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北省半年土地改革总结及今后工作问题: 刘建勋在县委书记联席会议上的报告

　　<中共湖北省委第二书记、刘建勋>

## 一、半年来全省土地改革概况

　　全省土地改革是去年11月正式开始的，今年4月底告一段落，历时大致6个月，参加土地改革的干部（51个县）计3万人左右，卷入反封建斗争的群众连同减租区在内，约计1500万人，这次农民运动规模之大，在湖北来说是空前未有的。

　　今年土地改革运动，是以土地改革为中心，结合抗美援朝与镇压反革命，三大运动一齐进行的，三套锣鼓一齐打，所以运动就特别显得有声有色。镇反支持了农民斗争勇气，农民起来又深入了镇反运动。土地改革运动发展到反帝斗争运动，抗美援朝又进一步推动了土地改革。

　　三大运动有机的结合起来，就使运动开展得既顺利又深刻。

　　截至目前止，全省已有4500乡，包括900万人口地区完成了土地改革，约计6000乡，人口700万左右地区，进行了反霸减租运动，据6个专区（缺沔阳、宜昌、恩施材料）1595个乡统计，农民获得土地478万亩，占其全部土地的51.3％。全省农民获得果实粮402万担、合468,000,000斤。由于这个伟大运动的结果，农村面貌大为改观。

　　首先是推翻了地主阶级统治，树立了人民的统治，今天为数很大的一批地主在农协监督下进行生产，“再也不敢耍狠了”；许多狗腿子反正过来，站在农民一边，帮助农民揭发地主罪恶；几千个乡改造了农协与政权，纯洁了内部，过去农民对村干部反映是：“坏人办不了好事，狗嘴吐不出象牙”，今天则反映：“谁还敢坏，七天一检讨！”总之人民开始当家了。

　　在农民思想觉悟方面也有显著提高，反帝反封建的一致性，政权的阶级性，国际上一边倒的政策，这些对于城市知识分子还很费解的道理，广大群众以自己的切身体验，用朴素的话句，一语道破了，“我们在乡里当了家，毛主席才能稳坐北京”“毛主席领导我们翻身，苏联帮助我们，这是我们的一套。蒋介石支持地主，美国帮助蒋介石，这是他们的一套”。这些代表着真理的朴素底语句，到处可以听得到。

　　由于农民组织起来，提高了觉悟，土匪特务就顿失藏身之所，农民检举出大批的惯匪，和暗藏的特务，社会秩序空前安定起来。凡土地改革好的地区，不但土匪消灭，而且地痞流氓也大为敛迹了，赌博、鸦片不禁自绝，一切邪气都下降了。

　　改变了封建生产关系，农民获得土地及一部生产资料，大为提高了农民的生产情绪。有的农民分田后生的小孩起名叫“得田”，有的农民分田后，躺在自己田里打滚。因此，在政府号召下，进行了巨大的农田水利积肥等工作，就局部材料：襄阳县开修30华里多的大渠200多条，小渠40多条，黄陂修塘8400口,约占全县塘堰的50％弱，据全省不完全统计，去年冬季完成修堤4680万余土方，整修和新修塘坝243000余处。这是过去多年根本不能完成的工程。

　　此外，农民新的意识在发展，风俗在转化，过去劳动是造孽，现在劳动是光荣，连地主也喋喋不休地争辩自己是“劳动地主”；农民普遍地撕掉菩萨，换上毛主席，自动组织夜校，向政府要求教员。总之，到处洋溢着翻身的喜悦，确实气象一新了。

　　然而，运动究竟还是粗疏的，地主阶级还未死心，农民中间还有落后层，运动也不平衡，地主还有空子可钻。消灭落后，彻底打倒地主阶级，争取平衡，消灭死角，仍然是一个艰巨底历史任务，不能被已得成绩麻痹了自己。

　　在运动的发展上，大致经过几个阶段：开始试点时，存在着和平土改束手束脚的倾向，我们根据中南局指示及邻省经验，用力纠正和防止了这一倾向，使运动没有受到大的影响。

　　在解决和平土改与束手束脚现象时，强调了斗争，一面强调镇反，以革命精神武装了干部，唤醒了广大干部依靠群众打倒地主的经验，过去领导上为了防止运动中的混乱，提出“有领导有秩序的放手”，因而束缚了许多同志的头脑。现在颠倒了一下，提出“放手中的有领导”，大家同志的头脑就解放了，运动就开展起来了。

