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澜涛关于忠诚老实问题在华北人民革命大学的讲话

　　<刘澜涛>

　　【这是人民政协全国委员会选定的学习材料之一，希望同学们能详细研读。我们相信，这对于同学们的忠诚老实学习将会有很好的帮助。——编者】

　　（同学们：）

　　今天，我想讲一讲关于忠诚老实的问题，供大家在学习时作为参考。

　　忠诚老实，是作为人民的勤务员，人民国家的干部，所必须具备的先决条件。所谓忠诚老实，就是为人民服务，必须采取全心全意、言行一致和实事求是的态度，而不能是相反的态度。任何阶级，任何党派，以至于任何个人，凡是对真理、对人民采取忠诚老实态度的，最后一定得到胜利，有光明前途；反之，则必定走向失败，走向没落和死亡。这是颠扑不破的铁的定律。

　　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是建筑在残害真理、欺压广大劳动人民以及内部互相倾轧欺骗的基础之上的，因此它的失败和灭亡是必然的。而生长在那样的社会里的人们，由于种种原因，也会自觉地或不自觉地沾染上一些不老实的恶劣作风，而且自己本身也往往受过骗，吃过亏，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旧社会的经济基础、阶级关系决定了必然产生这样的社会坏习气。如果说，长期地在旧社会里生活和工作，丝毫没有沾染旧社会的坏习气，“出淤泥而不染”，完全没有什么污点劣迹，那倒是希罕的事。伟大的毛泽东主席教导我们，社会环境对于人的思想意识和生活习惯，有决定性的影响；而国民党反动派在其长期统治期间，又给人们安排了许多罪恶的陷阱，迫使人们往里边跳；所以在旧社会里，人们有时为了生存和吃饭或其他原因，不得不作了些不老实或不大老实的事情，历史上曾经沾染上一些污点，那是很自然的，不可怪的，而且其中大多数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到了新社会里，就是另外一回事。在新社会里，对于我们的祖国，对于人民的任何事业，就不能继续采取虚伪和欺骗的态度，必须采取无限忠诚、老老实实的态度。如果在新社会里，对于国家、对于人民不忠诚老实，还打算保持旧作风，心口不一，阳奉阴违，吹吹拍拍，哄瞒欺骗，这样不但极不应该，而且也是很危险的。因为这里存在着一个革命和反革命斗争的问题。对国家、对人民不老实，也许动机并非反革命，但很可能为反革命分子所乘，这样的事情是不少的。不要说原来有污点的人，就是不少原来很纯洁的青年，因为态度不老实或偶而不老实，常常被敌人抓住把柄，利用了。过去如此，现在仍有可能。因为世界上还有帝国主义，国内还有暗藏的敌人，他们正在千方百计地利用人民内部一切可能利用的东西，主要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各种黑暗和落后的东西，来破坏人民之间的团结。因此，人民革命和建国事业就有百倍提高警惕性的必要，每一位真心诚意愿作为人民国家干部的同学，都有加强改造和锻炼的必要。我们学校号召大家提高政治觉悟、忠诚老实，其目的正是要做到人民内部互相了解、互相信任，使得人民的队伍更加纯洁，更加团结，并且能够把革命和反革命、人民和敌人的界线划分清楚，使反革命分子在我们大家面前完全孤立起来，暴露出来。

