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恩来在第四次会国公安会议上的讲话

## （记录稿，未经总理审阅，如有错误，由记录人负责）

　　我想讲这样一个问题，因为在你们的讨论报告和决议中曾牵涉到镇压外国反革命分子问题，我想在这个问题上全面地讲一讲。先讲国际形势，然后讲国内形势与我们的任务。

　　目前国际形势可用三句话概括说明，即两个战线，三类国家，一个方针。两个战线很清楚：一是民主阵营，以苏联为首包括各人民民主国家，而且包括着资本主义、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人民，包括一切爱好和平民主的人民，战线很广，运动一天一天地强大，由于中国革命的胜利，抗美援朝斗争的胜利，更加强了这一战线的力量；另一战线是以美帝为首的侵略集团，它是反苏、反共、反人民的。尽管有时它不承认反人民，实际上它的行动是反对人民的，这一战线从数量上比人民民主阵营小，但掌握着很多国家的统治地位。

　　这两个战线的对立情况，大家很清楚，美帝国主义用准备战争的号召来加强世界的紧张局势。目前，在东方存在着两个重要的问题，一个是美帝国主义侵略朝鲜的战争；一个是对日和约。全世界人民都在关心我们的抗美援朝战争，这一年多美帝国主义在朝鲜战争中的经验证明：美帝国主义既怕持久和平又怕长期战争，这一年多美帝国主义在朝鲜战争中损失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这是他没预料到的，美帝国主义在发动侵朝战争时，是想一下子把朝鲜压下去。那知道首先就遭到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抵抗，把它压缩到南朝鲜沿海一角，虽然他后来又推过来，但又被志愿军打回去了，共损失达十五、六万人，平均每月死伤一万多人，其它国家与朝鲜李承晚伪军的损失还不算。对美国来说，多少世纪以来它在战争中都是讨便宜，到战争的后期再参加，损失少胜利大，这一次朝鲜战争他打先锋，人力损失是他的致命伤。朝鲜这一个小地方，它出兵一百一十万人之多，包括海上，空中，日本及一切预备力量运输力量，还不算国内的生产力量。单在朝鲜战场就需要一百一十万人，其它西方战场会马上感到不够。从财力上看，单朝鲜战场的作战费，一年就用了五十多万万美元，这仅是前线开支，后方生产增加的开支还不算。它要进行世界侵略战争，它就受不了。美国国会曾因为这个而吵架。马歇尔讲：“需要十年紧张，朝鲜战争最好停下来”。要停战，紧张就难，它又需要紧张，便于为扩大战争做准备，便于在紧张的局面下扩张基地，输出军火，扩大侵略，这样紧张战争危险又必然增大，这就是美帝国主义当前难以解决的矛盾。朝鲜战争它当先锋消耗这样大，于是得出结论，最好把别的国家推上前去，武装西德、武装日本、组织西欧，在东南亚建立军事基地等。它希望把所能利用的力量动员起来，要人家给它当炮灰；另一方面它可以从中增加战争利润。这个如意算盘从朝鲜战争中可以看出是难以达到的。美帝国主义就处在想停下战争减少死伤，又相继续朝鲜战争准备的矛盾中。

　　在美国国会表示朝鲜战争愿意停下来以后，苏联代表马立克在联合国就提出朝鲜停战谈判的建议，美帝无法被迫接受。于是我方取得了主动，世界紧张空气发生松弛。这种松弛情绪，在美国就又生产了一系列矛盾，人民不愿交税，征兵数目减少，对日和约大受影响，于是美帝国主义马上对朝鲜战争又紧张起来，表现在屡次破坏中立区，破坏协议。最近紧张目的是为使国会通过国防预算（今年度到明年度扩大到五百亿美元以上数目，这还不算对外军火输出与经济扩张，加上达六百亿美元），同时用紧张形势来强制各附庸国在对日和约上签字。

