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帆在上海市第二届第二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关于“必须严厉镇压反革命”的报告

　　<上海市公安局局长、杨帆>

　　（主席团、各位代表：）

　　关于上海人民镇压反革命工作的基本总结与今后任务，在陈市长和潘副市长的报告中，都已正确地说明了。我现在谨向大会提出一点补充的意见：

　　中国人民在全国范围取得了基本胜利以后，必须提高警惕，必须坚决镇压反革命，必须执行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这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上早有明文规定，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也历次明确地指示过我们。今年2月21日，中央人民政府又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这一个条例，是根据共同纲领的精神，根据全国人民的要求慎重地制定的。自从这个条例颁布以来，全国人民镇压反革命的工作，普遍走上了正轨，获得国内外和平民主人民的热诚拥护。华东军政委员会第三次全体委员会议，针对华东各地的实际情况，做出了“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的决定”。这一个决定，体现了华东人民拥护中央人民政府惩治反革命条例的热诚与贯彻执行这个条例的决心。我们上海人民誓当为执行惩治反革命条例和华东贯彻执行惩治反革命条例的决定这两个法令而斗争。

　　我们上海曾经是美国、日本等帝国主义者和蒋介石匪帮长期统治过的地方。多少年来，上海人民，特别是英勇的工人阶级，曾经前仆后继地进行过不懈的斗争。多少烈士，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为了全国人民的利益，在反革命的屠刀下，壮烈地牺牲了。他们的血肉，是与今天上海人民的胜利不能分离的。他们的光荣将永垂不朽！当我们悼念他们的功绩的时候，我们不能不想起：在过去，上海这个城市，是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反动统治的堡垒。这里曾是一切反革命分子集中的巢穴。美国帝国主义的特务，日本帝国主义的特务，其他帝国主义的特务，蒋介石匪帮的特务机关（如：军统、中统、国防部二厅、宪兵特务、蒋经国系、陆京士系、毛森系等等），这些侵略者、卖国贼、杀人凶犯们，前前后后，张牙舞爪地，在上海横行了几十年。他们吸上海人民的血，吃上海人民的肉。他们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他们系统纷繁，人员众多，阴谋百出，鬼计多端。再加解放前的上海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典型，所谓“罪恶的渊薮”，所谓“冒险家的乐园”，强盗土匪，把头恶霸，反动的封建会门头子，从革命根据地逃来的恶霸地主等等，无所不有。前年5月人民解放军解放了上海，公开的反革命统治被伟大的人民力量打倒了，零散的隐蔽的各色各样的反革命残余分子，还不甘心于他们的失败，在美帝国主义和蒋匪的策动下，继续与人民为敌，怙恶不悛。他们不断地在人民中散布谣言，企图破坏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威信，企图离间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团结和合作，他们破坏人民经济事业，对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工作人员进行暗害，他们为帝国主义和反动分子收集情报，他们并准备在上海近郊进行武装土匪活动。特别是解放之初，“二六”轰炸之后，舟山克复之前和美帝国主义侵略朝鲜以来，反革命分子的阴谋活动尤为猖獗。他们的具体罪行，历数不尽。正在本市举行的上海人民反特展览会内的材料，可见一斑。

　　举例来说：蒋匪保密局曾先后选拔暗杀爆破的惯犯刘全德、邱信、朱山猿等携带美式武器、炸药潜入上海。朱匪山猿竟至丧心病狂，要把烈性爆炸物放在大世界四大公司等热闹场所，残害市民。封企曾、戴声洪、刘葆珊、刘虎、王松林等匪，偷运大批武器，想在近郊进行土匪性骚扰。罗炳乾、朱禹九、焦建和等匪，架设电台，供给情报。罗匪并直接配合匪机轰炸。在工厂中，如周匪云江，指使周匪同福破坏国营上钢三厂，陈匪忠发水淹私营新裕一厂等等。如学校中，如狄匪宪章，欺骗一部青年，供他驱策，进行放毒暗害窃取武器等等罪行。郊区恶霸分子在农村中纵火焚烧房屋，张阿六等匪部在水陆交通要道杀人越货，破坏电讯交通。又如强奸妇女，恐吓诈财，挑拨离间，造谣惑众等等。反革命分子的种种罪行，有些均在报上陆续发表过了，不再赘述。

　　解放以来，上海市人民政府与松沪警备部队，共捕获各种反革命分子一万几千名。最近举办的反动党团特务人员登记，迄今为止，已登记2万3千余名。不在此次登记之列及应登记而未履行登记的反动党团特务分子，尚不在少数。综上所说，可见本市反革命分子为数甚多，而且还在继续作恶。这实在是值得我们深深警惕的！

　　我们上海人民在镇压反革命方面，虽获有一定成绩，但正如中央人民政府和华东军政委员会所指出的，我们上海的公安司法机关，过去曾有镇压不足与宽大无边的偏向。解放初期，对反革命残余采取适当的宽大政策是必要的，但宽大不应无边，应该镇压的不应丝毫宽纵。过去我们镇压不够及时，有许多罪大恶极的案犯迟未逮捕，迟未处决。过去我们镇压不够严厉，该杀的未杀，该关的未关，该加管制的未加管制。华东军政委员会“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的决定”中所指出的，过去判刑过轻的反革命案件，经检察机关或人民检举者，得加覆判一节，对上海来说，极为切要。最近以来，上海人民检举已判案件要求覆判者。已有百数十起。1949年5月至1950年10月以前，我们共捕获反革命分子1万2千余人，处死者很少。许多被捕的反革命分子在狱中毫无悔惧，只等着宽大释放。许多经过宽大释放的反革命分子，出狱以后，以宽大为可欺，变本加厉，继续作恶。最近报纸上发表的一批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的反革命分子，其中有不少首恶如黄云山、姚刚等都是曾经被捕受过宽大处理以后，又进行危害国家与人民利益的。这恰好说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人民残忍的真理。我们公安司法人员，对这种深刻的教训，不胜痛切，决心要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及华东军政委员会对此的决定。

