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前学生运动中的几个问题——蒋南翔在中华全国学生第十五届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央副书记、蒋南翔>

## [蒋南翔: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央副书记，后任书记处书记]

　　自从一九四九年三月召开中华全国学生第十四届代表大会以来，已经两年有余。在这两年中，我们国家在各方面有了空前的进步；我国学生运动，也同样有很大成绩。现在我就目前学生运动所应着重注意的几个问题，讲一些意见。

## 一、在全国学生中普及和加深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

　　自五四运动以来，中国学生运动一直保持着光荣的爱国传统。中国人民革命取得胜利以后，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和教育下，中国学生的爱国主义精神，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中国学生的高度爱国主义精神，表现在解放初期欢迎和协助人民解放军的进军；参加初解放城市的接管工作；进行热烈的思想改造运动；积极参加抗美援朝运动；拥护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教会学校学生热烈拥护人民政府接管教会学校的措施；大学毕业生服从政府统一分配工作；全国学生两次响应人民政府号召，踊跃参加军事干部学校；等等。全国学生通过以上各种实际行动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爱国精神和觉悟程度，是旧时代的学生所不曾有过的。

　　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已有的成绩。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还不能说是已经完全普遍了，更不能说是充分地深入了。现在美帝国主义正在采取各种卑鄙无耻的办法企图来危害我们的国家。全国抗美援朝运动正在热烈地进行，为了祖国的需要，我们必须在全国同学中，更加普及和加深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

　　这就是说，我们还要有计划地逐步推广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使全国每一学校的每一学生，都受到爱国主义的思想洗礼，还要提高爱国主义教育的思想内容，使爱国主义精神建筑在巩固的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之上，能够更深刻地启发广大学生的觉悟，更有力地把我国学生运动推向前进。

　　新中国伟大胜利的影响，已经传播到地球上最遥远的地方，鼓舞了全世界亿万人民的胜利信心。但在我们自己国内，却还有极少数学生对于伟大祖国的伟大成就，熟视无睹，没有什么感觉。他们还保留着旧中国时代的思想面貌，以漠不关心的态度甚至以抱有某种成见的态度，来对待新中国的各种伟大的变革和创造。我们必须以爱国主义的思想光辉去照亮学校中的这些最后的黑暗角落，使新中国的每一个学生，都不愧为毛泽东时代的青年，不辜负人民的期望和国家的培养，成为伟大祖国的英勇保卫者和积极建设者。

　　我们应当在教会学校及教徒同学中，热诚地去进行推广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工作。在新中国，中国人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但不能允许帝国主义分子利用宗教信仰来损害我们祖国的利益。信奉宗教的同学，他们和全国其他同学同样生息在祖国的土地上，受着国家的保护和教养，他们有义务爱护自己伟大的祖国和祖国勤劳勇敢的人民！一个正直的具有宗教信仰的学生，他应当首先是一个爱国者，然后才是一个宗教徒。在抗美援朝运动中，曾有若干教徒同学踊跃参加军事干部学校，坚决走上国防建设的岗位，他们这种爱国行动，是教徒同学的光辉的榜样。

　　我们应当在全国同学中，加强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宣传。有些同学口头上是爱国的，但经不起实际行动的考验。他们在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的运动中表现立场不坚定；人民政府号召参加军事干部学校的时候表示动摇畏缩；对于毕业后服从政府分配工作表示某些保留态度甚至抗拒态度；分不清敌友，缺乏国际主义精神；不关心政治，只想自己当专家；等等。所有这一切缺点，实质上来自一个根源，就是以个人利益而不是以祖国和人民的利益作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只有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只有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才能战胜我们头脑中的各种不正确的旧思想、旧习惯。所以，要成为彻底的爱国者，必须以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

　　普及和加深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必须使全国同学在思想上弄明确两个最根本的问题：第一、要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第二、要认识工人阶级思想与非工人阶级思想的区别。

