动斗争阶段，分为重点试验，取得经验；面上展开，形成“五反”统一战线；以打击四、五类户为主，取得全胜三个步骤。整个过程是充分发动工人群众和工商户的五毒作斗争的过程，由斗争到团结，从反右（主要是不依靠工人）到纠“左”，从“打”开始到“拉”结束。不断地丰富着和学习着与资产阶级的斗争策略，是一场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内部的严肃的阶级斗争，经过这一场严重的斗争，有如下几个收获：

　　第一、发动了工人、改造了基层工会，工人群众觉悟提高了，组织力量壮大了。其发动程度大体上是三、五、二比例，即骨干与积极分子约占30％，中间的占50％，后进的占20％，从发动面来看，大体是八、六、三比例，即工厂和5个店员以上的大商店的职工发动到80％以上，（据开封114户的调查，这样的户只占18．5％，但工人店员的人数约占50％），有二三个职工的厂店合计，只发动到60％至70％，其他零散的工人、店员只发动到30％左右，从汴、郑、许3市合计看，私人厂店的职工总数共计22827人，积极分子7346人，占30％多，中间层的12805人，约占55％，后进层2878人，约占14％多，这样看，大多数工人、店员是发动起来了，并提拔了一批干部，郑、汴、许3市164人，正准备提拔的600余人。发展了一大批团员1115人。普遍改选了基层工会，大量吸收了工会会员，开封发展到占工人店员总数（私营厂店的职工）的76％。现在基层工会纯洁了，内部的民主生活也扩大了，没有假工会存在了，工人店员现在是有觉悟、有组织、有领导、有骨干的力量了。至于高级职员，现在是一种分化的状态，大部分是倒向工人阶级，抽出股金，改为吃工薪；一部分保持中立，一少部分在“五反”之后仍倒向资本家方面，工人对他们有点歧视、讽刺，他们消极、怠工，甚至背后说坏话。

　　第二、弄清了私营工商户的情况，初步摸了城市阶级情况。从五类工商户的划分上看，大体上，汴郑两市守法户占25％到29％，基本守法户占50％稍多，半守法半违法户占18％到24％，严重违法户占0．8％，完全违法户占0．35％，合计四五类工商户占1．1％到1．2％，郑、汴两市工商户中属于资产阶级的户则不足20％，其余80％以上的小资产阶级的工商户，绝大部分是属于守法户与基本守法户，而属于资产阶级的工商户中的所谓大户（指按中央标准和在当地的经济作用），汴市只157户，守法户只占2．55％，基本守法户占21％，半守法户半违法户占60．51％，严重违法户占8．73％，完全违法户占7％，四、五类合计占15．73％，从这个数字看，两头都小于中央的规定，打击面也就小于大城市的打击面，合乎中央的精神，郑市大户比例符合中央的规定，但对中等城市来说，打击面稍大了一些。许昌市可代表一般小市，五类工商户的比例大体是守法户占18．04％，基本守法户占66．58％。半守法半违法户占14．71％，严重违法户占0．37％，完全违法户占0．28％。四、五两类合计占0．65％，属于资产阶级的工商户，许昌报告占17％，可能偏高。有了以上的区分，我们在“五反”中，就保护了守法的和对国计民生有利的工商户，打击了违法的工商户。团结了小资产阶级的工商户，保持了资产阶级的积极的一面。其次从工业方面看，汴市能称得起私人工厂的只33个，大量的是小手工业与独立劳动者，约占90％以上，小市这种情况更为突出。这种经济的市场，大部分是在农村；“五反”中对手工业户照顾不够，使今春农民生产受到很大影响。

　　第三、肃清了五毒，废除了私营工商业中的某些封建性的管理制度，稳定了物价，出现了新的公私关系和城乡关系。不少工商户在“五反”之后，把帐外资金转入正帐，改善经营，拿出金银等加大投资，普遍降低物价（比“五反”前平均约降低8％），这样市场上呆滞了半年的经济状态，就迅速趋于活动了，目前市场上正呈现一种供不应求的现象。公私在市场上的比重，开始由公大于私变为私大于公（但还不够正常）。

　　第四、“五反”和“三反”一样，深刻地教育了领导和干部，清醒了我们的头脑，划清了阶级界限，提高了阶级警惕性，明确了依靠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进行限制与反限制的斗争，并学会了“打”与“拉”，斗争与团结相结合的斗争策略。