　　于纠正和平土改之后，又产生大轰大擂现象，其来源有两个：

　　主要方面，第一、大家于“放手”后，又冲淡了政策思想。其次，没有分清政策界限，敌友我没分清，就乱斗一通。其次，是组织路线发生了毛病，放错了手，没有放贫雇之手；没放多数之手，而是放流氓之手，不纯旧组织之手；放了少数之手，就是兵不精，队伍不齐，在明确政策下也打不了好仗。一月地书会议及时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了点面结合，组织路线，政策策略，运动规律等四个问题，大轰大擂现象就基本停止。

　　第三段转入正常发展，照各地同志反映，运动“既稳且快”，正确经验大量创造，这是运动的主流；但另方面，也有个别地区发生了静止访贫，关门组织，害怕不纯，不敢扎根等，小手小脚现象发生，因之运动就迟迟不前。

　　从指导上来检查、从运动开始到结束，几个转折点是抓住了，因此，运动发展是顺利的，但是有缺点的，首先是时间的掌握不好，到4月底接近大农忙时，恰是从“13”到“9”发展的时候，因为生产季节迫近，形成被动。襄樊地委在秋征中结合了试点工作，秋征结束即全面展开。争取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所以就几乎百分之百的完成了任务，生产季节到来，也不感到迫促，这一点省委估计不足。

　　其次是对于抗美援朝的意义认识不足，只当作一般的时事宣传，没有认识到这是一切工作的原动力，有些县份土地改革中大力结合了土地改革宣传，土地改革运动就大为增色。

## 二、争取农民大多数问题

　　争取农民，土地改革是最好机会，“农民要土地，我们要农民”，如果这一阶段争取不了农民大多数，则将来争取工作就费力了。

　　争取大多数的标准、要求组织40％，团结80％至90％。如果80％至90％的农民心悦诚服地跟我们走，则颠扑不破。为了争取大多数，必须解决几个基本问题：

## （一）、坚决依靠贫雇农

　　贫雇农是农村的无产者与半无产者，由于他们最受压迫，所以革命性最为强烈，这是农民中最易接受我党领导的阶层，我们实现对农村领导，就必须依靠这阶层，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动摇的阶层身上，事实已千百次的说明了，只有广大贫雇真正起来，斗争就有声有色，才能真正打倒地主阶级统治，也才能有力的团结广大中农，及一切可以参加反封建斗争的阶层与个人，这是实现土地改革总路线的基本环节。

　　为了依靠贫雇，必须以斗争精神武装他们，解除其种种顾虑，提高其自信心，引导他们组织起来，向地主阶级进行激烈的斗争，农民的解放才有希望，也才能够实现工农联盟，如果我们错误地以“和平”的精神教育他们，这将使农民的解放事业达到悲惨的失败，而我党也将失掉农民的援助而陷于孤立。

　　过去往往在“执行政策”的观点上限制了群众手脚，这是不对的，相反只有群众起来，政策才有实现的可能，群众有时把眼前利益与远大利益分不清楚，有时不能为了远大利益牺牲一点眼前利益，这点也只有群众起来才能提高群众，把远大利益与当前利益统一起来。另外政策是从群众中来的，是适合群众要求，又适合群众水平的，群众真正起来，不免有些“矫枉过正”之处，只要是广大群众要求，“矫枉过正”也正是彻底贯彻了政策，因此，害怕违反群众的远大利益，害怕矫枉过正，因而束缚群众手脚，造成冷冷清清局面，是完全错误的。

## （二）、组织路线问题

　　过去发动农民，讲思想发动讲得多，也讲得好，但组织工作讲得比较少。争取农民不仅要有政治路线，还要有组织路线。根据经验，应十分肯定，访贫问苦，个别串连的这一条，这就是“找知心人，说知心话”的方法，以便个别打通思想，当串连一批之后，结合集中的诉苦教育，经过提高，再去串连，如此反复，这样组织起来的农民队伍，才是坚实的，颠扑不破的。

　　不经过细密的组织，冒然打锣开会，只做一般号召，就去拉积极分子，必然是老实农民不敢起来，流氓投机分子反而胆大敢为，结果是好人不动，坏人乱动，必然是大轰大擂。

　　诉苦串连，头一两个积极分子顶重要，因为他们可能是将来的领导者，第一个是流氓，就是流氓路线；第一个中农，就是中农路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丝毫不爽。

　　组织串连到人口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再开始行动，串连几个人就大轰，不行！串连时，骨干要严，会员不要太严，有些地方抽象讲纯洁，结果全乡找不到一个好人。还有人满足于“少、好、严”，全乡几千人口，只串连一、二十个，就再不敢串连了，结果形成少数命令多数，这是一种关门主义倾向，必须纠正。