　　上海人民，对过去我们执行镇压反革命政策上的偏差是异常不满的。人民指责我们。工人们说：“我们辛辛苦苦，克服困难，努力生产，政府不把特务肃清，我们总是提心吊胆的”。学生们说：“一个狄宪章这样的特务不早捉去杀掉，你看害了多少落后的青年”。工商业家说：“特务破坏不断发生，政府为什么不替我们想个办法”？有人说：“政府对特务太宽，那能算是人民翻了身呢”？有人说：“抓抓放放，什么时候才能把反革命分子肃清”？有人说：“人民政府什么都好，就是对反革命分子太宽大不好”。上海人民这些意见，都是正确的。我们应该以实际行动来答复人民的要求。最近对于一批反革命分子的镇压，特别如王松涛、陈小毛等的公审，获得了广大人民的拥护，这是很必要的。

　　自从去年冬天中央人民政府发布了加强镇压反革命的指示以后，我们公安司法机关进行了认真的深刻的检讨，采取了实际行动，逐渐纠正以往的偏向，决心贯彻执行中央的法令。然而上海的反革命分子，由于历史原因，数量是众多的，其中不少是狡猾的，狠毒的，怙恶不悛的，至死不悟的。特别由于上海是华东的国防前线，台湾、香港和沿海残余岛屿的美蒋特务间谍，不断地派遣前来。邻区各地土地改革进行以后，不少农村反革命分子，也纷纷潜入本市。因此，近几个月来，本市反革命分子的气焰，依然十分嚣张，反革命的活动依然异常猖獗。人民对我们镇压反革命的工作，当然仍是不能满意。例如：当我们举行反动党团特务人员登记，给反革命分子以自己选择一条道路的时候，竟有不少反革命分子逃避登记，伪装登记，抗拒登记，破坏登记的。在这一时期，反革命分子破坏经济事业，也更为频繁。本市公用事业，如上电、法电、闸电等，最近接连发生严重的破坏。国棉十四厂，于一月间发生破坏事故八次之多。私营工厂如申新二厂、永安三厂、福新烟厂、启新纱厂、光中染织厂等等，都发生过破坏。正泰橡胶厂，从1月16日至28日陆匪京士系统特务谭进城等，一连在该厂进行了16次阴谋破坏，并计划用汽油焚毁全厂。上海人民庆祝春节的时候，反革命分子竟敢在大世界等处散发反动传单。“三、四”工人大游行、“三、八”妇女大游行的时候，反革命分子竟敢呼喊反动口号，扰乱游行秩序。潜伏在交通大学的反革命分子公然投函登记分处，说什么“我在地下你在上，勾心斗角看谁强”。最近公安机关还不断接到反革命分子的恐吓信，要我们停止镇压。在公安人员侦捕反革命分子时，不少反革命分子还竟敢夺枪拒捕，警士阎庭胜同志的光荣牺牲，就是一个例子。这些事例，不仅充分说明了反革命分子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我们新中国的利益，破坏各民主阶级的利益，破坏全体人民的利益，而且也充分说明了反革命分子决不是单凭宽大可以改造他们感化他们，使他们放下屠刀的。他们那种怙恶不悛丧心病狂的反革命罪行，倘若再不严加镇压，人民的上海，将成一个什么样子。当我们一想到这里，我们就深感人民对于我们的期望之殷和责任之重。

　　美帝国主义侵略我们的国土台湾，侵略我们的友邻朝鲜，轰炸我们东北的同胞，并正在企图扩大战争。蒋介石匪帮也在处心积虑作垂死的挣扎。我们中国人民的优秀子弟，志愿军的同志们正在朝鲜进行正义的战争。在上海的反革命分子，正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蒋匪的别动队。我们上海人民抗美援朝的具体行动之一，就是要严厉镇压反革命！我们华东的广大农村和上海近郊正在进行着伟大的土地改革，我们上海人民的镇压反革命斗争，也正是配合这个工作，巩固土地改革的胜利！我们上海人民经过了长期艰苦的过程，克服一切困难，争取财政经济的好转，准备在斗争中逐步建设一个人民的新上海。镇压反革命正是为建设扫除障碍！我们人民政府的公安司法人员，在陈、潘、盛市长领导下，决心克服以往镇压不足宽大无边的偏向，为贯彻执行中央人民政府和华东军政委员会的正确指示而斗争！我们一定要遵从上海人民的意志，严厉镇压反革命。我们一定本着毛主席所指示的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方针，镇压与宽大，不可偏废。我们一定照着共同纲领与惩治反革命条例的精神办事。我们一定要调查研究，实事求是，分别是非轻重，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松一个反革命分子。希望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各位代表们，领导上海广大人民起来参加镇压反革命的工作，协助政府完成这个任务，并随时随地给我们以批评指示与监督！

　　今天正是24年前蒋介石匪帮勾结帝国主义对全国人民进行大屠杀的“四、一二”纪念日，我们上海人民，将以严厉镇压反革命的实际行动来纪念这个血的日子，以告慰我们的先烈。

　　来源：转载于中央人民政府法制委员会编辑并出版：《镇压反革命》北京：1951年10月26日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