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对私营工商业改造工作——罗范群在中共广东省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发言

　　<中共广东省委统战部副部长、罗范群>

　　（代表们：）

　　我完全同意陶铸同志代表省委向大会所作的报告，现我只就有关私营工商业改造问题向大会作扼要的汇报并发表几点意见，请大会审查和指正。

## 一、基本情况

　　全省私营工商业合营清产核资工作已基本结束，从组织上实现全面合营的工作阶段即将告一段落。在各级党委的领导和全省同志的努力下，全省对私营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全省私营工业8597户，133958人，其中职工120215人，资产总值10066万元，产值58131万元。高潮前，参加合营的357户，资，产4189万元；现在全部私营工业基本合营完毕，经清估后的资产约为8154万元，占原有资产的81％。

　　手工业，高潮前统计671581人，年产值71374万元；高潮前组织起来的18万人，改造面占28％。高潮后统计共377106（很大一部分分散在农村的改归农业社改造），现在的改造面达到81.5％，其中生产社员占总人数64％。

　　私营商业，358743户，578923人，其中职工58730人，资本额10881万元。城市高潮前的改造面占12％（户数），现在的改造面达74％（合营29.3％，合作33.6％，经代销11.1％）。农村，高潮前的改造面占户数10％，现在的改造面85％（合营16.95％，合作46.3％，经代销12.8％，过渡9.3％）。城乡合计改造面达80％，资本主义商业经清估后资产约5435万元，占原有资产95.3％。

　　私营运输业有海轮4只，轮驳770艘，汽车1917辆，共17594人。高潮前，轮舶合营占总资产75％，汽车合营占总资产87％；现全部合营完毕，经清估后资产计有2341万元。

　　总计全省参加私营工商业、交通业、手工业改造的共约155万人，其中资本家49000人，小业主（小商贩、手工业者和船民）130余万人，职工19万余人，被合营进来的资产（其中绝大部分是资本主义企业的）共约18111万元。

　　整个运动的发展，大致可分三个阶段：第一，去年市镇委书记会议之后到今年1月上半月之前，这段主要是规划保守，思想落后于实际，运动进展迟缓；第二，1月下半月起，全省学习和采取了北京先进经验和做法，克服了保守落后思想，运动迅速进入高潮，在半月之内，全省全面批准了公私合营。这段工作，由于高潮到来后，领导有点脑子发热，要求过高过急，对政策控制不严（如对粮食、屠宰业国有化，农村私商过渡及账外增资等问题），致部分地区、部分行业出现一些混乱现象；第三，高潮到来后，主要是组织贯彻执行国务院2月8日颁布的关于合营企业半年不动，首先全力转向搞好生产的规定，同时在逐个复查处理前段合营遗留问题的基础上，积极稳步的继续完成清产估价，清理债权债务，进行人事初步安排，处理小商户不恰当地并店，手工业过分集中生产、农村小商贩过渡等所引起的遗留问题以及对小商贩淡季营业与生活的安排等。这段工作缺点，主要是全面批准合营后，部分地区出现松劲现象，省的领导抓得不够紧，遗留问题处理尾巴拖得很长。

　　在这次改组改造过程中，运动大体是正常的，少数地方、少数行业里面有些混乱，工作中存在不少缺点以至错误，因时间关系，此处不打算全面叙述和检查运动的情况(另有汇报材料印给大家)，只准备着重说一下小业主问题和资本家的问题。

## 二、关于妥善处理小商小贩及其他小业主的改造问题

　　全省参加私营工商业、手工业、交通运输业社会主义改造的从业人员中，小商贩手工业者，船民共占85％。他们是劳动人民，又人数众多，分布面广，在生产农村需要的产品与扩大城乡物资交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此次全面公私合营高潮中，私营企业进入公私合营的是大企业少，小企业多(广东在合营高潮前合营进来的357户私营工业都是大户，户数占全部私营工业的4％，资产则占40％)，工业如此，商业、运输业和手工业更是如此，这是全面公私合营中一个很重要的特点。

　　在改组改造过程中，资本主义工业和商业的生产和经营是比较正常的，混乱主要发生在小商贩、手工业者与船民中，其中特别是还没有组织起来的小商贩(包括经代销户与自营户)困难最大。

