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格平“两年来的民族工作”

　　<中央人民政府、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刘格平>

##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日在中央人民政府民族事务委员会笫二次扩大会议上的报告）

　　（各位委员，各位代表，各位同志：）

　　我完全同意董副总理的政治报告。以后还有李主任委员关于民族政策问题的报告，乌副主任委员关于内蒙古自治区的工作报告，以及各地区负责同志的各种发言和报告。现在，我仅就两年来的民族工作情况，提出一个简单的报告。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除汉族外，据不完全的调查，少数民族在六十个以上。全国少数民族的人口，约计四千万人左右，很多分布在国防边境，地区辽阔，所占面积约占全国总面积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历代封建统治者，特别是国民党反动派，曾屠杀了无数的少数民族人民，掠夺了少数民族无数的财富。为了便于掠夺和榨取，他们更进行挑拨离间，使少数民族内部不团结。蒋匪介石并进一步公开否认国内有少数民族的存在，说他们只是汉族的分支，以期达到他根本消灭各少数民族的目的。

　　由于历史上长期的反动统治的结果，各少数民族的经济和文化大都处在落后状态中，生活穷苦，疾病流行，性病与疟疾在许多少数民族地区异常猖獗。

　　近百年来，帝国主义侵入了中国，在少数民族地区进行了各种阴谋活动，欺骗少数民族人民，挑拨民族关系，实行压迫剥削，因而更加重了少数民族的痛苦。若干地区的少数民族与汉族人民，由于不能忍受国内反动统治和外来帝国主义的压迫侵略，曾经多次的联合起来，爆发了英勇的反抗斗争。

　　近三十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与领导下，许多少数民族的人民，为了争取自己的解放，免于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统治的奴役，他们和汉族人民一道，共同参加了革命的大业。许多少数民族的优秀儿女，参加了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对革命事业有着重要的贡献。

　　中国各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终于获得了解放。废除了历史上的民族压迫制度，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从此各民族之间的关系起了根本的变化。

　　两年以来，由于中央人民政府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全国民族工作更有了很大的开展。

## 一  中国各民族的空前大团结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出现了各民族之间空前未有的大团结。

　　进入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民解放军认真地执行了民族政策，在民族团结的工作上树立了良好的榜样，从而改变了少数民族对汉人的观感，更进一步地改善了民族关系。如进军西藏的部队，提倡“高原化、康藏化”，学习藏文、藏语，尊重藏族人民的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的自由，即使在雨里、雪里，也不住民房、不进喇嘛寺庙。在他们初到康北时，由于公路尚未修复，粮食供应困难，他们就挖“地老鼠”、采野菜来吃，“宁肯饿死也不违犯政策”。藏族人民受了深切的感动，称他们为“嘉色巴”（新汉人），帮助他们购买粮食，并组织十五万人、十万头牦牛，支援进军西藏，以加速西藏的和平解放。进入新疆的人民解放军，同样的严守纪律，尊重各族人民的风俗习惯，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帮助当地人民兴修水利，消灭股匪，和各民族人民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中央人民政府，为加强民族团结，密切与各族人民的联系，自去年七月以来，先后派出了三个民族访问团，赴西南、西北及中南各少数民族地区进行访问，传达中央人民政府和毛主席对他们的关怀和慰问。有些地方人民政府，如中南军政委员会、川西行署、贵州省人民政府等，也组织了民族访问团，到少数民族地区进行访问。另一方面，各地少数民族，在人民政府帮助之下，也组织了一些代表团和参观团，到北京来向毛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致敬，并到各地参观生产建设、文化建设及各种文物、古迹。两年以来，仅到北京来的各种民族团体即有十八个，共计九百余人，包括四十多个民族。一九五○年举行国庆大典时，有四十多个少数民族的代表来京观礼，同来的还有各地民族文工团。这次盛会表现了全国各民族空前的大团结，在增进互相了解，融洽民族感情，交流民族文化各方面，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各级地方人民政府与人民解放军，为加强民族团结，积极帮助各民族调解冤家纠纷。据不完全统计，两年以来，西北地区共调解纠纷三千余件；西康省藏族自治区一年左右调解新旧纠纷二千四百余件；大凉山彝族地区，从去年十月至今年八月，即调解纠纷二千二百余件。例如西北临夏地区的回、汉纠纷，甘、青边境藏族的甘加、甲吾两部落的草山纠纷，以及大凉山彝族内部多年来的打冤家纠纷等，都在人民政府积极帮助调解下，得到了公平合理的解决。在人民政府民族团结的号召下，在各民族人民的觉悟基础上，各少数民族地区纷纷订立团结公约，大凉山彝族成立了调解委员会，云南普洱地区各民族树立了民族团结碑，广西的大瑶山上，也重新树起了石牌，石牌上写上了团结公约。

