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荻秋在中共上海市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关于私营工商业实行公私合营后的经济改组和公私关系问题的报告（节录）

　　<上海市委书记、曹荻秋>

　　（各位代表：）

　　我完全同意柯庆施同志的报告。现在，我就私营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工作发表一些意见：

　　几年来，我们对私营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通过了各种形式的国家资本主义，由个别公私合营发展到全行业公私合营。今年1月的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又将本市资本主义工商业203个行业，25853户全部实现了公私合营。从此，我们完成了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全部公私合营，把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改造推到一个新的阶段，这是一个有决定性意义的胜利，说明了我们党对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实行和平改造政策的正确。

　　全市批准公私合营以后，我们作了清产核资，处理困难户等一系列的工作，现仅就经济改组、公私关系、加强领导问题提出以下意见：

## （一）

　　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全部实行公私合营，使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生了根本性质的变化，这种变化的明显标志是国家通过专业公司或者派去的干部已经直接掌握了或正在掌握着这些企业；尤其是国家采取了定息政策以后，资本家在生产中的地位已经改变，他对企业的财产所有权在法律上，在名义上仍旧保持着，但实际上已不能对它实行支配的权力，他原有对企业的经营管理权、人事调动权，也已经完全转移到国家手中，生产关系的这种巨大变化，为生产力的发展解除了束缚，开辟了无限广阔的道路。

　　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全部合营以后，生产力的发展有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但不等于已经发展或者充分发展起来，因为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上所建立起来的不合理的经济组织，不可能在生产关系刚刚改变的时候就能得到改组和改造，因而也就不可能把它潜在的生产能力发挥起来。要充分利用合营企业发挥它的潜在生产能力，必须对旧的生产关系所带来的不合理的经济组织加以改组和改造。原资本主义经济组织有哪些不合理的现象呢？

　　（一）生产组织分散和混乱。由于资本主义发展的盲目性，造成了工业行业之间、企业之间的生产组织的分散和混乱，小的数十倍于大的，像这次新合营的25000余家工厂中，100人以上的大厂只有444户，而16人以下的小型工业及带进的个体手工业却有2万余户。而且产品种类复杂，行业之间的生产亦多交错，这就不利于生产的统一安排和难以按照国家计划的要求来部署工作。同时户多户小，协作关系特别复杂，产品质量既无法保证，也不便于管理，影响了对合营企业的充分利用。

　　（二）设备不平衡，先进与落后悬殊过大。如纺织印染业的设备，染大于织，织大于纺，制药业制造成药、针剂、片剂大于制造医药原料。如织布业的织布机有先进的自动织布机，也有效率较差的铁木机，还有落后的木机，这种现象在许多行业之间和行业内部相当普遍地存在着。

　　（三）劳动条件，安全防护过差。由于原来资本主义企业只重机器不重人，造成了许多工厂的劳动条件都很差。解放以来在我们督促之下，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进，但在所有制未获得根本改变以前还不可能进行彻底改善，这就严重地影响了职工的劳动热情和身体健康。

　　上述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的提高的不合理现象，只有通过今后经济的改组逐步加以解决。按社会主义的原则来改组、改造资本主义经济，当企业还掌握在资本家手中的时候，是不可能的。但当企业基本上转移到国家手中，生产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的时候，这种可能就完全具备了。因此我们必须善于运用这个已经变化了的条件，有计划地来完成经济改组工作，以求得生产力的迅速发展。

　　经济改组是一项十分复杂细致的工作，它包含着裁并改合、设备的调整、技术的改造、必要的改建和扩建、商业网的调整等。同时，在改组中涉及厂房厂址、宿舍、食堂、设备平衡、工种平衡、技术操作、业内外协作、供销关系、商店的合理分布及工资福利、职工团结等一系列问题，必须慎重的进行，否则就达不到改组为了发展生产，提高生产力为国家和人民需要的目的。所以，市委对经济改组采取了积极而慎重的方针。即是采取了积极准备，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改组的方针。在这个方针下，半年来我们采取了基本不动和少动的办法作了一些初步改组工作：

　　首先，解决长期困难户，通过吸收的方式，在不减少产品，不妨碍协作，而又为大厂所需要的条件下把它们的资方与工人一起安排到大厂中去，这样一面解决了他们的困难，另一面也增大了生产能力。