　　改组改造过程中的混乱，主要在于过分的集中。我们机械地把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合营改造的方式方法，搬用到分散的小企业中，因而曾经一度使小企业的生产经营出现某些混乱现象。如一些地区对小商店盲目进行并店，手工业过分集中生产，以致有些饮食店排长龙，理发店搞流水作业，打棉花和打铁的并在一起生产等，引起了群众很多意见。出现这种情况是与我们工作指导的一般化分不开的。

　　改组改造过程中小业主发生的困难，主要由于一方面全面合营高潮及农业合作化与手工业合作化高潮后，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基本上被堵死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在自由市场上随便取得货源与推销产品、赚取利润，也不可能在社会上从自由借贷中获得资金的周转。另一方面，国营企业及国家其他财经机关，如银行、税局等，对小商贩及其他小业主没有注意安排和缺乏必要的照顾，全面合营后，合营、合作商店和国营、合营运输业的营业更加扩大了，小商业和落后工具的运输业的困难比过去也就更增加了。

　　小商贩、手工业者与民船船民在合营与合作化高潮中，曾敲锣打鼓积极拥护和参加了社会主义改造高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解放前基本上处于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生活很不稳定，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解放后，虽然生活比以前稳定，但是生活仍然没有可靠的保证。解放后几年来，他们眼看着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道路已经越来越窄，和在党的教育下，社会主义觉悟日益提高，因此，日益坚决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希望靠拢共产党，要求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要求政府给予饭吃。他们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合营高潮中，由于我们对小商贩及其他小业主改造的复杂性和严重性认识不足，领导上对资本主义企业改造注意较多，对为数极多、分布极广的小企业的改造注意不足，对他们采取了一些简单化的做法，对小企业改造中出现的问题解决不够及时，这就影响到他们的生产经营和生活发生较大的困难，部分地区（如陆丰、惠阳）在今年淡季曾发生小商贩卖家具衣物、小孩以至自杀现象。上次全省小商贩代表会议中小商贩代表，反映他们有六怕：一怕税收无底吃不消；二怕无人管理货源难；三怕资金不足难贷款；四怕账目手续麻烦多；五怕群众讥笑说落后；六怕店小顾客不登门。正由于这些问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小商贩感到生活上和政治上没有出路，因此，说共产党“嫌贫爱富”，认为这次合营是“鼓错了手掌、烧错了炮仗”。一些沿海的船民曾愤慨地表示“如果航运部门再不安排货源就只有两条路走，一是上吊，二是跑香港”（私改高潮以来，逃港木帆船12条或多或少均与私改有关），在一部分小企业主中存在着对我们的政治不满情绪，这是值得我们严重警惕的。如果和他们伤了感情，让他们离开我们，我们在政治上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私改运动将根本上失败。

　　这方面工作的缺点和错误，主要是由于我们省委，首先是省委具体掌握这一工作的部门——省委资改领导小组对私改工作的领导上，在高潮前准备工作做得较差，高潮到来后脑子有些发热，不够冷静，在一些工作的要求和做法上有些过高、过急，对某些政策控制不严，致工作中产生的问题较多。国务院2月8日指示发布后，我们的头脑比较冷静过来.但是对处理前段遗留问题、继续做好清产核资、人事安排工作，在具体时间步骤上的要求仍然急了一些。对小商贩、手工业者和船民改造工作的严重性和复杂性，一开头我们是认识不足的。因此，我们较多的注意了资本主义企业的改造，而对为数众多的小业主的改造则不够重视。其次，我们对小企业的特点认识不足，一般地将对资本主义企业改造的方式方法搬用到小企业来，没有注意采取适合于小企业特点的改造的方式方法。再次是我们对小业主在合营合作化高潮后的新情况与新困难估计不足，因而没有及时督促有关业务部门给他们以妥善安排和照顾。这些都说明我们在前段对资改工作领导上缺乏预见性，工作抓得不深，许多工作不能很好从分析具体情况出发，决定问题不免陷于主观片面，这是前段资改工作表现相当被动的主要原因。

