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维汉“关于目前统一战线工作中的几个问题” 　　<李维汉> ## 一、对统一战线的认识和统一战线的任务 　　重视统一战线，首先要有两个基本认识： 　　（一）统一战线是全体人民的统一战线。中国革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国主义反封建主义反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中国革命中有革命的对象——敌人，有革命的队伍——全体人民，我们要划清这个界限。毛主席说：除要打倒的人以外，我们都要采取积极的态度对待他们。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及其他爱国分子，全体人民都在统一战线队伍以内。我们要紧密依靠工人阶级，这是没有问题的。对农民阶级，我们党的历史上曾有过一个时期，有一部分人，发生过要不要农民的问题，后来在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党长期地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依靠农民，进行革命斗争，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以工农联盟为基础，工人阶级为领导的问题，在统一战线中也基本地解决了。今天成为问题的，是对中国人民内部的中上层人物，即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及其他爱国分子。这部分人“是可有可无还是必不可少”。我们所说的统一战线中有关门主义，就是指对这一部分人的态度上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在历史上有过成功的经验，也有过失败的教训，发生过右倾机会主义，也发生过左倾冒险主义。大革命时期，由于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结果大革命失败了，十年内战时期，发生了左倾冒险主义路线，首先在阶级关系上提出了在经济上消灭民族资产阶级（在苏区实际上消灭了中小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反对民族资产阶级。当时的口号是打倒一切，一切上层都要打倒。当然，打倒蒋介石，打倒帝国主义是对的，但是打倒一切就犯了错误。毛主席说过：在大革命时期我们党搞大了，但由于右倾机会主义，又把党搞小了，在十年内战时期党又搞大了，但是由于左倾冒险主义又把党搞小了。后来在毛主席领导下，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在以后的各个历史时期中，党争取了中间力量——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这是成功的经验。但这个问题，在我们党内还没有完全解决。特别是对统一战线中比较落后的阶层，如各种各式的教徒、教民，有些同志不知不觉地有点鄙视、忽视。在十年内战时期，我们也曾有过教训，那时对黄色工会是鄙视、忽视和仇视的，不善于争取他们，结果被敌人利用。再有一个问题是对少数民族的问题，少数民族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落后是反动统治阶级所造成的，我们决不能因此而鄙视、忽视他们。目前统一战线中有关门主义，主要是对中上层人士及各阶层中比较落后的群众，以及对少数民族的态度上。 　　中国有几个大教：伊斯兰教与民族结合在一起的，亚洲的其他许多民族也都信奉此教。佛教在汉族中也有很多人信仰，喇嘛教在中国蒙、藏、土及其他小民族，东方其他国家的许多人民都信仰它。基督教、天主教，则是世界范围的问题，好多国家的人信仰它。我们的同志对这些问题，看不见全局，只看见几个和尚尼姑，认为他们是少数，中上层人士、少数民族、落后群众在全国加起来只有几千万人，因此瞧不起他们，对他们实行关门。我们必须认清统一战线是全体人民的，必须包括他们在内，也是全国范围的，任何地区都有统战工作，不能例外。但在关系上与具体内容上有所不同，如在地区上有老解放区与新解放区、城市与农村的不同；在具体内容上有少数民族与非少数民族的不同；关系有多有少，内容有简单有复杂。一切工作——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一切组织——工会、农会、学生会、工商联都与统战有关，或是内部有，或是外部有，或是兼而有之。