　　两年来，民族团结方面最突出的表现，便是西藏的和平解放。近百年来，帝国主义势力侵入西藏，挑拨离间、制造分裂，使西藏人民陷于异常痛苦的境地。在反动统治时代，西藏问题一直不能解决。但自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以来，各级人民政府正确执行了共同纲领民族政策，西藏人民逐渐认清了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今年四月，西藏地方政府派遣以阿沛为首的代表团来京，中央人民政府，以李维汉主任委员为谈判的首席代表，与西藏地方代表团进行谈判，达成了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现在，各路人民解放军，已越过千山万水，到达拉萨、江孜、日喀则等地，进驻国防边境，受到藏族僧俗人民的热烈欢迎。从此中国人民完成了统一中国大陆的大业，中国各民族已实现了历史上空前未有的大团结，这是毛主席民族政策的伟大胜利。

## 二  少数民族地区的政权建设

　　民族民主政权建设是解决国内民族问题的重要关键。

　　过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根本不承认少数民族的地位，少数民族是没有参政权利的。只有中国共产党，一贯地主张民族平等，远在一九二九年，在广西省的僮族、瑶族地区，即建立了十多个县的苏维埃政权。红军长征时，在西康省的甘孜地区，曾给藏族人民建立了“博巴政府”。抗日战争期间，共产党领导的“陕甘宁边区”，曾在关中地区建立了回民自治乡；一九四一年又在定边县建立了回民自治乡。当时定边县回民只有三十七户，经建立自治乡后，宁夏一带的回民相继来归者三百余户。到一九四七年内蒙古自治区的建立，更给国内少数民族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创立了一个良好的范例。

　　解放以来，中央人民政府根据共同纲领的民族政策，积极进行民族区域自治与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的政权建设工作。今年二月，政务院发布的关于民族事务的六项决定中，第一项即提出，各级人民政府应“认真地推行民族区域自治及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的政策和制度”。最近周总理在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三次会议上的报告中，更着重指出，在目前应当注意“依据民主集中制和人民代表会议制的基本原则，切实认真地普遍推行民族的区域自治和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的方针”。

　　两年以来，一般少数民族地区，大部分都召开了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吸收各民族代表人士参加政府工作。据不完全统计，西北、西南、中南军政委员会及东北人民政府委员会中，共有少数民族委员二十六人；各省、市人民政府委员会中，共有少数民族委员一百多人。许多少数民族地区在推行民族区域自治与民族民主联合政府方面，已获得不少的成绩：如西北地区，已建立了八个自治区；西南地区已建立八十五个自治区、一百六十三个民族民主联合政府；中南地区已建立六个自治区、两个民族民主联合政府。总计全国各地，两年来已建立民族自治区一百一十三个，民族民主联合政府一百六十五个，大的相当于专区，小的相当于县、区和乡。

　　这些民族自治区与民族民主联合政府建立时，绝大部分都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召开了人民代表会议。在人民代表会议上，与各民族各界代表人士共同协商，民主地解决各种问题。由于发扬了民主，所以启发了广大人民的积极性，加强了各民族间与民族内部的团结，推动了各项工作的开展。由于采用了各民族所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所以各族人民对人民政府便更加拥护和爱戴。有个别地区建立自治区时，未召开人民代表会议，原封不动，只换了一个名义，这是不合于民族民主建政要求的。

　　各民族自治区与民族民主联合政府建立时，一般的都注意到少数民族的生活疾苦，在可能条件下，尽可能解决少数民族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如西康省藏族自治区成立时，在藏族各阶层人民一致要求之下，取消了藏民最感痛苦的“乌拉制度”——这是一种剥削极为残酷的差役制度，藏族人民的生产热情更空前地高涨。西昌专区昭觉县彝族自治区成立时，解决了彝族内部多年来的打冤家问题，彝族的代表，便一齐将毛主席的像片顶在头上，表示爱戴。