　　此外，我们某些业务部门的同志对于妥善安排处理小业主的经营和生活问题，是存在抵触情绪的。这是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小商贩及其他小业主是劳动人民，全面合营合作化后，他们的地位又起了变化，更加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上来，因而我们今天对他们的政策应该和过去对资本主义企业的有所分别。他们也看不到全面合营后，资本主义企业的生产关系起了根本变化，资本主义企业变成合营企业，这方面的公私关系已转为公公关系，过去通过国营商业、银行、税收对私营企业的排挤、限制，今天都打不到他们身上，所有火力现在是集中打在属于劳动人民的小企业主身上了。加上在处理国家与生产单位和群众的关系上，一些业务部门的同志存在片面的观点，较多的注意了本企业的利益，例如如何完成与超额完成上缴国家利润的任务，对于如何照顾小业主的利益，使他们的收入不低于合营合作前的水平则注意得很差。因此，在对小商贩等的处理上普遍表现了排挤多，安排少。这表现在：某些单位与某些地区的国营商业与供销社只注意扩大自己的门市部和合营企业的营业额，对于经代销户和合作商店的货源则照顾不足；某些地区的交通部门只注意给国营交通企业多配货，配好运的货，而对于木帆船的货源则缺乏统筹安排。某些国营商业、供销社只顾自己多赚利润，因而随便压低手工业产品的收购价格和将小商贩的批零差或手续费规定得过低；某些地区的业务部门，将合作社员或合作商店成员的工资水平定得过低，在合作组织的收入中扣下了过多的公积金；某些地区的税收部门为了想多完成税收任务，不顾政策，对小商贩滥征滥罚。还表现在：我们国营企业的某些干部只从自己便利出发，对小商贩的“麻烦”则很少照顾。例如：为了自己管理便利，盲目将小商贩及手工业者并店并厂和机械采用一套国营企业的财务会计表报制度。对小商贩的合作化和吸收他们“过渡”为农村供销社工作人员的做法上，为了怕背包袱，采取“择肥而噬”、“去弱留强”，“合子不合父，合妻（夫）不合夫（妻）”、成份不好、历史有点问题、老弱残疾一律推出门不管的态度。还有一种表现是从主观愿望出发，不问实际情况，不问对群众生活可能影响如何，对组织改造形式盲目要高、要多、要大。表现在：我们某些地区的工业改组上，并厂越多越大越好，商业并店，手工业集中生产搞得越大越整齐越好，民船合作社越高级形式越好，轮木结合搞得越多越好，而对于执行这些措施的结果对生产是否有利、群众是否方便、经营者收入是否增加等则不加考虑或很少考虑。产生这些问题是与我们领导抓得不紧，控制不严，没有深入检查工作有密切的关系的。

　　总的说来，我们对于在社会主义改造中如何从具体情况出发，分别不同时间，不同对象条件，采取适合于实际情况的具体做法和如何正确处理国家集体与人民个体之间的关系上是有许多缺点以至错误的，这就不能不使得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受到一定的损失。

　　最近中央的对资改造汇报会议，对这个问题已作了明确的解决。中央的指示是明确的，小企业的改造必须采取适合于他们特点的做法，广大的商业、手工业与运输业的劳动者在改造中其生活必须得到妥善的安排，必须由有关业务部门负责为他们“管饭”。必须保证他们达到合理的生活水平；在合营、合作后，其收入水平不但不应该比以前降低，而且应该随着生产的发展、经营管理的改善，逐步的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如果不这样做，就不可能显示合营合作的优越性和从物质上吸引群众积极拥护社会主义改造与积极提高群众生产热情。这是对私改造工作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指导原则。

　　目前解决这一问题的措施已在省委资改工作会议与小商贩代表会议作了具体布置，省委并决定今年第三季度以上述工作作为私改工作的中心来贯彻。希望全党同志共同努力来保证中央及省委有关这方面的各项重大措施的贯彻。

## 三、以企业为基地，加强对资产阶级分子进一步的改造问题

　　全行业公私合营和定息以后，阶级斗争形势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主要表现在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虽然还没有被消灭，但是已经实际上将企业交给国家管理而向工人阶级屈服了。由于这种情况并且由于农业合作化和手工业合作化基本完成，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条道路之间“谁战胜谁”的斗争已经决定了胜负。我们今后对资产阶级分子改造的总任务，就是要在这3年的时间内，使资产阶级中间的大多数愿意接受完全的社会主义所有制，由剥削者改变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以实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完全改变和资产阶级的最后消灭。