所以解决统一战线中的关系，要有全面的观点，这就是毛主席说的要从全局看局部，否则，从局部看，只见几个庙宇、教堂，就可以打倒，就无统战关系可言了。 　　（二）工人阶级争取自己阶级的解放是与统一战线不可分离的。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83年德文版序言上写道：宣言始终贯彻的基本思想，即：每一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因此，（从原始土地公有制解体以来）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社会发展各阶段上被剥削阶级和剥削阶级之间、被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而这个斗争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与压迫它的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这就是说：工人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获得自己的彻底解放。中国工人阶级要彻底解放自己，就必须同时解放和改造其他三个阶级，首先要解放和改造农民阶级。经过土地改革，这还只解决了一半问题，尚有一半，是要使农民从个体的和私有的经济制度下解放出来，转向合作化，集体化。这样，农民才算是最后的解放。小资产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也是这样，要使他们从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和剥削下解放出来，对民族资产阶级，尤需改造，因为将来这个阶级是要被消灭的，但人要留下，毛主席说：连地主我们都要改造，何况民族资产阶级呢？只有这样，工人阶级才能获得彻底解放。我们的同志都应该有这种立场，这种立场就是工人阶级的立场。真正的工人阶级立场，应该是贯彻共产党宣言上的基本思想，担当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任务。 　　有了这两个基本认识后，就可以了解统一战线是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由此，也就可以了解统一战线是全党的工作，全党都要重视统一战线工作了。我们要求全党同志把统一战线提高到战略的高度来看，按毛主席的指示，要搞通思想，在实际问题上采取积极的态度。 　　我们敢不敢领导和改造他们呢？我们要管理国家，要取得人民的拥护，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能置之不理。现在我们有很大的资本：第一是政治资本，我们党在人民群众中有极高的政治威信，大家都已经承认，中共是领导党。第二是实力，我们有工人和农民，又有几百万的军队、几百万的党员。同时我们又有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难道我们不敢领导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主党派、民主人士吗？经验证明，只要我们按照毛主席的指示，采取积极的态度，我们就能够胜利。一年以来的形势也说明：统一战线在各民族人民、全国范围和全党是空前的展开与巩固了。 　　目前统一战线的任务，是与三大运动相结合，动员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发动全体人民进行反帝爱国运动，以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加强国防，巩固财经阵地，发展和巩固各人民团体和民主党派。毛主席说这次反帝爱国运动，要贯彻到各个方面去，成为家喻户晓。 　　统一战线必须注意两条战线的斗争。做统战工作的同志在反对别人关门主义——左倾时，也要防止自己的右倾。左倾、右倾，都将削弱自己的力量，做统战工作的同志对此要切切注意！ ## 二、民主党派的问题 　　（一）民主党派的重要性。 　　有同志说：统一战线我们赞成，民主党派可以不要，或可有可无。这个问题，也要从上述基本认识出发，才能解决。民主党派为什么是必不可少的？（1）从阶级代表性上说。它们所联系和代表的阶级既是革命队伍的一个组成部分，要参加全国政治生活和政权，那就必然会产生它的政治代表。