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光远 “反对资产阶级的进攻，坚持工人阶级的领导权”

　　<于光远>

## 一

　　一个多月来在各地进行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运动，向全国人民揭露了一件重要的历史事实。这就是:中国资产阶级，为了本阶级的私利，不顾国家利益，对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举行了三年猖狂的进攻。资产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这一进攻，所造成的恶果是极其严重的。从经济上说，为数极巨的国家财产已被资产阶级用行贿、欺诈、偷漏等等非法行为盗为私有，任意挥霍，以致不能用于抗美援朝和国家建设。从政治上说，在中国共产党组织内部，在人民政府内部，在人民军队内部，在人民团体内部，许多干部已经受到资产阶级的严重侵蚀，因而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直至脱离革命。现在大家已经看得很明白:如果全国人民不再警惕起来，而听任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我们国家不仅不能有效地进行大规模的、有计划的建设，并且不论在经济上、政治上都会发生严重的危机，会使中国人民三十年流血奋斗所得到的胜利，化为乌有。

　　资产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这一进攻，是采取隐蔽和分散的方式进行的。所以这一重大历史事实在长时期内并没有引起人们严重的注意。很多革命工作者，直至包括有些一担任领导工作的共产党员，曾在长时期内对这种现象熟视无覩。但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者既然经常密切注视着国内阶级关系发展状况，也就及时地觉察了这种危险。去年年终，毛主席向全国人民发出了警告。他号召我国人民和一切工作人员一致起来，大张旗鼓地、雷厉风行地开展一个大规模的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将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毒清洗干净。运动迅速地展开了。斗争中所揭露出来的越来越多的事实，教育了广大干部，也教育了广大人民群众。原先对严重的阶级斗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酣睡着的人们，现在惊醒了。他们检讨了自己对资产阶级侵蚀的麻痹，振作起来，为击退资产阶级的反动进攻进行斗争了。

　　这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这一斗争现在是在两个战场上进行着。第一个战场是在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的内部。在这一战场上的斗争就是在中国共产党内部、在人民政府内部、在人民军队内部、在人民团体内部所已经展开起来的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第二个战场是在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外部。在这个战场上的斗争就是全国人民对资产阶级进行的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窃国家资财、反对偷工减料、反对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

　　这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这一斗争将改变我们国家机关面貌，改变国内阶级关系现状，改变人们思想面貌。这一斗争对于巩固中国人民民主专政，对于准备大规模的国家建设有着极大的重要性。而随着运动的发展和历史的演进，我们将越来越清楚地看出它的历史意义。

## 二

　　什么是在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内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斗争的目标呢?这一斗争的目标就是要把一切混入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内部的破坏国家建设的资产阶级投机分子清除出去，把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内一切受资产阶级严重侵蚀，且已不可救药的贪污分子清除出去，把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内贪污浪费等资产阶级恶习彻底肃清，和在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内坚决反对官僚主义和其他资产阶级思想的恶劣影响。一句话说，这一斗争的目标就是为了保持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的纯洁性。

　　保持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的纯洁性对中国革命成败具有决定的意义。这是因为，中国工人阶级是通过各个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来实现自己对国家领导的。所以保持革命队伍的纯洁性是巩固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对国家领导权最重要最基本的条件，而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对国家的领导权则是革命成败的关键。因此，我们必须在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内部清除一切反动思想的污毒，使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更加纯洁，更加健康，更加坚强有力。

　　现在我们分别地、具体地来说明一下纯洁领导部门和革命队伍的重要性。

　　首先，我们来说关于保持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纯洁性问题。

　　大家知道，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最高组织形式，是新中国领导者的政党，是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战斗司令部，中国工人阶级就是通过中国共产党来实现它对国家的领导的。因此保持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纯洁，对于中国革命和国家建设具有特别严重的意义。或者说，纯洁中国共产党的队伍是纯洁革命队伍这一重要任务中最重要的任务。中国共产党三十年的历史与今天中国的现实生活证明:中国共产党的队伍越纯洁，中国共产党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越加彻底地受到批判、受到改造，中国共产党就有越加伟大的战斗力，中国共产党对革命和国家建设的领导就越坚强，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胜利，就来得越快和越彻底。相反的，哪个地方的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内如果混入了投机分子，或者党的组织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如果没有受到批判和改造，而任其发展滋长，那么这个地方的革命和建设工作，这个地方的人民，就会遭受严重的损失。所以保持共产党组织高度的纯洁性，是中国共产党一贯的毫不动摇的组织原则。中国共产党党章明确地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之统一的思想——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这就是说，中国共产党党章明确地宣布无产阶级思想是党内唯一合法的思想，而一切非无产阶级思想则是非法的，必须受批判和受改造的。同时，中国共产党党章内关于党的组织原则、组织生活一切原则的规定，也都是以保持党组织高度的纯洁性为出发点的。而中国共产党历年来的整风、整党也是为了保持党的纯洁性。