　　其次，按同样产品把2万余户的工业户进行定点划片编组管理，建立了3000多个中心厂，500多个独立厂，按区建立了中心商店，这样做的结果，对进一步加强管理与改造，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再其次，曾指定一小部分行业进行经济改组，以取得改组的经验。

　　前一个时期的经济改组工作，一般都处在积极准备和初步调整改组的阶段，基本上是正常的，成绩是大的。市委对经济改组所确定的方针是正确的。但是由于我们对经济改组缺乏经验，对它的复杂性认识不足，对原有经济的协作关系了解不透，加之对经济改组的含义、范围、目的、要求不够明确，又无一套较完整的做法，因而在行业归口时注意先管理起来方面多了一些，考虑保持原有的经济联系和协作关系方面少了一些。同时，由于一部分干部存在贪大求快盲目冒进的思想，在工业上，产生了少数厂不应该并的并了；应该并的也未作充分准备就并了。在商业上，少数摊贩不应该同座商组织合作小组的组织了合作小组，由于缺乏领导，少数摊贩自发组织起了若干合作小组，这就产生了若干不良的结果：

　　（一）打乱了原有的经济联系和协作关系。上海的工业生产和工商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经济联系和协作关系，长期以来已经形成一个自然的经济秩序。但在行业归口和经济的初步调整中，有的业务主管部门过分强调统一和从便于管理出发，人为地把一部分原有的应该保持的经济联系和协作关系割断了，这在工业与工业之间，商业和工业之间都出现了这种情况。例如；奚顺兴皮鞋店与周发记皮革作场已有10年的产销协作关系，该店有70％的男式皮鞋是周发记作场供应的，但该作场在6月底被皮革公司划归中心厂统一布置生产后，就割断了与奚顺兴店的产销协作关系，停止了供应，这种人为的割裂造成了该店皮鞋供应不足，花色品种减少，严重影响了它的经营。

　　（二）丧失了某些企业原有的经营特点，改掉了某些企业的特种产品。例如某些水果店原有经营特点是按水果的大小、好坏分为高档货与低档货，按质论价出售。归口管理以后采取了统售的办法，把它原有经营的特点丧失了。有的皮鞋店过去可按雇主的特殊需要而实行定制，现在这种特制特种产品被改掉了，有些饮食摊贩到饮食店以后，营业时间缩短，原来是分散的，现在变为集中的，给居民以很大的不便，这些都引起了消费者的不满。

　　（三）建立和调整中心厂产生了一些混乱。按产品和适当照顾地区的原则，调整中心厂是必要的，但有些部门片面地从便于管理出发，而少照顾到地区，于是造成跨区较多的现象。同时在调整过程中，并了又拆，划进划出，变动很多，不但工作量大，而且带来了一些混乱。

　　（四）影响了职工的生活和生产热情。有的业务部门单纯从便于管理出发，没有考虑到职工的劳动条件、安全卫生和生活等方面的问题，因而在并厂以后，有的单位发生了食堂、厕所、浴室等不足或条件过差的现象，严重影响了职工的生活和生产情绪。

　　这些现象，有些已经得到纠正，有些还需要在今后工作中加以克服的。

　　目前值得注意的是在经济改组中开始出现束手束脚，停滞不前的现象，这种现象如不及时加以防止，就可能产生有些工厂、商店改组，改革或者调整的条件已经成熟而不去改组、改革、调整。这同样是不利于生产的。

　　经济改组工作，必须积极而慎重地进行，既要反对盲目冒进，又要防止束手束脚、迟迟不改的做法。经济改组必须做好充分的调查研究，掌握住上海工商业的特点，从实际出发，根据国家建设和人民的需要，凡是改组的条件具备了的应该积极地进行。

　　今后的改组工作，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去进行：

　　（一）把合营企业管好，建立生产秩序，建立与健全管理系统，采取各种有效措施把已经割断了的经济联系和协作关系必需恢复的逐步恢复起来，把应该保持的经营特点和特制产品的办法恢复起来，以满足国家建设和人民的需要。