　　各民族自治区在划定区域界线时，除参照民族分布，政治、历史等情况外，一般的都照顾到经济的发展。在每个自治区内，大部分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经济中心，这对于当地少数民族的发展是有利的。如西康省藏族自治区成立时，不但把汉、藏杂居的康定城做为自治区的政治中心（因为它是藏区仅次于拉萨的第二大城），而且把一个仅有少数彝人居住的汉族县份（泸定县），也划在自治区内（因为它在经济发展上对自治区有很大帮助）。但也有个别自治区的建立，对于经济条件注意不够，这会使该区今后的发展遇到困难。

　　各民族自治区内，都或多或少地包括了一部分汉族成分和汉族地区。这一方面是由于历史发展的结果，少数民族与汉族在经济上已形成了不可分离的联系；另方面这样做有利于自治区的工作开展，有利于少数民族的发展。事实证明，在目前少数民族政治、经济、文化水平较低的情况下，如果没有汉族人民的帮助，少数民族很难迅速发展。同时汉族人民，也有责任帮助少数民族的发展，少数民族发展起来，对汉族人民自然也是有利的。

　　经验证明，各民族自治区与民族民主联合政府，不管地区大小，人口多少，或是建立的方式与步骤有所不同，只要是按照民主集中制和人民代表大会制的基本原则，而且是切实认真地建立起来的，便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 三  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和文化教育工作

　　少数民族一般处于经济贫困和文化落后的状态，这是历史上造成的结果。解放以来，人民政府为帮助少数民族改善他们的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做了不少的工作，并已获得相当大的成绩。

　　在经济工作方面，重点是发展贸易，两年来，人民政府采取公平合理的价格政策，在各少数民族地区收购土产、供给日用必需品，使各地土产价格提高了，日用品价格降低了，因而初步改善了少数民族的经济生活。土产价格一般的较解放前提高了一倍到四倍，有些提高十多倍。各地贸易部门，在少数民族地区已先后设置了七百五十个企业机构，组织了大批的流动贸易小组，并吸收了—千七百多个少数民族干部参加贸易工作。由于贸易工作的开展，促进了物资交流，刺激了生产，使少数民族地区的农、牧、工商各业都有了发展。

　　贸易工作以外，人民政府并从多方面帮助少数民族经济的发展，在农业区则帮助少数民族农民解决生产中的困难，发放农贷，救济灾民，组织劳动互助，介绍较进步的耕种方法，并着手兴修水利和开辟交通等。在牧业区则大力防治兽疫，保护牧场，改良水草，提倡储草打井，发放牧业贷款等。无论农、牧区，对于在少数民族的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副业生产，人民政府也都注意帮助其发展。

　　少数民族地区的天然资源非常丰富，如内蒙地区的木材、毛皮、食盐，新疆的石油和有色金属，西康的石棉、云母，大凉山的铜矿，云南的茶叶、樟脑等，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对这些富源，人民政府将逐步地帮助少数民族人民加以充分利用，以改善少数民族人民的生活，发展伟大祖国的经济建设。

　　少数民族的疾病很多，医药又十分缺乏，这种情况，竟使若干少数民族出现人口日益减少的严重状态。为改变这一状态，中央人民政府先后拨出专款，用于少数民族地区的卫生事业，并先后派出八个防疫大队和医疗大队（包括三个访问团的医疗组），到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工作。各地方人民政府组织的防医队，据不完全统计，西北有六个，西南有二十六个，中南有十一个，内蒙有十一个，绥远有二个。各少数民族地区的卫生机构，也在逐步建立：如卫生院（所），西北有八十所，西南有一百六十一所，内蒙有二十五所。两年来，少数民族疾病的防治工作，已有显著成绩，特别是在内蒙古自治区，危害人民最严重的鼠疫基本上已被扑灭，性病也已开始进行重点防治，在防治地区内，人口已开始增加。

　　在教育方面，重点是训练干部，其次是恢复、整顿学校教育，有条件的进行发展。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少数民族地区，已有小学九千一百所，学生八十六万六千余人；中学一百三十多所，学生三万五千六百余人；大学一所，学员四百八十余人。但各地发展极不平衡，内蒙古自治区，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学龄儿童已经入学，但也有些少数民族地区根本没有学校。这种现象的存在一时是不可免的。在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很多少数民族地区没有学校，有的地区则借办教育加重对少数民族的压迫剥削。现在不同了，办学校已成为少数民族人民的普遍要求，而且在人民政府的帮助下，已逐步地办起来了。