　　为什么要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因为我们必须首先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对于朋友，我们是采取坚定的团结方针。对于人民的敌人——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我们就要进行坚决的不调和的斗争。我们不但要严厉批驳危害人民的各种反动宣传，努力肃清学生思想中的封建的、买办的、法西斯的残余影响，而且要负责检举隐藏在学校当中进行反革命活动的破坏分子，把他们清除出学校。人民的学校，是要培养新中国的建设人才，不能允许反革命分子存在，成为害群之马。当然，我们要清洗的对象，仅仅是学生中的败类，极少数不可救药的极端堕落的分子。对于一般思想上比较落后的同学，仍应以教育和改造为原则。

　　“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就是要正确解决我国学生运动中的团结问题。人民革命胜利了的新中国，有必要也有可能尽量推广学生运动的规模，使我国学生运动成为推动全体学生而不仅仅是推动部分学生走向进步的因素，这就必须在爱国主义的思想基础上，在人民政协共同纲领的基础上，一方面建立全国同学的最广泛的团结，另一方面准确而且有力地孤立和打击隐藏在学生队伍中的反革命分子。这就是说，全国同学用以划分自己敌友的界限的，应当仅仅是革命与反革命之间的斗争，绝不是任何其他方面的差别。

　　有些人们，不是很明确地强调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而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强调了其他方面的界限，例如强调了学生中党、团员和非党、团员的界限，教徒与非教徒的界限，因而使党员、团员和一般同学之间，教徒同学和非教徒同学之间，不能建立应有的良好合作关系。在某些土地改革地区，又有不加分析地排斥学校中的非工农家庭出身的学生的现象，这是重复过去多次发生过的错误。这些现象都应当纠正。

　　只有首先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我们才能正确而且广泛地将全国同学团结在爱国主义的旗帜下，一同前进。

　　为什么要认识工人阶级思想与非工人阶级思想的区别？因为人民民主专政的新中国，存在着不同的阶级和代表不同阶级利益的不同的思想，全国同学必须认识什么思想是完全正确的，需要好好学习；什么思想是不正确或不完全正确的，应当批判和提高。中国现在实行新民主主义建设，将来还要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新中国的学生不但要成为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建设者，而且还应成为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建设者。因此，历史已经向全国同学提出了庄严的要求，要求全国同学不但都要有热烈的爱国心，而且还应努力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努力使自己具有高度的共产主义的觉悟水平，以适应新中国今天和明天的建设需要。

　　“认识工人阶级思想与非工人阶级思想的区别”，就是要正确解决我国学生运动中的领导问题。全国学生，应以工人阶级的思想而不是以任何其他的思想，作为指导自己学习和工作的最高准绳。新中国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领导之下胜利前进，新中国的学生运动，也应当而且必须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领导之下，胜利前进。

　　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是我们革命行动的指南，同时也是我们研究各种科学的指南。真正的科学，是人类对于自然的或社会的客观规律的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的总结，我们学习了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掌握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就能使我们获得正确解剖自然界的和人类社会的各种复杂现象的最锐利的思想武器，从而为我们的一切科学研究开辟最宽广的发展道路。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已在我国伟大的革命运动当中显示了无敌的力量，毫无疑义，它还必须发展到各种科学领域中去，为我们的科学研究工作创造伟大的胜利。

　　但是必须指出：彻底领会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是要经历长时期的学习和实践的过程，决不是一年半载也不是三年五载就能完全达到目的的。全国学生必须重视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学习，这是一方面；必须承认学习的长期性，不能操之过急，这是又一方面。如果要求全国学生在很短时期内就完全掌握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并且要求在很短时期内就完全肃清全国同学中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那是不可能的，因而也是不适当的。不管客观实际情况而要勉强这样做，就会出毛病，产生偏向。解放以后全国各地曾有不少大学实行不适当的“思想总结”，就是希望以短促突击的方式来“彻底打垮学校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这种急躁的和粗暴的做法证明是不切实际的，错误的，今后不应当重复这一类错误。

## 二、努力提高全国学生的知识水平

　　作为新中国的建设者，不但要有热爱祖国的思想，并且要有丰富的知识。全国同学，应在爱国主义的思想基础上，努力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

