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思文在中共川东区党委第三次扩大会议上的报告

　　<中共川东区委第二副书记、魏思文>

## [魏思文：中共川东区委第二副书记、川东行署副主任]

## 关于清匪、反恶霸、减租、退押运动的初步总结和今年完成土地改革任务的报告

　　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在我川东地区，自去年11月份开始至今年4月初止，历时5月，现已基本胜利结束。这一决定性“淮海战役”反封建斗争所以取得胜利是与西南局的正确领导，以及我全体干部执行政策，忠于人民事业分不开的。同时更证明：通过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去充分发动和组织农民群众，彻底打垮农村封建统治和削弱封建经济，坚决镇压反革命分子，并直接为提前土地改革创造条件和奠定基础的方针与任务，是完全正确的。今将这一大规模群众运动初步加以总结、吸取经验，也是十分必要。

## （一）

　　经过清匪、反霸、减租、退押，轰轰烈烈大规模的群众运动之后的川东农村，面目为之一新，农民不再过着“穷人头上三把刀，租重、利多、押头高！”“穷人面前三条路，逃荒、寻死、坐监牢！”的悲惨生活了。目前川东已有435万农民参加农会，38万农民参加人民武装自卫队，并团结了近90％的农村群众卷入运动。在运动中控诉检举，通过人民法庭，镇压反革命分子×××××名，恶霸地主、惯匪、特务占84.7％。所谓“西山魔王”“八大宰相”“四大阎王”“四吃恶霸——吃天、吃地、吃人、吃鬼发家”，这些国民党、三青团、土匪、特务、袍哥、反动会门结合为一的地主阶级当权派大恶霸，都被农民斗倒和镇压了。农村政权由地主手中转入农民掌握。据10个县清匪反霸部分统计，共斗出武器：电台28部、重机枪4挺、轻机枪11挺、长枪9466枝、手枪595枝、手榴弹21310个。减租退押据全区不完整统计，减租共得果实18亿斤，退押共得果实15至18亿斤，减退果实共30余亿斤。全区押金最高为璧山县，减退总数超公粮8倍以上，单来凤乡统计，每人平均得减退果实793斤稻谷。一般地区，如长寿渡舟乡农民每人平均得433斤；大竹五区农民每人平均得331斤。清匪追赃果实仅黔江一县统计，就追出1040万斤稻谷，占该县运动所得果实总数的42.5％。这一巨大的财富，已由地主阶级手中，经过斗争转入农民之手，这对地主阶级的经济是一重大的削弱。农民已将所得果实大都投入生产，如黔江一区11个村分得果实的农民即买牛12头，猪羊87只，衣服287件，农具226件。将所得金银一部存入人民银行，仅据川东分行1、2月统计，已收存农民退押所得黄金11,715两，白银54,328两，银元332,882元。农民在抗美援朝运动中，已有×××××名青年热烈参加了国防军，和×××××人参加了县区武装。不少乡村组织了民校，开县农民纷纷将自己儿女送入学校，一个原来90人的小学，现已增到200余名。特别酉阳地区，已往农民终年身体半裸，无衣可着，今年大都穿上一件新衣。毛主席、共产党、人民政府的威信在农村空前提高，农民买毛主席像挂在屋里，代替了“天地君亲师”和菩萨。农村干部也和农民建立了密切联系。这是由一个完全封建地主阶级统治压迫剥削落后的农村，经过5个月农民猛烈的反封建斗争，农民已经初步控制了农村，树立了优势。这也表现了我党在新区已经取得和开始巩固着农村阵地。

## （二）

　　清匪、反霸、减租、退押运动是在去年剿匪、征粮、生产、整风工作基础上开展的。农民在完成剿匪、征粮、生产任务中，受到应有锻炼，阶级觉悟有着初步提高。干部通过总结工作，整风学习，一般提高了思想水平与政策水平，初步克服了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的作风。区党委8月份召开了每二次扩大会议，决定清匪、反霸、减租、退押，为秋后农村主要中心任务，一切工作围绕这个中心，并动员号召全党和全体干部无例外的参加运动，自区党委到县委机关干部大部组成工作队，深入了农村参加运动。显然这一运动是在有准备基础上进行的。运动的发展大体可分为3个时期：