　　对于国家、对于人民事业、凡采取忠诚老实的态度，其本身的改造就会比较容易些，进步会快些。否则，他们的改造就会比较困难些，痛苦也就会多些。有些过去历史上有过污点的人们，他们是否能够忠诚老实地把问题向人民说清呢？是隐瞒呢，还是不隐瞒呢？这是改造的自觉与不自觉问题。我们提倡政治自觉，热诚地希望看到大家的进步。思想上有顾虑，企图遮盖污点，这就是不自觉，我们就有责任来帮助这些人在政治上觉悟起来。从不自觉到比较自觉和完全自觉，这是要在自己的思想里发生剧烈的斗争的。这是“一个旧脑袋到一个新脑袋”的斗争，大家应正视这种新我和旧我的重大斗争，并且尽量缩短这种斗争的过程。为此，学校就有责任也有必要向大家说清楚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应不应该隐瞒？”如上所述，这种隐瞒是极不应该的。无论对国家，对人民，对自己都是有害无利的，而对我们的敌人却是有利的。既然愿意站在人民的立场，为人民服务，并且也了解到过去一些事情做错了，那末，为什么不应该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呢？不愿意老老实实讲出来的人，其用心是各色各样的。极少数是别有居心，还想保留旧的一套，图谋有所作为，或仍企图看一看风头；这些人中有的确实难以理喻，要经过国家机关的直接强制之后，才可能谈得上改造。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极大多数是存着一种侥幸心理，以为不讲出来也一样可以站在人民立场，为人民服务，只要以后暗地改正就行了。我们说，这种主观愿望毕竟只是主观愿望，实际上不行的。既然自己过去做过对不起人民的事，自己很清楚，人民也知道，这种情况下，隐瞒起来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不愿意真诚改正自己的错误，不愿意信任人民，和人民貌合神离，名为同床，实则异梦，是决然谈不到什么人民立场的。其结果是：一方面，你的这种弱点很容易为敌人所利用；另一方面，当人民看到你这种继续隐瞒的样子，也就容易更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对敌人有感情、保持联系呢？”这就要使两方面都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作为人民的一个干部，必须保证自己在政治上对人民完全忠实，这是一个带根本性质的立场问题。要将自己的全部历史事实，老实坦白地向人民、向国家讲出来，这是衡量一个干部是否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首要标准。

　　第二，“能不能隐瞒住？”中国有句俗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生活在这样全国统一、联系众多、技术发达的社会里，要作一件永远不会被别人发觉的事，实在是很困难的。真象在最后总要暴露出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经常教育他的党员：“如果要作一个终身的党员，那末他的思想、言论、行动，他是一个什么人，他有什么不正确的思想意识，他做过什么不适合党的利益的事，一年二年以至十年二十年直至他死，那里不会被人知道的呢？最后总是会被人知道，被人了解的，结果是隐瞒不了的。所以我们党员，不要有对党隐瞒的不光明的事，过去作过的，自己讲出来好了。我们党是注意将来，不大追求同志们的既往过错的。讲出不要紧，不讲就不好，我们党员应该有‘生平所作，无事不可对人言’的坦白。”我希望大家也作一个终身的人民干部，对国家、对人民抱无限忠诚的态度。因此，上边这几句，对大家也是十分有益的教言。事实上，很多人在革大学习以后，也都有了一种体验：有些人采取了老实态度，把过去一些事情无保留地向人民说清楚，使人民了解他，说清以后，自己也轻松愉快；有些人不那样做，或者不说，或者避重就轻，既然的确有过那样的事实，不说，就等于背上一个包袱，负担深重，心神不安，内心痛苦矛盾，往往经过一个短时期或较长时期，还是隐瞒不住，要说出来，那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又增加了一种懊悔的痛苦。稍微清醒的人，这种弯路，确实是不必要走的。

　　第三，“讲出来结果如何？”国家对于忠诚老实的、不完全忠诚老实的和完全不忠诚老实的，要区别对待。对过去有污点劣迹，现在说了出来，一般地可以从宽处理。对继续坚决欺骗人民欺骗国家的分子，则决不能宽大。对愿意忠诚老实而确有困难者予以热情帮助；但是，企图用拖、骗、装的办法来欺骗人民者，他们一定要自食其果。讲出来，对国家、对个人前途是坏一些呢？还是好一些呢？当然是讲出来好一些，不会坏一些。既然参加了革命，站在人民内部，将自己历史上的问题向人民讲出来，并努力工作，以事实证明确实是站在人民立场，人民是会谅解的，人民自然会公道处理的。假使一方面要想站在人民的立场，另方面又对国家、对人民采取保留的态度，这种态度只能是两面派的态度，伪装的态度。如果采取这种态度，那么，很自然，自己会很苦恼，人家也会“怀疑”你对人民不老实。结果，工作受到损失，自己也容易吃亏。欺骗人民的种子，是会开花结果的；这个果子是苦的，并且是给自己吃的；小的果子就是思想上的痛苦，大的果子就是受到人民的法律制裁。