政治代表有正式组织的，即有纲领有章程的，这就形成了政党，有非正式组织的，即无纲领无章程的，也有无组织的，如现在的无党派民主人士等。最好有正式组织，因为有了纲领、章程，组织起来更便于和我们合作。（2）从对敌斗争上说。有了民主党派，可以孤立敌人。历史经验证明：我们用了很大力量争取了民主党派，国民党便孤立了。毛主席说：从民主党派本身看是几根头发，从它们背后所代表的阶级或阶层来看，是一把头发。争取它们过来了，它所联系的阶级群众也过来了。（3）从帮助人民事业上说。两年来，各民主党派对人民事业是有很大帮助的。它向人民事业鼓掌，向抗美援朝鼓掌，向土地改革鼓掌，在国内外都表示了“一边倒”，这有极大的政治意义，它们还不限于鼓掌，而且还做了许多有益于人民事业的工作。（4）可以起监督的作用。中国共产党有民主党派在旁监督，是有好处的。1945年“国民参政会”参观团到延安，黄炎培问毛主席：历史上有很多朝代，在开始的时候都很好，但等国家政权拿到手，就腐败起来。中共对此有何保障呢？毛主席回答：是有这个危险，但我们有一条保障，即依靠人民的监督。民主党派是政治性的团体，能起监督作用。所以民主党派是必不可少的。 　　（二）民主党派发展，与巩固问题。 　　对民主党派的发展问题，这次会议上大家都一致同意，但有几个问题得讲一讲。 　　（1）民主党派向中下层发展问题。 　　我们今天强调民主党派要向中下层发展，使之具有一个群众性的基础，这与上次统战会议讲：“民主党派只能是一个干部性的集团，不能成为群众性的政党”，是否有冲突，或修改呢？没有。从今天中国社会讲，民主党派现在和将来都不可能形成群众性的政党。这是由于它们本身阶级性的限制。只能在中国人民中间的中上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这个范围里发展，不能到工农群众中去。每个阶级都有它的上层、中层和下层，群众性基础是指其所代表的阶级或阶层里的中下层。这中下层对其本阶级来讲是群众，而不是对整个人民来讲是群众性的。使民主党派具有群众性基础，目的是帮助他们建立一个巩固前进的阵地，这样，他们也就有力量团结和教育更多的中间分子，容纳和改造应该容纳与改造的上层分子。除此之外，各民主党派还应有意识地吸收一些中间偏右的上层分子，条件是：（1）在社会上有地位有影响的人；（2）政治上有向党和人民靠拢的表现。 　　（2）计划问题。 　　各民主党派计划到什么地方去发展？各地应有所不同。比如经过土改的地区，反革命杀了，匪也剿了，就可以放手一点发展，未经过土改的地区，落后的或土匪多的地方他们暂时不要去。但若他们自己一定要去，我们也不好阻挠。在现有基础上有重点的发展还是到处搭架子呢？这一问题在民主党派内部也还没有解决。我们应向他们讲清楚，我们帮助他们发展，一是主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去发展；一是主要在大、中等城市去发展，而不是到处都去。在一些小的城市里，过去他们已有组织的也不必解散，没有组织的，如果他们现在一定要去的话，我们也不去阻挠。 　　他们要有相当数量的发展，所谓相当数量的，是不是愈大愈好，愈多愈好呢？这也需要讲清楚。民主党派的存在是长期的，因之，发展也是长期的，一下子要突飞猛进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干部也很缺乏，以后还有相当长的时间可以发展。首先是在现有基础上，大、中等城市中发展到一倍至二倍。这可按具体情况决定。怎样发展？要在运动中发展。昨天人民日报社论也报导了，例如芜湖民盟经过抗美援朝的运动以后，盟员从十三人发展到五十九人。从运动中从具体的实际活动中去发展，这一条很好，要动员各方面进行解释。 　　交叉问题。一个是自愿，一个是协商，在自愿的基础上用协商的办法来解决。各民主党派和统战部可以协商，自上而下都可以协商，免伤和气。 　　我们要把方针传达下去，主动地去帮助他们，但这并不是我们代替他们去建党。因为历史上所造成的种种条件，使他们不容易发展。他们没有组织的地方，我们也不必要代它去建立。 　　（3）共产党员和团员参加民主党派问题。 　　我们应民主党派的要求派去参加的共产党员和青年团员要少而精，作用是帮助民主党派搞好工作搞好团结，这就必须选择政治上较强，作风较好的党团员，如果不合乎这两个条件，则宁缺毋滥。党团员参加民主党派以后，在政治上要宣传共产党的主张，组织上要按照民主党派的章程办事，要尊重他们的领导。如果我们的主张和他们有冲突，可以退出来或保留自己的主张。 　　（4）巩固问题。 　　要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党团员一样，使他们参加各种活动和斗争，从斗争中锻炼他们，使他们做出成绩来。