　　我们的政策是采取你破坏协议我们坚决维护协议，你挑衅我们给予坚决回击。我们要求平等合理的停战，任何无理的要求，我们一定拒绝。英法最怕朝鲜战争扩大，怕美国陷在朝鲜，武装西欧计划受影响，要求最好朝鲜停战。华盛顿美、英、法三国外长开会时，美帝为缓和英法的矛盾，承认了最后一次扫射开城的错误。一连串事件说明，美帝国主义制造事件的目的是为了制造紧张局势，同时又采取紧张后又缓和一下的策略。现在停战谈判搞了两个多月，发展前途还不可能做最后判断，不过不会永远拖下去，总要定下来的。不是破裂，就是暂时停战。我们抗美援朝就是为了合理解决朝鲜战争，达到合理停战。停战是和平解决的第一步。停战以后还要继续谈判，还要争取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和平解决远东问题。这是一个长期的斗争。美帝国主义害怕真正持久和平，因为和平了它就没法动员本国与世界人民当炮灰。基本原因就是使垄断资本家得不到利润。对我们来说就是有一个停战，也不能高枕无忧，应一步一步的前进，争取人民民主，争取持久和平，进行长期的复杂的斗争。即使暂时停战，仍有破裂的可能，因此，我们需要有强大的力量做后盾；我们也要准备坏的前途，战争停不下来，破裂了也不可怕，自谈判开始以来，我们从未放松这方面的准备。现在仍要加强准备，这样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如果它胆敢破裂再试一下的话，那我们就会给他一个更大的打击。人死的多，战争拖长，到明年美帝国主义更大的困难就会到来，就影响他整个侵略计划。本国内人民反对，西欧怕把美国力量陷于朝鲜，亚洲人民更加会反对战争，美国国内反动派内部的争吵就更要增加。如果谈判破裂，美帝会遭更大的失败。问题在于我们准备更大力量，给它更大打击，只要我们准备好，和、战我们均不怕，只有这样才能制止和打击美帝国主义的冒险。

　　从朝鲜战争看到对日和约。从形式上看虽然它强迫四十多个附庸国家签订了对日和约，实质上连英、美的舆论也不放心，和约本身是个准备战争的条约。这个条约不仅中、苏不承认，连亚洲一些国家，印度、缅甸也不承认，合起来未签字的国家人口占全世界人口一半以上，签字国人民也担心和约前途。首先日本人民反对，连它反动统治内部社会党也担心这样一个敌视中、苏威胁亚洲的和约会使东方不安，会使日本人民当炮灰，美国与欧洲人民对这样和约也很担心。对日和约虽由英美及附庸国家签了字，我们是不能承认的。和约签订结果，最直接的影响会使亚洲人民觉悟起来，美国重新武装日本，威胁亚洲，不仅中国人民苏联人民看的清楚，朝鲜越南人民看的清楚，日本人民也觉得很危险，因为片面和约签字，亚洲人民的团结觉醒运动会开展起来，战争条约刺激亚洲，特别是中国人民，使美帝在准备战争中更加孤立起来，美帝国主义现已陷在侵朝战争中进退不得，松弛下来不利于侵略战争的准备，扩大侵略继续朝鲜战争的话，使敌人阵营的矛盾经常增加，也一定必然会继续增加。今天在朝鲜战场上由于抗美援朝，我们的力量增强了，学会了近代化的战争，所以朝鲜这样一个局部地区的战争从政治意义上看是世界性质两大阵营的前哨战，对中国人民来说最光荣，中国人民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国内战争，打倒了国内的反动统治。这次抗美援朝走上了国际战场，直接打击美帝国主义，目前，在世界上这两条战线明显清楚的对立，但前哨接触是我们担当了，对全世界爱好和平民主的人民是极大的兴奋，对中国人民是个极大的锻炼。与最后的一个装备最强的帝国主义交手，增强了我们的力量，目前我们的装备虽弱于它，但人力数量与质量都超过了它，和我们二十多年进行国内战争不同了，国内战争时期我们们是由游击战到正规战，装备是逐惭加强的。今天则更近代化了，双方使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未曾使用的喷气式飞机和其它武器，没有朝鲜战争学不会这套本事，今天提前学会了，力量加强了，对我们说很宝贵，不易得到的经验得到了。朝鲜战争如继续下去，我们将继续加强，使敌人更加陷于朝鲜，扩大侵略战争的可能性更加减低；如果它敢于扩大，它在东方陷很大一只脚，在西方就更加困难，如此美国麦克阿瑟式的冒险政策就更快地失败，我们准备接受它的挑战，加强自己的国防力量，即使暂时停战，我们亦应继续加强国防力量，不要因为美帝国主义的暂时停战而放松国防。这不仅因为台湾尚未解放，即对于世界人民责任来说，加强我们力量可以制止它，至少可以推迟它的侵略战争。不论从那方面来说两个阵营要尖锐长期的斗争下去，我们敢与它们和平竞赛，我们也不怕进行长期战争，帝国主义怕真正和平又怕持久战争，在斗争中我们的力量越会加强，一直到搞垮美帝国主义，整垮整个侵略集团。对国际形势有这样认识，我们国家的任务和努力方向才会明确起来。