　　为了实现上述要求，应该解决如下3个问题，即：对资本家的生活安排；工作安排和以企业为基地加强对资产阶级分子的教育改造。

　　全面合营以来，中央对资本家的物质待遇提出的一系列措施是很宽的。清产核资让资本家自报自评，高潮中账外增资一律退还本人；清理债权债务“从宽了结”；定息一律5厘；合营企业职工包括资本家的工资高的不降，低于国营水平的可分期逐步提高向相应的国营企业看齐，资本家定息股金在2000元以下的，其疾病医疗与病假期间工资待遇按本企业职工同等待遇等等。

　　在执行上述的中央各项规定过程中，在党内曾经遇到了并且今后必须还将遇到许多抵触的情绪。有些同志认为这样对资本家的照顾太过分了。

　　对这个问题我们是这样来理解的：中央在全面合营以来，对资本家的这些具体政策是在一个基本前提之下提出的。这个前提就是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来说已向工人阶级投降屈服了，他们被迫双手交出了武器——资产阶级藉以进行剥削的工厂、企业交给我们合营定息了。只要我们对于消灭资本主义所有制，对于生活资料的国有化采取坚定不移的方针，又快又好地把他们拿过来，我们就不会犯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至于让资本家继续保留一些生产资料带到社会主义去，则是没有多大坏处，而且还是有好处的。理由是把他们的浮财通通交给全国几亿人民平分，每个人得不到几块钱，而处理得宽一些，让资本家丢了工厂企业，生活还过得马马虎虎，这就有利于分化他们，减少他们改造过程中的抵抗和促进他们接受改造。这样做是完全符合于工人阶级和全体人民的根本利益，不按照中央规定的政策办事则是错误的。

　　其次，应该给资本家以适当的工作安排。中央规定合营中的资方人员一律要包下来，给以工作安排。对资本家代表人物既要给予政治安排，也要给予相应的企业安排。对资本家职务安排的原则是量材使用，辅以必要照顾。在工厂、专业公司与管理机关中资本家既可安排副职，有些也可安排正职。在人事安排中，这些政策规定也遇到许多业务部门，以至某些党和政府的人事部门干部的思想抵触。因此，有些地区、有些单位部门对资方人员应该安排的没有给予安排，推了出门不管，或则安排中随便降低他们的职务（个别甚至有的经理降为勤杂或炊事员），对某些资本家代表人物只安排虚职，不愿安排实职，只愿意安排进步的，不愿意安排落后的代表性人物。有些地方的人事部门认为资本家只能当副职，根本不能担任正职，加以在人事安排过程中没有或很少征求工商界的意见。因此，安排之后，一些地区的资本家表示不满，这方面我们的工作是存在有缺点的。

　　我们一些同志没有认识到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不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中国具体的历史条件下可以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具有一定的技术或经营管理的能力和经验（广东的工业技术人员中80％是资本家）。在合营时，不应当把资本家当作包袱，应当看作一笔宝贵的财产。当这个阶级向工人阶级屈服以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是可以被改造过来成为有用之材，对社会主义建设作出有益的贡献的。因此，不坚决贯彻中央对人事安排的政策是不对的。

　　第三，对资本家安排工作后，还要在企业中和他们建立正确的工作关系，使他们在工作中有职有权，并且在工作中加强对他们的教育改造。

　　目前各地反映对资本家人事安排后，企业中的工作关系多数不正常，主要是没有做到让资本家有职有权，资本家反映他们是“神主牌”“光绪皇帝”，说“闲来无事，坐以待币”说“人事安排真妥当，科长点头我盖章”。企业是今后教育改造资产阶级分子的主要基地，必须在企业中和他们建立正确的工作关系；既要加强对他们的领导和监督，又要让他们在工作中有职有权，以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在工作和劳动实践中得到教育改造。

　　此外，必须贯彻依靠工人阶级以搞好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及资产阶级分子改造工作的方针。为此，必须重视与加强合营企业中的工人工作：关心与合理解决合营企业工人的物利益问题，加强对合营企业工人的思想教育和政治教育，加强各级党委对合营企业工会工作的领导，以充分发挥工会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工作中的组织作用。应该指出前一个时期，这方面的工作是不能令人满意的，省委资改领导小组也抓得不够紧，今后需要很好改进这方面的工作。

　　最后，应该改进党对工商联工作的领导。党对全面合营后的工商联工作的方针是加强它而不是削弱它。这个组织今后首先应该让它代表资本家的利益和意见，不宜偏于办差。只有这样才能使工商联更好去联系它的群众，以发挥它在对资改工作中的作用。