　　自10月初开始结合秋征，着手整理农会，进行一般减退准备。同时区党委选定长寿为重点，进行减退实验。11月初秋征接近结束，各县先后召开干部会、农代会、各代会通过总结征粮，作了清匪、反霸、减租、退押的一般动员与布置。随即先以璧山、巴县、江北、长寿、涪陵、鄷都、万县、大竹，8个县中的150个乡，开始减租退押。其余22个县，也大小不同的开展了点的减租退押运动，全区参加乡农代会和农训班的农民即达50万人。这时期运动发展比较顺利，充分发动了群众的地区，农民情绪高涨，声势浩大，斗争猛烈。运动开始后，杀了一批匪特恶霸，仅13个县就逮捕了反革命分子及恶霸达××××人，这时畏罪自杀地主，10个县统计就有×××个。地主封建势力气焰下降，押金一般退到50％至80％，这形成运动的主流。另方面封建地主阶级，不甘于向农民投降，也就拼死抵抗，大肆叫嚣。对干部实行收买、拉拢、施美人计、焚毁房屋、分散物资、装穷叫苦、死不退押、打入农会、搞假斗争。在我某些干部满足于一时成绩，忽视这一斗争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还有部分地区，由于对区党委11月间党代会上，提出的“放手发动群众，加速进行社会改革”的方针，领会错误，于是急性草率，任务观点，包办代替或放任自流，不考虑主观力量，盲目的将运动推向全面，无准备的从事战斗，致使斗争流于形式，和平减退，半生不熟。在政策上分别对待不够，某些地方形成乱斗，打人或变相打人的现象也在滋长。运动一时形成相持局面，这是运动的第一时期。

　　根据运动的发展，区党委于去年12月下旬召开了减租退押研究会议，总结了经验：在群众路线上强调干部深入贫雇发现培养积极分子与群众要求，并使之与乡农代会相结合，将任务政策清楚的反复的交给农民，让群众运用自己的方式办法行动和斗争。在组织路线上，强调坚定不移的依靠贫雇农和坚决地团结中农。提出利用具体经验，重新在干部和群众中交代政策和讲清政策，让群众大胆放手行动起来。强调有准备的战斗，在具体斗争上，加强调查了解，继续发动组织群众进行连续斗争，打破僵局，防止急躁与任务观点。同时为使运动搞彻底，提出不搞土改的县，时间可长一点，搞到3月底。这次会议之后，各地运动一般纳入正轨，走向深入踏实，稳步前进，基本上克服了第一时期由于急性任务观点所造成的粗糙、形式主义，以及混乱现象，这是运动的主导方面。同时某些地区也认为不搞土改，时间可以拖长，有点松劲，过分谨慎，小手小脚。表现对大中地主打击不狠，经济削弱不重，结合清匪、反霸不够，声势不大，进展缓慢。这是运动的第二时期。

　　针对这一情况，区党委于今年2月中旬发出指示：要求各地将运动放手全面推开，并指出特别要充分发动贫雇农，树立贫雇优势，团结中农。在政治与经济上，必须把大、中地主彻底打垮，坚决镇压反革命，支持这一运动。根据“清匪、反霸、退押、违法”八个字去作文章。同时鉴于运动的发展不一致和不平衡，提出凡减租退押业已结束或快结束而不实行土地改革地区，要立即进行复查，进一步使运动深入，和巩固已得的胜利。于是运动才大规模的展向全面，斗争激烈深入，也作到及时镇压，打破了地主阶级一切顽抗，使运动顺利的发展。在这时期，我们同时在5个整县及4个县市的80余个乡，人口达350万的地区进行了土地分配的改革。这是运动的第三时期。

　　从以上运动过程看出，运动是在即时总结斗争经验，克服党内干部和运动中的偏向，打破敌人顽抗下前进的。正确方面始终是运动的主流。也看出运动发展不平衡性，估计有三分之一地区搞的比较彻底，三分之一是一般的，三分之一地区运动就极不彻底了。

　　同时和清匪、反霸、减租、退押相连的生产任务，已摆在我们面前，但生产是有困难的，也只有组织起来生产中的困难才能解决。组织起来是生产关系上的革命，是农村集体化的起点，是由贫困到富足的必经之路。土地改革后的渡舟乡经验证明，通过解决生产中的困难问题，农民在生产战线上组织起来，也是新的生产关系的形式，农村解放了的生产力才能发展。通过复查，继续发动群众向地主斗争，将清匪、反霸、减租、退押为中心的任务，转向以生产为中心。把农民反封建的高涨情绪转向开展生产运动，争取“多打一成粮”。并在生产中继续教育群众，整理组织，强制地主劳动，坚决斗争和镇压破坏生产分子，不能因生产而放松了反封建斗争方面，应一直贯彻到秋后土改。

