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剑英在广州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的闭幕词 　　【本文原载于1950年5月9日《南方日报》。】 　　同志们：我们的会议今天结束了，这个会议是胜利地进行、胜利地结束的；可是今后我们还要坚持努力地工作。 ## 一、第一届到第二届的感想 　　1. 有些同志反映说，这次会议要比上次的热烈。我以为这种感觉是切合实际情形的。这两届会议的确有些不同，第一届会议，有些代表是采取试探态度，看共产党是不是真正民主，“心口如一”，因此在会议上不敢多说，有些代表甚至守口如瓶，客客气气。这一届大概是看清了共产党是真正按毛主席的指示：“和党外人士实行亲密合作”；因此，大家在小组中、在大会上，认真讨论、发言深刻，有批评，有建议，广泛的涉及到许多与人民利益有关的问题，这是一个进步。 　　2. 在第一届的会议中有些代表是抱着当客人的态度来的，把自己作成局外人，这一次代表们把责任放在自己肩上了，大家都当起主人了。这个转变，是我们人民革命大团结的起点，这是应该坚持和发扬的。 　　3. 但这届会议也还有缺点：政府的工作是有很多缺点和错误的，大家还没有尽量批评。我觉得批评的火力还不够，还没有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还客气了些。毛主席说：“我们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宗派。”我们有缺点，是因为不知道这是缺点；知道了我们就能改；大家还有些不肯批评，不肯让我们知道缺点和错误究竟在那里，这样我们就不可避免地把缺点和错误保留下来了。所以大家一定要暴露我们的缺点，使政府工作人员不致再犯错误，使我们能真正做到掌握着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推动前进的武器。 ## 二、第一届到第二届的四个月中时局的发展 　　从第一届到第二届，无论在国内和广东，都是在充满着斗争和胜利的进展中渡过的；第一届是广东解放后的第45天开的，这一届是在海南岛解放的胜利声中开的；第一届到现在四个月多一点，这中间有着以下胜利： 　　1. 在反对日本法西斯再起和再侵略，保卫世界和平，巩固中苏友谊的斗争中，我们胜利地签订了中苏新约。 　　2. 在彻底消灭蒋介石匪帮的战斗中，我们胜利地解放了海南岛，不久将要解放其他岛屿。 　　代表们：海南岛的解放，标志我们人民解放军的确是不可战胜的力量；一大群从来没有见到过海洋的人，不用很多时间，便学会了游泳、驾船、掌舵，在大海茫茫中，掌握方向，进行战斗；把木船装成战舰，打败桂永清1匪徒的海军，打败周至柔2匪徒的空军，打垮薛岳3匪徒的防线，解放了海南岛250万人民。今天，让我代表大家欢呼：“海南岛解放万岁！”（全体欢呼鼓掌）同时，我们海南岛的人民及其武装，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坚持了23年的长期游击战争，在漫漫长夜里，克服了各种困难，终于获得了光明；证明了胜利必然是在真理方面、革命方面、人民方面；反对真理、反对革命、反对人民，归根结底是要失败的。 　　3. 在反对土匪、特务扰乱治安的斗争中，我们胜利地消灭了3万9千余土匪，建立起人民的公安工作；在本市的抢劫案件，已由开头的每日80余件，降到现在每日二三件了。 　　代表们：我们在剿匪上是有成绩的，并且相信在不用很长的时间内就可把全省的土匪肃清，但这不等于说，我们就可以放松对土匪的警惕。世界上还有帝国主义存在，他就会收容蒋介石的残余力量，改用非法斗争的方式，钻进人民队伍中来，进行各种各样破坏和捣乱的。这个斗争是长期的、艰苦的，并且只有迅速把群众组织和发动起来，然后才能消灭它。 　　广东人民和华北人民的解放过程不同：华北人民十多年来和共产党共生死同患难，走过曲折的道路，和共产党一起坚持艰苦斗争，在斗争中锻炼成长，认识了共产党的政策。