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争取1952年秋完成全省土地改革：方方在广东省地委书记联席会议上的总结报告

　　<中共华南分局第三书记、方方>

## [方方：中共华南分局第三书记、广东省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

## 一、方针与计划

　　会议开了10天，大家对土地改革计划、领导思想、集中力量、整顿队伍和中心工作与部门工作结合等问题都发表了许多意见，特别对于怎样贯彻中央指示在1952年秋完成广东全省土地改革问题讨论得更充分。

　　会议一致同意广东全省必须于1952年秋完成土地改革；今年秋收后至明年夏收前在1500万人口的地区完成第二阶段的工作，同时在1000万人口的地区开展第一阶段的斗争；明年春后，这1000万人口的地区应转入土改第二阶段工作至明秋完成。可否将今年秋收后至明年夏收前完成土地改革的1500万人口和开展第一阶段斗争的1000万人口减少些呢？可否在今年秋收后至明年夏收前只进行1500万人口的土地改革而不进行1000万人口的第一阶段斗争呢？是不是拖后点完成也没关系呢？会议根据中央和叶剑英同志的指示反复讨论后，认为是不可以的，因为这样一拖就会将本省的土地改革拖至后年夏收时才能完成了。大家知道，1953年全国就要开始计划经济建设，那时，新的任务接踵而来，如果广东的土地改革没有完成，农村的封建势力还没有被消灭、群众没有充分发动、基层还没有纯洁或不能健全工作，要想进行计划经济是不可能的。那时我们就会在全国建设的轨道中远远地落在后面，我们的工作就会陷于被动和紊乱。我们就犯了大错误。

　　因此，我们要坚决抓紧从今秋到明夏这段宝贵的农民运动时间，把我们决定性的一仗布置在这段时间内，把1500万人口地区的土改第二阶段工作做好；并增加干部到其余1000万人口地区上去，系统地开展第一阶段斗争，明春以后有步骤地转入第二阶段，争取明年秋收前基本上完成全省土地改革。

　　详细计划如下：

　　明年夏收前全部完成第二阶段的有珠江区的中山、东莞、南海，北江区的始兴、从化、翁源、乐昌、连县、佛岗，粤中区的新会、台山、高明、阳江、恩平，西江区的高要、广宁、郁南，高雷区的廉江、海康、电白，潮汕区的潮安、澄海、潮阳，东江区的海丰、陆丰、增城、博罗，兴梅区的梅县、五华等29个县，合计1256万人。明年夏收前可以部分完成第二阶段的有北江区的清远、南雄、阳山，潮汕区的惠来、饶平和兴梅区的大埔、蕉岭、平远等8县，合计139万人。另有去年进行土地改革的宝安、英德、惠阳、河源、普宁、遂溪等6县，尚有未完成的117万人口的地区，亦将于明年夏收前完成。三者共计1513万人。（海南由区党委根据当地情况订计划）其余1000万人口的地区于今年秋收后进入第一阶段，明年春耕后逐步地转入分配土地，至秋收前完成。

　　我们有条件完成这个计划么？有条件。但是还得解决若干必需解决的问题，还得扎扎实实地努力工作。这些条件是：

　　首先、新民主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保证了我们能够顺利推行包括土地改革在内的各种社会改革。由于我们取得了革命战争的胜利，由于我们的土地改革是在全国统一的基础上，在统一的政权领导之下进行的，而且是用二十多年农民运动的经验来指导的，这就为我们胜利完成土地改革准备了最有利的条件。

　　其次、有了一年来的工作基础，特别是最近半年来农民运动的基础，准备了必要的群众条件。虽然这个基础仍很薄弱，农民运动的缺点还很多，但我们已在460万人口的地区完成了土地改革；在1500万人口的地区进行了第一阶段的清匪反霸、减租退押的斗争，初步打垮了地主恶霸的威风和初步发动了群众与锻炼了群众，获得斗争果实6亿余斤，缴了10余万枝枪，反了数万恶霸，组织起数百万农民。这具有一定组织程度和觉悟程度的农民队伍，是我们进一步发动群众，消灭封建的战斗队伍的基础。