　　在反动统治的时代，在革命的学生运动中，不能提出“提高学生的知识水平”的口号。在旧的统治时代的旧的学校中，提出这种口号，实际上只能是学生主要斗争目标的转移。在革命胜利了的新中国，“提高学生的知识水平”，就有了极重要的现实意义。

　　新社会要彻底战胜旧社会，永远地保持胜利，必须使新社会具有远远超过旧社会的经济水平和文化水平。因此，我们要求新中国的工人发挥劳动上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拥有远较旧中国时代为高的劳动生产率，保证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也要求新中国的学生发挥学习上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使新中国的学生具有比旧中国的学生更高的知识水平，以适应新中国伟大建设事业的需要。努力学好建设新中国的有用的知识，这就是我国学生的爱国主义的具体表现。

　　提高学生的知识水平，当然需要依靠政府教育部门的领导和教师的具体指导，例如稳定学校的学习秩序，适当地改革学制课程，编辑审定正确的教科书，调整学校的院系，提高师资，改进教学方法，适当规定学生的作息时间等等，这些都是提高学校教育效果所必须解决的问题。

　　（这一方面，人民政府是在努力进行工作，并且收到了成效；但必须经历更长的改革和改进的过程，才能把以上一系列问题完全加以彻底解决。）

　　另外，提高学生的知识水平，还必须依靠学生本身的努力。从学生方面来说，这是自己随时可以做得到的，因而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如果自己努力，即使其他方面的学习条件较差，也能获得较多知识。如果自己不努力，即使学习条件好，也不会学得好。

　　有些地方有些学校，对学生不是强调学习而是强调工作，认为“工作第一、学习第二”，公开号召学生要把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做好校外的“党政中心工作”，甚至把学生当做“机动干部”，随时调用。——这种观点和这种作法，是不对的。显然用不到证明：学校是有系统地传授学生知识的地方，不是工作队；学生是为了要学习将来能为国家服务的知识而来学校，不是现职的供给制或薪金制的工作人员。除了在解放初期那种很特殊的情况下，需要而且应当吸收学生参加较多的课外活动或校外工作而外，我们不应忘记“学生的基本任务在于学习”，正像我们不应忘记“工人的基本任务在于生产”。在某些学校中，有些同学，特别是有些共产党员、青年团员，他们竟否认学生有学好功课之必要，甚至把努力学习功课目为“个人主义”而加以反对，这是很错误、很有害的。学生不学好功课，学校中的共产党员、青年团员不能以身作则，在学习上面起模范作用，那么新中国将从哪里去获得源源不断的大量优秀的建设人才？

　　“学生应以工作为主，这是服从当时当地实际工作的需要。”——有些同志这样提出意见。

　　“保证学生学习任务的完成，保证学校教育的正常进行和不断发展，这是服从我们国家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需要。”——这是我们的回答。

　　批判和克服轻视学习的观点，为提高全国学生的知识水平而斗争，这是当前学生运动的重要任务之一。

　　但是有些学生借口学习重要，轻视政治，不愿过问政治，只想自己埋头读书，将来当专家，这种脱离政治的所谓“专家思想”，却是错误的。

　　做一个不问政治的“专家”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他要做一个不关心人民和国家利益，而只关心个人利益的专家。我们国家当然不需要培养这种超然于政治之外的专家，因为他们可以成为任何有钱人的良好的雇员，但不能成为人民的忠实的勤务员。新中国所需要的是才德兼备的人民的专家，他们不但必须精通专门的知识技能，而且必须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和新的政治品质——以国家的利益而不是以个人的利益为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有人认为“政治”和“学习”存在着不可克服的矛盾：或者是抓紧“政治”，做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或者是抓紧“学习”，做个精通技术的专门人才。——两者不可得兼。这种把“政治”和“学习”完全对立起来的观点也显然是错误的。在各地同学之中，现在都可找到这样一些共产党员和青年团员，他们不但在政治上、工作上是很积极的，并且在学业成绩方面也是很优秀的。这就证明，“政治”和“学习”不是矛盾而是可以统一的。问题仅仅在于如何正确地理解这两者的相互关系，克服片面性。这里需要特别提起注意的，就是各地对学生运动负有领导或指导责任的机关，一方面要重视学生的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同时又要爱惜并保证学生的学习时间，不要随便增加学生不必要的额外工作的负担，妨碍他们的学习。