　　（二）进一步进行经济改组。中心厂的形式是经济改组的一种过渡形式，为了进一步发挥合营企业的潜在能力，必须在管好合营企业的基础上根据有利于生产的原则，充分利用现有设备，以大带小，以先进带落后，按行业按产品，根据国家建设和人民需要以及今后的发展做出规划，然后分期分批地进行必要的裁并改合、调整设备、技术改造等等。改组的方式大体上有：

　　1、有条件合并的可以适当合并，但不能把不应该并的也并掉。

　　2、一个行业内的企业，可以集中得大一些或集中得少一些，也可以保持分散经营。这必须根据生产的需要和企业的特点而定，不能一概而论。

　　3、生产名牌货的厂、特种产品的厂，不能并掉。

　　4、必要扩建、改建的厂可以进行扩建、改建。

　　商业上的改组主要是适当调整商业网，对必要撤点合并的商店，亦要做出规划，进行适当的调整，以更好地为生产和人民的需要服务。

　　（三）在制定规划和进行经济改组过程中，必须走群众路线，充分征求各方面的意见，以防止片面性与主观性，采取由私方人员提出计划、职工讨论、公方审查的办法是可行的。

　　上述这些工作，有些是可以争取在较短时间内完成的，有的则需要较长的时间，我们应分别情况逐步将它实现。

　　除进行经济改组外，还必须按社会主义的原则进行企业内部的改革改造工作，对资本主义的生产经营方法和管理制度我们应该实事求是，按有利于生产的原则去处理，凡妨碍生产的资本主义企业原有的经营管理方法和制度，必须加以改造；有利于生产经营的管理方法和制度则必须加以保持，不能对资本主义生产经营方法和管理制度采取一概否定的态度。同时，还需注意这次合营的企业多数是中小户，有它们的一套管理方式和制度，我们对他们的这些方法和制度，必须认真研究，了解它们的特点，注意保持它们有利于生产的方法和制度，不应当机械地把大厂大店的经营方法和管理制度硬搬到中小厂店中去使用，同时，也要逐步地健全和建立一些简单可行的适合于中小企业经营管理的方法和制度。原私营企业管理不民主、不依靠工人群众的情况必须改变。总之，我们必须把这些企业逐步改造成为适合社会主义生产要求的企业。

## （二）

　　随着生产关系的根本变化，原有公私之间、劳资之间的关系也起了重大的变化。企业合营和资产定息以后资本家的地位改变了，他一方面是资本家，另一方面又是公职人员，现在我们同资本家的关系已不单是一种公私之间的关系，而还是一种共同工作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双重性质的，是共同工作关系，又是阶级关系。过去我们对资本家企业的关系一般是外部关系，现在已改变为企业的内部关系，劳资关系已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对立改变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共同工作关系。这是阶级关系新的变化，随着这种变化，阶级斗争形式也发生了变化，斗争一般从企业外部转到企业内部。同时，资产阶级内部的变化也日益加深，愈来愈多的人积极接受改造，关心生产，努力学习，愿意把自己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他们当中有不少人积极改善经营管理、公开技术、试制新产品、参加劳动竞赛，少数人并有创造发明。对于上述的变化，我们还不曾在广大干部和职工中进行系统的教育，也没有对与资方人员共处提出具体办法，加上对党的和平改造资本家的政策，在干部和职工中的教育进行得不深不透，以致一部分干部和职工对民族资产阶级的积极作用认识不足，对党能够把资产阶级分子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表示怀疑，他们当中有些人认为资本家“只会剥削，没有用处”；并把资本家看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以改造；有的看到把资本家安排了领导职务，心中不服，认为“他们凭什么当厂长、经理”，提出“是否资产阶级领导我们？”有的看不到资本家的经营管理能力和生产技术，担心他们安排为厂长或经理以后能否把生产、经营搞好；有的认为自己“革命多年，只当了科长，资本家一上来便是经理、厂长”：有的对资方人员维持高薪不动有抵触情绪。但另一方面，一部分干部与资本家相处，产生了“和平共居”的思想。怕搞坏关系，见了资本家的错误和缺点，不敢进行批评和斗争。有的则认为资本家有业务能力，情况熟悉，怕搞不过他们。