他们知道如果没有共产党、解放军、毛主席作带路人，在艰难中使他们走向光明道路，他们就无法获得解放。在斗争中也使他们认识到，这个胜利的果实是经过了无数的牺牲才换来的，一定要好好地保卫它；因此，如果蒋匪侵害到他们这个果实，他们是会与敌人拼命的。广东人民便不同了，许多是未参加过革命斗争的。广东受帝国主义压迫最深，灾难严重，解放却反而容易，胜利果实得来全不费工夫，因此人民的斗争经验和政治觉悟就差一些，对胜利果实的保护也就没有那样着力。他们对共产党、解放军的认识也不够。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补救，要加强政治宣传教育，要使广东人民认真起来保护胜利果实。我们只有经过宣传教育，把群众组织起来，才能将所有土匪特务都肃清。 　　4. 在反对敌人破坏我金融物价的斗争中，在广州，我们胜利地肃清了“剃刀门楣”和地下钱庄，驱逐了港币。在全国，从三月份起，我们实行了统一财政的决定，平稳了全国物价，提高了人民币的信用。据陈云部长报告，全国统一财政后，物价平稳，财政赤字比1950年概算所列的已缩小五分之二；据新华社消息，全国各大城市物价，跌落百分之十二；由于物价稳定，多少年来人民群众中“重货轻币”的心理已开始转变，据北京总行统计至4月22日止，银行存款较3月份增加82.8%，较2月份增加127.5%；而在物价上涨时，为了保障购买力的折实存款，据天津统计，已由4月初的330万个单位，降至4月14日的80万个单位；这些都是财经战线上的重大胜利。 　　5. 在全省的农村中，我们已经进行了半年的工作，已由初期的布置工作状态，进到开展工作、稳步地把工作深入的阶段。这是因为：（1）全省剿匪，已着着胜利；（2）许多事，在以前不知道，现在可以比较迅速的反映，以前看不清，没有分析，现在知道关键所在，有些偏向，已经进行了纠正；（3）许多县已开过了人民代表会议和群众建立了联系；（4）有些地区，进行了减租、退租，解决了农民春耕的困难。 　　6. 本市工人觉悟到领导阶级的责任，以主人翁的地位，参加各种斗争，掌握劳资两利，努力维持生产，努力恢复生产；在巩固治安、肃清“剃刀门楣”、驱逐港币、推销公债中，起了很大领导作用。 　　本市的郊区农民进行了交公粮、退租、反霸、春耕、生产渡荒等工作，组织了自己的农会，团结了农民自己，造成了进行土改的有利条件。 　　本市的知识分子，在改造自己的学习中，进行了许多思想斗争，并参加驱逐港币、推销公债等工作；在这些工作中，完成了任务，改造了思想，提高了自己。 　　（本市的正当的工商界，在认购公债、恢复生产中，是起积极作用的；但还有少数投机取巧的人，须大家给予他们以批评和教育。） 　　其他各阶层人民，在这一时期中，都为建设我们的国家，进行过各种有益的工作。我只举出一个例子：我每天平均至少要收到一封信，是各阶层的人民写给我的，对本市或本省的工作，提供过各种建议和批评。我把这些信都印出来，给我们的干部看。这证明人民对政府的工作是关心的，是采取负责的态度的。 ## 三、今后的任务 　　这次大会已经审查和批准了朱副市长的施政报告，报告一经大家同意就要大家一致努力，完成任务。各位代表还有许多提案，已经由政府各专门机关来做，我在这里只谈二件事； 　　1. 生产工作：海南岛解放，战争在广东范围已经结束。广东人民除了还要继续支援解放台湾的战争，完成全国统一大业之外，主要的问题，就是巩固治安，医治战争伤痕，恢复生产。 　　广州市的生产在目前是有困难的，一般的工厂出品无销量，有些工厂缺乏原料。但是，我们应当指出，新中国工业发展的基本条件，已经或正在创造中。因为： 　　（1）我们赶走了帝国主义，建立了人民的海关，这是保证中国工业发展的重要工具之一。 　　（2）战争将要胜利的结束，全国将要进入和平建设，敌人的封锁轰炸将成为不可能；这将大大缩减国家军政费用，增加经济建设的资金。 　　（3）全国土地改革，约有一万万五千万人口的地区已经完成，今年秋冬，将在部分新区开始进行土改，把农村生产的基本障碍消除了，使工业原料和市场的困难得到解决。 　　（4）财经工作已在全国统一，财政收支接近平衡，物价开始稳定，这就使通货免于膨胀，使得正当工商业有发展的条件。 　　