　　再次、准备了干部。有43000（连同地方原有干部共6万余）的工作队经过了残酷的阶级斗争和整顿了队伍，接受了初步的阶级教育，从摸索中积累了自己的经验。尽管他们所受的阶级教育还不够深刻，工作经验还待总结与提高；但是，他们是从剧烈的阶级斗争中取得这些进步的。这些干部不是现在才铺下去的，而是布置在阶级斗争的第一线上，在1500万人口的农村工作了半年，扎下了根子，并和广大群众有了联系。各级党委也在运动中丰富了领导经验。

　　最后、我们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一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只要我们能紧紧掌握时间这个重要因素，我们是有必要的时间可以进行战斗的。

　　从以上几点出发，我们认为完成计划虽有困难，但是只要下决心，是可以克服困难完成土改计划的。全党动员起来，全省动员起来，为明年秋收前完成全省土地改革而斗争！为明年夏收前完成1500万人口地区的土地改革而斗争！这就是我们今后的中心任务。

## 二、关于领导思想和具体作法的几个问题

　　领导思想首先要解决一个基本的问题是既要快又要好的问题，是既要反对和平分田又要防止大轰大擂的问题，这也就是放手与深入的问题。须知道，我们要争取时间完成任务，同时又要达到土地改革的政治目的而不是走过场，不放手发动千百万群众起来斗争，单靠工作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不访贫问苦，扎根串连，不进行贫雇农的思想发动，不组织农民的革命队伍，群众就不可能起来斗争，就算斗争也是没有领导的一轰而起。如果说这也能快，这只是形式上的快，其结果必然是皮热肉冷骨头软，完成不了任务，反而要走回头路，结果就会更慢。因此，当今天要求快的同时，又必须防止和平分田和大轰大擂的形式主义的再生。

　　这样强调是有好处的，可以使干部不致误以为今天的土地改革求快了就可以不深入，只赶时间，匆匆交账就算了。我们所以求快是因为目前的形势不容许我们慢慢前进。我们所以要好、要稳，主要是如果不彻底消灭封建阶级就不能摧毁旧的生产关系、建立新的生产关系，就不能达到我们对土地改革的政治和经济的要求。当恶霸还在农村作威作福，当地主优势尚未打倒时，又怎能谈得上农民当家作主和对地主的专政呢？要是表面上分了田，但却不巩固，或者是地主分了好田，中农分了生产工具，而贫雇农的经济要求却没有得到满足，这就将给以后的工作遗留下来许多问题。因此，必须在好的、稳的基础求快；否则就要走回头路，反而使工作更慢更被动。去冬今春进行土地改革的一些县份，有部分地区就因为是走过场，现在差不多要重新做起；潮汕有些地区，在8月前斗争声势很大，斗争果实和收缴枪枝亦不少，但因忽视了扎根子的工作或根子扎不稳，结果8月后要重新补课，也走了一段小小的弯路；新会、台山、中山三县一开始就着重访贫问苦、扎根串连，着重思想发动，由点到面，当时表面似乎很慢，但8月后就能转入有基础的声势夺人的大规模斗争。经验证明：扎根串连是发动农民的捷径，能否快，决定于是否有稳的、好的基础。

　　要完成土地改革，必须放手开展一个有声势、有规模、有高潮的农民运动。当还没有扎根串连、贫雇农还没有思想发动、我们还没有了解情况、干部还不能清楚划分政策界线的时候，轰起来是有形式主义的危险的，那时领导上强调要访贫问苦、要扎根子是对的；但在这些问题已初步解决的时候（领导思想上的取得一致，干部认为这种做法是对的而且已在学习并进行工作，群众已有骨干组织与初步发动），就必须开展斗争，从斗争中提高，从斗争中壮大，而不要缩手缩脚、拘束停滞；否则，我们就会因看不见情况的转变而落后于群众的要求。10月份我们提出打破僵局、纠正孤立的扎根串连，就因为一些地方对农民思想上组织上的发动工作是离开阶级斗争、离开向地主阶级进攻而进行的。我们不但不反对，而且恰恰是强调深入细致的工作，但问题在于有了初步的工作的基础后，就要开展向地主恶霸的斗争，要在声势浩大的斗争中去扩大串连，扩大队伍。只有这样，土地改革才是一个既有热烈的场面又有生动丰富的内容的群众斗争。