　　首先串连贫雇，组织贫雇小组及贫雇代表会，以树立贫雇优势，确定贫雇领导，不宜过早吸收中农入会，以免中农夺取领导，但经过一次行动，把恶霸打倒，已树立贫雇威风，中农动摇停止，倒向贫雇，则应及时吸收中农入会，并以贫雇小组及贫雇主席团为骨干，组织统一的农协。中农入会也要经过串连，小组批准等手续，以昭郑重。

　　当农民已经串连，组织了农民代表会、农协委员会及农协小组，就应充分运用这些组织，大事一定要经过代表会、小组会，反复酝酿讨论，做出决定，这就叫有领导的民主。乡村的民主，就是有领导的酝酿，不是形式地举手。没有这样的民主制度，干部就可能脱离群众，变成新贵，决议之后，提交农协委员会执行。一切会员又应服从领导，执行决议，这就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没有这个集中领导，就成为一片散沙，也就不能专政。

## （三）、思想发动问题

　　人们的行动，是由思想支配的，人不同于其他动物，可以由人来随意摆布。思想发动，是发动群众的灵魂，这样才能自觉自愿地组织起来，行动起来。思想发动最好的方法，是诉苦教育，这是以农民自己痛苦的历史实践，来教育自己的方法，教条式的教育，对农民的好处不大。

　　土地改革运动中，各地普遍实行的三查五摸等方法都很好，农民以自己的经历，教育了自己。诉苦追根结合起来，三查与追后台结合起来，由近及远，农民觉悟才能逐步提高。特别是诉苦与抗美援朝结合起来，效力很大。一般是由个人仇恨到阶级仇恨，由反封建到反帝，由反日本帝国主义到反美帝国主义，最后提高到爱国主义高度。这一着，不仅对今天有好处，对明天更有好处。不然，农民由于政治上短视，打倒本村地主，就会麻痹起来，失掉警惕，涣散了自己。

## 三、土地改革运动中几个步骤的若干具体经验

　　一、反霸阶段：由于过去减租反霸不彻底，乡村通常还是恶霸统治，不打倒恶霸则无从土地改革，群众起来，自然首先反霸。这一阶段是斗争开始，也是战略初战，这一段搞好，就打下今后一联串胜利的基础。这一段的任务，是打倒恶霸统治，树立农民威风，组织起贫雇队伍。适当处理旧干部，在新的基础上，建立新的领导机关。

　　访贫问苦，个别串联，组织队伍，是这一段的中心环节。串联工作，要跳出旧圈子，直接深入贫雇，特别注意扎正根子，第一个不好，则一错百错。串联是组织过程，也是集中要求的过程，也就是斗争的酝酿。不结合行动，为串联而串联，会越串越冷。串联过程，也是个别打通思想的过程，有些地方单纯组织串联，形成简单地“邀人分田”，或者“带个信就算串联了”，这是形式主义错误。

　　当串联到一定程度（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开始行动时，即应适宜处理旧组织，成立新组织。对旧干部不能一脚踢开，要经过群众分别处理，好干部，群众自然重新串联他；基本好，仅有一点毛病的，经过批评、自我批评，群众如果选他，仍可当干部；有罪恶的、狗腿子等人，该斗的斗，该洗脸擦黑的，就洗脸擦黑。最重要的经过群众，万不可以我干部主观爱憎，随意取舍。

　　斗争胜利后，贫雇已有了锻炼，就要及时吸收中农入会，以贫雇组织为基础，吸收中农进来，组成统一的农协、农代会、农协小组，以扩大农民队伍。

　　在这一段结束时，为了转入划阶级斗争，可以总结一下经验，整理一下队伍，查一查发动面，对于提高觉悟、加强组织观念是有很大好处的。

　　二、划阶级：划阶级斗争，是全体农民向整个地主阶级的全面进攻，类似一个战役中的决战，也是土地改革运动中最为精彩的一幕。

　　这一段的任务，是打倒整个地主阶级，扩大巩固农民队伍，提高群众水平。务使群众懂得分田不但合法，而且合理，懂得反封建与反帝的联系。

　　诉苦教育，提高阶级觉悟，是划阶级斗争的基本点，抓不紧这一环，群众没有阶级仇恨，也就没有划阶级斗争的热情，就会冷冷清清。各地所普遍采用的三查三诉（三查一追，五摸等）的办法就很好，对敌是查，对己是诉，其实际内容是一样的。三查三诉贯彻在每一步骤中，讲阶级时，要发动三查三诉，群众不经这样诉苦，就不能实际了解阶级内容。以后试划，面对面斗争，法庭审判，总结胜利，都要经过三查三诉，越诉越广泛，越诉越提高。许多地方以追地主后台的方式，一直追到美国杜鲁门，启发了爱国主义热情。并联系订爱国公约，是很成功的。