　　尽管战线只有两个，国家却有三类。第一是兄弟国家，就是社会主义国家与人民民主国家，人民的胜利，尽管有程度的不同，但方向是一致的，苏联是社会主义正向共产主义迈进，东欧有些人民民主国家已走上社会主义，我们中国还处于新民主主义时期。第二是资本主义已发展到帝国主义的侵略集团，以美国为首，以进行侵略，发动战争、准备战争为号召。第三是处于以上两类之间的，现在仍然处于殖民地半殖民地地位的，或形式上独立，实质上未独立，未能摆脱殖民地地位的，如印度、缅甸、印度尼西亚等国家，从方向上讲:??它是走向资本主义的，如从社会性质范畴只有两类，从国家政治地位来讲，是属于第三类的国家，这些国家的人民要走向革命，但今天还未成功或未发动起来，如印度、印尼、阿拉伯等国家革命力量还很小，统治阶级想走资本主义的道路，但资本主义未搞好，封建势力还很大，还未从帝国主义压迫下解脱出来。因有三类国家，我们就要区别对待，革命胜利的国家，兄弟之邦，我们团结；向敌对国家人民中间推动和平民主运动，使之革命化；对侵略集团坚决反对，搞垮它；对殖民地半殖民地亚洲，阿拉伯包括非洲一些国家，争取它们离开侵略集团，至少动摇它、中立它，使它能分化出来反对战争。这对我们有帮助，有利于制止或推迟战争，在两个阵营中完全中立是不可能的，基本上它反苏、反共，它对战争反对，我们就可以分化它动摇它，因为，这些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要在每一个问题都要中立不可能，我们要区别对待，这就是决定我们政策的出发点这是两年以来的方针，毛主席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即如此。所有世界上愿意与我们在平等互利原则下，与国民党断绝关系的国家都可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表示我国愿在世界上与各国和平相处，我们不需要战争。同时也有另一方面，不与我们建交，不以平等互利对待我国，我们则一律不承认其外交关系，我们是革命，不是换朝代，在这样条件下分清敌友。我们在积极方面表示愿意和平共存；同时对不承认我国的有对待不承认的办法。这样做了后，果然，我们取得了主动，兄弟国家纷纷承认，建立了邦交，也有些在帝国主义压迫下未建立邦交的，如埃及，但他愿来往，我们不放松争取他们，有些国家采取试探态度，瑞典、瑞士已与我们建立邦交。英国采取两面态度，一面与台湾来往，一面与我们谈判建交，又随美帝仇视我们，我们揭露它谈了两年没结果。我们这样做方针明确，好处极大，与我们建交形式上也得象个样子，不然我们不接受。我们事先就料到有些国家会采取帝国主义态度，要钻进来，如南京解放时司徒雷登未走，我们在未承认前不以外交人员待遇，取消地位，在我国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在上海给了他打击，还写了悔过书，钻进来不行，还是走开。英国不放松钻的政策，两面派，我们不承认它，这样做法对帝国主义特权国家有清洗作用。毛主席讲：打扫房子，干净了再请客。使帝国主义在中国没有作威作福的余地，有打扫干净的便利，房子灰尘大，进来微生物易结合起来得传染病，打扫干净，这对于清洗帝国主义反革命分子上有便利。积极方面对于世界各国人民我们愿意友好平等互利，不这样做不对。毛主席的方针取得了胜利。