　　两种态度，两种结果，二者必居其一。忠诚老实地作人民国家的干部呢？还是虚伪欺骗或用两面派的手法混入革命阵营作一个“干部”，而终将受人民的惩处？这是摆在一些同学面前的最现实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要想前进一步是困难的。我们说明上述几点，就是帮助大家考虑如何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这些话，有的人听了会受刺激，会感到不好受，但为了对人民负责，对大家负责，我们必须把真理告诉大家。否则，我们就是对大家不老实，因而也就对不起大家了。“忠言逆耳”，希望同学们加以考虑。

　　我们欢迎忠诚老实的态度，欢迎任何有问题的人，把问题——主要是政治问题，向国家、向人民说清楚。其目的，是为了人民内部更好地团结，划清革命和反革命间的界线。在这样作的时候，我们主张自觉自愿，不追不逼，因为这是人民内部的教育改造工作：“我们在这方面使用的方法，是民主的即说服的方法，而不是强迫的方法”。思想自由是共同纲领规定的，我们学校里实行这一条，是有成绩的。所谓思想自由，是站在共同纲领立场上，大家自由思想，也可以自由批判，把这两方面统一起来，目的是为了使大家逐渐都达到共同纲领的水平，以便很好地执行共同纲领。这种思想自由的方针，也就是人民内部实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的方针。反革命思想是没有自由的。有的人要想隐瞒过去反革命事实，这种隐瞒有没有自由呢？应该说在他是有自由的，但是人民也有不信任、怀疑和检举他的自由。因此，这种“自由”不能和共同纲领思想自由的“自由”相混淆，这不是什么思想上自由与否的问题，而是政治上觉悟不觉悟、亦即对人民老实不老实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有自觉然后才有自由。把必须忠诚老实的道理说清，这是我们的责任；至于是不是真正采取忠诚老实的态度，那便要看各人政治觉悟如何了。真心愿意作为国家的一个好干部，真心爱护我们伟大的祖国，就应该下决心把过去的一些坏东西脏东西扔到垃圾箱里去。毛主席说：“要丢掉包袱，才能有力地开动脑筋、轻松愉快地做一个人民的忠实干部。”所以应该采取自觉自愿不追不逼的方式，人民是善于等待的，占有材料，心中有数，把道理说清，提倡自觉自愿。虽然已经有很多材料，但还是希望本人自己讲出来，这样能够真正从思想上解决问题。材料也许有出入，不继续调查研究，就可能冤枉了好人。对一时想不开的人，应该给以较多的时间让他反省考虑，所以不能性急。事实上，真革命和假革命，一条心和两条心，心中有病和没有病，毕竟是容易看出来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革命和反革命更容易辨别。一时看不出，过一时期也就看出来了，隐瞒是隐瞒不住的，有问题将来总是要解决的。

　　我们希望每一个同学都站在人民的立场，相信人民，服从人民，无事不可对人民言。你们在革大学了一些理论知识，不是为了可以装腔作势，可以吹得响，装得像，而是要出去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理论是一门最实事求是的科学，要把革命理论应用于实际，首先就要树立对人民忠诚老实的态度。怎样作到忠诚老实呢？下面介绍一些我们的经验：