　　具体做法，大致是先召开农代会，讲阶级，动员划阶级，讲阶级不能照本讲一大套，这样农民不能接受，有的农民反映：“老大哥讲的好，我们脑筋死，听不懂”，这样不行，应该先讲几个阶级的界限，着重说明剥削与劳动这个决定阶级的基本点，然后划典型，让大家来划（有些地方叫划胚子），在划典型时，就展开了三查三诉运动。

　　经过划典型代表们学会了一套，就分别回去酝酿，我干部先集中划一片村，做出典型，然后推及全乡。一般先试划，然后面对面斗争，大的地主或抵抗分子，召开全乡大会斗争，一般的则分村就可解决。

　　划完地主富农之后，划自己时，主要经验是报被剥削，报劳动，报田亩。这样不但能划出阶级，还可以把流氓孤立起来，因为流氓不劳动，对于纯洁队伍有很大好处。如内部发生纠纷，概用批评方法解决，不得用斗争方法。

　　划完阶级，实行阶级站队，是一个可以普遍实行的经验，阶级站队，实际是一个庆祝胜利的会。也是一个示威大会。

　　三、没收征收：没收征收中，有几个重要经验：首先是摸底算账，要小组反复摸，然后集中起来，这样农民因为有底就有信心，又理直气壮；地主则因为底子已被摸透，就心虚不敢随便拖赖。另外，也使地主感到“有数的账好还”，易于接受。少数人盲目乱要的方法很不好，往往张个大嘴，吃不到东西，反使群众失掉信心，增强地主抵抗。其次，是查分散、查隐藏，主要发动农民自报，对于报出地主东西的人，采欢迎态度，予以鼓励，不能乱戴狗腿帽子。第三、是压服抵抗分子，基本是采取合法斗争，结合镇压的办法，对于抵抗分子，要发动群众找证据、证人，予以斗争；对于死抵抗分子，则依法判罪。另外，召集地主训话，指明出路，加以分化的方法，也是有效的。

　　四、分配：分配问题，对团结内部，发展生产，都很关重要；但是极其复杂，不能简单从事。农民有自私心与平均主义思想，是合理分配的障碍。各种户，如被抽佃田户、新买田户、手工工人、中农等，都有其思想障碍，必须具体打通。

　　分配的总原则，还是填坑补缺。缺啥补啥，不缺不补，反对平均主义。分配时还要照顾原耕基础，加以搭配的办法。

　　为了实现这一原则，而又各方满意，就要针对各种户的具体思想，具体打通，必须相信翻身农民的思想是可以打通的。

　　耕牛、农具、粮食等重要生产资料，按填坑补缺原则分配给贫雇。若干零碎东西，可以分一点给中农，以表示是一家人的意思，对中农情绪鼓励作用很大。

　　五、总结起来，巩固胜利：全部土地改革完成，为了提高群众，布置下一段工作，来一次群众性的总结工作，对教育群众意义很大。大致要讨论几个问题，总结胜利来源，如何巩固胜利？其次是查组织，一面评功表模，树立会员光荣的思想；另一面再查纯不纯，要实行介绍人制度，重新整顿一番。对会外农民，请求入会者，再一次吸收入会。第三、是查地主服不服？为么事不服？研究管制办法。最后订生产计划。

　　在群众总结运动中，最易结合抗美援朝教育，有些地方经过总结教育，订立了爱国公约。还有的地方，大大推动了参军工作。

## 四、今后工作布置

## （一）、已土地改革区

　　农村反封建斗争，大致须经过三大运动：一、反霸减租，二、土地改革，三、复查运动，经过这样三个大战役，才能彻底打倒地主阶级，认为一经土地改革就“天下太平”了的想法是不对的，目前我全省干部由于看不到下一个战役的重要性，因而正在滋长着麻痹自满情绪，这是不应该的。

　　从我省土地改革情况分析，也是如此，土地改革情况，大致是好的乡仅占20％——30％，一般乡40％——50％，落后乡20％——30％，地主阶级并未死心，由于我干部麻痹，目前地主反攻事件，正日益增加，如我不加一把劲，则极易反复，农运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至于落后乡，地主并未打倒，群众并未优势，因此，也需要一个不小于土地改革运动的复查运动，才能彻底打倒地主阶级，确立农民优势。