　　在土地改革第二阶段中，要防止甚么偏向呢？

　　让我们从分析当前敌我一些比较突出的情况来回答这个问题。经过第一阶段运动，表面上敌人似乎已被打倒，但许多大恶霸、有反革命罪行的恶霸还没有斗，暗藏的霸还未挖出，远逃外地或城市的恶霸还未追回，已被扣押在牢的恶霸也未清出，他们掩蔽愈深则反抗的花样愈多；至于中小地主，有一部分已表示投降，希望快快过土改关。社会上，特别是一些中小市镇的商人，因看见一些地方对封建势力动小不动大，动易不动难，动经济多动政治少，对我们的政策有怀疑，因此产生观望等待，也希望土改快过去好做生意。农民方面，由于思想发动不够，还没有认识到地主威风打不倒田就分不好，也没有真正树立当家作主的精神，误认为土地改革也如发放救济粮一样，由政府号召一声就是了，因此希望工作队快分田。干部方面，对土改的政治经济意义、对土改中要树立巩固的人民民主专政也认识不足，尤其是阶级立场、阶级观点和工作作风上问题仍多，因而一些干部也容易产生不愿深入工作、走过场、赶任务的思想；去年13县土改，成绩是基本的，方针路线基本上也是正确的，但是工作方法上有缺点也有个别错误。对此，领导干部思想虽然明确，但大多数干部因无经验，认识还很模糊，一些认为土地改革不过是划划阶级，插插竹签“和平分田”、“技术分田”的思想还没有受到很好的批判；外来的干部则盼望快分田完毕，好回城市机关；大军的干部因现值部队整训，也有一些人恐缺此一课将来跟不上而想快快分完田好回部队。从大多数县的领导机关来说，有了第一阶段的初战经验，但没有第二阶段的经验，因而容易集中精力从技术上研究怎样分田划阶级，不自觉地掉进“技术分田”的泥坑。

　　从以上情况看来，领导上在第二阶段中应防止的偏向主要是“和平分田”、“技术分田”、走过场和赶任务的偏向；但是，在上述情况下，由于没有壮大的队伍、没有坚持由点到面的工作方法，又可能产生大轰大擂的形式主义。两者都非群众路线的作法，必须反对。

　　要反对“和平分田”又要反对形式主义，领导思想上就必须强调土地改革是一场激烈的阶级斗争；强调由扎根串连的组织路线来保证依靠贫雇农；强调向敌人进行反复深入的和猛烈的斗争；强调走群众路线，反对包办代替。为把以上的领导思想贯彻到全体干部和农民群众中去，成为我们行动的指针，我们还必须解决几个主要的方法问题：

　　（一）要做好准备工作。特别要强调做好试点和干部训练工作。试点以同时举办二、三个为宜。干部的训练要结合试点进行，在试点工作中吸收经验教育干部。

　　（二）坚持由点到面，防止无阵地的冒进。选择的重点应该是有决定意义的区乡，亦即是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而不是其他偏僻次要不能扩大影响起领导作用的地区，只有这样的重点才能够对全面起着推动的作用。

　　（三）坚持串连。杜润生同志所说农民运动“从头到尾皆串连”是完全正确的。只有这样，才能在初期扎下根子，培养骨干；中期扩大队伍，团结多数；后期带动落后，消灭死角。但我们有不少地区只在初期串连，以后就不坚持串连了。无怪队伍不能扩大，工作无法深入。但是，又必须在串连的基础上适时召开农代会、使经过串连组织起来的农民队伍迅速扩大，通过农代会巩固地实施人民民主专政。