　　保持中国共产党组织的高度的纯洁性，不是一个运动、一次斗争所能解决的，它是中国共产党长期奋斗的任务。由于中国是小生产者占优势的国家，由于中国共产党内有很多由农民、小资产阶级及其他非无产阶级出身的党员；由于我国旧思想旧习惯还有很大的势力，由于目前党所处的与其他阶级建立统一战线的环境，中国共产党必须时刻警惕剥削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政党的侵蚀。当前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中所揭露出来的材料证明:由于进城三年以来，我们有的同志对资产阶级思想缺少警惕，资产阶级就用“派进来”、“拉过去”等等办法来侵蚀中国共产党。其结果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给革命造成重大的损失。当前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中揭露出来的事实也证明:资产阶级的糖弹，对于今天中国共产党来说是最带有危险性的。很多过去在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作战时表现过英勇精神的人，现在经不起资产阶级的捧场和引诱而蜕化堕落，直至叛变革命。因此，为了巩固中国人民民主专政和领导大规模的国家建设工作，今天中国共产党也更特别要求纯洁党的队伍。因此，在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中，中国共产党对侵入自己党内的资产阶级思想必须进行坚决的斗争，克服各种形式的资产阶级思想，同时必须坚决把一切混入党内的资产阶级投机分子与受资产阶级侵蚀而蜕化变节的贪污分子清除出党。

　　其次，我们来说关于保持人民政府的纯洁性问题。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因此我们准备用较多篇幅来说明这个问题。

　　在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中，我们提出反对资产阶级对政府机关侵蚀问题。有人提出责难道:“我们的国家既是包括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四个民主阶级专政的国家，资产阶级思想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既然都是合法的，为什么我们要在人民政府内部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呢?难道人民政府是和共产党一样也是中国工人阶级一个阶级的组织吗?”

　　这样的责难，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有相当的理由，其实这是完全错误的。

　　在这里有两个问题应该获得明确的解决。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各民主阶级在我们国家中的地位问题。不错，我们的国家是包括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四个民主阶级专政的国家。也不错，资产阶级思想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也是合法的。但是，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在我们的国家内四个阶级的地位是不相等的。在各民主阶级代表人物举手通过、且得到全国各民主阶级一致拥护的共同纲领里，就明明白白地规定了:“中国人民民主专政”是“中国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及其他爱国民主分子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政权，而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以工人阶级为领导”。这就是说，虽然中国资产阶级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主人翁之一，虽然中国资产阶级分子和中国其他民主阶级的分子一样，有他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有思想言论、集会、结社、通讯、人身、居住、迁徙、宗教信仰与示威游行的自由权，虽然我们的国家的任务是镇压国内地主阶级与官僚资产阶级的反抗，反对外国帝国主义的侵略，不是一般地反对资产阶级，而资产阶级合法的利益是受到国家的保护的，但是，正如毛主席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书中所说:“民族资产阶级不能充当革命的领导者，也不应在国家政权中占主要的地位。”“民族资产阶级之所以不能充当革命的领导者和所以不应常在国家政权中占主要地位，是因为民族资产阶级的社会经济地位规定了他们的软弱性，他们缺乏远见，缺乏足够的勇气，并且有不少人害怕民众。”而工人阶级则是我们国家的领导者阶级，而工人阶级与农民阶级则是我们国家的基础。

　　什么叫做“民族资产阶级不能充当革命的领导者，也不应在国家政权中占主要的地位”，或者什么叫做中国人民民主专政颁“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呢?这就是说，第一，资产阶级思想在不反对人民民主制度的限度内，在我们国家里虽然不受法律的限制，然而整个资产阶级思想体系在我们国家里是受批判、受改造的，而不容许其自由泛滥和破坏或削弱工人阶级思想的领导地位，不容许资产阶级思想来与无产阶级思想争夺领导权。第二，资产阶级的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在对国民生计有利的限度内，虽然是受到国家保护，并且容许其有一定的发展，然而决不允许私人资本主义经济自由泛滥，决不容许其破坏或削弱工人阶级所直接领导的社会主义国营经济。第三，资产阶级虽然可以在人民代表大会、人民代表会议、或政治协商会议中有其一定的席位，资产阶级的政治代表人物，虽然也可以在人民政府中担任一定的工作，然而决不容许资产阶级在这些组织内占主要的地位与中国工人阶级争夺领导权。