　　在学习问题上，应当实事求是，反对形式主义。因为掌握知识，需要专心致志的长期钻研和自己真正的领会，决不能有什么捷径。马克思说：“在科学上面是没有平坦的大路可走的，只有那在攀登上不畏劳若、不畏险阻的人，才有希望攀到光辉的顶点。”（资本论第一卷序言）

　　有些学校实行“学习竞赛”，强调“集体学习”，以全班或全组同学的学习成绩去跟别班别组同学比赛，以全班或全组同学的总平均分数作为每人的学习分数。这种学习方式，不能培养同学正确的实事求是的研究精神，妨碍同学在学习上的充分发展，是形式主义的和有害的。工厂中需要实行“生产竞赛”，但学校中不能实行“学习竞赛”，因为学校教育人才，不同于工厂制造生产品。一个人在思想上和知识上的成长过程，必须逐渐地循序前进，欲速则不达。

　　另外，适当地改进学校中的师生关系，也是改进学习的一个重要因素。教师传授学生知识，引导学生进步，所以是应当受到同学的尊敬的。密切师生间的友谊合作，对学生对教师都是必要和有益的。但是现在全国教师还没有完全经过改造，还有许多教师在思想上政治上都不足以取得同学的信赖，甚至还有一些反革命分子隐藏在学校当中。如果现在就不加分析地普遍地提出“尊师运动”，那是不适当的。我们应当根据具体情况，分别对待。对于所有进步的教师和愿意进步的教师，应当尊敬和善意地协助他们。对于思想上政治上敌视人民的反革命分子，或是思想上政治上非常顽固落后的分子，应当自下而上地给以揭露和批判。

## 三、开展学校中的体育和文化娱乐活动，改进学生的健康状况

　　身体是我们从事学习和任何其他革命工作最重要的资本，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我们就不能胜任紧张的学习，也不能担负繁重的工作，成为新中国的有力建设者。因此，积极开展学校中的体育和文化娱乐活动，改进学生的健康状况，应当列为现在学生运动的重要任务之一。

　　对于健康问题，我们应有比较完全的了解。我们要求新中国的学生，不但在身体方面是强健的，并且在精神方面也是活泼愉快的。因此，每个同学不但应当积极参加学校中的体育活动，注意锻炼自己的身体，而且要积极参加必要的文化娱乐活动，丰富和提高自己的精神生活。此外并应注意养成合乎科学的正确的生活习惯，这也是保持自己健康很为重要的条件。

　　学校中的体育及文化娱乐活动，是爱国主义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它要为改进学生的健康服务，同时还应适应祖国的情况和需要。现在我们整个国家的经济状况，暂时还是比较困难的，因此在开展体育和文化娱乐活动的时候，需要注意节约的原则，现实地根据学校的物资条件，首先推行各种比较简单易行的体育活动和文化娱乐活动。

　　为了适应国防建设的需要，在客观条件和主观力量许可的情况下，应当注意提倡军事体育方面的活动。

　　有些同学认为开展体育和文化娱乐活动，会妨碍学习，这种了解是不正确的。对于有政治觉悟的知道自爱的同学，适当地参加体育活动和文化娱乐活动，决不会因而荒废他们的功课，相反，可以使他们更加精神饱满、生气勃勃地去进行学习或工作，更加提高学习和工作的效率。

　　在某些偏僻地方的学校中，有些同学把某些必要的清洁卫生习惯，例如自己有一个脸盆或其他某些卫生用品，也视为生活腐化的表现，这种看法也是不对的。只有过度的浪费和不合理的生活享受，才应当批评；至于必要的清洁卫生习惯，可以保证自己少生疾病，正可避免浪费，这是应当提倡而不应当反对的。