　　以上四点收获，给今后长期的国家经济建设时期实现计划领导以很好的准备。

　　但整个运动的指导是边做边摸，由盲目到明确，因而运动中也同时发生了不少的重大缺点：其一，1、2月份对发动工人店员群众和训练干部不够明确，开封曾走了一段盲目空喊“五反”的弯路；其二、没有组织大力抓“五反”与生产相结合的问题，以至“五反”中城市经济生活受到很大影响，失业现象一时突然增加，后提出“五反”生产两不误，组织国营经济的加工订货与救济失业工人，才勉强稳定下来；其三、由于开始对五类户和大户控制不严，曾一度发生四、五类户过多，打击面过大的现象。由于这些缺点存在，而拖长了“五反”时间。

## （二）

　　有领导地放手发动工人、店员是“五反”运动的直接目的之一。3月份组织了大量的工作队，深入私营厂店进行发动。整个发动工人的过程，是阶级教育和政策策略教育相结合的过程。工人发动起来之后，就迅速地踢翻了私人厂店中传统的压迫工人的旧的带封建性的不合理的制度，一部分工人店员曾一度直接掌握了私营厂店的经营管理权（生产搞的很好），监视与管制了某些不法资本家逃避“五反”的破坏行为，但“五反”结束时，工人主动地团结了资方，恢复了资方的管理权，并由工人、店员提议建立了一些新的经营管理制度。工人、店员主动地加强劳动纪律，自动分期、缓期讨还欠资和抽出股金，帮助资方恢复营业，表现了工人阶级的伟大气魄。

　　发动工人、店员的经验，综合起来有以下数点：

　　第一、通过“谁养活谁”的阶级教育，进行扎根串联，整顿基层工会。基层工会在五反前，除了较大的私营工厂较好外，其他基层工会，有20％左右是假的，50％到70％是不纯洁的，比较纯洁的不过10％左右，因此必须普遍在工人店员中进行“谁养活谁”的教育，通过诉苦发现积极分子，形成积极层时，就及时改选基层工会，籍以把工人组织成阶级力量，形成一支强有力的“五反”队伍，就是比较纯洁的基层工会改选一次多一次教育。这样就使工人店员从思想上、组织上划清了阶级界限，然后在运动中发展会员，壮大工人组织力量，结合工代会的形式，团结教育大多数工人店员群众，开封的基层工会，都经过两次以上的改选和整顿，这样就大大地在基层工会中扩大了民主生活，挑选了觉悟的骨干分子。现在遗留的问题，是如何教育新积极分子团结被选掉的原基层工会委员和落后分子问题，有的已经开了检讨会，已经解决了，有的还未解决。

　　第二、把阶级教育与政策策略教育结合起来，提高工人店员的策略觉悟，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五反”的斗争策略主要是通过工人店员的行动去实现的。工人店员开始发动起来之后，常常对资本家有一种过火的报复行为，这是由于资产阶级对工人店员实行各种封建性压迫的结果，另外工人店员阶级觉悟提高之后，也确有一种自发的社会主义思想，愿到公营不愿去私营的情绪。这种觉悟是很宝贵的，没有这种觉悟就不可能有彻底的“五反”运动，但又必须引导到正确的政策方面来，否则就会过火的打击了工商户，因此，一面要发动工人店员对资产阶级的各种压迫进行控诉，通过控诉进行检举，面对面斗争；一面在每一个斗争之前进行充分的政策教育，并发动大多数工人讨论，想办法，把党的策略变为工人群众的策略。一般说，只要我们干部向工人店员交代的明确，工人店员不仅可以接受，而且能在很多具体斗争中加以发挥。