要从学习中提高他们，给予他们各种学习的机会，有一些会议可以让他们参加，党内有些公开的报告，也可以让他们听。政协全国委员会的双周座谈会的内容主要是政府部门负责同志的政治报告，可以请各民主党派的负责人和一些干部参加。另外，我们还帮助组织了各民主党派中央机关的在职干部和工作人员的学习。 　　整风问题。民主党派的整风应以什么为标准？民主党派中现有两种人：一种是只赞成共同纲领不学习马列主义的，另一种是既赞成共同纲领也学习马列主义的。从参加统一战线以及对他们教育的标准来说，应是共同纲领，不是马列主义，共同纲领也是以马列主义理论为指导的。我的意见，整风的标准应是以下三条：新民主主义的思想，共同纲领的立场，人民民主的作风。人民民主的作风，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作风，只要培养了为人民服务的作风，个人主义就自然减少了。 　　巩固组织的另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干部问题。我们要帮助各民主党派训练干部，北京就可以开办二、三个月一次的定期训练班，调他们党部中的干部来普遍地训练一次，首先把他们党部的机构充实起来。地方上也可以办这些民主党派联合训练班。我们对民主党派组织上的帮助重心应放在这上面。 　　（5）统战部和民主党派关系。 　　统战部和民主党派的关系和对它们的态度问题，有这几项： 　　1．要从政策、路线、原则、方针这些方面去做工作，要依靠这个来把工作做好，如果小辫子抓得很紧，大辫子没有抓到，工作就不会搞好。 　　2．帮助他们训练干部作为民主党派巩固与发展的关键。 　　3．要照顾他们的困难，不要把这些当成小事。要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不要疏忽人家物质上的困难。 　　4．我们要依靠骨干，因此需要采取各种办法积极的去帮助教育他们。不教育和帮助他们进步，就是我们的失职。 　　5．我们要多方面的接触，个别的，不要限于一方面的接触。毛主席说：“三人谈六面”一面也不能缺少。要利用会议、汇报，个别的或集体的等各种形式经常地向他们做工作，因此要有适当的分工，这样才能沟通全面、掌握全面，避免小圈子、偏听，不要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6．民主党派工作要依靠经常工作，不依靠临时突击。 　　7．毛主席说对待他们要彻底诚恳坦白，除了某些策略性的个别问题要保守秘密以外，该彻底诚恳坦白，不要尔虞我诈地耍手段。 　　8．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要靠组织控制，我们有些同志在白区工作的那种宗派主义的作风至今还没有改过来，还习惯于组织控制，毛主席就是以理服人。 　　9．要尊重朋友，并互相尊重，不应有轻视蔑视的态度。 　　10．不要自以为是，要听取人家的批评、埋怨，甚至于发牢骚。我们做统战工作的人就要有这种能听取牢骚、埋怨、批评的精神。 　　（三）不要忽略了无党派民主人士。 　　今天我们强调民主党派，不要忽略了无党派民主人士，否则就会走上另一个偏向。无党派人士的人数很多，忽略了他们会犯大错误。应经常注意使各方面的活动与工作，都要有他们的份，只要有民主党派参加的地方，就要想到无党派分子，处处照顾他们，教育、培养他们，使他们进步，并从其中培养一些领袖人物，我们不要使他们有冷落的感觉。如果他们愿意参加民主党派，我们也不要去阻止。 　　（四）加强统战部门的工作。 　　统战部是党委参谋部也是政治部。什么是参谋部呢？就是研究情况、提出意见，作为党委的参谋。同时它又直接负责对民主党派民主人士的工作，所以又是政治部，二者兼而有之。 　　统战部的任务，正是恩来同志去年所指示的：了解情况，掌握政策，调整关系，安排人事。我们主要的工作对象，是人民中的中上层、少数民族、宗教界等。我们不要轻视这一部分人，要研究这方面的情况，调整这方面的关系和安排人事，这就要有全面的观点，从全局出发去处理这个问题，如果看不起这一部分人，自然会看不起统一战线工作，也就会连带地看不起统战工作的部门。有人说，做统战工作的人是党性不强，没有立场，其实并不如此。统战工作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政治斗争，做统战工作的人如果立场不稳就会输得干干净净的。 　　统战部的业务问题。统战部的业务有直接的方面和间接的方面，熟悉民主党派、民主人士中上层人物，了解研究他们的动态，都是统战部门自己直接的工作，我们对于工商业并不去直接处理，但如果我们不去了解中小资产阶级的政治态度，那么我们就丢掉了半边天。