　　在具体做法上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凡进入土改的地区，都要从查情况、特别是查敌情作为入手的第一步，就是一等乡村也不能例外。强调这点是有好处的。因为在第一阶段中，对敌人打得狠、打得透的地区实在很少，而敌人又很狡猾阴险、随时企图进行反攻与复辟，因此查敌情很有必要。从查情况查敌情中，才能发现问题，调动群众起来斗争；有霸则反霸（特别注意隐蔽的、大的、政治性的、远逃的和尚押在牢中的恶霸）；有破坏分散现象者则反破坏、反分散；有地主恶霸反攻者则反反攻；有拖抗者则反拖抗。但这几方面不是孤立的，很可能几方面的情况都同时存在，我们就要抓紧主要的而联结其他。在查情况时也很可能发现自己队伍存在有不纯或立场不稳的现象，这就须开个战地会议，整顿一下，并将查出的敌情教育干部。

　　我们的基本口号是“进入土改”，但必须与当时当地的入手工作联结起来，如“打垮恶霸，进入土改”、“打退反攻，进入土改”等。

　　（二）划阶级时要注意：（甲）击破地主阶级分散资财土地、假报劳动力、降低成份的阴谋，不让其漏网。（乙）防止将富农和小土地出租者划为地主或将贫雇农划为佃中农。特别解放两年来一般贫雇农的生活均有改善，更易发生错误。（丙）要将划阶级变成一个群众性的、面对面的阶级斗争；反对和平静止的、包办代替的划阶级。

　　（三）没收征收时要注意：（甲）没收土地分毫必争，对地主以馈送、转让而分散的土地必须追回。（乙）余粮要算得清，追得清，并结合追租追押。我们不要提“动浮财、挖底财”的口号，但地主将余粮和所欠的租押转化和分散掩埋者必须坚决追回。明年春天渡荒不能再来个“八字运动”，主要就是靠这些斗争果实。（丙）发动群众进行反隐蔽反分散的斗争。宣布“农民代地主掩藏财产者无罪，报者有功”；农民代藏的一些零碎东西，干脆分给该农民，不必追回。這样就能争取落后农民，开展更深入的反隐瞒斗争，使地主无法施其伎俩。（丁）依法令对华侨地主及工商业家兼地主予以适当的照顾。

　　（四）分配时要注意：（甲）坚持填坑补缺满足贫雇农的要求，使有利于生产，反对平均主义的分配原则。所谓有利于生产，基本上是指有利于贫雇农的生产，不要把果实分给那些生产并不困难的中农。（乙）民主讨论，贫雇优先。就是说可先开贫雇农会议讨论，让贫雇农先大胆地表示自己的要求后，再联同中农开会讨论，而果实的分配则要让贫雇农先发言，提意见，优先分给贫雇农。

　　（五）总结经验庆祝胜利时要注意：

　　（甲）总结经验应当成为群众性的系统的翻身教育运动。教育中心是：（1）土地是从地主手中夺取回来的，因此要防止地主反攻复辟，加强对地主的管制；（2）依靠农民的团结齐心才取得了胜利，因此要加强农会，巩固农会；（3）有了共产党才有今天，因此要拥护共产党，拥护人民政府，拥护抗美援朝、保家卫国。（4）土地改革后要爱国发家、勤劳生产，因此要普遍订立生产计划，布置生产。

　　（乙）庆祝胜利时要严格防止浪费果实。特别在全国厉行节约的时候，要唤起全体干部注意：浪费是犯法、是罪过、是变相的贪污。

## 三、继续依靠大军，高度集中力量和结合各种工作

　　各地提出省里各机关的土改空气还不够浓厚的意见，我们认为是正确的。关心不关心土改，不但表现在能否按照分局决定抽调力量的问题上，而且表现了对土地改革的重要意义是否有明确认识。有些同志在发言时有这末一种精神：“大家认为我这部门可以关门就关门罢”，“大家认为需要干部就抽调罢”，这样提法是不正确的，抽调力量做好土地改革工作，这只是支援土改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把本部门的工作围绕着中心工作来进行，来壮大土地改革的声势，使土地改革进行得更好。