## 四、加强学校中学生会的工作和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工作

　　学生会和青年团是现在学校中学生群众最基本的两种组织形式。加强学生会的工作和青年团的工作，是作好学校中学生工作的必要条件。

　　学生会的工作和青年团的工作如何分工？

　　学生会是全体学生的组织，它的工作内容根据各学校不同的情况而不同。例如新区的学校和老区的学校，大学和中学，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教会学校和非教会学校，工作基础较好的学校和工作基础较差的学校，学生会的工作内容不会是完全一样的。但有一个总的根本原则必须遵守：学生会的工作必须面向全体同学，必须符合于自己学校的具体情况及大多数同学的要求。有关全体同学的学习和生活福利方面的工作，体育和文化娱乐方面的工作，以及其他有关全体同学方面的工作，都应当由学生会来领导进行。因此，学校中的学生会是不但有必要存在，而且需要发挥它的重要的作用。

　　学校中的青年团组织，是根据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团纲团章进行工作，它的主要任务是发展和巩固学校中的青年团组织，通过学校中的各种实际活动和理论学习，向团员及一般同学进行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

　　学生会和青年团，需要在学校中同时进行工作，不能偏废。

　　学生会的工作和青年团的工作如何配合？

　　一方面，通过学生会中民主选举的手续，学校中青年团的组织派遣自己取得多数同学信任的优秀团员参加学生会的工作，加强学生会的领导。对于学生会的各种号召，青年团的组织动员自己的团员和广大同学积极响应，努力保证学生会各种决议的顺利执行。学校中的青年团组织，应成为学生会最积极有力的支持者。

　　另一方面，学生会通过自己的各种活动，最广泛地团结了各种不同兴趣、不同信仰、不同觉悟程度的全体同学，使他们在各种不同的程度上接受教育。学生会使学校中的青年团员和一般同学获得一个共同活动的场所，为青年团创造了联系广大同学的最良好的条件。

　　在学生工作中，不应对学生会的作用估计不足。学校中最优秀的共产党员和青年团员，应该积极参加学生会的工作，保证学生会的领导质量，使学生会能够充分发挥作用；同时在学生会的领导机构中，又必须尽量包括必要数量的党员、团员以外的一般同学，以便学生会能够更广泛地联系绝大多数同学。在学生会的选举中，如果当选的党员、团员过多，应该考虑让某些党员、团员自动提出辞职，以便使其他同学有机会参加学生会的领导。

　　现在学校中青年团组织的领导机构，很不稳定，青年团的书记，任期满一年者很少，甚至在一个学期之内调动几次，这样就不能不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团的工作。今后应努力使学校中青年团组织的领导机构比较稳定一些，以便积累经验，提高学校中青年团的领导水平。

　　学生中的共产党员、青年团员应善于和一般同学合作，教会学校中的共产党员、青年团员特别要善于和一般教徒同学合作。当然，合作需要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基础，不是无原则的迁就，这个共同的思想基础就是爱国主义，就是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共同纲领。青年团员必须采取谦虚谨慎态度，防止骄傲自满情绪和生硬的工作方式。希望各学校的一般同学也能对青年团组织和青年团员提出积极的建议和善意的批评，帮助青年团的组织和青年团员克服缺点，改进工作。

　　最后关于我国学生联合会的工作，应当说明几句。

　　学生联合会的工作，必须和学生运动的基本任务相适应。在解放以前，我国学生联合会的主要工作，是领导广大学生进行反对帝国主义和本国反动统治者的政治斗争。在现在，我国学生联合会的主要任务，就在于启发广大同学的爱国思想，加强同学的学习，巩固同学的团结，拥护共产党的领导，响应人民政府的一切号召。各级学生联合会的具体工作，主要应当是通过各种适当的方式，交流各方面同学的学习和工作的经验；根据可能的条件，解决有关多数同学的生活福利问题。在我国目前的情况下，一方面是学生联合会的组织还有很大作用，我们还需要适当地加强它的工作；但是另一方面，学生联合会又不宜于有很庞大的组织机构，也不必负担过多的经常工作。因为今天在革命政府领导下，学生应当以校内活动为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校外活动，以便自己能够更好地完成学习任务，在将来更好地为新中国服务。(原载9月7日《中国青年报》)

　　来源：1951年9月12日《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