## （三）

　　从上述的运动概况和运动发展的实际过程中，我们取得了运动中几个基本问题上的经验。

　　（一）群众能否充分发动，决定于是否放手大胆发动群众，这是指导群众运动的根本思想，和充分走群众路线问题。这次运动证明，要做到大胆放手发动群众：第一、须克服干部不相信群众的观点，树立在农村坚决依靠贫雇团结中农的思想。明确群众运动是群众自己的事情，也就是群众自己解放自己，不是任何英雄好汉个人所能代替的，所以对千百万群众起来，进行反封建斗争的社会改革运动，必须放手。第二、要干部深入群众访穷访苦，了解群众痛苦与要求，通过诉苦揭发地主罪恶，加深农民对地主阶级的仇恨心，提高农民觉悟，使农民毫无顾虑，敢于斗争。第三、运用县、区、乡农代会，将任务与政策交予代表讨论，做出决议，也就是通过农代会，将任务与政策，变成广大群众的行动，这一革命力量是任何抵抗也阻止不住的。第四、放手不是不要领导，首先是我党与政府和干部向群众表明态度，（如宣传教育、颁布法令、镇压反革命）态度愈明确，群众行动就愈猛烈。其次就是即时帮助群众总结斗争，提高干部和群众，将运动推向深入普遍全面发展，再即是在运动过程中有了偏差，要同群众商量，使群众自己去纠正；群众遇到挫折，要给群众撑腰，这样来实现我们对运动领导。第五、明确放手是放广大群众的手，而不是放干部干涉群众之手；放手是让广大群众起来有步骤的消灭封建地主阶级，而不是让群众连资本主义的东西也去消灭。这就是在思想上、组织上、政策上有了初步准备之后，在方法上采取农代会农训班，自上而下，与深入贫雇访穷访苦，发现培养积极分子，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方法，去大胆放手发动群众，这是我川东区的主要方面。某些少数地区，由于对大胆放手发动群众路线不明确，在运动第一期曾表现代替包办与放任自流。运动第二时期，又表现出小手小脚，斗争无力，进行缓慢的摇摆现象。

　　（二）一个运动发展的好坏，由运动中执行与贯彻各项政策的程度不同而定。这次我们在运动之前，就根据在农村消灭地主阶级的总政策和清匪、反霸、减租、退押的中心任务，规定了具体政策和实施办法，大大减少了运动中解决问题的盲目性。这次运动证明，政策的贯彻与执行：第一，政策必须为广大群众所了解并自觉的去执行才成为可能。第二，向地主阶级斗争时必须将封建的和资本主义性质的剥削与生产方式严格区别，这才能作到彻底打垮封建，和坚决保护工商业。第三，要作到对主要的斗争对象打得狠，就必须对地主阶级加以分别对待，达到分化敌人，减少阻力，集中力量搞主要的。第四，减、退目的是从政治上、经济上，搞垮地主阶级，发动群众作好土改准备。因此，农民内部的减退问题，不应放在减退运动中，并在减租退押中保护中农利益不受侵犯。第五，在运动中我们也有意识的组织一批民主人士下乡，使其接触运动，听取农民呼声，同情、拥护农民的行动，和我党的政策是必要的。向广大群众说明任务，讲清政策，使群众根据任务政策作出决议和行动纲领，保障运动的正常发展，是这次运动的最大特点。凡是政策交代不清的地区，曾一度表现乱斗，用打骂代替运动的现象，就增加阻力，打不开僵局。也曾一度比较普遍的存在损害佃中农退押利益的现象发生。

　　（三）由点到面及有阵地的点面结合，稳步前进的方针与做法是完全正确的。这次运动自上而下的，区党委、地委、县委、区委都有自己掌握的重点，我们体会到区党委与地委的重点试验应同时进行，并在运动开始前试验完毕总结出经验，使领导上在运动一开始就心中有数。其次县委与区委也要各自选择重点一齐进行试验，并以县委的重点为主进行全县性的重点试验总结，这算全部运动中第二段重点试验。