　　因此，尽管我们的国家是四个民主阶级专政的国家，但是决不容许资产阶级对国家的领导阶级、对国家的领导政党进行如此猖狂的进攻，决不容许资产阶级瓜分甚至篡夺中国工人阶级的领导权。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政府之间区别的问题。我们要知道国家与政府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国家是采取国家政权形式的统治阶级的组织，而政府则是国家的上层领导机关。斯大林在“关于工农政府问题”一文中说到国家与政府的区别时写道:“我们的国家，绝对不能与我们的政府混淆，同时也不能使之相等。我们的国家是无产阶级的组织，取国家政权的形式，以镇压剥削者的反抗，组织社会主义的经济，消灭阶级等等为目的的。我们的政府，是此种国家组织的上层机关，是它的上级领导机关。……国家与政府，如根据它的阶级性来讲，是一种同样性质的组织，但政府自有它的范围，它不能包括国家的一切。它们在机体上，是相互联系的，相互依助的，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可以把它们混为一谈的。”斯大林在这里讲的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和苏维埃政府，但他的论点是能适用于我们这里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的国家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即我们的国家是由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四个阶级组成的。而我们的政府则是这个国家的上层机关，是它的领导机关。这就是说，我们的政府和下层的国家组织(如街民大会、村民大会等)不同，它担任着对国家的领导责任。各级人民政府的责任，除了帮助制定和宣布一般的政纲(这个政纲应该体现各阶级共同

　　（的利益和中国工人阶级的领导)外，还要寻找实现这个一般政纲的途径和方法，决定实现这个一般政纲所必须执行的领导路线，和善于组织群众的力量去执行这个路线，这就是说，各级人民政府除了帮助制定一般政纲外，还要制定日常政策，和进行日常领导工作。各级人民政府根据什么思想来制定日常政策和进行日常领导工作呢?毫无疑问地应该根据中国工人阶级的领导思想、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导思想。人民政府的领导思想，毫无疑问地应该和我们国家的领导阶级的思想完全一致的。即各级人民政府所制定的日常政策与所进行的日常领导工作，应该完美地体现中国工人阶级的思想，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在各级人民政府中应有象样的人来担任工作，才能保证它所制定的日常政策和日常领导工作的正确性呢?毫无疑问地各级人民政府的工作，应由对祖国完全忠实，对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完全忠实，因此也是对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完全忠实的人来担任。）

　　我国各级人民政府能不能同时以其他阶级为领导，或者能不能容忍——举例来说——资产阶级对政府机关的侵蚀呢?当然不能。这是因为既然要坚持中国工人阶级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导权，那末就决不能容忍别的非工人阶级对国家领导机关进行侵蚀。联共党史上就写得十分明白:“要使由无产阶级领导革命的可能变为现实，为要使无产阶级在事实上成为资产阶级革命的领袖，领导者”的根本条件之一，就是“必须使那与无产阶级争夺革命领导权并力求由自己充当革命的唯一领导者的阶级，被逐出领导的舞台并陷于孤立。这也是领导思想本身所要求的，因为领导思想本身，是绝对不允许有两个革命领导者的”。

　　事实也证明在人民政府中保持中国工人阶级的领导权是极端重要的。因为凡是政府机关受资产阶级侵蚀严重的地方，国家的利益就遭受重大的损失，人民的利益就受到重大的损失。事实证明，资产阶级对人民政府的侵蚀，对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进攻，就是对全国人民的进攻。所以为了保护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就必须在人民政府中巩固中国工人阶级的领导权，就必须在人民政府内部反对资产阶级的侵蚀，批判资产阶级思想。

　　目前在人民政府内部进行的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就是对资产阶级向人民政府侵蚀的斗争，就是对今天人民政府内部大量存在着的资产阶级腐化思想的激烈的斗争，就是为着人民政府内部巩固中国工人阶级的领导权的激烈的斗争。