除了直接处理的之外，还要了解动态，研究情况，作参谋部的工作。 　　民族问题如何安排。要训练少数民族干部，地方上也要办民族学院分院，各地方党内也要有管民族问题的部门。各地可按具体情况办理。总之要做到真正有人去管。 　　宗教问题。党内以宣传部为主，政府文教委员会内设宗教事务处。统战部和民族事务委员会也参加，这跟我们关系很大。 　　编制问题。把业务规定了，才能规定机构，规定了机构才能最后规定编制。今年政府预算已定，各部门的会议一开，机构都需要扩大，经费也随着增加，我们必须要坚持精干的原则，机构搞得太大了也不好。要大致估计一下，需要增加多少人，须要有数目字。 　　对统战干部的配备要注意标准，不要只求数字。标准是要政治上比较强，有些经验和知识，立场比较稳的。不要乱凑，也不要过分苛求，使组织部为难。不要一下子要求配得很全，要逐步的来。也不要勉强，勉强了要出错误。 　　关系问题。首先就要力求取得党委具体领导，反对任何闹独立性的偏向，主动地和各部委党组合作，反对闭关自守，有统战部的地方可以建立经常的统战工作汇报会议，邀请各部委的党组参加，有统战委员会的就不用改了，由统战委员会负责领导，可以建议非党委委员的统战部部长和副部长列席或参加党委会议和政府党组。协商委员会虽不由统战部领导而由党委领导，可建议由党委决定以适当的方式使统战干部参加协商委员会的工作，统战部有人参加工作，对党委有好处，这是一个重要环节。 　　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每年开二次统战会议，一次大的一次小的，请党委书记来讲话。重要的问题请他们来讲，并经党委批准邀请必要的部门参加统战会议。 　　统战部本身的干部，要提高政策水平，这是重要的问题。要改进工作的方法，靠自己做出成绩来，不要去责备别人。在这一方面统战部本身是有障碍的。拿中央统战部来讲，这种障碍有两个表现，即经验主义与骄傲自满。经验主义的思想方法，认为过去做了许多工作，有经验，本身就是骄傲自满。有些同志形式上表现很谦虚，实际上是自满，接受不了新鲜事物，只能墨守陈规，这就阻碍了我们的政治水平不能提高。中央统战部存在着这个问题。我们的工作方法需要改进，要有计划性、组织性，要有适当的分工。我们既然是一个专业部门，主要的责任在我们身上，自己努力，以争外援，多问自己做了些什么工作，不要去责备人家。这一点非常重要。要小心谨慎，不要得意忘形，要以诚恳坦白的态度去坚持真理，有错误必须修正。这是毛主席的指示。 　　这次统战会议好的地方，就是反映出各地统战部都做了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绩。会上交流了情况和取得了经验。虽然成绩的大小不同，但都有成绩的。我们的会议也有缺点，就是自我检讨少一点，看起来统战部门是没有什么偏向的，是不是没有，可能检讨不深刻。中央统战部的工作是有成绩的，但有些同志对政策问题也不明确，去年统战会议以前，首先是我对于一些政策问题也不明确，缺乏全局观点。经过统战会议以后，在中央的领导下，毛病比较少了一些，但创造性还不多，政策思想不开展。最大的缺点是组织领导很差。组织领导是贯彻政策很重要的过程。按照毛主席的说法就是抓得不紧，首先表现在我们的宣传工作做得很少。其次是在党内和各部委党组的关系，中央统战部与他们商量的少。对下面的关系，各地来的电报大多是答复了的，各地来的报告，只作到看过，和选择登到统战刊物上，对于下面帮助也很少。统战部的内部也有官僚主义，层次甚多，分工不明，这就替官僚主义开了旅馆。少奇同志说过：有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官僚主义，有辛辛苦苦的官僚主义。统战部内两种官僚主义都有。我们的同志讲“我们是辛辛苦苦的官僚主义”。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官僚主义容易克服，而辛辛苦苦的官僚主义很不容易克服。正因为他做了很多工作，辛苦得很，就不易克服。 　　调查研究，政策水平，组织方式，领导方法这四个问题，是提高统战部门工作水平的最基本的问题，这四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即使建立起统战部的系统来，也会是无能的。因此，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统战部的工作，并且要对这部门的工作进行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