　　帮助少数民族发展语言文字，也是人民政府非常重视的工作。在少数民族文字的出版事业方面，中央民族事务委员会已翻译出版蒙、藏、维文图书共二十余万册。内蒙和新疆少数民族文字的出版事业，都树立了相当的规模。根据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的决定，中央文化教育委员会已成立了“民族语言文字研究指导委员会”，负责指导和组织关于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研究工作，帮助没有文字的民族创立文字，帮助文字不完备的民族逐渐充实发展其文字。大凉山的彝族地区已有中国科学院陈士林先生帮助试行拉丁化拼音文字，现已编出课本，当地彝、汉青年学会这种新文字的已有一千多人。

　　中央人民政府为进一步开展少数民族地区的贸易、卫生、文教工作，在今年八、九月间，先后召开了全国民族贸易、卫生、教育三个专业会议。在这三个会议上，研究了各地贸易、卫生、教育工作情况，确定了今后工作方针与任务，对今后少数民族地区贸易、卫生、教育工作的开展，具有重大意义。

## 四  少数民族干部的培养

　　大批地培养少数民族干部，是做好各项民族工作的重要环节。

　　历史上的反动统治造成了各民族人才极端缺乏的情况。这就要求我们今天必须大量而普遍地培养少数民族干部。两年以来，各级人民政府都注意到少数民族干部的培养与提拔。据不完全统计，已脱离生产的少数民族干部，西北地区有二万七千多人，西南有一万八千多人，内蒙有一万多人，东北有七千多人，绥远有一千多人。连其他地区，总计全国已脱离生产的民族干部，共有六万多人。

　　解放以来，少数民族干部生长是相当快的。但是，就实际的需要来说，这些干部的数量还很不够。为此，去年十二月间，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颁发了培养少数民族干部和筹办中央民族学院两个试行方案，指出目前培养民族干部的方针：“以开办政治学校与政治训练班，培养普通政治干部为主，迫切需要的专业与技术干部为辅”。在此方针下，中央及西北、西南、中南各地，已先后建立了八个民族学院，共有学员三千七百余人，包括五十多个民族。同时，各地开办了各种民族干部训练班和民族干部学校，大批地培养民族干部和各种专业技术人员。特别是西北地区，收到了更多的成绩。如甘肃临夏的训练班，已开办了十四期，共训练了七百四十多名干部。西南各地，目前正在训练班学习的少数民族学员，共有二千多人。各地大、中学校，也都向少数民族开门，对少数民族学员予以特别照顾。

　　开办训练班所费的时间不多，少数民族学员受到了初步的民族政策与爱国主义的教育，有重点地解决了几个思想问题和工作问题之后，就可以参加工作，因而训练班是培养少数民族干部最为迅速和有效的方式。

　　各地除经过学校和训练班培养少数民族干部外，还注意到在工作中培养少数民族干部。许多地区通过民族民主建政、清剿土匪特务、抗美援朝，若干地区则在减租、土地改革等工作中，放手使用少数民族中的革命知识分子和工农积极分子，耐心地帮助他们，使他们得到锻炼，逐渐提高，成为新的干部。

　　通过各种方式培养出来的少数民族干部，在工作中发挥了他们的作用，表现了他们的长处。事实证明，不是等待产生了大批的少数民族干部才能开展民族工作，而是在民族工作的开展中生长起大批的少数民族干部。有了大批的少数民族干部，民族工作也就会有更进一步的开展。

## 五  抗美援朝与巩固国防

　　美帝国主义在朝鲜发动的侵略战争，严重地威胁着祖国的安全，解放了的中国各民族人民，为了保卫自己伟大的祖国，就广泛地展开了抗美援朝的爱国主义运动。

　　自去年十月以来，全国各少数民族地区，到处召开了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经过拥护缔结和平公约的签名、投票反对美帝国主义武装日本、五一游行示威，特别是经过订立爱国公约、增产捐献以及听了赴朝慰问团和志愿军归国代表的报告，规模宏大的抗美援朝运动，即逐步展开和深入，许多少数民族人民都已经受到了爱国主义教育。

　　各地少数民族，热烈响应了慰问中朝战士、救济朝鲜难民和增产捐献运动。西北、西南、东北、中南、内蒙等地少数民族，纷纷通过代表会议，订出增产捐献计划。如西南少数民族，捐献了十九架飞机。西北区新疆的伊犁、塔城、阿山等三区，不到七十万人口，在捐献武器运动中，就认捐了人民币八十亿元。内蒙古自治区认捐十四架战斗机，三门大炮，缴款数目较原计划超过了百分之四十七。