　　第三、把肃清五毒与工人的具体利益结合起来。在“五反”斗争中必须适当解决工人店员的福利、欠资和在私营厂店中的民主等问题，才能经常保持工人店员的高涨的斗争情绪，私人厂店中的工资制度是极不合理的，有的过低，有的很高，又长期拖欠工资，有的是以职位定工资的，职员与在厂店服务的股东工资定的很高，而技术工人却很低，把私营厂店工资制度加以合理调整不是短时间的事，这次“五反”中把少数工资太低的和欠资问题作了适当的解决，工人店员的福利卫生普遍解决了，现在大部分厂店的工人店员一月可以理两次发，洗一次澡，看一次电影，其他手巾、肥皂、医药费等都通过劳资协议，作了明确规定，并且已实行了。并通了“五反”斗争确立了劳资平等协议的民主制度，把私营厂店中的封建传统制度给打垮了。这样一来，不仅发动了工人，肃清了五毒，而且也改进了私营厂店中某些不合理的制度，巩固了工人阶级在私营厂店中的领导地位。但在“五反”中，某些厂店中工资福利提的过高，工人把资本家的钱要出来做衣服、买手表、买球鞋等，一时影响到生产。“五反”结束时这种现象已纠正了。

## （三）

　　依靠工人店员团结高级职员，争取守法户与自动坦白户。孤立、分化、打击顽抗的违法户，是取得“五反”胜利的关键，划分五类工商户和大户的分类给这一策略的指导上以依据，再加上中央、中南局的不断指示，以及参考了上海的经验，使各市对“五反”的指导更加明确了。运动中发生了一些偏差，也就得到了纠正。具体讲来有以下几点：

　　第一、依靠工人店员团结高级职员，争取资本家坦白。一般的规律是发动了工人店员，资本家就恐慌了。把资本家一向认为可靠的高级职员团结到工人店员方面时，资本家因五毒漏底，不得不低头坦白，所以我们团结了高级职员，并使他们倒向工人一边时，就打中了资本家的痛处，资本家受到了这种打击与孤立，也就便于加以争取。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的斗争方法灵活，就可争取多数资本家坦白。对高级职员的发动方法主要是三点：（1）工人店员发动起来之后，接着一块儿发动控诉，以苦引苦，促其觉悟。有的采取三五天的短期训练班的形式，进行控诉，引导到检举资本家的罪恶行为。事实说明，高级职员中，有不少的人是有苦的。郑州市隆章印刷厂的一个高级职员替资本家作了很多进攻郑州铁路局的严重事件。但控诉时痛哭流涕，资本家平时夸奖他能干。但当他病了一个时期时，资本家感到无用了，就非常冷淡，他病好时又卖力为资本家干，资本家反而扣了他一年多的工资抵偿医药费。高级职员中不少一部分是从学徒店员熬上来的，受过不少的虐待，通过控诉是容易发动检举和参加斗争的，只有一部分高级职员是属于年老、思想顽固和资本家有裙带联系的不好发动。这证明大部分高级职员是可以通过自觉争取归队的。（2）发动工人店员与高级职员之间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目的是两个：一是为了解决工人店员与高级职员之间的关系。二是对高级职员来一次批评教育，使他了解应该依靠谁，才有出路。（3）工作组要及时解除高级职员的顾虑（怕失业，撕不破情面、自己有罪恶，怕受连累等）与注意培养旗帜，郑、汴、许都注意组织了一部分积极职员参加了战斗队，但在争取团结高级职员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些偏差：打击、讽刺、骂右倾、戴狗腿帽子等，增加了一些对资本家斗争的困难。纠正之后，仍有些情感伤的太重的。现在对工人店员态度还不够正常，但对资本家也不敢接近，在“五反”中也有个别自杀的现象，今后对高级职员仍须继续团结和教育改造他们。这对于巩固工人阶级的领导权和监视资产阶级的经营有重大作用。

　　第二、领导上有了重点行业“五反”经验之后，要放手地迅速大胆解放一、二类工商户，争取三类户自动坦白。组成以工人店员为领导的“五反”统一战线。在政治上对四、五类户形成一种包围的有利形势。组织同行揭发、规劝等，这样我们就在工商户互助互查中有了依靠。“五反”中一、二类工商户出了很大力量，开始汴、许两市对这一作用认识不足，对一、二类户搞的过严，工人把关过紧，而拖了一些时间。以后总结了这一经验放开了手，再加上对资本家家属的争取，对四、五类户就形成层层包围。只要我们能及时表明宽严态度，采取背靠背的斗争形式，就能争取大部分四、五类工商户自动坦白。开封290多户采取检查破案的，面对面斗争的只有16户，其余都是被迫自动坦白的，这样就少伤感情，就达到了准备战而胜、争取不战而胜的目的。