（5）中央即将要对全国现有的公营私营的工商业，进行合理的调整，使生产可以克服或减少无政府状态。 　　（6）生产建设常苦于资本不足，经验不足，而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及贷款经济合作等协定，使我们解决了这一困难，能够更顺利地进行生产建设。 　　（7）东北工业，已在迅速的恢复中；去年东北工业生产，占工农业生产总额35%，今年上升到43%，证明中国工业的发展，完全是可能的。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目前也有困难： 　　（1）半殖民地经济制度，帝国主义者在经济上破坏我们的生产力，给中国人民的创伤是非常深重的。特别是广州，为帝国主义侵略最早，解放最迟，受害最深，恢复最难的地区；香港澳门的存在，大批商品向内地倾销，大批资金向港澳逃避，而且美蒋匪帮依托港澳，向我们进行各种破坏捣乱；这些祸害，不是马上可以解决的。 　　中国的近代工业，一开始就是依附帝国主义的半殖民地工业，许多城市，也是鸦片战争以后，依据各次不平等条约开辟的。例如上海、天津、广州、汉口、汕头、厦门，无一不是。中国最早的一间工厂，同治元年（1862年）开设于上海的百签缫丝工厂，就是外国人开的。道光年间，广州附近曾有2千5百个纺织工厂，工人约5万人，但很快就为英国纺织业所摧残停工了。清朝的张之洞，在湖北开工厂，用的机器，需要烧英国煤炭，中国煤不能烧；上海的工厂，动力机大都是要用柴油，而柴油却要到外国买。中国的城市历史，工业历史，可说是完全半殖民地化的；上海是中国最大的工业城市，但据1928年统计，全市工业投资，外资占三分之二。 　　现在我们赶走了帝国主义，就要推翻这种半殖民地的经济体系，建立起独立自主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体系，这是一个大转变。在这一巨大的转变过程中就产生了困难。 　　不能摆脱这种半殖民地经济依赖帝国主义的情况，我们就不能算真正独立；要摆脱它，改变它，就要充分认识这种变化，并努力战胜它。 　　（2）社会购买力在长期战争中是减弱了。第一是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国民党的大规模破坏。第二是农村的封建剥削，在国民党统治区因战争而加剧。在战争中，农村经济的破产，不但是农村劳动力的大批被强征入伍，捐税的万分苛重，而且因为大量官僚资本流入农村，造成土地集中与地租剥削的加剧。据四川一个县的统计，以1938年的地租额为基数，到1944年，便增到181.4%了。另一个统计，广东连县的上等田每亩的地价，在1937年需要57年的地租总和才能买到，到了1940年便只要32年的地租总和，就可以买到了。地租额几乎增加了一倍。农民在战争中更加贫穷化了（老解放区已实行土地改革的地方除外）农村购买力减低了。 　　在蒋介石匪帮统治中国的几十年内，用战争来屠杀中国人民，破坏中国的生产力，中间又加上日本帝国主义八年的侵略，这一战争的创伤，我们还没有治好；而且海南解放以后，还有台湾没有解放，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人民还有战争经费的负担。最近蒋匪又用美国飞机来轰炸我城市，封锁我海港，企图破坏我们的生产力，这自然影响到我们生产的恢复和发展。 　　（3）我们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建立起各个地区独立的财经制度。用以适应当时的需要，战胜了敌人；现在全国统一，这种各地独立而不统一的财经制度的继续，则产生了极大的生产盲目性，首先是供给与需要各不相谋，影响到全国范围内物资流转的困难。 　　抗日时期，在山上粮食自己种，布自己织，染料用色叶子，用草灰，没有海盐用硝盐，完全可以不依靠城市生活。 　　在战争年代，建立些小工厂，供给制成本高，非生产人员多，没有经济核算制。现在改变为平时经济，反回来，使乡村包围城市的形势变成城市领导乡村，建立新的城乡关系，要首先改变这种自给自足的战时经济体系，就有困难。 　　