　　贪污、浪费、官僚主义思想是资产阶级最腐化的思想，因此我们斗争的火力首先就集中在这些敌人的身上。当然在这一斗争中和这一斗争胜利后，我们还应该对人民政府中其他各种资产阶级思想进行清除的工作。不进行这种性质的工作，我们的政府，就不足称之为人民政府。同时，为了保证我们的政府能够成为人民民主主义国家的领导机关，就必须清除自己内部的资产阶级的投机分子，即口头上承认中国工人阶级中国共产党领导而在实际上、行动上反对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的资产阶级分子。而真心诚意尊重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资产阶级的政治代表人物，在人民政府中一定的地位是仍旧受到国家保护的。

　　在国家经济机关中尤其应该坚决肃清资产阶级的破坏活动。我们知道国营经济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经济，是中国工人阶级中国共产党赖以领导国民经济的基本力量。因此必须保持国营企业，特别是领导国营企业的国家经济机关高度的纯洁性。在国营企业，特别在国家经济机关中如果发生贪污浪费、盗公私肥的行为，那就是直接削弱工人阶级的领导力量。为了达到保持国家经济机关的纯洁性这个目的，开展广泛的群众性的思想斗争是十分重要的，而同时更应该反对在国家经济机关与国营企业内部容纳资本家、商人担任工作。经验证明，在国家经济机关当中，如果有本人经营私人工商业的资本家、商人担任工作，那么这个资本家或商人，就一定利用他的职位使我们国家经济遭受重大的损失。所以容许这种人在国家经济机关内是有百弊而无一利的。容许这种人在国家经济机关中工作，就是允许他们自由地盗窃国家情报，投机倒把，损公肥私，就是允许他们自由地盗窃国家财产，进行大规模的贪污浪费，营私舞弊。我们必须认识混入我们国家经济机关中的资本家和商人对于国家经济机关来说就是最危险的敌人。奸商薛昆山混入中国畜产公司充任业务处副处长，因而造成国家财产巨大损失的案件，给予我们的教训是应该深刻领会的。

　　最后，我们说关于保持人民军队和人民团体的纯洁性问题。人民军队是中国人民的武装，是中国人民民主制度的保护者。人民军队必须绝对忠实于人民，忠实于人民民主制度，必须在政治上团结一致，必须有中国共产党绝对的领导，才能担任人民军队所应担任的责任。因此资产阶级思想对人民军队的侵蚀也就特别带有危险性。它会败坏人民军队的战斗意志，削弱人民军队的战斗力。因此必须在军队内清除资产阶级投机分子、贪污分子，和反对资产阶级思想。而各人民团体是人民群众团结自己、教育自己极其重要的工具。容忍资产阶级对人民团体的侵蚀，就是容许反动思想来腐化广大人民群众，就会削弱中国共产党的后备力量，就会使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成为一句空话。

　　总之，为纯洁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是击退资产阶级猖狂的进攻最重要的一个斗争。这一斗争，第一可使资产阶级丧失在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内处心积虑建立起来的堡垒，丧失他们派遣到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内的代理人，因而阻塞了他们进攻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前进的道路；第二可使中国人民获得击退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的健全的强有力的战斗队伍，并且掌握到资产阶级大量违法行为的材料与不法资产阶级进行斗争。

## 三

　　什么是全国人民对资产阶级进行的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窃国家资财、反对偷工减料、反对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的目标呢?这一斗争的目标就是要把资产阶级的反动进攻压服下去，把资产阶级的反动的思想和行为给以政治上的改造和法律上的制裁，并在斗争中提高全国人民的觉悟，使他们能够认清资产阶级的本质，认清不法资产阶级盗窃国家财产破坏国家建设的伎俩，对资产阶级实行国家的和群众的监督，使资产阶级不能再肆无忌惮地从事损害国家利益的活动。