　　县的重点试验总结会议后紧接着就开始以区委为中心点，以乡为附点的第三段重点试验。这一段重点试验总结后，不但所有开展运动的乡均完成了二、三个村的工作，而且具体的培养教育了乡的指挥员，这时再以乡的重点为阵地，在区乡指挥员的领导下以一、三、九的办法推向全面。

　　此外区党委重点会议关于带、推、跳、点面结合的方法也做了总结，“重点与附点的结合，必须是干部的结合与群众的结合联合起来，及主要干部放在重点，少数次要干部到附点，重点的主要会议，吸收附点的积极分子参加，这也就是带徒弟的方法。重点取得了经验，附点成熟了，经过批准开始行动，这时附点也成了行动的另一重点，采取同样的办法向别村推开”。这一自上而下，由点到面的作法的主要经验是：因为各有重点都能即时将间接经验，变为直接经验，使每个乡的指挥员都了解经验掌握运动。在领导上讲，就是了解情况，心中有数，决定战斗。特别在我们干部少，经验差的情况下，这样做更为必要。反之，有些地区不搞重点一下铺开是失败了。同时也表现有死啃重点的现象。

　　（四）在镇压反革命问题上，我川东从去年十一月至今年三月共处死刑×××××名，恶霸地主、惯匪、特务占84.7％。镇压结果，使反革命气焰大大下降，谣言普遍减少，对支持群众运动，推动运动迅速开展，起了重大作用。这次镇压一般符合“准”“稳”“狠”的原则。这次镇压证明：第一，镇压反革命的高潮必须与群众运动的高潮相结合，通过群众运动的控诉检举实行大规模的逮捕，再通过群众大会进行公审，和法庭判决相结合及时镇压，这样作镇压反革命才具有群众性。如酉阳专区由于杀的及时和狠，群众情绪高涨，纷纷自动起来，带粮四出捉匪，历史上的匪窝，现已到处平静畅行无阻了。第二，我们注意了给胆怯同志撑腰，派员检查镇压不够的地区，达到及时彻底。同时用严格执行批准手续一条，保证偏差不会过大发生。第三，有了及时坚决的镇压，有力的打破了地主的顽抗，同时也大大减少群众的打骂现象。完全改变了在运动的相持时期曾表现的镇压不够，那时地主在斗争会上要求到人民法庭去，并说：“送我到人民法庭更安逸”。

　　（五）农会成份的纯洁与否，特别领导成份，是群众运动反封建斗争成败的重要关键。我川东区农协组织是自去春剿匪、征粮、生产发展建立起来的，领导成份多为地主富农、保甲长、土匪兵痞之类。在秋征时期各地虽初步整理，成份仍极不纯，如云阳六一三个保，就有二一五个保是半真半假和假农会。在清匪、反霸、减租、退押任务开始时，因干部对依靠贫雇思想不明确，大部农会虽经整理，但仍为中农和少数勇敢分子所掌握。直至重点会议后，农会才逐渐的随着运动的深入，和贫雇的发动，成份较前纯洁。这次运动证明：第一、农会组织，是随着工作阶段，运动发展，群众觉悟水平逐渐提高，多次整理才能达到纯洁。有些地区认为不整理农会也可开展斗争的作法是失败的，形成假斗争和明退暗不退的现象。也有个别地区非将农会百分之百的整理后，不进行斗争的作法也是不对的。第二，整理农会主要是整理领导成份，必须在贫雇发动的基础上由农民群众自己去治理，这个农会才能成为群众自己的组织。第三，整理农会须严格注意基层组织的小组长，一定要贫雇农掌握。