　　第三、对顽抗户必须事先掌握材料，本厂的工人（店员）、高级职员要发动充分，检查组对资方的内情作好调查研究（如资本家的家庭情况，几个经理之间的关系，罪恶大小，每个人的态度等）要作好准备，然后尽可能地利用资方内部的一些矛盾，使他们分化开来，使最顽抗者，完全孤立起来，然后结合资方内部的争吵再开展面对面的斗争，就可一次斗争胜利，有一些顽抗的资本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曾被迫坦白的。这样就可以减少过多的逮捕人的现象。汴、郑、许“五反”初期捕人稍多，共捕了81人，后又陆续释放了57人，现有24人需判刑（汴郑各10人，许昌市4人），不足工商户的0．2％。

## （四）

　　实事求是地核实定案与普遍开展劳资协议，合理地调整公私关系，是“五反”全部政策的落脚点，也是巩固“五反”胜利、恢复经济的三个重要环节，也是由“打”到“拉”的一个转折点。

　　第一、关于核实定案问题：汴、许是5月下旬到6月中旬为核实定案阶段，郑市因4月下旬才开始“五反”，故于6月下旬开始核实定案。这一段是“五反”中最长的一段工作，碰到的问题是：斗争出的违法数字过高，汴市1100多亿，许昌600多亿，原因有三：（一）工商户互助互查时，同行互挤。（二）资本家本人以多坦白应付过关，有的以多坦白使我们真假不分。（三）我们干部和工人店员积极分子认为斗出的数字越多越好，甚至要数字，盲目相信数字的逼供信方法，开封八户粮行只和我们来往30多亿，而打出200多亿，因此所斗争出的数字不符合实际情况，到核实定案时，一部分资本家实行反扑，组织翻供，一部分不承认原来数字，一般资本家顾虑重重，认为这是要不要私人工商业的一关，有的准备搬到乡下去，我干部思想上又不愿降低数字，另外同时“五反”时间长了，产生了松气情绪，不愿艰苦核实定案，被动了几天，扭转这种情况，采取了先领导深入检查，然后先解决干部不愿降低数字和不愿艰苦核实定案的情绪，切实核定五类工商户（变动几次），再根据“过去从宽，今后从严，该严者严之，该宽者宽之”的精神，在工商户中普遍宣传，发动工商户互查互评。基层工会审查，领导批准的方法，力争实事求是，合情合理的定案，大体上各市都掌握了以低于1951年工商户纯利1／3为定案数字。经过几次审查、复查，最后开封定案为200亿，郑州为240亿，许昌定案66亿（实际工商户的违法数字相当于1951年工商户纯利的80％到90％，即开封590亿，郑州600亿，许昌市160亿）。这样定案以后，大大解除了工商户的顾虑，接着又宣布了缓期50％，分期交款约50％，个别违法数字缓期分期有困难者作为公股，没收的开封只1户，郑许没有，而且是人缘最坏，违法最严重，情节恶劣的商业户，罚款的工商户，开封市81户，占总户数1．66％，许昌12户，占总户数0．58％，又宣布了一部分大户和自动坦白带罪立功的工商户降为半守法、半违法和基本守法户，这样一来，工商户感恩不尽，情绪大变，放了心，大部分工商户把帐外资金转入正帐，大部分较大的工商户扩大了资金，有的说“出乎意料之外，这真是拿政府的钱，作私人的生意”。

　　第二、关于普遍开展劳资协议问题，正确地普遍地开展劳资协议是结束好“五反”运动的第二关，“五反”斗争过程中，工人店员主动地掌握了私人厂店的大权，资方完全处于被支配的地位，资方对工人干涉过多的现象，表示恭维，内心不满，经营消极，有的怀疑实行社会主义的时间不会长了，这种情况如不及时地正确地解决，就会是一个美中不足，而且影响经济生活的迅速恢复。