　　为什么我们必须对资产阶级进行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窃国家资财、反对偷工减料、反对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呢?这是因为资产阶级用这些不法行为，使国家增加巨额支出，使国家损失大量资财，使国家基本建设工程遭受重大的损害——一句话，直接破坏我国人民民主制度的经济基础，破坏我国抗美援朝与国防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的事业。因此，为了保卫我们人民民主制度的经济基础，为了准备行将到来的大规模的有计划的国家建设，对资产阶级的这些不法行为展开一个全面的反攻是完全必要的。同时，我们大家都已知道，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等现象并不是从工人阶级队伍中自发的产生出来的。中国工人阶级，和世界上一切国家的工人阶级一样，用自己的劳动创造社会的财富，既不剥削人，又不压迫人，相反的，他们在以往的历史岁月中，长期地受人剥削受人压迫，经受被剥削被压迫的痛苦。所以中国工人阶级就其阶级本性来说，是热爱劳动、反对任何剥削、反对压迫劳动人民的，是热爱劳动成果反对浪费的，是反对贪污人民财产这种无耻剥削行为的，是反对脱离劳动群众对劳动群众的利益漠不关心的官僚主义的。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中的贪污浪费官僚主义乃是剥削阶级——就目前情况来说，主要是资产阶级——对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侵蚀的结果。因此再以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这一斗争任务而论，只在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内进行斗争仍是不能彻底完成的，而必须发动人民群众和资产阶级进行面对面的斗争，才能从根本上取得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斗争的最后胜利。

　　当然，这一斗争是必然会遇到资产阶级分子的抵抗的。天津有的资产阶级分子就发出议论说: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是共产党与人民政府内部的事，怎么反到我们头上来了?对于这种“理论”，天津日报一月十五日的社论驳斥得很好。天津日报那篇社论说:“反对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等不反则已，要反就一定要反到你们头上。这是因为你们不但与贪污、浪费行为有密切关系，而且常是这些犯罪行为的直接责任者。”因此，要彻底铲除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粉碎资产阶级的进攻，就必须以“釜底抽薪”的办法，来反对资产阶级的种种反动的丑恶的思想和行为。

　　此外，还有些资产阶级分子发表议论说:“行贿、偷漏税等不法行为，只是少数奸商作的行为，怎么说成是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其实事实早已驳斥了这种议论。我们可以举北京市节约检查委员会主任刘仁同志在一月二十六日所作的关于北京市这一运动的报告为证。刘仁同志的报告中说:“从已发现的贪污案中，可以看出以下主要的特点:贪污分子不仅有很大一部分是留用人员，并且百分之八十以上与工商界有关，其中有的就是资本家，有的是资本家的代理人。”他又说:“现在收到的坦白和检举材料已达十一万件，牵涉到的工商业在三万户以上。约占全市工商业户百分之八十以上。其中以行贿来勾结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盗骗国家资财、走私偷税使国家损失在一亿元以上的有一百二十二户。据粗略的统计，国家损失已达一千零九十八亿元以上。”刘仁同志这里所指出的，虽然还只是运动开始不久所得的初步材料，但是从这些材料中，我们就可以说明这些不法行为在资产阶级中的普遍性。当然我们并不否认也有某些资本家没有犯这种罪行，但从运动中揭发出来的材料来看这是少数的现象，绝大多数的工商业家都或多或少的作过违反共同纲领的行为。从这里我们很清楚地可以看到资产阶级损人利己、损公利私、唯利是图种种丑恶的本性了。

　　这是一场激烈的严重的思想斗争。这场斗争要怎样进行才能取得胜利呢?

　　要取得这场阶级斗争的胜利，一定要发挥人民政府的力量，一定要发挥人民群众，首先是工人阶级与一切劳动人民的力量。而人民政府和全国人民群众也就应该动员起来反对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

　　为什么人民政府必须反对资产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猖狂进攻呢?这是因为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人民民主专政存在与巩固的根本条件。人民政府有责任巩固人民民主制度，也就有责任反对资产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的进攻。为什么全国人民群众必须反对资产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猖狂进攻呢?这仍然因为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人民民主专政存在与巩固的根本条件。而中国人民民主专政的存在与巩固是全国人民的根本利益。相反地，如果人民政府与广大人民群众不尽力保障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巩固工农联盟在国家中的地位，而听凭资产阶级对中国人民民主专政的领导阶级领导政党肆意进攻，那么发展下去，我们国家就不成为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就会丧失抵抗帝国主义侵略与防止封建势力与官僚资产阶级复辟的战斗力，使我国重新沦为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使我国人民重新受到奴役。

　　由此我们还可以明白: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仅是中国工人阶级与其他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它对中国资产阶级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中国民族资产阶级过去是在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下获得解放，现在仍在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得到保护。因此不仅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应该全力为巩固工人阶级领导权而奋斗，就是民族资产阶级也应该觉悟到向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进攻是完全反对人民，并且也是违反自己根本利益的行为，而应该承认错误，和真心诚意地改正自己的错误。