　　国内情况，三大任务:??抗美援朝，土改，镇反都取得很大胜利与成绩。我们不仅取消了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特权，清除了一些帝国主义分子，抗美援朝对肃清帝国主义在中国的思想影响上也起了极大的作用。经过大家的努力，帝国主义利用教会学校进行侵略的阴谋也被粉碎了，帝国主义在思想上的影响逐渐在肃清着。这些都便利我们肃清帝国主义分子；不肃清帝国主义的特权，我们革命任务不能算完成。这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继续。

　　土地改革是打倒封建根子，二十多年来复杂的革命斗争，经历了国内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不同的时期，肃清封建势力，经历了不同的阶段，先胜利地区土改已经完成，最后两年一下解放了许多地区，武装的敌人消灭了，封建根基仍存在，胜利后必须继续土改，全部土改不能一下子完成，到明年才可能全部完成（少数民族区域除外）。这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继续。

　　（镇压反革命同样是这样一个性质。主席指示镇压反革命最大的高潮已经过去，但还未彻底完成，还需要两个阶段，配合土改斗争去完成。此次会议就是布置第二阶段的工作。中国革命的特点是长期革命战争，逐渐由局部解放，然后解放了全中国。因为是革命战争，军队取得了胜利，不是人民起义暴动胜利的，起义暴动胜利中可以肃清反革命，这是不同于苏联在十月革命的。苏联在十月革命成功后，乡村中进行了长期的内战，战争中分清了谁是革命谁是反革命，我们中国凡是进行了长期内战的地方，反革命肃清的就好。现在新区是我们镇反着力的地方，只有经过土改打倒封建，经过清匪、反霸和肃清五个方面的反革命分子才能把革命进行到底，这也是彻底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部份。这和我们政权完全巩固以后，同帝国主义新派进来的特务斗争同被推翻的阶级新生长的反革命做斗争有范围的不同。今天是彻底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之一部。胜利以后为什么还杀关管二百多万人，只有这样解释，才能使全国人民，民主不0中派人士了解这个道理，推翻封建阶级、官僚资本主义统治，这三、四千万反动阶级，捕杀二百万是不奇怪的。这是革命的继续。）

　　毛主席讲基本胜利，不仅指地方还未全部解放，就任务讲，土改、镇反还未完全完成，现在仍在继续。三年准备时期不仅从经济上着眼，从完成政治任务上着眼也是如此。这样人民民主专政才会真正巩固起来。打倒封建势力官僚资本主义，赶走帝国主义，这就是国内需要我们努力完成的人民民主专政的任务，至于将来发展建设社会主义，那又是更长期的斗争任务了。

　　对待帝国主义分子问题：

　　你们的决议上已经很扼要的写了，我想把情况和政策稍微讲一讲。帝国主义侵入中国已一百余年，利用封建和买办势力深入中国的侵略，由于帝国主义之间互相竞争，所以使中国陷入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地位。故一旦中国革命胜利后，我们就必须铲除封建势力，同时必须赶走帝国主义势力，取消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一些特权，目前我们已经取消消了其在中国的特权的一部份，如政治的、军事的特权，还有许多的特权还没有取消，还没有完全取消，如帝国主义在中国开工厂、办学校、房产、土地。在农村的已收回分给了农民了，城市的土地我们才开始收，如上海的跑马厅，天津的跑马厅已收回，特别在文化上、经济上，虽然美帝国主义它冻结我们的存款，我们也冻结了，接收其在中国的一切文化的、经济的特权，算是解决了，搞掉了。其他帝国主义的特权，我们也准备在最近一两年内分期完成，也象土改一样，分开步骤地完成，明年就准备搞，但这个任务，是不是明年一定完成得了，这要看明年的情况。