　　（六）干部是党与群众联系的桥梁，是政策具体的宣传者和执行者，因此干部作风的好坏，直接影响运动的发展，和党与群众的关系。这一时期干部经过了整风，官僚作风、命令主义和统战中的关门主义，以及享乐腐化等思想倾向，受到了批判。一般思想情绪较为稳定，工作积极热情，更重要的是区党委对“淮海战役”的群众运动做了充分的思想动员和酝酿。新老干部都愿在这一运动中锻炼与提高自己。同时也有某些干部对这一运动是一场系统激烈的阶级斗争认识不足，曾一度相当普遍发生任务观点、急于求成、草率从事、包办代替，造成运动不能深入、“夹生饭的现象”。并对坚决依靠贫雇农，团结中农的阶级路线不明确，认为贫雇农“不识字”“没有办事能力”“不会讲话”和雇农“无租无押不好发动”的错误观念，以致发动贫雇农不够，某些旧人员新学生表现立场模糊，贪污果实，威胁农民，包庇家庭以致影响工作开展。但这些现象在运动中逐渐改变和纠正了。这次运动证明：第一、对干部思想动员与教育，也要随着运动发展不同情况，不同阶段，即时进行总结，不断整顿干部，提高干部，使干部始终保持清醒和热情。第二、新学生与旧人员，必须放到群众斗争中去锻炼和考验，由老干部作核心，较集中的使用，即时总结，表扬成绩，纠正错误，这对改造、提高干部是较好的方法。同时老干部也在运动中克服着经验主义和包办作风。运动不但改变了农村面目，也改造着干部本身。这一点对我们今天新成份占多数的各级党政领导机关尤有重大意义。

## （四）

　　清匪、反霸、减租、退押的群众运动，直接为土地改革创造了条件和奠定了基础，我川东区争取今年全部完成土地改革是可能的。我们已完成了长寿、万县、大竹、开县、璧山5个整县，和其他地区的80余乡350万人口的地区。第一期土地分配的改革，一般分为5个步骤去进行的：第一步，宣布土地改革，宣传政策，发动群众整理组织。第二步，划阶级、订成份、登记没收地主财产。第三步，报实田石，评实产量。第四步，分配土地。第五步，确定产权，庆祝胜利，动员生产。前两个步骤因为是发动群众消灭地主阶级，所以特别重要，必须严防走过场倾向。

　　今后土地改革，全区大体再分两期完成：第一期（秋收前）完成合川、江津、江北、忠县、云阳、邻水、梁山、黔江、涪陵等9个整县及鄷都、北碚郊区520万人口地区。第二期（冬季）完成其余约750万人口地区。在执行上述计划时，各地依干部情况是采取“一、二、三”或“二、二、四”的办法。如大竹春季集中力量搞一个县，夏季即以完成土地改革的这个县的干部去帮助一个县，地委、专署抽力量帮助一个县，到冬季即用已经完成土地改革的三个县的干部来帮助所余三个县。万县春季搞完二个县，夏季即以此二县干部加上地委、专署力量可搞二个县，冬季即用四个县帮助所余四个县，这方法既稳且快。

　　我们决定在四月份以后，各地委集训分区以上干部，各县委集训一般干部，及分别进行集训农民积极分子，做到明确阶级立场和群众路线，懂得为什么要实行土地改革，了解土地改革政策，和土地改革的步骤、方法。

　　根据第一期实行土地改革的县、区经验证明：清匪、反霸、减租、退押运动——一般对贫雇农发动仍不充分，大多数农会仍为勇敢分子与中农掌握，少数农会还直接间接在地主手中，雇贫农真正占优势的农会不多。地主封建势力，尚有一批分散隐藏相当大量的金银物资，还须经过激烈斗争才能将地主封建势力从政治上经济上最后消灭。所以在实行土地改革时，必须继续教育干部明确“依靠雇贫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消灭地主”的路线和方针，充分发动贫雇农，依靠雇贫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彻底整顿农会组织，同地主进行深入激烈斗争。通过对地主的镇压、判刑、管制、斗争、诉苦、算账、赔偿，从政治上彻底铲除地主对社会的残余影响，从经济上彻底摧毁。要作到这点：第一、干部必须深入的进行访穷访苦，发现与培养雇贫农积极分子，通过他们串联更多的积极分子，达到充分发动雇贫农，认真整理农会，确保雇贫农在农会的领导与优势。第二、必须召开乡村雇贫农代表会议，更重要的是由雇贫农提出正确要求与坚决主张，交农代会去通过执行，这样才表现出雇贫农在土地改革中的领导作用。第三、必须适当满足雇贫农土地要求，以及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部分要求，并注意在斗争的每个环节上，发动、扶植和巩固雇贫农的领导优势。只有雇贫农的充分发动，坚固的团结中农，土地改革才有保证。和平土地改革是最危险的倾向，必须纠正。这是发动群众彻底消灭地主阶级进行土地改革最基本的经验。

　　来源： 中共中央西南局农村工作部编：《西南区土地改革运动资料汇编（上）》，重庆， 195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