（4）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中苏友好互助同盟条约及其他协定的签订，新民主国家的外交关系的建立，使我国的国际贸易关系起了根本变化，使中国脱离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走上独立发展的轨道；但是这个贸易关系在目前正在开始建立中，而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转变到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其中有不少行业，不可避免要垮台的。 　　（5）广大新区，约三万万人口的地区，尚未进行土改，农村生产极度低微，且有许多灾区尚待救济，而农村购买力，又有季节性的限制。因此，原料和市场问题，还不能妥善地解决。 　　（6）在工商业本身，由于公私关系没有合理的调整，劳资关系也有问题，加上我们在税收和公债的征收工作中，发生若干偏向，不能不影响工商业的生产。 　　（7）广州市目前工商业表现停滞，我们从整个生产过程来看，即从原料、制造、推销三方面来看，目前主要的困难是推销困难，这种推销困难，除上述原因外，还有： 　　全省解放之初，城乡关系特别是贸易关系，一时混乱。旧的贸易关系被瓦解，新的贸易关系未能迅速建立。旧的城乡贸易，是靠地主、富农、高利贷者及村镇商人来进行的。解放后，地主逃避，富农高利贷者及市镇商人不敢活动，而我们贸易公司、供销合作社、农村服务部之类的组织，又没有很快发展下去；因此，农村生产与城市货物不能交流，影响到某些地区，农民对桐子懒得去采集，桂皮听说也有人当柴烧的。北江造纸工人，不愿于清明前后抓紧季节的时间，上山砍嫩竹制浆。西江有草包卖不出去，一方面粮食却无东西装。粤中修水利无洋灰，一方面士敏土厂有洋灰卖不出去。这些情形说明，新的城乡关系、销售关系，要我们去作精确的调查，有计划地去组织生产。 　　（人民币至今还没有进入农村，目前农村仍有用港币、银元、谷米、棉丝等作为流通手段的。人民币下乡买不到东西，乡人也不敢拿港币银元来城市买东西。） 　　货运手续太繁琐，省县税收制度不统一，四乡土匪未肃清，城乡交通未畅通。 　　（8）在工业制造本身，也因为技术落后，产品不够标准，成本高，不能与外区货物竞争。例如洋灰，我们1袋在广州要8元港币，运到香港要11元，而香港洋灰只卖6元1袋。特别是毗连港澳，走私充斥，因而洋货内侵，使我们的销路更加壅塞。 　　综合来看，发展工商业的基本条件是有了，但在此时此地说是有困难的。目前进行重点的恢复生产，除了你们通过的施政报告所指出的以外，特别要强调的办法是调整公营企业与私营企业、以及公私企业各部门的互相关系，极力克服无政府状态。毛主席说：“共同纲领的规定，在经营范围，原料供给，销售市场，劳动条件，技术设备，财政政策，金融政策等方面，调剂各种社会经济成分，在国营经济领导之下，分工合作，各得其所，必须充分实现，方有利于整个人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因此我们要恢复生产，必须具体实行劳资两利、公私兼顾的政策。为了调整这些关系，我提议省市政府成立一个生产指导委员会之类的机构，吸收各有关单位人士参加，专门来解决公私企业的生产计划问题，解决原料供给及销路问题，使能逐渐走上计划性与组织性。 　　在生产中，要贯彻毛主席的指示“原料足，成本低，质量好，销路广”。要努力提高质量，降低成本。比方军需加工，东北一人一天缝9套衣裳，华北缝6套，我们才缝了3套。成本高了二三倍，自然是搞不好的。 　　刚才说过，三四两个月，全国在平衡收支、稳定物价上，已经得到很大成绩，出现了十二年来所未有的好现象，坚持下去，我们的财经状况就能更加好转。 　　根据这次会议大家的团结合作看来，1950年的困难，我们是可以克服的；这个困难比较以往时期（特别是长征、抗战时）的困难是不同的，那时是真正的困难。