　　由于有这些思想的存在，反映在公私关系上出现了某些不正常的情况，表现在：

　　（一）干部包办太多，资方人员无事可做。另一种是虽有分工，但遇事既不与资方商量，即使商量又不尊重他们的意见，更谈不到对他们的帮助支持。以致不少资本家反映，把他们放在一边没有事情做，“形同傀儡”，“等于陪客”。他们认为目前的关系是“领导对公方，公方对劳方，私方对私方”（意指把他们抛在一边）；有的则说：“公方一呼百应，而私方有职无权”。木材业一资本家反映：区店中公方忙得不可开交，而私方闲着无事可做，公方台子上传票一大堆，盖图章谁也会，但是就不让私方去做”。有的资方人员因而表现苦闷。

　　（二）有的干部对资本家，不知如何对待他们。对资方人员表现积极，做出成绩的，不敢表扬，怕说是右倾。另一方面，对资本家的错误和缺点，也不进行教育和适当的批评，怕搞坏了关系。

　　（三）在日常生活上，有些公方代表不愿与不敢和资本家接近，怕被腐蚀。如茶食糖果业一资方在端午节送粽子给工作组干部吃，这个干部竟为此写信给党报，问“吃资本家的粽子是否会丧失立场”。

　　产生上述现象的原因，除了领导上对干部和职工进行教育不够外，还有以下几个因素：（1）我们部分共产党员干部还没有完全理解和掌握党对资产阶级和平改造的政策，没有认识和平改造资本家的伟大意义。他们错误地认为对资产阶级的和平改造和在改造中给他们安排职位、定股定息、保持他们的原薪都是太便宜了资本家，不了解这些措施是对资本家所有制的赎买。在这个赎买中我们所付予资本家的是很小的一部分，我们所得的是资本家的所有财产和资本主义所有制的废除。这个赎买政策在某些方面固然有利于资本家，但更大的是有利于国家和人民，有利于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2）是对资本家在国家社会主义建设中可能发挥的作用认识不足，或者没有认识资本家是一支应该调动而且可能调动来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力量。在国家社会主义建设当中我们需要大批的技术力量和各种知识分子，在资本家中却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技术力量和知识分子，可以调动起来为国家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以上海而论，资本家和资本家代理人中有技术的约7000—8000人，另根据市工商联对40个工业行业，14421个资本家和资本家代理人学历的统计，其中具有中学以上文化程度的即占49％。有一部分资方人员虽没有技术，但有管理企业的经验和能力。就是那一部分今天无技术，也无管理企业经验和能力的人，其中大部分经过教育培养，还是可以变为有用人才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因此，我们就不应该把他们当作包袱来看待，应该把他们当作国家一部分财富来看待。（3）是从“三反”、“五反”以及“三反”、“五反”以后，在全国范围内，在各个方面都不断地开展过反对资产阶级的思想和作风的斗争，这些斗争在我们干部中产生了深刻的印象。由于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对反对资产阶级思想和作风的斗争缺乏正确的认识，因而产生了一种“左”的情绪，对资产阶级采取了避而远之的态度，唯恐与他们交往丧失了阶级立场。但是，他们忽视了应该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上去团结、教育资本家而不去团结、教育资本家，同样是违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丧失阶级立场的。在与资产阶级的关系问题上不管从“左”的或右的方面来的东西，都是不符合党的利益，有损阶级立场的。

　　为了调动资本家这部分力量，发挥他们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积极作用，我们必须加强对他们的改造。必须首先改变某些干部认为资本家不可能改造的错误观点，要肯定绝大多数资本家是完全可以改造的。这个改造必须与实际业务结合来进行，脱离了实际业务来谈改造是困难的，不可能的。因为只有安排资本家以一定的职位，他们才会定心，才能愉快地接受改造，没有这个先决条件来谈对资本家的改造，那必然流于空谈。因此，必须按照“量才使用，适当照顾”的原则，把资方人员统统包下来加以安排，对他们被安排的职务必须是名符其实的按照他们的职位实行分工负责给予一定的权力，不能当作虚设。在工作中应大胆放手使用他们，发挥他们的专长和才能，公方代表遇事不应该独断独行，不应包办一切，应善于同他们商量，虚心听取他们的意见，吸收他们参加同他们业务有关的各种会议，阅读有关的行政文件，这样做可以集思广益，对工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并通过此将更加密切公私关系，更加能发挥资本家的积极作用，对实行他们的改造是更加有利的。