　　另外，农民得到土地，自然要求发展生产，要求教育，要求民主专政，这是于土地改革后我们进一步领导农民前进的方向。因此我们于领导复查同时，又应领导群众进行这三大任务，也就是以复查为中心，贯串生产、教育，民主专政。

　　（一）关于复查运动：复查运动，仍然是三套锣鼓一齐打，密切结合镇反及抗美援朝教育，以复查为中心，提高群众觉悟，继续镇压反革命分子及严重反攻的分子，复查的主要内容，首先是查地主服不服，有没有破坏活动，没收彻底不彻底，采取大会小会反复酝酿的查法。另外还要结合发动“后进”，串连“后进”的办法，以便挖掉敌人的隐蔽所。方法，仍应采取诉苦挖根，结合抗美援朝教育的办法，提高人民的警惕。

　　对于进行反攻的地主，应发动群众予以斗争，严重者法办。

　　第二、是查纯不纯，采表扬模范与清洗不纯分子相结合的办法，采取群众性的表扬，与群众性的清洗，对于有小毛病的人，实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办法解决，不能以对敌人态度对待。

　　第三、查公不公，分配不公者，适当调整，不是严重不公者，以不大变动为宜，可在复查的果实中加以调济，严重不公者，发动群众民主评议，重新调整。

　　第四、查政策，主要是检查有无划错阶级，伤害中农现象，如有严重伤害中农现象，则应说服群众坚决纠正。总之，复查运动，主要面向地主阶级，求得彻底打倒。在面对地主斗争的前提下，调整内部关系，不能轻重倒置，但夹生村，地主未打倒。组织严重不纯者，则从新做起。

　　（二）生产问题：改变了旧的生产关系之后，农民自然要求发展生产，我们加以领导才能继续领导农民前进，过去是农民要土改，我们要农民，土地改革以后，将是农民要生产致富，我们要农民。但在土地改革后，农民自然发展的道路是资本主义道路，个人主义意识会大大发展，就会涣散了自己，失掉对敌人的警惕，看不见远大前途，也就与我们领导方向背道而驰，造成被动。有些同志以为土地改革后就万事大吉的观点，是有害的，必须了解，土地改革不是争取农民的最后目标，我们最后目标是共产主义。

　　我们要走的道路，是新民主主义道路，改变封建的生产关系之后，生产工具没有变化，新的生产关系，是以私有为基础的合作，就是在私有基础上适当的集体化，也就是毛主席所提的第二个组织起来，在我们领导组织起来，达到生产致富，我们就争取了农民，农民就不会在思想上脱离我们。

　　因此，已土地改革区，结合复查，要大量建立合作社。

　　第一、商业性的供销合作社，全省要求，冬季以前，发展300万社员。

　　供销合作社的目的，是为了减少中间剥削，廉价供给工业品，高价售出农产品，不是为了营利，而是为社员服务（不是不营利），单纯为了营利，就与私商混同起来，这是于土地改革后实现工农联盟进一步争取农民的重要步骤。

　　第二、互助组，即农业生产合作。互助组，基本原则要自愿、小型、两利，强迫大编组是错误的。估计组织起来会有剩余劳动力，则互助发展副业。农民需要互助，是为了致富，我们领导他达到这个目的，农民就接受我们领导，这是办互助组以争取农民的基本点，提高农民也只能在这样基础上提高。许多同志不了解这一点，草率的追求数目，或者单纯强调政治，这样的互助是坚持不下来的。

　　其次是水利，湖北水利是增产的最重要的环节，也是农民的基本要求，要求土地改革区，今年冬季，全部塘堰挖一遍，要求多储一倍水，其他垱坝渠也要大力兴修，这是一个组织工作，须大力进行。

　　未土地改革区结合土地改革，要求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塘堰翻修。

　　（三）教育，争取农民，除生产方向外，还要加强其思想教育，除在复查中大力进行阶级教育与抗美援朝教育外，还要提高文化教育，现在农民自动办夜校，办小学，我们应加领导，最低限度一乡一校。

　　（四）民主专政，除进一步发动农民打倒地主阶级外，要加强农代会农协与乡政权作用，为此要实行固定代表制，实现具体的专政，几十个人组一个公民组选一个代表，这个代表绝对代表大家意见，并以这个小组控制本组内的少数地主。

## （二）、未土地改革区，全力进行土地改革

　　时间按排，5、6月总结经验，教育干部，7、8两月就动手试点，已士地改革一半地区，贯彻土地改革，秋征时要停一下，但仍结合试点，以争取时间。

　　来源：《土地改革重要经验与文献汇编（续辑下册）》， 中南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编印，1953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