　　要在3年左右的时间内，完成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资改造的任务，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而且是一场复杂的、尖锐的、深刻的斗争。为保证完成这个艰巨的历史任务，需要各级党的组织加强对资产阶级分子改造工作的政治领导和思想领导，在全党系统地展开有关统战政策的教育，统一和提高党内思想认识，及时纠正“左”和右的偏向，经常检查和不断改进这方面的工作。广东资本主义工商业比较发达，又邻近港澳，地处国防前线，与海外联系密切，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斗争中存在比较复杂的情况，政策执行得好坏，对内对外将发生更大的影响，这就需要全党更好地贯彻政策，把这个工作做好。我们在私改工作的指导上，这去对广东情况的复杂性是认识不足的，因此对一些重要的政策问题缺乏钻研和明确具体的规定，在党内没有抓紧进行各项统战政策的宣传工作，因此，下面干部对政策感到没有底，执行起来就容易出问题，加以我们领导不关心检查，发现问题不及时，和各个业务部门联系不够密切，因此不能更好保证党的政策的贯彻，今后应该切实予以改进。

## 四、改进私改工作领导，再接再励，为圆满完成对私营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任务而努力

　　（一）对私营工商业清产核资定息工作告一段落后，一些地区和单位部门对私改工作已出现松劲情绪，误认为从组织上实现了全面合营，即等于私改任务全部完成。因此，有的私改办公室也取消了，党委或行政领导也没有人经常抓私改工作了。必须反复向全党说清楚，全面实现合营只是系统地进行改造工作的开始，今后面临的企业改组改革和人的改造工作其任务更加艰巨。任何以为私改已经大功告成，因而工作松劲，放弃领导，鸣金收兵都是不对的。

　　（二）随着运动的发展，新的形势要求改进私改工作的领导和改变我们的领导方法。

　　首先，作为省委领导对私改造工作的助手的省委对资改造领导小组过去集体领导不健全，对情况了解不深入，对运动指导不及时，一面有许多应该管好的问题抓得不紧（如小商贩、手工业者、船民的改造形式与生活安排问题，和有关与海外有联系的改造政策的研究等），一面又将一些可以不需要管的属于业务部门的具体工作包了起来。对各地工作的指导，有些问题也控制得过紧、过死，结果不免有些决定陷于主观片面，事务主义的领导作风是严重的。今后，根据中央指示，资改领导小组的任务主要是研究政策和对各部门私改工作进行综合平衡，对具体工作应该更多联系和推动党委有关部门和业务部门去做。因此，从省委资改领导小组起，今后应该在党委的领导下集中更大的力量，抓紧各个时期工作中的主要问题，深入检查督促和帮助有关部门及下面干部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保证有力的贯彻中央的政策和实现上级有关的各项工作决定。

　　其次，经过全面公私合营的高潮，私营企业已成为我们企业的一部分，私方人员已开始成为公务人员的一部分。公私合营企业和改造工作对政府各个业务部门差不多都有关系，而且比重很大。今天要做好合营改造工作已不可能单纯依靠党委或政府的某一部门，必须党委及政府的一切有关部门共同努力，才能把它做好。因此，对私营工商业的改造工作，中央指示应该成为党委和政府各个部门（包括党委的工业部、财贸部、交通部和组织部、宣传部等）共同有关的工作。同时，在清产核资定息以后，改造工作已逐渐从突击式的运动转入细致深入的政治工作与组织工作。对人的改造需要依托企业为基地，紧密结合企业改造来进行，而企业与人的改造又必须紧密结合业务，以发展生产力为目标并在有利于生产的安排下去进行。这就要求企业行政领导，既要管业务，又要管改造和对资本家的政治工作。在一个企业中，除了私改科或私改办公室不能削弱外，其他职能科室也需要结合业务共同参加做好改造工作。我们希望各级党委的有关部门和政府的各个业务部门根据中央新的指示精神，今后对有关本部门的私改工作，都认真的抓起来。

　　我们相信，由于中央对私营工商业今后进一步改造的方针和做法已有了明确的规定，各级党委和政府也将进一步加强对私改工作的领导，在全党同志的努力下，广东对私营工商业改造的任务虽然非常艰巨，但是我们一定可以把这个工作做好，最后取得完满的胜利。

　　以上意见可能有不妥当的地方，请各位代表批评指正。

　　· 来源：

　　广东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