　　同时，对资方人员在工作中作出重大贡献的应该加以鼓励表扬，对他们工作中的困难应积极帮助他们解决。因为他们所作的工作是国家社会主义建设工作的一个部分或某个方面，他们工作的好坏是紧密地关系着国家的利益的。同时，他们能力的提高和得到改造，也是为国家多培养了一批人才，我们从这样一种观点来看待全部公私合营以后的资本家，我们才能够正确处理公私之间的关系。但不能因此而对资本家有任何的姑息迁就，对他们的缺点和错误应该给予教育批评的必须予以教育批评，那种无原则的与资方人员“和平相处”，应教育批评的不予教育批评，那显然是错误的。

　　要在工作中、生活中与资方人员保持密切联系。我们负有改造他们的责任，我们就应该在工作中、生活中同他们保持联系，通过这些联系去了解他们的思想、作风、习惯，以便我们对他们的改造。但这种联系必须从党对资本家的改造原则出发，而不是建立在个人的私人关系上面。只要我们与资方人员的关系是建立在党对资本家的改造关系上，我们就不应该害怕与资本家接近，与资本家接近了不等于就是丧失了阶级立场，是否丧失阶级立场是以你在处理一切事物中是否符合党的利益、工人阶级的利益为标尺的，凡是违背了党的利益、工人阶级的利益都叫做丧失阶级立场，因而在生活中就是吃了资本家几个粽子，不能说就是吃掉了阶级立场。

　　目前把公私关系搞好，是我们改造好资本家的重要一环，只要把这一环抓紧解决了，我们就能比较顺利地取得对资本家人的改造的胜利。

　　但是，必须看到，随着生产关系的变化，阶级关系也起了变化，但阶级斗争仍然存在，它以一种新的形式表现出来。资产阶级作为阶级来说目前并未因为生产关系的变化而不存在，他们仍然存在，他们的思想、观点、作风和处理事物的方法不时表现在公私共处的关系之中。过去资产阶级同我们斗争的主要形式是限制与反限制，“三反”、“五反”运动以前他们曾以“五毒”行为向国家机关、工人阶级猖狂进攻，“三反”、“五反”以后资产阶级的违法行为是大大减少了，但阶级斗争仍然继续着。过去我们对资产阶级用市场价格、税收、原料、加工订货上缴利润等一系列的办法来限制他们的剥削和盲目发展，这种限制是有成效的，异常必需的，它保证了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没有这种限制就不能迫使资本家接受改造。目前生产关系已发生了变化，资本家已变为公职人员，限制与反限制的客观条件已不再存在。所以，目前资产阶级同我们的斗争已不再是限制和反限制，而是一些新的斗争形式：

　　（略）

　　一切有关的党组织和主管业务部门，要采取各种有效的措施，在思想上、组织上和实际工作上，对企业中的公方代表和共产党员给以及时的指导，并给以充分的支持和帮助，使他们有信心并有办法地把这项工作做好，把资方人员改造好。同时，必须随时掌握资产阶级的思想动态并分析他们和我斗争的各种新的方式，研究对待资产阶级斗争的策略，以利于对资方人员的人的改造，发挥他们在企业中的积极作用。

## （三）

　　为了搞好经济改组和公私关系，必须加强专业局和专业公司对合营企业的领导，改善条条与块块之间的关系。大城市有集中的特点，对工业的业务管理由业务专管系统分管的办法是正确的。这样做的好处是便于提高技术、统一安排生产、交流生产经验。但不应当把分管的办法与地区的管理对立起来，必须把两方面的管理作适当地分工而又紧密地配合起来。专业机构管理的重点应该放在生产业务方面，地区管理的重点应该放在党群工作和政治思想工作方面。专管系统要把业务工作做好，必须依靠地区的政治思想工作，那种过分强调系统管理不依靠地区的观点和作法是不对的。同样，如果地区不尊重系统管理或者认为只有把业务和政治思想工作统管起来，才能把工作做好的观点也是不对的。条条与块块必须结合，政治思想工作与经济工作必须结合，这种结合，对合营企业的领导不会削弱，只会加强。这是搞好生产工作的重要武器。目前在条条与块块的关系上，凡不符合这个精神的都必须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