　　人民政府和人民群众怎样来进行反对资产阶级不法行为的斗争呢?具体说来:

　　第一，人民政府应该积极担任起反对资产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共产党猖狂进攻的责任。严申行贿、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资财、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以及一切破坏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是绝对非法的。是为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法律所决不容许的。并且要运用政府力量检查这些罪行，代表人民控诉这些罪行，和必须严肃国家法纪，对犯罪的资产阶级分子依其所犯罪行的大小、情节的轻重和坦白的程度处以应得的刑罚。人民政府应该明白宣布这些思想和行为和资产阶级从事正当营业、获取合法利润的行为是完全不同的行为，后者在人民民主制度下是合法的，而前者是非法的。合法者应受国家的保护，非法的必受国法的制裁。这样可以加深全国人民，包括资产阶级在内，对何种思想行为在人民民主制度下是合法的，何种思想行为在人民民主制度下是非法的认识。使人民群众更加清楚的认清是非而积极动作起来，和这种非法行为进行斗争，同时也可以使那些原先蔑视国法的资产阶级分子今后有所畏惧。

　　第二，一切宣传力量应该动员起来，向全国人民揭露资产阶级反动的黑暗的腐朽的一面，指出剥削群众、不劳而食、损人利己、唯利是图、假公济私、投机取巧、铺张浪费、享乐至上等资产阶级思想的丑恶，教育群众使其认清资产阶级的本质，号召全国人民对不法资产阶级分子在行贿、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资财、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等行为所表现出来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进行彻底的批判，并要犯有此种罪行的资产阶级分子彻底坦白、公开悔过。这种思想教育与思想斗争是十分必要的。只有进行了这种思想斗争与思想教育才能使这一斗争成为真正自觉的斗争，才能使绝大多数资产阶级分子团结在我们周围，并使多数犯有这种罪行的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懂得接受工人阶级思想，用共同纲领为标准，进行自我改造的必要。也只有进行了这种思想教育与思想斗争，对资产阶级所进行的反行贿等不法行为斗争的胜利才是真正巩固的。

　　第三，必须动员劳动人民，首先是工人店员对资产阶级的不法行为进行检举与斗争。广大劳动群众，首先是工人店员，是这一斗争中所应主要依靠的力量。各地经验证明，工人店员如果发动起来，对资产阶级进行反行贿等不法行为的斗争就会得到很大的成绩。为了使不法资产阶级不至于在运动结束后故态复萌，重新进行破坏国家财政经济的行为，劳动人民首先是工人店员对资本家的行为经常地进行群众性的监督是十分必要的。只要工人店员及其他劳动群众能够认清不法资产阶级盗窃国家财产破坏国家建设的种种伎俩，严密的、警觉的对资产阶级的行为加以监督，资产阶级不法行为是可以减少到最低限度的。

　　第四，必须检查资产阶级的账目，才能对资产阶级是否违法进行科学的调查和统计。为了保证今后不再进行非法活动，应该废除资本家的营业秘密。在运动中发现有重大非法行为的商号或工厂，往往账目不全，或有真假两套账目，因此今后必须有符合政府的规定的会计与簿记制度，便于国家和人民对不法的资产阶级分子实行监督。

　　最后，工商联的组织在运动中证明是有作用的，这说明资产阶级应该组织起来，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下学习政策法令，学习革命理论，经常进行自我批评，经常检查是否有违反国家利益、违反政策法令的行为，用工人阶级的思想逐步来改造自己。在运动之后，工商联应号召和组织工商界重新订立爱国公约，以反对行贿等五项不法行为为内容，并经常检查和监督公约的贯彻执行。

　　以上这些是在对资产阶级进行反行贿等非法行为的斗争中已经采用的办法。这些办法对这一斗争所以获得胜利是有决定作用的。为了粉碎资产阶级的进攻，不找到有效的斗争方法，当然是不成的。但是这些办法的意义还不止此。这些办法，应该当作制度巩固起来，使它们成为我国人民民主制度重要内容的一个部分。