　　一、必须确立坚定不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观点，这是革大教育宗旨中最重要的一条。全心全意，就不是半心半意、三心两意。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对人民忠诚老实。个人的或者家庭的利益，都要服从人民的和国家的利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掌握了这个精神，确立了这个观点，那么，对于一切问题的看法，都会和过去有显著的不同。一个人不是简单的个人，而是国家的干部，是属于人民的。国家需要我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需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作为伟大的新中国的人民干部，应该有这样的精神，应该有这样的品质。封建学者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是封建教育。我们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人民需要我不顾断一条腿或牺牲性命的危险去执行某种必要的任务时，我们就不顾这种危险去执行。我们的感情应该是向着人民的，我们的喜怒哀乐是建筑在人民的喜怒哀乐基础上的。如果人民在那里悲伤，你却在那里快乐，就不是人民的感情，而是反人民的感情。要真正作到对人民有感情，然后才能作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作为人民的干部的一个根本问题，须要接触人民，了解人民，经过相当时期的锻炼和自己不断的努力，才能逐渐做到。既然自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不是半心半意或三心二意地对待人民，那末，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向人民公开的呢？应该说是没有了。

　　二、要有历史唯物观点，要联系地发展地看问题。现在是过去的继续，人是逐渐进步来的，思想是逐渐发展起来的，旧的不去，新的不立，抛弃旧的落后的东西，吸收新的进步的东西，不断学习，批评与自我批评，才能不断地进步，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观点。旧社会出身的人们，很自然地染上旧社会的一些毛病，承认这一点，是忠诚老实的态度。过去曾经反对过革命，以后鉴于反革命之路不好，要走革命之路，我们是欢迎的，朋友愈多愈好，敌人越少越好，新中国的建设事业，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来参加，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但如果把过去的反革命描写成革命，不进步描写成进步，那是违反实际情况的。过去是反革命就是反革命，没有参加革命就没有参加革命，老老实实，不装不吹；现在承认思想里有矛盾，承认新旧思想斗争，愿意参加革命队伍，这就是很大的进步。在旧社会反动统治下曾经影响腐化了许多人，这除了社会的原因外，个人也有程度不同的主观上的责任。这种旧社会腐败的情况，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是必须逐渐改正过来的，并且也是一定可以改正过来的。

　　三、想、说和作要统一起来，这就是“言行一致”。想的是什么，说的就是什么；说的是什么，作的就是什么。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政治上的忠诚老实，完全要由“言行一致”来检验。我们判断一个人，主要不是“观其言”，而是“察其行”。旧社会“心口不一”是普遍现象，在新社会就要改变过来。应该一是一，二是二，红是红，白是白，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了解就是了解，不了解就是不了解。这样想就是这样说，说对了大家赞成，说错了大家批评，批评得对就接受，将理由加以申述，加以讨论，最后取得一致意见，这样大家就会很快地得到进步。这就是人民内部的老老实实、诚诚恳恳、服从真理的态度。“知之为知之，是知也”，不知道就学习。“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不是无所不知者，但也不是不可知论者，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我们都可以学习，得到知识，但是首先必须老老实实承认不知道，然后才有可能努力求知。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想、说、作统一起来，这就是科学的态度。科学的态度，就是忠诚老实的态度。有错误，有缺点，一定要公开承认，既不缩小，也不夸大。有的人一旦承认错误，就把它扩大化，如说：“我历史如何如何不清白，缺点如何如何多”，但事实并不是那样，他还有优点，也许优点还不少。所以应该实事求是，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有两分就是两分，不要夸大到三分，但也不要连两分都不承认。实事求是，公开地揭发错误，认真地改正错误，“惩前毖后”，教育别人不再犯同样错误。在一百个人面前犯的错误，对一万个人去讲，使得大家吸取教训，这样对群众的教育意义很大，对自己的教育也最深刻。善于公开揭发自己的错误，从认识与改正错误中学习，这是人民内部实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重要方法之一。