但历史上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一年年的过去了，目前的困难我们是更有信心去渡过的，只要渡过这个困难，就是好日子的来到。 　　毛主席说要基本的好转还有三个条件：即“土地改革的完成，现有工商业的合理调整，和国家军政费用的大量节减。”这些条件，我们现在已正在做和准备来做。 　　治安工作：大家都基本上同意谭政文局长的报告。帝国主义反动派过去和人民捣乱破坏的方法有五种：就是捉、杀、打、骂、钻。过去的一个时期，他们以打为主，可是现在则以钻为主，进行各种阴谋破坏。中国的革命是用革命的武装消灭反革命的武装，而革命的武装主要的力量是人民解放军；但对付敌人钻的方法，就要加强我们的公安武装，同时又要全体人民觉悟起来。敌人用假面具来掩饰，我们要提高警觉，一切工作如错误到不近人情，故意错误的，我们要切实注意。反革命的力量，潜伏在里面，故意造成我们同人民的对立，使人民脱离我们，我们国家对这种人是丝毫不客气的，要予以镇压，直到枪毙为止。我们知道爱和恨是互相结合的，我们痛恨法西斯，就要坚决保卫祖国，因为是和爱祖国爱人民一致的。 　　要提高大家的警觉，要各界人民共同提高警觉；反革命对人民破坏的阴谋，要全市人民提高警觉，清查后报告公安机关，公安机关对反革命是绝不妥协的。各位代表回去传达时，特别要强调这点，使反革命者一个不留地搞出来，这就是和帝国主义反动派的斗争。 ## 四、加强团结，稳步前进 　　中共中央颁布五一劳动节口号，有一条说：“全国工人阶级团结一致，联合民族资产阶级，协力渡过暂时困难，争取经济状况逐渐好转。”要“好转”必须有工人和资本家双方面的“协力”团结，才有办法的。 　　听说，这次会议在小组讨论中，有些工商业家有“以公养私”的思想。没有原料要政府给，没有销路要政府收购成品，没有资本要政府贷款。 　　我从北京来，北京解放初期，也有这种现象；工商业家要政府收购成品，我们贸易公司就收购，收了一大批针织品、袜子、毛布、内衣，卖不出去，钱也用完了。还要收购，就压低价钱，厂家降低利润卖，我们就硬着头皮收，结果来了个“公私交困”收不下去了。货物把贸易公司压塌了。我们知道不对，组织了工业展览会，动员资本家和公家一齐来想办法，组织了参观团，和张家口、东北、西北各地工商界订合同，才解决了一部分问题。 　　各个厂家，在过去原来有自己的市场。比方平、津火柴业，有的走平绥线，有的走平汉线；纱布业，有的走察哈尔、绥远，有的走内地，多少都有些办法。动员起来，大家想办法，问题就好解决。 　　目前政府的情形，大家都明白，你的货销不出去，政府买下来，也还销不出去，大家协力，政府尽力帮助，工商界尽力提高质量，降低成本，开辟市场，有困难，大家商量解决。我们在华北搞农村生产，开“诸葛亮会议”，我们市政府也要开的，这就是今后要常开的生产指导委员会。有困难，大家来解决，团结就有办法，单纯依靠政府，事情办不好。 　　要团结，还要稳步前进。稳步是什么？就是不要害急性病，要按客观和主观条件，有重点、有步骤地来做，这就是个计划性问题。 　　稳步的原则是分清大小轻重，缓急先后，重要的就先办，不重要的就缓办。虽然重要，但目前没有力量的就不办。比方滃江水电厂，广州没有煤炭，从外省运煤来烧，电力成本高，改用水力发电，成本就低了，是应该做的。可是，现在没有钱不得不慢一步再说。 　　要建立信心，首先信仰人民政府毛主席的力量一定能使我们走向彻底的胜利。但我们要有步骤有重点来做，才不致步调紊乱，工作才能做好。 　　最后我们庆祝大会胜利闭幕，各位代表的健康。 　　我们也要感谢这次大会的闭幕中，人民解放军送给我们的一个大月饼——海南全岛的胜利解放。（大鼓掌） 　　（注释） 　　1　桂永清（1900－1954）江西省贵溪县人，国民党军海军总司令。 　　2　周至柔（1899－　）浙江省临海县人，国民党军空军总司令。 　　3 薛岳（1897－　）广东省乐昌人，国民党海南防卫总司令。 　　來源：广东叶剑英研究会、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　编：《叶剑英在广东》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