　　外国侨民问题，对外侨要区别对待，根据外交部和公安部的一般材料统计（不完全）一?九四七年国民党的统计材料，外侨在中国者有二十八万人，可是根据我们今年六月底统计，外侨在中国者只有十二万人，根据这两个统计相差十六万人，不是我们算少了，就是国民党统计太大了，三年之内不能一下子走了十六万，也许我们的数字比较接近实际。

　　一、我们把外侨分为四类：

　　第一是：兄弟国家的侨民，这是占主要的，有八万二千人，这些国家如：苏联、北朝鲜及其它新民主主义的国家的侨民。

　　第二是：亚洲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侨民，这类国家的侨民，人数不多，不到一千人，只九百十七人。

　　第三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侨民。这类国家的侨民以日本人占大多数，有二万二千余人，其它欧美等资本主义国家才一万余人。

　　第四是：无国籍的侨民，约四千余人。

　　因为在中国的外侨情况的不同我们对外侨的态度亦有不同。

　　1、对兄弟国家的侨民，我们是友好的态度，如果犯罪，可按我国法律处理，因为我们的友邦赞助我们这样做。

　　2、对亚洲阿拉伯系统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侨民，只要他们守法，我们也应以友好态度对待，但因其统治阶级受帝国主义支持的，其反动政府允许他们，而且有意识利用他们进行一些反革命的活动，因此不能无限制，要逐步的有步骤的解决他们的问题。如新疆是我国的后方，我们就不能让外国侨民很多的住在那里，要逐渐地减少，如西南、中南等地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呢？但是决定这一问题的权利完全掌握在中央：不是每个地区都可以随便这样做。

　　3、日本的侨民，情况很复杂，大约可分两大类。一种是俘虏和战犯，俘虏和战犯应该由军事系统和审判战犯的法庭来解决。另一种是一般侨民，这些人中有些已在中国的工厂、学校、医院工作，有的当工程师，有的当教员或医生，对这些人的方法是：凡参加主要的工业生产、带有秘密性的军事工业生产、军工企业部门的生产人员，这些人暂时不能让他们回去；还有一部份是已革命化的少数侨民，这些人，有些在抗日战争中即参加我们的俘虏工作，有些是在解放战争中觉醒过来的。他们愿意在中国学习，根据共同纲领我们应保护他们，留他们在中国学习，但要辩别真伪，其中可能有些少数不一定真觉醒。日本侨民中大多数是可以回去的，我们应准备人来接替他们的工作，准备他们回去。在地区上可以逐渐由关内转移到关外，军队里的转到非军事部门，机密工作单位任务的转移到非机密的单位。军事人员，外交人员，公安人员不能同日本女人结婚。

　　4、资本主义国家的侨民，现在有一万人左右。对这些人我们的态度是真正守法的，可以留下，不要一律让他们回去，一律回去容易使这些国家的人民对我国政策有一个排外的感觉。但是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国家的侨民，一般的都是用特权留下的，真正善良的人是不多的，但真正面目还是暴露不多，象李安东那样。如果这样一些人，我们都要他们回去，会使帝国主义国家的?人民，对我们有一种错觉。我们斗争的对象是他们的政府，不是帝国主义国家的人民，我们将真正守法的外侨留下，这并不是讨好帝国主义政府，这样表示我们不排外。但犯法者，一律要按法律办事。凡反革命分子就是驱逐出境，判刑。这不仅对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要这样，其它如日本，阿拉伯国家的反革命分子，一样要这样处理。

　　5、对无国籍的侨民，情形很复杂，要他们回去，他们没地方去，如犹太、白饿等。我们采取移民的办法，把他们移到一定的地方。善良者可留下，愿意出去的送出去等办法加以解决。