　　抗美暖朝运动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则与巩固国防的工作结合起来。西南区从西藏到云南、广西边境，约有五千公里的国防线上，居住着许多少数民族。过去，帝国主义在这些地区曾进行过长期的侵略活动。解放以来，各民族人民已经空前地团结起来，揭露了敌人的破坏阴谋，惩治了反革命。在帝国主义分子利用教会散布毒素的地区，例如云南的怒江区、贵州威宁的石门坎教区、西康的巴安等地的基督教和天主教爱国教徒，都展开了三自革新运动，对帝国主义的阴谋进行了控诉和揭发，并坚决表示割断与帝国主义的联系。十二月间，西北区召开了西北各民族人民抗美援朝代表会议，与会的少数民族代表纷纷表示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指示，把爱国增产节约运动普遍地开展起来。

　　目前帝国主义者仍在进行他们的罪恶阴谋，他们在云南边境公开地利用国民党战犯李弥匪部；在邻近广西边境地方办有地主、恶霸、土匪、特务收容所，组织大批特务，潜入我国境内，进行破坏造谣、放毒等反革命活动。针对这些土匪特务的活动，我们在少数民族地区，广泛进行了肃清土匪特务的工作。云南等地的各族人民在解放军帮助之下已纷纷组织民兵联防，到处掀起剿匪竞赛，出现了若干模范人物与模范事迹。因而严重的打击了美蒋土匪特务的破坏活动，巩固了革命秩序与祖国国防。

　　两年以来的民族工作，虽然各地发展不够平衡，而且还存在着若于缺点，但总的来说，各方面都收到了很大成绩，取得了重要经验。这些成绩的获得，是由于有毛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正确的民族政策，和各地人民政府和人民解放军正确地贯彻了这个政策，以及全体民族工作干部的积极努力和各民族广大人民支持与援助的结果。有了这些成绩和经验，对今后民族工作的开展，便奠定了有利的基础，增加了胜利的条件。事实证明，中国各少数民族，如果没有共产党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没有先进民族的帮助，在今天便不可能得到解放，更谈不到各方面的发展。

　　根据以上情况，对今后的民族工作，提出几点意见：

　　第一，各地民族工作干部，首先应切实认真地学习民族政策，广泛进行宣传。因为民族政策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有掌握了这个武器，才能真正克服大民族主义与狭隘民族主义的思想残余，使民族工作得到迅速的开展。

　　第二，在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在各民族杂居地区，建立民族民主的联合政府，已是确定不移的方针，今后更应切实认真地普遍推行。各民族自治区与民族民主联合政府，应依据民主集中制和人民代表会议制的原则，按时召开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发扬民主，使民族形式与新民主主义内容，具体地结合起来。

　　第三，根据全国民族贸易、卫生、教育等三个专业会议的决议，和所规定的各项任务与方针，进一步开展少数民族地区的贸易、卫生、文教工作，以改善少数民族的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

　　第四，继续加强民族团结，通过各种形式，增进互相了解，融洽民族感情，消除各种纠纷，切实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与宗教信仰的自由，反对大民族主义与狭隘民族主义的各种倾向，以达到各民族更进一步的友爱与合作。

　　第五，继续开展抗美援朝运动，普及和深入爱国主义教育，使少数民族的广大人民，认识美帝国主义是中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敌人。进一步加强爱护祖国的观念，并通过抗美援朝运动推动各项工作。

　　第六，加强各地民族学院和民族干部学校的工作，继续开办各种业务的训练班，并通过各种工作，大批地培养少数民族的干部。对少数民族的干部，应善于认识他们的长处，耐心地培养帮助，并大胆地提拔使用他们，使他们在实际工作中，得到锻炼与提高。在少数民族地区工作的汉族干部，在极端艰苦的环境中努力地为广大少数民族人民服务，但仍应注意克服做客思想和临时观念，坚定为少数民族广大人民服务的思想，更好地团结少数民族的干部和人民，进一步开展各项民族工作。各少数民族亦应尽量争取汉族干部的帮助。

　　第七，关于少数民族内部的改革问题，应依据各少数民族人民群众及与人民有联系的领袖人物的志愿，稳步进行，适当地解决问题。事实证明，少数民族地区，如不进行若干必要的改革，是很难得到迅速发展的。

　　今后民族工作的任务是光荣而艰巨的，需要大家更多的努力。我们坚信在毛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的正确领导下，一定能够取得更多的胜利！

　　以上报告与意见，难免有错误之处，希望批评与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