　　如何解决，其经验是：（一）组织专门力量，深入重点，创造经验。（二）一面召开工代会，教育工人保持政治上的优势地位，主动团结资方，让出“三权”以及生活小节干涉过多现象，一面市政府召开协商会，进行上层协商，并召开工商户代表会讲明政策，过去从宽，今后从严，遵守共同纲领，从事正当经营，保障“三权”，指出出路。（三）普遍开展劳资协议，其步骤是首先开好团结与批评会，这种会的内容是工人店员首先指责了资方的“五毒”与封建压迫制度的错误，然后表明态度，又主动解除了资方顾虑；第二步以改革生产与经营管理的旧制度为中心，进行平等协商，订出管理与生产经营计划；第三步适当地解决工人福利为主，进行协商。有的厂店进行了工资的调整（一般的均原资未动），这样做的结果尚好，在工人方面解决了福利与劳动态度以及积极分子干涉资方过多而脱离落后工人店员的现象，把资方将计就计的事，通过工人去做，使工人店员直接与公家冲突的现象取消了（主要是税收，加工订货方面），工人就完全处于监视资方执行财经政策与合同的机动地位，其次改革了一些旧的不合理的封建性的传统制度，“五反”之后，再没有虐待打骂现象了，厂店中开始有了民主管理的新气象，行业中废除了一些敲诈乡下小贩、农民、外商的旧习惯，改善了一些城乡关系，现在农民到行店来受到热情招待，佣金降低了，表示很满意，而行店的生意相反的也就多了。

　　在这一问题上解决不好的是师徒关系，这是市委领导上没有注意到，不少的独立劳动者、小手工业者，戴上资产阶级的帽子，福利规定过高，生产受到很大影响，现在还未完全解决。

　　其次关于实验工人监督生产问题另作专题报告。

　　第三、目前正在大力调整公私关系，综合起来是四大问题：（一）税收，工商户普遍喊重，经我调查确实是重了些，1951年是营业额评的畸重畸轻很严重，今年是偏重的多，甚至工人也有些不满现象，急需调整。（二）市场上的比重发生了重大变化，据在郑市调查，1951年私营占78％多，公营只占21％多，今年1至5月份，私营占52％多，公营占47％多（二、三月份公营大于私营一倍多），6、7月份私营陆续上升，公（营）相对下降，但目前仍不够正常。（三）是物价问题，主要是零售与批发。地区与地区的差价。（四）加工订货问题，工缴费，有一个时期百货公司自动普遍降低了，“五反”后稍有提高，但资本家仍喊低。以上这四个问题最突出的是税收问题，也是私商目前和我们斗争的焦点，准备经过调查研究后，专门召开一次干部会议，根据中央精神加以具体解决。在省工商代表会上将可公开宣布的加以宣布，同时拟在工商户中普遍开展一次学习共同纲领的运动，号召他们订出遵守共同纲领的守法公约，籍以巩固“五反”胜利。

## （五）

　　总括起来说，“五反”是继抗美援朝、镇压反革命、民主改革之后，一次在更广泛的群众运动基础上的社会改革与经济改革，是在党的领导下以工人店员为主力，团结城市其他劳动人民以肃清五毒为主，打退资产阶级进攻为主要目标的斗争，资产阶级是目前城市里继承不良习惯的社会基础，因此，打击了资产阶级腐朽的一面，就促进了社会风俗的转移，“五反”的胜利是非常伟大的，其果实不仅是发动了工人与肃清了五毒问题，而是三年来城市一次最伟大的进步，使城市面貌焕然一新，给今后经济建设时期创造了有利于实施国家经济计划的条件。但由于这一斗争是属于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内部的阶级斗争，就又不能不注意到反右与反“左”两方面的思想斗争，右主要是不知道与资产阶级合作的同时会受资产阶级思想和生活习惯的侵袭，因而放弃发动工人群众，取得工人群众实际上的政治优势，“五反”开始这种情况是严重的，当时省委强调了克服右倾麻痹。“左”倾主要是不了解打击了资产阶级还要团结资产阶级，因而在斗争策略上产生盲目的过火情绪与自发的社会主义思想，“五反”整个过程是经常与这种情绪作斗争的，为了使干部的策略思想与斗争方法符合于“五反”运动的性质与要求，在每一个具体的斗争前训练干部，整顿队伍的策略思想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汴、郑两市采取充分准备，一步一整队的作法是完全正确的，为了运动少出偏差，领导上还必须亲自动手，运用点面结合的方法，和加强控制的能力（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是宣传，二是五类户和对上层分子的斗争，三是“三反”查实对证），才能保持运动的健康发展。“五反”的经验教育了我们，必须经常的保持阶级警惕性和如何正确地掌握对待资产阶级的政策与策略，这是今后进行经济建设时期中一个长期的重大问题。

　　· 来源：

　　河南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