　　对外侨分这样五种处理态度，希望公安部，外交部的同志研究一下，我们拟在今年年底将这些办法做一具体规定。

　　二、从职业上分上分外侨的情况就比较复杂：

　　1、从事宗教社会慈善事业的人。这种人以资本主义国家的为最多，有三千人左右，他们利用这些职业做掩护，做了好多坏事情，我们正在进行宗教革新运动，使这些人不能掌握宗教的行政，只能当个牧师，其中一些很坏的我们可以在揭露其罪恶后驱逐出境，有些不太坏的可以留下。有意识留下一些也有好处，可使外国人民不致误解我们是在排外，这是有政治意义的。

　　2、工商业者，这是在我国开工厂做买卖的人，我们的态度是：对我们今天的国计民生有好处者，让他们留下，这对我们有好处，但如果他们犯法，则按法办理。对我们国计民生没有好处的，他们自会淘汰，他们没有职业，就自会离开我国的。

　　3、技术、文教人员。如在我们工厂当工程师，学校当教员的侨民，这类人中，日本人最多，我们必须准备一些人来代替（当然兄弟之邦，我们请来当专家的不在此列）。如果因为契约未满，可暂留下，等契约满了再回去。他们如果犯法，则另行处理。

　　（至于对其它劳动者，如在东北等地务农的兄弟国家侨民，则不处理，其它关于侨民的家属，那是附属问题。）

　　4、对无职业无国籍的侨民，则需要研究解决，有地方可归者，让其回去，无职业又无国可归者，则需要研究或采取移民的办法。

　　三、两年来根据外交部与公安部的材料，申请出境者12500人，最多的是兄弟之邦，约十分之一，英美等国约三分之一，这是好现象，无国籍者走了400人，走了十分之一，比例不大。这里需要提出注意的，凡是申请出境的，一般的不要留，这里外交部常同公安部意见不统一，外交部主张走，公安部要留，公安部想从他们当中收集一些材料。我的意见，如果公安部把握很大的话，觉得从他们身上可以搞到一些材料线索的话，可以留下；如果把握不大，或只是很小的把握，就可以不留，我们是以打扫房子为主，为什么他自己申请出境，我们还不让出去呢？我希望以后留的条件严一点。

　　四、两年来驱逐出境的根据公安部的统计是二百十八人，其中美国六十六人，意三十人，英国十二人，法二十九人，德十六人……职业中以宗教职业为最多，一百十六人。在地区上，中南九十五人，东北七人，华南五十人，西北五人……。据统计反革命犯二百二十七人，犯罪种类：情报四十人。处理情况：判死罪二，判徒刑十二，驱逐七十五，未判罪者一百三十八人，有三分之二未处理。外国反革命最少，但处理得最慢，以后要迅速处理，不得职压。处理的方针：只有对少数证据确凿才判罪，个别的判死刑，驱逐出境。有的同志认为驱逐出境不好，这不是增加了外国反革命分子？他们又留在香港、澳门、日本、新加坡等地来做中国的情报。我看还不要顾虑这么多，他只有一万人，也不是人人都是反革命分子。

　　同时，判罪要严明，如果我们对外国反革命分子判得忽高忽低，这会使外国人民认为我们判罪不公平，认为我们没有法制，认为我们一个革命国家，没有革命的法律，这样就会使我们失去主动。关于法办问题，一定要按规定办理，各大行政区是公安部处理，文教部门不起草呈批的反革命案件，一律归公安部起草，在判罪时一定要好好调查材料，一定要按国际法规办理，公安部门可验织一个小组，吸收文教部门，财经部门的同志参加商量。这样在肃清外国反革命分子中，我们就能掌握主动，这不是为的取得帝国主义政府的威信，而是为了争取在帝国主义及资本主义统治下的人民。至于对新派遣来的特务间谍的处理，这是公安部门侦察部门的事。

　　你们在镇压反革命工作中过去作了很大的成绩，中央这样估计，毛主席这样估计，政府也都这样估计，今后还需要你们更大的深入的努力，做出更大的成绩。

　　来源：《公安会议文件选编，1949.10-1957.9》1958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