　　但是，要做到这样，是并不容易的。首先必须放下面子和架子，从新学习。“我的地位高，文化高，儿孙满堂，上有父母，下有儿女，怎么能承认错误呢？”这种面子和架子不能要，要这种面子，结果面子是并不光彩的。只有老老实实才有面子，同时我们要的是国家的面子，人民的面子，真理的面子。美帝国主义胆敢侵犯我们，我们要把他打回去；在联合国大会上痛加驳斥，指着帝国主义的鼻子痛骂他，这是中国人民的面子。对于帝国主义、地主阶级、官僚资产阶级，我们还要摆架子，抖威风，对他们不能讲客气，不能表示软弱。在人民内部，只有服从真理，有错误就承认改正，互相以赤诚相见，这样才有面子。个人的言行，只有和国家人民利益一致，和真理一致，才有面子，否则能有什么面子。人们犯错误，这是主观脱离了客观，和客观实际的规律不相符；不纠正错误，便要越来越和实际远离，便有被时代抛弃的危险，这是最后要落了没有面子。纠正了，主观和实际一致了，便可以继续和时代一道前进，这就最后有了面子。这是我们对错误应有的唯物观点。中国有两句话：“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千千万万的劳动人民创造世界，创造财富，个人在其中，是何等地渺小不足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就是活了70岁，和历史比较，又是何等短促；如果不老老实实，不及时地为人民做些工作，10年20年很快地又过去了，将来是会更加懊悔的。以历史唯物论的观点看问题，在人民面前，在真理面前，一切个人的名誉、地位、面子、架子，应该以人民利益为标准，以真理为标准，自然就退到次要的地位了，容易解决了。如果大家都心胸开阔，言行一致，肝胆相见，人民内部也就容易团结，我们国家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办好，个人还有什么问题不可以解决呢？

　　以上四条，请大家讨论研究。

　　最后，还必须说明一点，这就是：要做到忠诚老实，克服对人民不老实的恶劣作风，这是一个思想发展的过程，是政治上由不自觉到自觉的过程，这个过程对某些人来讲是充满了痛苦的。因此，一方面，不能要求在一个早上、一个运动中把问题完全解决，这是一桩非常细致的工作，不能粗糙从事。另方面，则必须正视这种痛苦，有病就要请医生医治，讳疾忌医，只能使痛苦加深加久。在旧社会中生长的人们，要把不忠诚老实的思想和作风加以改造，起初总是不自觉的，必须经过一个痛苦的过程，才能达到多少自觉的阶段。当他不自觉的时候，总会企图加以隐瞒，总会有意无意地在真话里掺些假话，特别是在和自己的工作、生活、学习有关系的场合，往往喜欢以假说真或者半真半假，把对于自己不利的事实冲淡些，一般化，把对于自己有利的事情加油添醋，突出来。实际上，这种人的痛苦要延续得长一些。有的虽痛苦万分，寝食不安，直至痛哭流涕，但还是不想说，关键就在于他对人民还不信任，怕说了以后影响自己的工作、名誉、地位、前途等。总之，这些人都是受到认识能力的限制，要完全避免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但是经过相当时期的教育和锻炼后，这些情况是会转变的。有病危及生命而不愿开刀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是愿意忍受暂时的痛苦，将病情向医生说明，请医生开刀的。医生了解了病情，才能对症下药，治病救人。毛主席说过：“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越迅速，越彻底，越好。”“任何犯错误的人，也不管他错误犯了多大，只要他不讳疾忌医，不固执错误，以至于达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而是老老实实，真正愿意医治，愿意改正，我们就要欢迎他，以便把他的毛病治好，把他变为一个好同志。”向人民承认错误，并且勇于改正，人民了解你了，因而信任你了，你也身心健康，轻松愉快，一心一意地站在人民的立场，作一个人民的好干部；大家都由不自觉变成自觉，进步很快，人民内部也就更加团结巩固，努力为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为了中国人民伟大光荣的革命事业而奋斗，个人前途也转向光明。这是国家和人民也是学校对同学们的诚恳希望。

　　来源：《学习文件（四）》，川北行署文教厅编印， 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