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仲方关于南部、仪陇两县镇压反革命工作的报告   <川北行政公署第一副主任、秦仲方> ## [秦仲方:川北区党委常委、川北行政公署第一副主任]   (一)上次区党委会後,如今了南部土改区五五三个村组长以上干部,作了中央镇反精神的传达。并联系自己的思想,和本村工作,检讨过去偏向,学习了条例与有关文件,打通了干部思想,在镇反的认识与作法上,上下求得一致。大家情绪很高,表示:如果照中央指示去做,对进一步消除群众顾虑,依靠和发动雇贫,打开个别乡村的工作僵局就有办法。干部回乡召开雇贫主席团代表会和村的雇贫小组会,发动讨论中央镇反条例,干部又当场作了过去镇反不够坚决及时,未充分走群众路线的检讨。事实证明,凡是这样作过的乡村,群众情绪极高,对我党也更加亲近,纷纷表示:“有毛主席这条条(指镇反条例)作主,我们的江山就能坐稳。”有的当场就检举了从未发现的反革命活动事实与人物,有的雇贫农第二天自动去外县捉回潜逃已久的反革命份子。可见群众一经了解了政府镇反的决心,他们是不怕反革命报复的,在非土改区,南部西北的五个区,已派了二个县委委员,和一个区长,带三个工作组,专负此责。仪陇前已在县委会传达了镇反精神,并作了计划,并召开全县扩干会。此外,在南仪城市各界、各机关、学校、各种代表会(农青妇和各代会)座谈会上都作了镇反报告,进行了条例的讨论和学习。一般的说这一工作已为各级领导所重视了。   (二)三月後半月土改区,共处死刑XXX名,非土改区:南部XX名,仪陇XXX名。其中全案破获者,有“青年灭共英勇团”、“一贯道”、“复兴建国会”、“十人团”等四案XXX馀人,自首者三零零馀人,另捕获现行放火放毒犯四零馀人(已处决X人)。其馀均系各村农民所检举的匪特、恶霸。加上以前的数字,南部共处死刑XXX名;仪陇共处死刑XXX名。这次一般都注意到及时镇压,地区平衡,和当地任务相结合三点。过去每每强调材料不充分,而拖延下去,结果越拖群众顾虑愈大,因此,农民本来想检举的匪特,也不敢揭发,我们问下面要补充材料,也就老要不起来。这次情况却却相反,愈是镇压坚决及时,群众供给材料也就愈充分具体。在地区上六十一个土改乡,会前有四分之一的乡尚未杀人,另有四分之二的乡杀的很少,但个别乡(如流马乡)则已产了十馀,显的过去无计划、不平衡。现在土改区已没有空自乡,至於任务配合,除少数干部还有怕麻烦,存在单纯杀人思想外,大多数都是结合着斗争不法地主,整理组织进行。特别是由於贯彻了群众路线的方针,材料的收集,镇压的对象,都先乡村两级雇贫主席团讨论,提经批准(名单不透露),执行前又提交农代会或雇贫代表会公开讨论审议(实情不公布)。公审时由群众提出死刑对象,法庭审判员集议处死,这对反革命镇压的威力很大,使地主胆颤心惊、磕头求饶。初期地主阶级威胁农民,破坏抵抗的嚣张气焰已不复见。而农民则兴高采烈,斗争情绪越来越高,说:“这下我们的江山就久稳了”,“政府硬是听我们的话,我们说杀就杀,这下走路胆子都大了”。东坝十二村李任氏已六十八岁,生了病还叫他儿子抬着她来参加公审大会,她说:“人民法庭才是穷人的伸冤堂”。凡认真贯彻了镇反工作,进一步发动了群众的乡村,农民就积极开荒挖堰,生产情绪极高,有的说:“我分下那田新谷子出来首先碾出米敬毛主席吃。”相反的凡是镇反动摇犹豫、一拖再拖不很好走群众路线的乡村,城的地主气焰未打落,斗出果实很少,分田中的纠纷也较多。   (三)由於反动违法地主经过灭退土改多次斗争已摸清我们底子,认为:“诉苦斗争像唱戏唱过就完毕”,“斗争罚跪当屁事,码头如拜年。”因此尽量抵赖,想拖过这一关就完事。在上述顽固地主带头之下,一般地主也跟着拖延,罚款抗不交纳。因此在镇反的运用上我们强调三个结合,即内容上斗政治与斗经济结合,方式上法庭公审与群众斗争相结合,作法上行政与小会相结合,总的过程就是边杀边斗,边斗边杀,使斗争与杀人两者穿插进行。这样作法很好,既可达到政治上打落地主威风,扩大镇压威力,及时给农民撑腰,经济上又容易斗出东西,并保持斗争中有领导有秩序,防止乱打乱吊。   (四)镇反中的偏向有如下几点:   (1)绝对观念:由过去不放手镇压转到某些乡村的过分强调镇压,而忽视掌握惩反条例。个别乡过去提不出镇反名单,这次一下即提XX馀人。   (2)仍然偏重恶霸地主,对反革命的地下组织注意不够。或虽捕获不少反革命首要,但大都注意斩头,不注意追根追底破获组织。只注意控诉反革命份子个人的罪恶,不注意揭露其整个组织的罪恶,使其无法再事欺骗。   (3)镇反的宣传不够,镇压首恶与瓦解胁从的策略运用差。恶霸地主直接残害农民人所共知,惟少数潜伏活动的特务,既不很好的发动群众,充分搜集材料,又未将此有限材料扩大宣传,争取各方同情。个别干部单纯杀人,图省事怕麻烦,只说那是坏人该杀,而不说明究竟。在镇反与配合统战、分化胁从、争取家属等方面都作的很少。   (4)个别干部仍对镇反意义研究差,放不开手,怕坚决镇反影响了统一战线。这些偏向已指示纠正,并拟开分团委会议作进一步具体布置。   (五)由於广大农民已经觉悟,大批首恶已经伏法,漏网匪特乃鼓动一部地主来收买一批流氓爪牙,加强放毒放火等暗杀活动。并有乘我边沿区乡政府力量薄弱,企图暴乱迹象,如新政富利捕获之烧仓犯供称他们自蓬安来,又据“青年灭共英勇团”匪犯供称拟於本月二十日五打新政坝烧仓,并有炸药和爆炸弹等。自本月中旬以来,南仪两县共发生中毒烧仓案件二十二起,他们均系化装乞丐、医生、木匠、小商,系当地地主指使或系由三台成都方面派来(各地口供大体一致)。根据以上情况和最近破案所获材料,南部现存反革命组织仍不是个别的,许多是临解放时敌人有计划的安排下的。目前虽较大杀了一批,且系首要,但要彻底摧毁其根基,还须结合下步斗争和生产深入细致的发动群众,再杀一批(估计XXX人)。待二期土改在其馀五个区再杀XXX人,按南部人口此数仍未超出比例。   来源:《西南工作》,第52期,中共中央西南局编印(党内刊物发至县团)1951年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