　　土地改革、抗美援朝和镇压反革命都是“三年准备”所不可缺的主要内容，而土地改革则是中心环节。三大任务的完成须要发动群众，目前发动群众最好的最主要的口号是土地改革。土地改革是完成抗美援朝和镇压反革命两大任务的基础，也将给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创造不可缺少的条件。

　　过去我们依靠了大军，使半年来农民运动获得很大的成绩；今后我们要争取明秋完成全省土地改革，更非继续坚决依靠大军不可。根据叶剑英同志指示，我们希望军队能继续抽调6000至10000干部参加土改工作，这样我们就有可能争取在明年秋收前把最后的1000万人口地区搞完第二阶段。干部的另一个来源是从分局及省、地委等机关抽调。当然，我们上下级机关的力量都弱得很，但是目前是否所有机关的干部都使用得很合理呢？是否没有空闲的人员呢？是否各部门的所有的工作都一样紧迫没有可以缓办的，因而腾不出干部来呢？不是的，力量是可以抽出来的。现在分局决定了党委和群众工作部门要抽调现有干部人数二分之一，政权系统要抽调三分之一，各单位一定要坚决执行，不能动摇。留下来的工作人员可仿效东江地委的经验，组织联合办公来应付机关的日常工作。除外我们还要请求中南和中央增援，调派干部前来，以便不误时机。但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更好地注意培养与提高现有干部，而且要研究在外来干部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时，仍能用自己的力量克服困难，完成任务。

　　集中力量到农村去，不仅为了完成土地改革，也是为了更好完成各部门的工作。一年来，会议都是下面干部到省来开，指示是由省里各机关办公厅自上而下的发下去，往往因下面情况不了解，中央的政策精神不容易与地方实际情况结合得很密切，许多任务都不能结合群众运动来进行。现在抽调大批的干部下乡去，也可以扭转这种不从实际出发的官僚主义的工作作风，使各部门的任务能够深入到下层去，了解各部门的工作存在着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并使干部养成一种深入群众、关心群众工作作风。因此到农村去除为了过土改关完成土改之外，还可改造作风。

　　希望一些部门有经验的负责同志尽量下乡土改，因负责同志被抽下乡去而使该机关工作受影响时，能找其他干部代理的就另派干部代理之。当然有一些部门如合作社管理局，是密切关系到农民的生活和生产的，他们做好了本身工作如贷款、贷肥、贷种等，也就等于直接支援了土地改革，这样，就不能走光了。

　　各部门派出干部在进行土改工作的过程中，事实上是可以与部门工作结合起来的。如海岛局的干部，派到沿海的各县、区、乡去，一方面进行土地改革，一方面又可结合进行渔民工作，负责华侨工作的干部，也可以派到华侨众多的地区去兼做华侨工作。公安干部可以在进行土地改革工作的过程中做好镇压反革命工作，如果他们能够把29个土改县份的镇压反革命工作做好了，全省的镇压反革命工作也就基本上做好了。同样，组织宣传部门的干部下去，也是可以以土改为中心又兼顾本身的工作的。

　　压倒一切的中心和各种任务是完全可以结合的，半年来的事实已雄辩地说明了这个问题。比如征粮、税收、修路、捐献飞机大炮，水利、救灾和镇压反革命，及其他临时紧急的任务如种植树胶等等，有那一样比农民运动开展前搞得坏呢？事实上地方已经学会结合了，而且结合得不坏。今天主要的危险不是不能结合的问题，而是中心可能旁移的问题。

　　当然，如果地委以下的领导同志能更好地结合运动做好各种工作，那末我们的工作就决不会止于现有的成绩。因此，更好的研究各种工作如何结合，在目前仍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那些任务可以结合和必须结合呢？