　　为什么应该这样来说呢?道理很简单:既然我们大家都承认中国工人阶级对国家的领导权，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到各种实现中国工人阶级对其他各阶级的领导的办法。中国工人阶级要实现它对资产阶级的领导，那就必须实行国家对资产阶级的监督，必须发动全国人民首先是工人阶级来监督资产阶级，必须用适当的形式把资产阶级组织起来和为资产阶级所经营的企业制定必须遵守的制度以便利于这种监督。这是新中国诞生后三年来的历史事实所证明了的。以往三年来资产阶级之所以能进行了这样猖狂的进攻也是因为当时条件不具备没有能够实行这种监督。而在这次对资产阶级进行大规模反攻的斗争造成了这种条件之后，如果不把这点强调起来，那就是我们没有从资产阶级三年猖狂进攻这一重大历史事实中得到必要的教训。所以否认国家和全国人民群众首先是工人阶级对资产阶级的监督就是否认工人阶级的领导权，就是否认人民民主制度，反对这种监督就是反对工人阶级的领导，就是反对人民民主制度。人民民主制度，是完整的制度，它是四个民主阶级统一战线的政权，而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以工人阶级为领导，那就必须包括那些巩固中国工人阶级领导的各种制度，这难道还用得着说明吗?

　　当然，工人阶级要实现对资产阶级领导的办法不止上述这几条。在经济上领导与限制私人资本主义，引导私人资本主义走国家资本主义的道路，在政治上，给资产阶级以应有地位，在思想上，批判资产阶级思想，领导资产阶级分子进行思想改造等等都是极重要的，在这里我们所说的只是我们想着重说明的那些办法。

　　巩固工人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领导，对中国将来从人民民主制度向社会主义制度过渡有极其重大的意义。这是明白的事实，但我们应该记住，现在是人民民主主义时期，全国人民目前进行的为击退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的斗争，以及上述种种为巩固中国工人阶级领导权，为巩固人民民主制度所必须采取的种种办法丝毫没有越出人民民主主义的范围，丝毫没有越出共同纲领的范围。对遵守人民民主制度、遵守共同纲领的资本家来说，丝毫的损失都不会有，相反的，他们的利益因人民民主制度的更加巩固，而更加有了保障。因此那些说“共产党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方针变了”的恶意谣传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我们应该知道，对资产阶级既团结又斗争的政策，是中国共产党一贯的政策，认为在适当的范围内进行适当的斗争就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方针变了”，不是对中国革命历史的无知，对当前中国革命实际的无知，就是别有用心，就是故意散布破坏当前斗争的恶意的反动的谬论。

## 四

　　现在在这两个战场上的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着。目前运动的情况是:领导部门与革命队伍内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斗争，已经获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是运动正在猛烈展开中。而对资产阶级所进行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窃国家资财、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现在还处在初步发动的阶段。在运动已经开展了的地区，这两个战场的斗争，也已开始取得了更加密切的配合。运动现在正在从首都、东北、华北向全国各地开展中，正在从大城市向中小城市和农村开展中。在运动已开展的地区，斗争高潮现在也还正在到来。运动在今后将大规模地开展，但即以今天运动的状况来说，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这一斗争的规模之大，影响之深，思想内容之丰富了。

　　什么是这个运动进一步发展的趋向呢?这一运动的发展必然会引起群众对资产阶级思想更广泛的更深刻的批判，必然会提高群众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更高的热情。因为运动中彻底揭发了资产阶级思想的黑暗腐朽，一定会使资产阶级思想体系在人民群众中迅速地破产，一定会使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大大的缩小，而使工人阶级思想，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更加增高。当然，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是会要长期存在着的，不是在短时期，更不是一个运动所能消灭的。但既然在运动中工人阶级思想对资产阶级思想取得了极大的胜利，我们就应该乘胜追击，在运动中和运动后尽可能地开展对资产阶级思想更加全面更加彻底的批评。这就是说，我们应该在运动中和运动后比较全面地，比较彻底地批评资产阶级的哲学的、艺术的、道德的、政治的观点，使更多的人民群众认清资产阶级剥削群众、唯利是图、损人利己的阶级本质，和它整个思想体系的腐朽性。使我们能在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中，在越来越多的文化领域中，确立和巩固工人阶级思想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导地位。

　　开展这样一个对资产阶级思想比较全面的批判是有很大意义的，正如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大大推进了机关工作一样，在任何一个领导部门，任何一个革命组织内，如果对资产阶级思想批判得越彻底，那么这个部门内，这个组织内的工作成绩就会越大。让我们预祝工人阶级思想在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中取得更大的胜利吧!

　　(一月二十九日) 【原载“学习”杂志一九五二年第一期】

　　来源：1952年3月16、17日《文汇报》。