　　（一）财经工作和生产工作——这是支援抗美援朝斗争的主要内容，又是稳定物价、改善人民生活的具体工作。要大力完成征粮工作，要整理地方财政。整理地方财政时要注意和计划生产，和防止明年的春荒相结合。其他如冬耕、春耕、水利等也是要结合中心运动的。特别今年冬季早临，明年旧历又是闰四月，春荒的可能性与严重性是不容低估的。

　　（二）镇压反革命的工作。全国第四次公安会议指出，凡未彻底肃清反革命分子的地区要继续追歼残敌；尚未开始的地区要大张旗鼓地从头做起；已彻底肃清的地区要建立经常的镇压反革命工作。各级党要好好组织学习全国第四次公安会议的精神，并与第三次公安会议精神结合起来深入检查本地区的镇反工作。

　　在当前土地改革中，镇压反革命的基本内容就是镇压恶霸。因为镇压反革命高潮到来时，广东农村还缺乏农民运动的基础，而农民运动开展之时又适值镇压反革命运动开始执行收缩的方针，因而恶霸还没有遭受致命的打击。今天强调这方面是完全必要的。

　　其他如清理积案、清匪、劳动改造等工作也要结合进行。在清案时要注意那些罪大而尚未斗的恶霸，以配合土地改革。

　　坚持事先开名单的制度，是镇压反革命既能及时又可防止错误的最好方法，要贯彻执行。批准权原则上归省及其委托机关，但如证据确凿、罪恶昭彰、不迅速处理就有碍农民运动的进行时，个别的可由地委以严肃谨慎对党负责的精神批准处决，并同时呈报备案。

　　（三）关于抗美援朝宣传、修筑公路、优待军烈属等工作也要密切结合。

　　以上三类是进行中心运动时所必须结合的任务。

　　此外，还有一些工作不仅要结合，而且实际上就是土地改革工作的一部分，如整顿队伍、整党、培养发展新党员的对象、整顿基层、健全乡村农协、加强农代会、加强对青年和妇女的发动等，这些工作是进行土地改革的条件，又是土地改革的组织果实，必须密切结合，贯串到整个土改过程中去。

　　各地提出要求少开会，少发指示的意见是对的。但必须开的会还是要开，问题在于如何开得有秩序些，精简节约些，因此必须考虑能少开的就少开，能不开的就不开，能缓开的就缓开，能结合的就结合。发指示也如是，问题在于指示的内容是怎样配合中心，帮助中心。

　　总之，今天要继续强调土地改革是压倒一切的中心，继续集中力量完成土地改革，另一方面又要进一步的改进领导方法与工作方法，更好的结合中心做好各种工作。

## 四、继续整顿队伍，提高干部

　　过去整顿队伍是有成绩的，但还不够；今后仍须抓紧这一环。因为这是完成土地改革的组织保证。

　　整顿队伍的目的主要是从思想上、组织上、政治上分清敌我，纯洁内部，提高干部。必须首先明确了敌我界线，才有可能进一步整顿干部一般的思想作风问题。

　　对大多数干部来说，目前整顿的中心应该是阶级立场的问题。这是整顿的重点。

　　进行土地改革的党委要设组织员，土改队必须有专管或兼管干部的人员。他们的任务是通过运动中掌握干部材料，以便运动结束时作干部的鉴定。

　　同志们！从现在开始的一年是十分紧张、十分重要的一年，全省土地改革的完成将在广东完结反封建斗争的历史任务，给我们开辟了发展生产的宽广道路；将创造雄厚的群众基础，大大加强和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和我们的国防，将培养大批经过考验的，立场坚定、作风良好、联系群众的干部，进一步密切党群关系。这样就将使我们具有足够的条件跟上全国建设工作的进程。

　　全党动员起来！全省人民动员起来！为争取1952年秋完成全省土地改革而奋斗。

　　来源：《土地改革重要经验与文献汇编（续辑下册）》， 中南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编印，1953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